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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莲立即帮忙将轮椅推了进来,其实轮椅是智能型,即使不用他帮忙,夏尘也可以在元家畅通无阻。
“姆父,你让我们很担心。”夏尘很直接,他觉得自己给容莲这么多天的时间已经够了,什么事情都埋藏在心底,未必就是好事。
容莲扶着轮椅的手顿了一下,他慢慢地坐在夏尘的面前。
夏尘发现,他手里面还握着一条类似项链的东西,他和姆父相处了这么久,竟然从来没见到过。
“姆父最近心情不太好,让你们担心,我非常的抱歉。”容莲将手中的项链看了又看,最后仿佛下了个决定,他拉过夏尘的手,交到了他手中,“小尘,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
夏尘从未想过容莲口中的父亲会是别人,所以他几乎看都没看的放在了一旁。
容莲见此,大概就能猜测到夏尘心中的想法,“你把项链打开看看,里面有你父亲的相片。”
听到他一再强调,夏尘才免为其难的重新拿出来看,项链的链子已经褪了色,看起来年代已久。项链一粒玉坠,玉坠呈现菱形,绿莹莹的,看外观非常漂亮。
夏尘轻轻的拨开那层绿玉,里面竟藏了一张大姆手指大小的照片。
当看清楚照片中的人时,夏尘整个惊呆了,照片虽小,却是一张全身照,挺拔的身高看起来如此的眼熟,若是欧阳耀在此恐怕也惊呆,因为照片中的人和他相差无几。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年龄,照片中的男子有着一双犀利的眼神,棱角分明,而且穿着军装,整个人给人一种感觉,像一把杀敌无数的锐剑。
“他是谁?”夏尘几乎发出了颤音。
容莲笑的吻和,“他是你父亲,欧阳家族的长子欧阳炫。”
一连串的信息直袭夏尘的大脑,在西部熔城发生的每一件事,遇到的每一个人统统撞击在他的脑海中,他以血换血的对象竟是他自己最亲的爷爷。
命运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小尘,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自己的身世,但是你必须去接受。”容莲忍不住哀叹一声,眼神落寞的看着照片中那个英姿飒爽的男子,“而且你父亲他,恐怕已经不在了。”
夏尘已经震惊的说不出一个字来,欧阳炫,欧阳耀。
他甚至还记得当初说过的话,“将军,一生戎马,早年丧子。不过老天是公平的,他关闭你一扇门,绝对会为你开启一扇窗子,十六年后又送你一子,你今日来,是否想问我你亲子现在何处,对吗?”
“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呵呵呵呵——”夏尘突然发出笑声,笑容既悲哀又凄惨,笑到最后竟笑出了泪水。
容莲紧紧的抱住夏尘,“对不起,真是对不起,都怪姆父我当年把你带到了夏家。”
故事还要从十六年前西北部大战尚未开始之前说起,容莲乘坐的飞船在途遇古地球的时候遭遇到大气层的爆裂挤压,无奈之下,容莲被人用保护仓在最近据点着落。
保护仓中,会供应适量的养分,所以容莲一直陷入沉睡中,直到带兵守关的欧阳炫遇到了他。
两人在一起相处了几个月,渐渐的互生情愫。欧阳炫多次视频电话给自己的父亲,将自己结婚,妻子已怀孕的事情都提及过。
可是,就在他打算将容莲带回去的时候,大西部战争爆发了。为了自妻儿的安全,欧阳炫命自己的副将先遣送容莲去最安全的地方,谁能想到本是胜券在握的仗竟因为军中出了细作,早早的将他们的作战图献给了对方。
可想而知,那场以多败少,几乎全军覆灭的战役多么的出名。
欧阳炫身为主将,战死沙场。
当年那位副官在后线听说兵败,立即将当时即将生产的容莲转托给了另外一位朋友,这位朋友他姓夏,名汉城。
之后容莲才知道,欧阳炫身边的副官竟将他们母子卖给了夏汉城。也多亏他机智,用全身的家当获得了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夏尘就选择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刻出生了。
那次战役之后,古地球关闭了与其他星球交易的渠道,驱逐在古地球停留的外星球人,对任何一位不是当地的居民严厉对待。而当时还有一批人在寻找容莲的下落。
容莲不得不遮盖住自己身上的精神力波动,在夏家这个不大不小的地方稳稳的过了月子,随后,为了照顾夏尘,他一呆就是十六年。
是夏尘让他下定了决心,走出那个地方,走出失去了欧阳炫的心伤中。可是,当看到和自己丈夫一样面容的欧阳耀,容莲压抑了十六年的痛在此在心底翻腾。
当容莲在说这么多年的事情时,夏尘在一片安静的听着,听完之后,室内一片沉静。
“秦政是父亲当年身边的副官?”夏尘几乎下意识就明白了上次容莲见到秦政时剧烈的反应。
容莲点头,“是的,当年他做了逃兵。”
不仅没有回去助欧阳一臂之力,反而倒打一耙,直接从军中消失。很多人都传言他也在那次战役中牺牲了,所以没找到他很正常。直到容莲看到他,衣着鲜亮,家财万贯。家庭和睦,幸福美满,才知道这个叛徒竟从大西北部辗转来到了南部风城。
夏尘不在多言,只道,“姆父,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好,我一定会好好睡觉,不胡思乱想。”容莲低谷期的情绪也渐渐消散,那些压了他十多年的事情一旦说出口,好像就轻松了很多。
夏尘点点头就离开了,回到房间的时候,元夜已经洗过澡,全身赤果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若平时夏尘必定要多看几眼,或者多逗弄他几下。
不过今天,他将轮椅推到窗前,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夜色,手心中紧紧的握住那一枚挂坠,这是父亲当年给姆父的定情信物吧,夏尘在心里说道。
元夜一边用毛巾搽干自己的头发,一边依靠在浴室门外看着他的小妻子。
最近,夏尘难得没主动勾引他,元夜也考虑到他的身体,所以两人裹着被窝安稳的睡觉。不过,他越发觉得自己的小妻子愁眉苦脸的,每天都好像有很多忧愁。
这在心理医生的评价上,应该算是抑郁症的开始吧?
元夜颇担忧的从后面搂住他,“小家伙,我是你的丈夫,我是不是有这个权利和义务可以为你分解一下你的忧愁?”
元夜的胸膛滚热的,夏尘就这么靠着,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我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他还不知道该不该将那些事情告诉这个男人。
不知道该如何说=不想说。
元夜将下巴搁在夏尘的脑袋上,低声道,“那我问你,你为何不开心?”
夏尘想了想,喃喃道,“因为刚才,我从姆父那里得知,我父亲死了。”这大概是导致他心情失落的最关键之处,他的父亲是大西部一代名将,可是,他战死沙场。
作为他的儿子,他今日才知道他有这么一位伟大的父亲。
庆幸自己的父亲不是夏汉城,庆幸自己的姆父不是破坏别人的小三,庆幸这一切。可是惋惜,惋惜自己知道的太晚,惋惜当初爷爷就在面前,他竟毫不自知。
两种落差,深深的敲击着夏尘的心。
第065章
“你怎么回事啊;我辛辛苦苦养家,天天任劳任怨的伺候你;你大爷的;竟然敢背着我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搭,说吧;医院里那位长的白白嫩嫩的男人是谁。”
最近几天;由于容莲情绪低迷;整个元家做事相当的低调,就连一贯往融老基地跑勤快的夏尘都闭门不出;时不时的出现在元府某个角落发呆。
然,秦府却是相当的热闹,几乎每天都会闹得鸡飞狗跳;街头巷尾的都能听到从秦府中时不时爆发出来的怒吼声;不用脚趾头想,大家都很清楚肯定是秦家的姆老虎发威了。
秦政每每都忍着,到最后干脆别过头不去搭理这泼夫。
所谓一巴掌拍不响,秦政越是不去面对,薛贵祥越是觉得其中有猫腻,这场持久战越战越久。
“够了,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秦政一气之下将手中的茶杯摔了个粉身碎骨,脸色铁青的看着薛贵祥,他这大半辈子都被这个人骑在头上,此刻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薛贵祥气笑了,他指着秦政破开大骂,“如果你不是心里有鬼,干嘛不直接说明,他究竟是你在外面包的第几个人了?嗯?该不会那个坐轮椅的孩子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啪。”
一个耳光直接甩在了薛贵祥的脸上。一时之间,两人都僵在了原地。
“秦政,你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竟然敢打我,我,我,我和你拼了。”说完,薛贵祥整个都扑了过来,又是拳打,又是脚踢,整一个疯子模样。
秦政刚开始还礼让,毕竟他出手先打了他,到最后越发觉得对方太过分,整只手死扣在他脸上,将他的脸都抓伤了。他单手用力,轻而易举的抓住了那双凶悍的爪子,用力的往后一推。
薛贵祥毫无防备,被他直接推倒在地上。
“够了,我忍你很久了,你究竟要疯到什么时候。”秦政几乎是咆哮出声,他深深的呼了口气,“这么多年来,我让着你,宠着你,并不是真的怕你。若是你当真这么认为,干脆我们直接分开得了,反正这日子也过不下去。”
“我到时候让证婚人过来吧。”
说完这一句,秦政摆摆手,步伐极其缓慢的走了。
薛贵祥整个都傻了,以前他们再怎么吵,再如何闹,从来没有提出过“分开”这两个字,他失魂落魄的站起身,像丢了魂似的直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自己父亲要和姆父离婚,这个结果真心惊吓到了秦明,当他看到薛贵祥肿的像核桃般的眼睛,无奈的叹气。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如果他是父亲,大概早就受不住了。不过他绝对不敢这么对薛贵祥说,他挠挠头,很耐心的劝道,“姆父,这次肯定是你错了。夏尘怎么可能是父亲在外的私生子呢,你真的想多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薛贵祥有气无力道,那个死没良心都已经两天没回家了,这次恐怕是铁了心了。
“怎么会没用,只要你诚心向父亲道歉,他肯定会原谅你的。”
秦明努力的劝说,他可不想在他去格鲁星球的时候还得记挂着家里的事。
就在他费尽口舌的和薛贵祥讲道理的时候,视频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打开一看,竟是夏尘。
薛贵祥自然也看到了,他随后又将头低垂下来,“接吧。”
他对夏尘的印象本来就不好,如今又因为他姆父的事情闹得他和秦政的关系直接破裂,不过他此刻已无心计较那么多了。
“夏尘。”
秦明看到的夏尘,眼底都有些阴影,显然是最近也没睡好,而且精神状态也不佳。
夏尘笑对着秦明点点头,“我今天打电话给你,是想问你能不能联系到欧阳,我有点事想找他。”他打过欧阳的视频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当然,其他小伙伴们的视频电话他都一一打过,结果竟都相同。
最后,他迫于无奈的想起了还在医院的秦明。
“之前我们都说好了,大家在尚未有所成长之前暂且不联系,三年之后再相聚。”秦明也颇无奈,当初就是欧阳定的这些规条,所以他生病竟没人来看望他。
夏尘默然,“我知道了,谢谢你,秦明。”
秦明很不自然地抓了一下耳朵,“没什么的,在说,我也没帮上你什么忙。”
就在夏尘想要挂断视频电话的时候,秦明突然瞄了一眼坐在一旁正听得非常认真地薛贵祥,“夏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