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宗浑身颤抖,甚是悲痛。展昭看得皇家这一幕,心里不禁黯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八贤王终于开口:“请太后、皇上节哀。”转身对跪地的包拯说道:“皇长子必死!”
一听此言,真宗脸色发白;太后更是止不住泪。
八贤王转身对悲恸的太后和真宗言道:“慕容弃却可以活下来。”
宫殿在阳光中恢复金碧辉煌,四周名贵之物的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真宗屏住呼吸,看着八贤王,眼中充满惊喜和希望,太后也停了哭,一丝喜色在脸上流转;包拯和展昭也抬起头来。
几道目光催促着他说下去。
“公开皇长子身份,然后再假装暴毙。”八贤王肃穆言道:“只要天下皆知皇长子已死,慕容弃就可以活下去。”
“那以后出现和皇长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太后有些犹豫。
八贤王答道:“所以皇长子在回朝之时,就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易容!”展昭失声道。
太后和皇帝大喜,真宗松了一口气:“展护卫,江湖上易容之术,真能如此出神入化?”
展昭答道:“白玉堂可为此事,展昭以性命担保。”见皇长子有一丝希望,展昭也竭尽全力。
真宗和太后相视,真宗眼中盛满哀求,太后叹了一口气:“等逍遥王回府,依计行事。只不过,此事万万不可泄露。”太后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众人一凛,伏地奏曰:“臣等不敢~臣必守口如瓶!”
三十二、负罪
开封府。
日已渐渐西落,把凉亭里的两个影子越拉越长。白玉堂面对沉静而微妙的气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公孙策只是看着昨夜的残局,这棋局就像他的感情,寥寥数子下去,再没了下文。
慕容停外出,慕容弃一如既往地料理开封府的花花草草。自从穆大哥来了之后,慕容弃的快乐掩藏不住,跳跃在一言一行中,待人接物和花草更添了几分温柔。远远瞧见公孙策和白玉堂坐在凉亭,笑着就过去。
公孙策和白玉堂见得慕容弃来,连忙行礼。慕容弃笑道:“都相处这么久了,二位再这么多礼,慕容都不好意思了。”公孙策见慕容容光焕发,青春照人,恍然间似乎见到了年少的自己,不由微微一楞。
白玉堂见公孙狐狸走神,心中又是一叹,包拯和展昭入宫已久,公孙狐狸就一直这么恍恍惚惚,心里不由生出几分可怜之情。
慕容弃见二人都若有所思,当下生疑,又见包大人和展昭清晨出去之后至今未归,再加上一向持重老道的公孙先生神情中难掩担忧之色,隐隐猜出什么,探寻的目光在白玉堂和公孙策脸上晃来晃去,满是不安。
白玉堂见势不对,连忙笑道:“怎么不见穆汀?”
慕容弃脸上浮起温柔:“他有事出去了,说晚上回来的时候把花的种子给我一起带来。”
白玉堂趁机笑道:“怪不得你今天有时间出来逛,平常都只跟着你的穆大哥。”心下暗暗疑道,这慕容停跑到哪里去了。
慕容弃脸上稍稍起了红晕,连忙说道:“我去看看书房那边的月季。”说罢,就跑掉了。
白玉堂见慕容弃害羞,心里暗笑,一旁的公孙见到皇长子的窘态,也不由一笑,当下气氛一宽。
王朝这时奔回府来,面带喜色:“先生,白少侠,包大人和展大人都从皇宫出来了,说一切平安,让我回来报信。”白玉堂和公孙大喜。
公孙策全身一下子松了下来,坐在椅子上,心终于放下来了。
白玉堂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伸手去抓酒,余光看到公孙策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心里也暗叹,情之一字,竟能左右人到如此地步。
公孙策问道:“大人和展昭怎么没回来?”
王朝答道:“八贤王邀大人过府一叙。”公孙心里一黯,却对王朝笑道:“那就好,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
白玉堂见公孙心里又装心事,大叹一声,说道:“公孙先生,既然他们无事,要不我们晚饭到外面吃吧,也好庆贺庆贺。城东的古玩店又进了一批新货,我们顺道瞧瞧。”
公孙知心事都被白玉堂看穿,勉强笑笑,说道:“也好,反正当下无事。”
夕阳西落,暑气渐渐褪去,开封府的繁华并没有因为夜晚的来临而减退,街上的人反而多了起来。
碎月阁上,白玉堂看着公孙策正襟危坐,眼观口,口观心,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周围姹紫嫣红的美人,在他眼里就如枯枝一般。
公孙策心里不知骂了白玉堂多少遍了,这白老鼠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怎么会答应和他一起出来!
白玉堂心里叫一个无奈啊~眼见公孙情无定所,本想帮他找一红颜知己,哪知是这样的场面。四周的美人脸都笑僵了,眼看气氛就要维持不下去,隔壁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公孙策一听这笑声,脸色一变,起身就往外走。白玉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跟着。刚走出房门,只见一个绛衣男子,三十多岁,锦缎绣袍,面带英气,拦住了公孙策的去路:“故人相见,公孙大人不打声招呼吗?”
公孙策脸色更加难看:“在下只是开封府的主簿,无品无衔,大将军抬爱了。”
绛衣男子笑得邪气:“年少就官拜礼部侍郎的青年才俊,现在却如此下场,真是天妒英才啊。”
公孙狐狸眼睛一斜:“在下之事,不敢劳大将军操心。大将军驰骋疆场,区区在下,哪能入得将军的眼。”
白玉堂听着二人似是旧识,交锋不止,又听公孙左一个将军,右一个将军,大脑里自动检索了一下~庞统!
白玉堂暗叫苦,真是冤家路窄。
庞统依旧拦着公孙策的路,肆意嘲笑:“公孙侍郎好大的官架子,故人邀约,一杯水酒而已,连薄面都不卖?”
眼见庞统的脸离公孙越来越近,白玉堂暗叫不好,一把推过公孙,抱拳对庞统说道:“飞星将军乃国之栋梁,必是军务繁忙,我等草民怎敢叨扰,就此别过。”说罢,抓住公孙就往外跑。
庞统出手阻拦,白玉堂是小擒拿的高手,怎会受制于他,十几招拆下来,公孙已然出去,白玉堂也乘机脱身,只剩的庞统一人在原地牙痒痒。
八贤王的水亭。
湖面波光粼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包拯和八贤王对饮,两杯之后,都没有心思再喝。
展昭在入亭的必经之路把守,足见此次二人所谈,都是天大的机密。
包拯满上空置已久的酒杯,举杯对八贤王道:“这一杯敬王爷,多亏王爷,皇长子才能保住性命。”
八贤王摇摇头:“救皇长子的不是我,是你!还有太后!”
包拯楞了一下,太后下杀令之人,为何八王爷认为是她救了皇长子。
八贤王的目光竟掺了几丝柔和:“如果不是包拯你敢于抗命,皇长子命休矣;如果不是太后爱子心切,就不会愿意背着屠戮皇脉的大忌,痛下杀手。太后为今上下格杀令,当然也会为了今上,放皇长子一马,毕竟,那也是她的孙儿。”
包拯叹道:“太后也不易,哎~”
八贤王不冷不淡地接道:“是啊。所以如果在万不得已之时,她下格杀令,不管是你、我,还是展护卫和白玉堂,都得体谅下她老人家。”
包拯一凛,回想起太后脸上闪过的狠厉之色,心底一阵发寒。
“知道这件事的人,能不能保住命,就要看太后怎么想的了。”八贤王举起酒,对着月,一杯饮尽:“包拯啊,妄你是天下第一聪明人,皇室的浑水,你怎么能淌啊。你不怕死,公孙策呢?展昭呢?还有那无辜受累的白玉堂呢?难道都要他们一起和你陪葬?”
包拯满身大汗:“包拯死不足惜,只是其余的人,何其无辜,求王爷说情,放他们一条生路。”
八贤王摇摇头:“很多事情,不是一个人能担下来的。包拯,断案你是神手,无人能及,但对于政治,你还经验不足啊。”
一阵夜风吹过,水面清新的气味让人舒爽。
包拯的汗反而更多了:“王爷····”
八贤王盯着水面,默然不语。
霍猛从远处行来。展昭眉头一皱,正待拦下,远远听见八贤王的声音:“让他过来吧。”
展昭只得放他过去。
霍猛跪在八贤王面前。八贤王对霍猛说道:“你的父母,我已经安置好了。”
霍猛不住磕头:“求王爷好生照料他们,霍猛愿效死力。”
包拯立起来:“王爷!这是何意!”
八贤王淡然道:“正如太后所言,这个罪,必须得有人背。”
包拯大急:“王爷,皇长子·····”
八贤王打断包拯的话:“包拯啊~大宋只有太子,这皇长子,就不能有!”
包拯转身,正要叫展昭急速赶回,霍猛却立刀横向,逼住了包拯。展昭大惊,飞身进入水亭。霍猛道:“展大人,请勿再动。”
展昭喝道:“快放开大人,霍猛,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霍猛答道:“霍猛是将死之人,包大人和展护卫见谅。请展护卫放下剑,以免伤了包大人。”
展昭的目光直视八贤王。
八贤王望着远方的水面:“展昭,皇家之事,本就有很多逼不得已,你又何苦让开封府毁在里面。本王今日不得已之行,日后你必能体会到苦心。”
包拯道:“天地坦荡,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八贤王幽幽道:“要是天子犯法呢?”
包拯语塞。
云苍之惨祸,非天子不能为。
包拯觉得,自己坚持已久的信念开始发生动摇。
八贤王道:“包拯,你是大宋未来的中流砥柱,本王一不能再看皇权分裂,生灵涂炭,二不能看着大宋的肱骨之臣在此次皇室纷争中被杀,三不能看着为民请命的开封府全军覆没。包拯~皇长子之事,成,皇室要灭口,死后赐你们个忠烈名号;败,罪大难辞,开封府上下全数获罪,无一逃脱。为大宋之民,你也得留下自己的性命。”
展昭心中一寒,暗道不好,自己在圣驾之前提了白玉堂的名,如果要灭口,白老鼠岂不····一时间,展昭心乱如麻。
包拯双手紧握,闭上双眼。
霍猛见一席话下来,包拯斗志已消,展昭心神不宁,心想,少了开封府这个障碍,自己的任务,应该十拿九稳了。
八贤王一叹:“你们今夜,就留在王府吧。”
夜风渐渐地停下来,湖面似乎要恢复平静。
哪知此刻,包拯双目一睁:“展昭!快回去报信!”
八贤王微微一愣。霍猛一惊。
展昭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