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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六贤者刚穷凶极恶地伸出手,人又不见了。
地上不是有个坑还没填上么,没错,又掉坑里去了。
六贤者在坑里反省了一会儿,然后骑着扫帚飞了上去,转眼看到那贼眉鼠眼的金发少年躲在威克多身后缩头缩脑地打量自己,他就怄得心绞痛。
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即使把他打死了自个儿也活不过来。六贤者忧伤地叹气。老实说六贤者还是挺享受“诈尸”状态的,谁都不愿死,如果能以这样的方式留在人世,还能继续搞他的咒语研究,何乐而不为。
这话绝对不会对夫夫二人提,转眼换上一张古井无波的脸。
“你们想知道破除诅咒的方法,我说得对吗?”六贤者表情柔和。
突然之间圣洁高大起来了,夫夫二人老不习惯的,半晌回不了神,直到一串咳嗽声拉回二人的注意。
“对,我们想知道,”海姆达尔强调,“迫切想知道。”
“我会把我知道的所有与诅咒相关的知识教给你们。”
夫夫二人反应平淡。
六贤者架子摆不下去了,观众不配合啊,又清了清嗓子,“但是你们必须满足我提出的条件。”
夫夫二人不约而同地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六贤者又想摔魔杖了。
夫夫二人淡定地静待下文。
六贤者一指海姆达尔,“我要你……”
海姆达尔受宠若惊,夸张地捂住领口,“我是有原则的人,我已经结婚了,我有丈夫,我不能答应。”
威克多忍俊不禁,并配合海姆达尔做出依依不舍的姿势。
六贤者脸都黑了,“我要你修好石阵!”
我怎么一点都不意外呢?室长对自己说。
“我不会修。”
“我教你。”
“您能离开这里?”
“我有我的办法。”六贤者不耐烦的说。“管好你的自己就行了,我的提议你答不答应?”
都威胁到这个份上了,不答应还有别的选择?
海姆达尔点头,“我将尽我所能。”
“既然能申请使用贤者室,脑子应该好使,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六贤者对自己的判断有点迟疑,实际上在六贤者看来,威克多比海姆达尔更合适。
德姆斯特朗在贤者时代还没有形成后世的规模,也没有各种研究室,实验研究室的创始人是约尔夫,贤者们对创建于五百多年后的实验研究室一无所知……也许别的贤者还有点CPU升级的意向,六贤者这个死忠宅男即便活着也不会主动了解外面的世界更精彩。
“有个问题想请教,”海姆达尔问。“为什么是我?”
六贤者难得露出个苦逼的表情,“因为你是第一个触发石阵的人,假设别人在石阵上动脑筋,后果就会像我这样‘失眠’一千年,所以只有你才能完成我的愿望。”
海姆达尔张口结舌,“您的意思是我是唯一可以使用石阵的人?”
“很高兴您终于明白了。”六贤者阴阳怪气地把这话还给了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揉着太阳穴,然后与同样震惊的老爷对视一眼。
五年级的那一次穿越竟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后果,那次蝴蝶翅膀扇得超乎想象。海姆达尔还记得他的第一次落点就是贤者时代的德姆斯特朗,也就是说从那以后石阵就无法使用了,直到二十世纪的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出世并来到德姆斯特朗上学,再到他阴差阳错地触动了石阵……不,不是阴差阳错,因为他是唯一可以使用的人,所以石阵只是忠实地执行任务。这一切犹如一个圈。
那三次穿梭时空之旅之所以混乱得无法控制,问题就出在六贤者身上,他基于私心明知不可为却还是企图神不知鬼不觉地改动石阵,结果中了先前创建石阵时设的诅咒——难怪六贤者一说到诅咒的来源就躲躲闪闪,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里格?”威克多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忙抱住他,并用适度的力道在他肩膀上轻轻压按,为他舒缓紧绷的肌肉。
海姆达尔放下揉太阳穴的手,反身抱住威克多,心有余悸的说:“我没有像今天这样庆幸当初在穿梭时空时遇见了瓦西里耶维奇校长,幸好校长改变了主意,不然强行启动石阵的诅咒将应验在校长身上,那么未来我们是否会相遇,将会如何,简直无法想象。”
威克多也想到了这一点,拥住海姆达尔的手臂不由得收紧。
还是丝毫不知道避嫌的六贤者虽然听不明白瓦西里耶维奇那段,不过大致意思却是一清二楚,头上的青筋都要鼓起来了。
“什么意思?!我中诅咒就没关系了?你还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吗?!竟敢诅咒贤者啊啊啊啊啊————”
暴跳如雷的六贤者一时不查又跌坑里去了。
夫夫二人浑然不觉般在坑边相拥而立。
坑底传来哀嚎。
室长对老爷说:“我们当没听见怎么样?六贤者那儿有我的飞天扫帚。”
“我的飞天扫帚”念得格外清晰。
“听你的。”老爷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
二、
一分钟以后,六贤者上来了。
海姆达尔果断地表示对于能够修复石阵感到十分高兴,同时为能够亲自参与其中感到十分荣幸,六贤者翻涌的怒火总算被一连串动听的话浇灭了。
海姆达尔小心翼翼地提出请六贤者兑现承诺。
六贤者趾高气扬地看他一眼,“我不告诉你。”
室长真想学豆荚挠他一脸。
威克多赶紧摁住海姆达尔的肩膀,安抚他的情绪。
“您的条件我们已经答应了。”威克多暗示六贤者做人不能太无耻,死了以后无耻也会让人唾弃。
“我不告诉他,我只告诉你。”六贤者显然对威克多印象良好,说话特别和蔼可亲。
“您打算离间我们的感情?”海姆达尔忽然融会贯通了。
“如果能够办到,一定大快人心。”六贤者居然承认了。
海姆达尔蛋定滴对老公说:“既然如此,你学好了再教给我。”
威克多微笑,“当然。”
听到这话,海姆达尔斜了六贤者一眼,那小侧脸的倨傲角度,与马尔福家的少爷如出一辙。六贤者差点又被嘲讽上。
六贤者对海姆达尔下逐客令。
“下次我不用再回到这里吧?”室长忧心忡忡,难不成以后见一次闯一次副本?
六贤者冷笑。
室长朝帷幕走去,嘴里轻描淡写的说:“反正修复石阵这事不急,您慢慢教威克多,请务必让我的丈夫在诅咒学领域内更上一层楼。”
六贤者不淡定了。
三、
海姆达尔径直奔向寝室,把低年级敬畏但不够诚恳的问候飞快丢在脑后,在卡罗他们惊讶的目光中冲进房间。当他看见米奥尼尔抱着小面包,靠着奶糖,头上顶着毛团,躺在壁炉前呼呼大睡时,悬着的心放下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顺了顺儿子额头上的发丝,把滑落下来的小毛毯拉高,然后再轻手轻脚地离开壁炉前。
卡罗朝他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海姆达尔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蜷在壁炉前的豆荚动了动尾巴,轻盈地起身,来到他的椅子旁。海姆达尔把豆荚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豆荚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卧下,闭上眼睛继续打瞌睡。
“谢谢。”海姆达尔对三位好友说。
“我们刚到没多久,照顾米奥尼尔的人是卡罗。”里安和莱昂不敢居功。
“卡罗当然要重重感谢,你们也要谢。”海姆达尔说。
里安耸耸肩。
“你的贤者室闯荡得怎么样?”卡罗很关心结果。
“到了六贤者的房间。”
“那就是过了?!太棒了!”里安跳起来鼓掌,被莱昂拉了一把,里安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朝壁炉那边张望。
“没事,我设了隔音的咒语。”海姆达尔说。
里安嘿嘿笑着摸摸头。
桌上的茶壶飞过来倒了杯茶,海姆达尔喝了几口后说:“我没有通过贤者室。”
“什么意思?”里安不解。“你不是说你过了六贤者的房间吗?”
“我说我‘到了六贤者的房间’。”
“有区别吗?”
“当然,”卡罗听懂了言下之意。“在六贤者的房间止步。”
虽然六贤者给他们二人设了题目,貌似也通过了考验,但六贤者并没有明确表示他们顺利通过了贤者室的考验。事实上海姆达尔也觉得他们没有通过,至少自己完全不行。他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当初申请的目的不是为了通过贤者室,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通不通过似乎也无关紧要了。
莱昂观察海姆达尔的表情,“你没有放弃,准备以后再试?”
海姆达尔没有否认他的猜测,“是有这个打算,我准备毕业前再试一次,如果不行只能作罢。”
如果修复石阵顺利,他无论如何都会请求六贤者在校长们面前给他说好话,让他有机会竞争那一年的杰出校友奖章。室长对那块奖章心心念念无法自拔,都快成心魔了。
“你们这边怎么样?”海姆达尔问卡罗。
卡罗想到在食堂吃饭时那段让人印象深刻的经历,犹豫了一下,照实描述了那时他亲眼见到的情况。
“我思来想去,应该不是其他教授干的,他们没有这么做的理由,教授们对莱西的真实身份并没有起疑。”卡罗说。
海姆达尔愣了一下,“你在暗示我那是米奥尼尔干的?”
“我不知道,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尽管这么说,卡罗对自己的猜测却很有把握。
海姆达尔忽而放松一笑,“至少孩子能在危急时候通过爆发自保,说实话我很高兴听见米奥尼尔把汤盘子扣在那人的脑门上。”
“不是脑门,一个贴在脸上,一个在衣襟上。”卡罗的提醒十分刻意。
“抱歉,”海姆达尔连忙纠正。“我很高兴听见米奥尼尔把汤盘子扣在那人的脸上和衣襟上。”
卡罗露出满意的表情,咱不能虚报,必须实事求是。
“这孩子是个好苗子,你们要好好培养。”里安老气横秋的说。
四、
等到晚饭结束,老爷依然没从贤者室里出来,海姆达尔放弃等待,先一步去了校长画廊,卡卡洛夫已经让人叫了他三回,都被他以各种理由延迟。
海姆达尔在校长画廊内没有抠词眼耍滑,平实地报告了他们没有通过的结果,以裴迪南校长为首的先辈们纷纷大呼可惜;以贝托为首的校长们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对,你们说的没错,我要学得太多,巩固得也不够坚实,需要再接再厉,多谢教授们的提点和关爱。”
海姆达尔破天荒地乖顺谦逊让贝托半晌回不过神来,甚至异想天开地指着他大叫他是不怀好意的巫师通过复方汤剂假扮的,还指责卡卡洛夫玩忽职守,被奸人钻了空子也不知道,还把坏人带到令人肃然起敬的校长画廊来侮辱先辈。
卡卡洛夫简直有口难言,索性撂挑子把校长画廊丢给海姆达尔,自个儿跑到外面去“罚站反省”了。
海姆达尔也不准备逗留太长时间,又去拜访了瓦西里耶维奇和约尔夫,然后在贝托的怒吼声中从容地离开校长画廊,直到那些噪杂的声音悉数退去,他才松了口气。
他在门口遇到了守门的胆小鬼摄魂怪。
摄魂怪之前被前任校长们看中,让它在钟楼内为画廊站岗放哨,这活其实很无聊,因为平日里除了卡卡洛夫和卡捷宁,师生们几乎没有进出校长画廊的机会,来来去去就这两张面孔,黑魔法生物也会寂寞。
海姆达尔的到来让摄魂怪很高兴,这一位不是陌生人啊。
海姆达尔从口袋里拿出一只萦绕着亮金色雾气的记忆球——里面装着愉快的记忆,把它丢向摄魂怪,摄魂怪飞快地俯冲而下接住,然后拿着记忆球把玩,不搭理海姆达尔了。
海姆达尔摇摇头,离开了钟楼。
五、
海姆达尔晚上八点离开魔药学教授的办公室,揉着脖子有气无力地朝前走,突然发现一颗小脑袋从一根柱子后伸出,而后迅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