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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推开了茶馆的大门。
她拒绝了老板使用包厢的建议,紧了紧头上的斗篷,把自己的脸藏得更深。老板显然习惯了如何与躲躲闪闪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巫师相处,对她的古怪举动视而不见。丢下六个银西可,马蒂尔德在靠墙的桌子旁坐下,一杯飘着青烟的茶随之出现在桌上。
马蒂尔德谨慎地观察四周,周围人依旧故我,聊天说笑浑然忘我,似乎对周遭漠不关心。
这样的漠视反而让马蒂尔德安心,她渐渐放松下来,拿起不再滚烫的茶抿了一口。
有人在她对过落座,她的心一下吊起来,当她看清对方的模样后愣住了。
那是一名漂亮的男青年,穿着藏青色的巫师袍,系着花色考究的领带,乍看去就是个体面人,至少有一份不错的收入。此刻,男青年笑容满面地看着马蒂尔德,好像一眼便认出了这个遮遮掩掩的女人是谁。马蒂尔德在他的注视中魂不守舍,纹丝不动,犹如中了石化咒,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舌尖沾染了迷情剂的芬芳气息……
男青年的手中出现一束粉红色的玫瑰花,珍珠般的光华让人怦然心动。
马蒂尔德情不自禁地对自己说:“真可爱。”
粉色玫瑰花如蝴蝶般飞舞着在桌上铺散开,迷人的花香在二人间环绕。
马蒂尔德陶醉地眯起眼,她已经彻底放下了戒备。
与此同时,握着花束的手中出现了一根魔杖,马蒂尔德满心期待他的下一幕精彩,那根魔杖抵住了她的下颚。
她终于意识到什么,脸色大变。
对过的美男笑容未变。
马蒂尔德慌张地转动眼睛,四周的巫师丝毫不受影响,对这张桌子的变化置若罔闻。马蒂尔德面如死灰。
马蒂尔德不打算坐以待毙。
放在桌下的手微微一动,手腕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她痛叫一声,手中的魔杖不受控制地飞出,被缓步行来的另一人踩在脚底。下颚仍被冰冷的魔杖顶着,马蒂尔德的斗篷帽子在刚才的挣扎中滑下,露出惨白的脸和惊恐万状的双眼。
直觉告诉她,来人跟她一样是女人。她穿着绚丽的紫红色斗篷,脸藏在斗篷帽子里,乌黑的长发从斗篷内滑出,似乎十分年轻。
整间茶馆释放着悠闲沉静的气氛,耳边不时传来欢笑与私语。只有这一个角落格格不入,好似被人们遗忘。
马蒂尔德完全放弃了被拯救的幻想,她认命地闭了闭眼睛。
“你们是什么人?”
男人转头对黑发女人说:“她问我们是什么人?”
“你无须知道。”
男人转回头,“你无须知道。”
“你们想做什么?”
男人再度转头,“你想做什么?”
“向她打听一个人的动向。”
男人转回头道,“向你打听一个人的动向。”
“什么人?”马蒂尔德问。
“什么人?”男人又转头面向黑发女人。
黑发女巫忍无可忍,“我听得懂!”
男人从善如流的闭上嘴,脸上的笑容灿烂得让人毛骨悚然。
黑发女巫来到桌旁,居高临下的问,“路德维格。布朗。”
马蒂尔德咬牙不语。
“另外顺便问问关于亨利。德瑞的事。”
马蒂尔德艰难的说:“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一束诡异的光从抵住下颚的魔杖中迸发,马蒂尔德感觉浑身骨头粉碎般的疼痛,她发出痛苦的尖叫,惨叫声瞬间淹没整间茶馆,周围的巫师仍然充耳不闻。
“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我们不是来请您喝茶的。我对你似是而非的说话方式不感兴趣,我不是那些自愿受你蛊惑的男人。”黑发女巫说。
“还是换地方吧,这女人嘴巴紧得很。”男青年提议。
黑发女巫点点头,和老板挥挥手,男青年挥动魔杖,马蒂尔德倾斜着身子,犹如一只负重不轻的麻袋,被缓缓拖向通往后街的门。
“谢谢艾伯特!”黑发女巫扬声对老板表示谢意。“各位先生女士,打扰了!”
茶馆中的巫师齐齐举起茶杯和酒杯,七嘴八舌的表示自己的毫不介意,并祝她好运。
(PS:马蒂尔德在ACT。718出的场;黑发女巫是什么人……应该不难猜吧。)
三、
劳伦斯。列丁亦步亦趋地跟在海姆达尔身后近十分钟才鼓起攀谈的勇气。
“斯图鲁松先生,”他快步大声靠近,音量转眼一落千丈——勇气开始往下漏砂子了,“早、早上好……”
海姆达尔扬起嘴角,“早上好,列丁警探。”
列丁不想承认仅仅因为对方记准了他的名字他就没出息的心花怒放,可他抑制不住激昂的心情,双颊绯红。
海姆达尔见他面露难色,好奇道,“有什么事吗?”
自那次的忽悠行动后,海姆达尔就再没见过劳伦斯。列丁,曾经有几次远远看见,可是没机会正面相遇。他有种感觉,列丁似乎知道了什么,所以总躲着自己。海姆达尔本身因为心虚,对列丁的做法乐见其成。今天列丁的反常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僵局。
二人十分有默契地不提当初。
列丁酝酿了会儿,“我听说……听说……您准备前往英国?”
海姆达尔惊讶极了。
列丁见了马上道,“也就是真的?您真的要去英国?!”表情变得急切。“那里很危险,您不能放弃行程吗?”
海姆达尔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把情绪稳定在斯巴达以下。
“您是怎么知道的?”他问列丁。
如今再掩饰就太矫情了。斯图鲁松审判员阴谋论地琢磨,难道IW或警察部队的上层在他身边放了耳目?海姆达尔后颈子上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新人进修组的爱罗德教官说的。”
爱罗德?不认识。
“这个爱罗德教官又是怎么知道的?”
“好像是听手下的助教聊天时说起的。”
斯图鲁松审判员扶墙,“那些助教又是如何得知的?”
“学员们开玩笑的时候。”
“……学员?”室长麻木地看着列丁。
列丁继续知无不言,“学员们好像是在约翰教官的课上知道的,据说约翰教官那天正好拿英国神秘人的案例作为教学中心。”
约翰?那个半吸血鬼?彼得的教官。事实上他还是海姆达尔的教官。
对了,彼得?!室长那瞬间悟了。
“约翰教官从彼得那里听来的?”海姆达尔问。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列丁一本正经的摇头。
这还有什么不清楚,肯定就是这样!海姆达尔只说给彼得听,“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别告诉别人”的模式口口相传,最后全世界都知道了!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件事我知道该怎么办。”海姆达尔挤出笑容。
列丁察觉出他没有改变主意,只能讪讪点头,离去的背影十分落寞。
“列丁先生。”海姆达尔叫住他。
列丁回头。
“谢谢。”海姆达尔真诚的说。
列丁心里一热,当即挺胸收腹抬头大步朝前走,不出三步,他刷地转身冲回海姆达尔身前,使尽全身力气,闭着眼睛大叫:“如、如果克鲁姆对您、对您不好,您一定要考虑我,优先考虑我……我会对您很好的!”
这番惊天动地的表白在前厅上空久久不散,来来往往的巫师们不约而同地停住脚步,强势围观面红耳赤的表白者以及张口结舌的被表白者。
那天,这一瞬间成了整栋国际巫师联合会大楼的谈论焦点。
四、
彼得见到海姆达尔的时候不知死活的调侃,“眉眼带春,心情不错吧,斯图鲁松审判员?”
“如果能让你彻底丧失说话功能,我想我的心情会更好。”海姆达尔笑的十分阴森。
彼得吓一跳,“不是吧,那么狠?”他以为海姆达尔不乐意被他开玩笑。
“你这家伙也太口无遮拦了!”海姆达尔把列丁的那番话说给他听。
彼得傻眼地坐了下来,“怎么会这样?”
“拜你所赐,现在整个IW都知道我要去英国‘度假’了!霍林沃斯先生善解人意地给我开具了一份入境手续,方便英国魔法部核查,据说那边时刻都在搞突击检查。同事们好心的提醒我英国什么地方设有急救用门钥匙,怎么最迅捷地召唤巫师巡逻部队,如何与傲罗取得联系,还很热情地在地图上指出圣芒戈巫师医院的位置与分布在英国各处的战时临时治疗站。”
弄得他好像要去跟神秘人拼命一样。
彼得不怕死的说:“这是好事!”
泥煤的好事!
“你没事说给约翰教官听干什么?!你跟他不是不对付吗?就算你想和他改善关系,也不同拿这件事当话题吧?”
“你误会了。”察觉到海姆达尔几近暴走,彼得连忙说。“我有事麻烦他帮忙,必须把前因后果讲给他听。”
“我去英国怎么就变成你的前因后果了?”
“是这样,为了鼓励民众的反抗精神以及傲罗与巡逻员的工作热情,英国的傲罗指挥部发布了悬赏金额,只要活捉或消灭食死徒,并拿出有效的证明,傲罗指挥部就会根据食死徒的等级分发奖金。”
斯图鲁松审判员坚决不承认自己动心了。
“那是针对英国巫师,你凑什么热闹!”海姆达尔坚定不移地吐槽。
“我们警察总队上个月已经和英国的傲罗指挥部建立了合作,抓捕食死徒的奖励对我们也有效,不过我们不是发钱,而是算在年末工作审核评分里。一个食死徒算1分。积分前三名有奖金拿。”
要得要得!斯图鲁松审判员一下就解语花了。
不对啊……
“你的积分跟我有什么关系?”
彼得理直气壮的回答,“约翰教官告诉我,我所在的分队与IW是一个部门下的,我们之间的积分可以相互转让。”
室长高贵冷艳滴咬牙,“你敢不敢再无耻一点!”
五、
再次站在这块画着猪头的脏兮兮的招牌下,斯图鲁松室长很文艺地低吟一声,肚子里墨水有限,撑着下巴琢磨了半天,也没挤出一句能称得上直抒胸臆的句子。威克多似乎了解他的心情,好笑的揉揉他的脑瓜。室长无奈作罢,推门走进酒吧。
猪头酒吧的内部几乎没有变化,还是又小又暗,脏得难以置信。
店里空空荡荡。
“有人吗?”威克多问。
海姆达尔谨慎地打量四周。
吧台后方传来声响,有人嘟囔着站起来,长长的灰色头发和胡子,是老板阿不福思。
“午安。”海姆达尔和威克多朝吧台走去。
“我在休息,暂时不提供食宿,谢谢。”阿不福思说着又缩回去。
“有人约我们在这里见面。”威克多飞快的说。
阿不福思一脸不耐地伸出头打量他们,“那就随便坐,除非快死了或天要塌了,不然别打扰我。”
这样还能做老板,简直是奇葩。
海姆达尔与威克多在靠近吧台的第一张桌子旁坐下,桌椅都油腻腻的。威克多忍着不去动魔杖。海姆达尔东张西望,在记忆中核对店内的景物。
“生意不太好。”海姆达尔对威克多说。
吧台那儿传来阿不福思粗声粗气的说话声,“我听得懂德语。”
海姆达尔悄悄做了个鬼脸。
威克多忍俊不禁,伸手把他抱进怀里。
“我好像对你们有印象。”
二人一回头,就见阿不福思伸出脑袋,此时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眉心紧锁,似乎在回忆中翻找。
“别提醒我,我肯定能想起来。”阿不福思阻止他们开口。
夫夫二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
“不是这两年的事,这两年的人来来去去都是那些面孔,都看腻了,霍格莫德村也没从前热闹了……”阿不福思唠唠叨叨的嘀咕起来。
“我想起来了!”阿不福思猛拍吧台。“你们一定是法国人,与布斯巴顿魔法学校有关!别以为我不知道海格和你们校长的那些风流韵事,你们一定是为马克西姆夫人来的!”阿不福思脑补得斩钉截铁,得意洋洋。
夫夫二人摇头,刚才还说他听得懂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