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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生活又逼迫她活下去,因为不吃会饿,不穿会冷。而饥饿和寒冷实在是不能忍受的酷刑,她吃不消,就只要继续活下去。但活着活着,又会犯懒,会消沉,会想死。
生活成了一场漫长的没有尽头的酷刑,真叫人有点吃不消。
所以她只好在这漫长的过程里自己给自己找点小乐趣,有时候是幸福,有时候是不幸。幸福或者不幸对她来讲都是一时的,一时的快乐,一时的痛苦。
无论哪一种,反正都是留不住。
留不住就不留咯,她也无所谓的。
懒洋洋打一个哈欠,包厢的门吱嘎一声开了。
苏致远领着一壶热水和一包五香瓜子连带一只洗的干干净净白里透红的大桃子进来。
他先是把五香瓜子和桃子放在桌上,然后拿了两只杯子,用开水仔仔细细的烫过,倒了两杯香茶。
倒好了茶,他又把五香瓜子的纸包打开,拿起桃子,用手绢把水迹擦掉,这才递给苏平安。
“师傅,吃桃,洗干净了的。桌上还有瓜子。”
苏平安接过大桃子,看了看。苏致远洗的很干净,没有留下一丝桃毛。像男人拳头一般大的桃子沉甸甸的,桃皮光洁柔软,像一个熟透的女人一样,甜美多汁,香气扑鼻。
苏致远坐在对面的铺位上,笑眯眯的看着她慢悠悠的张开嘴,朝着大桃子一口咬了下去。
好大的一口,一刹那,他仿佛是看到了她嘴里粉红色小舌头,还有玫瑰色的嗓子眼。湿答答的,又红又嫩。
雪白的脸,雪白的手,粉红的舌头,玫瑰色的嗓子眼,师傅也像一个甜美多汁又红又白的桃子。
桃皮薄,她牙齿又白又锋利,一口下去,汁液四溢。
看着苏平安一口一口吃着桃子,他嗅着满室的甜蜜芬芳气息,陶醉了。
第28章 去省城3
苏平安三口两口吃完一个桃子,苏致远就把一条雪白干净的毛巾递过去。她擦了擦手,掩嘴打了一个饱嗝。
这一个大桃子塞进肚皮里,是饭都不用吃了。
她饭是可以不吃的,然而烟不能不吃。
懒洋洋把脚上的绣花鞋踢开,往床铺上一躺。苏致远就明白,师傅这是又要吃烟了。
火车摇摇晃晃,虽然开的不快,不过总是不大稳当。
把桌子上的瓜子水杯收起,他拿出小皮箱把东西都摆好,开始给她烧烟。
其实按着他的聪明能干,怎么可能连烟都烧不好。他就是不想烧好。
烧好了烟能怎么样?当哑巴么?他才不要。
他是师傅的左膀右臂,可不是师傅的小哑巴。
马马虎虎烧一个烟泡,填到烟枪里,递给苏平安。苏平安接过烟枪,他在她背上扶一把,托她起来。
手掌下,包裹在绸缎里的躯体柔软无骨。她是花骨朵一样的人物,只可惜是一朵大烟花。
手掌里这朵花没有什么反应,他就放心大胆的把她整个托起来,轻轻放在自己腿上,让她靠着。
一等包厢的床铺虽然包了软皮,但是包的不厚,屁股坐久了,也硬邦邦的,哪有他这个肉垫舒服。
师傅不傻的。
9月底10月初的天,白天还是热,但到了晚上就有点凉。
车子开的不快,夜里的凉风顺着车窗钻进来,把蕾丝窗帘布翻起又翻起。怀里的苏平安安静的很,她只对手里那根烟枪有兴趣。
外面是无边无际的黑幕,从天而降,把整个世界都包住。
他和师傅就躲在这样一条烧煤喷火的巨龙肚皮里,摇摇晃晃的不断前进。
火车哐叽哐叽,一路冒烟。师傅呼噜呼噜,也一路冒烟。
真当有趣极了。
吸了三个烟泡,苏平安这才放下烟枪,血液里流淌着温暖的鸦片,使得她整个人都熏熏然起来。
苏致远起身,把她重新安置回床铺上,自己则轻手轻脚的整理好桌上的那套家伙。用剩下的热水绞了一块毛巾,凑过去对苏平安低语。
“师傅,我给你擦擦手脚,睡吧。”
苏平安一动不动,连话都懒得讲。在鸦片的作用下,她现在灵魂还飘在半空中。
既然她不说,那他就当她是默认了。苏致远卷起袖子拉起她的双手双脚,用热毛巾擦了一遍,又给她盖上一条薄毯。
把苏平安扔在包厢里,他拎着空荡荡的热水壶和一块全是鸦片香的湿毛巾出去。
他先是把热水壶放在茶房那边,绞了一把毛巾擦了擦头脸。然后慢悠悠晃到餐车那边,给自己叫了几个炒菜一瓶酒两碗米饭。
虽然过了饭点,但餐车里的人也不少,大多都是买了二等座的文明绅士和时髦小姐,因为不想再闷热人多的车厢里跟别人挤在一起。所以宁愿花一点钱在餐车里定一杯咖啡一碟奶油蛋糕,坐上几个小时聊聊天,空气也清新,环境也优雅。而所费金钱,却也大大少于一等座和包厢。
身处于这样一个优雅文明的环境里,苏致远总是感觉即自卑又自傲。五年前他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五年后能坐在这样的地方,想吃就吃,想喝就喝。甚至,说到身家,他比这里很多的文明先生时髦小姐们还要多。可五年前,他还是一个小叫花子呢。在省城得罪了另一帮叫花子,被打的头破血流奄奄一息来到青阳县,倒在了师傅门前。
何其幸运,他就这么被师傅看中了。明明他当时一头癞疮满身恶臭,眼泡都被打肿了。那么难看,那么可憎,可她怎么就看中了呢?
把小叫花子领进门,给他治癞疮,给他洗澡。头发也剃光,用驱虫药水洗,从里到外洗,洗的干干净净。然后给他饭吃,教他本事,让他识字。一步一步,把他抬举成了七爷。
小叫花子也能当爷呢。
想到此处,他总是满心感激苏平安。他真愿意为她去死,虽然日子过的那么好,他有点舍不得。
只是感激之外,他还有另一种感情。
师傅太好了,他真希望师傅只是他一个人的。
第29章 去省城4
面带微笑,他一声不吭的把桌子上的饭菜连同一瓶酒都吃光了,满足的打一个饱嗝。看着旁边那些绅士们一口一口抿着咖啡,小姐拈着莲花指用个小叉子一点一点的挖着蛋糕,他心里明白,自己外表再怎么变,里面终究还是那个小叫花子,变不成这些胃口跟鸡肚肠似的绅士小姐们一样。
不过,他还是可以装一装样子的。
叫伙计过来结账,顺便把桌子收拾掉。他也装模作样的点了一杯咖啡,并买了一包茄克利大炮台。
选准了一桌西装皮鞋文明绅士,他端着咖啡过去跟人拼桌。几个先生看他穿着模样都很体面,便欣然让他入座。及至把刚买的茄克利大炮台拿出来一分,男人们就已经成了熟识的好友。
在吞云吐雾之中,大家聊聊当前局势,说说时下股票公债,在谈笑几句当红的粉头明星,就更觉得是相见恨晚的知己。
虽然最终也是不可能变成这些人的其中之一,但苏致远却是很乐意跟这些见多识广的绅士先生们聊聊天。因为能知道时局,知道那些来钱的门路,以及时髦的八卦信息。
他虽然感激苏平安提拔了自己,教了他吃饭的本事,但并没有准备一辈子靠捉鬼降妖吃饭。捉鬼降妖虽然来钱快,但终究不是正经营生。
更何况,现在这世道只要有本钱有门路,赚大钱的正经路子有的是。
比如,现在别看东三省打的厉害,小日本把东三省打下来不可能让它一直乱下去的,最终肯定是要整合起来弄出一番新花样。而这一番新花样里,肯定有不少赚钱的机会。东三省有矿有田有树有人,物产丰富,这一番乱下来,肯定好多地方要大变样。乱中生变,变中生财,有利可图。
聊了一个时辰不到,得到了一些情况之后,他就潇洒告辞。
到茶房里又洗了一把脸,喝了一杯浓茶,在过道里吹了一会风。感觉一身烟味酒味都散去了,他这才拎着热水壶回到包厢。
苏平安刚刚小睡了片刻,听到声响醒过来,半空中飘着的灵魂也终于落地。
她睫毛一动,苏致远就放下手里的暖水壶凑过去。
“师傅,起来吃点东西吧。我给你冲杯藕粉好不好。”
苏平安懒洋洋睁开眼,花瓣似的嘴巴撅了一撅,显然是对藕粉没有兴趣。
她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老六。老六还是那个样子,粉嫩嫩漂漂亮亮精神抖索的一个小白脸,笑起来特别甜特别疼人。
梦里一切都没变,老六还在她身边。她被他抱在怀里,感觉就像是被童话中的王子抱着一样。他在她耳边说悄悄话,具体说了些什么,她不记得了,只觉得他声音特别软特别甜,吹进她耳朵了,痒痒的。人痒,心痒,要痒死了。
因为梦里特别幸福,所以醒过来之后就特别难过,委屈死了。
心里的痒顺着骨头顺着血管往外冒,她整个人都痒起来。这一痒,她就分外的娇气起来。把眼睛一闭,头一仰,只从鼻子里往外哼气,嗯嗯的叫了两声。
她什么德行什么脾气,苏致远能不知道。要是不知道,也成不了她的好徒弟了。
看来,师傅是放下了烟枪,想要吃他的铁枪了。
这个师傅啊……其实也是为老不尊的。
但他……真拿她没有半点办法。
第30章 去省城5
苏致远摆弄烟枪马马虎虎,但耍他那条铁枪却是虎虎生威,技术精湛。
只可惜包厢里的床铺太窄,无法发挥高难度动作。但是把苏平安这块软肉摁在上面结结实实卖一番力气总还是行的。
火车哐叽哐叽摇摇晃晃,还省了他不少力气。
摁着苏平安的肩膀,他一下一下的把她往上顶。心里总有种想放开手,把她顶出去,撞到床头木板上。
也许会咚咚作响呢。那和外面哐叽哐叽的声音一道想起来,多有趣。
可惜,师傅的头不是铁做的,撞不了几下,万一肿起来,他心里也不好受的。
看她软的,懒得,娇的,他腰里还收着劲道呢,她就已经这个样了。要不是他摁着她,说不定他实在斯斯的来一记,她就飞出去呢。
想到师傅被自己干的飞出去,他就忍不住想笑。
但一笑,腰里的劲道就泄,真当懊恼。
强敛住心神,他皱起眉抿着嘴,盯着苏平安认认真真的干。
打着转,推小磨一样的,画着圈的钻进去。一下又一下,从头到尾,连根的出,又连根的进。
师傅都要抽气了,脸孔雪白雪白的,脸颊却那么红。
他抽出来,她就撅起花瓣一样的嘴巴,很舍不得呢。
他顶进去,她就要被挤爆了似的张开嘴,用嗓子眼吸气。眼嗓子眼,无底洞似的,又红又湿。雪白的牙齿,整整齐齐细细巧巧,中间围着一条打颤的小舌头,跟蛇尾巴似的舌尖是一动一动,动个不停。
哦哟,她这个模样,真是不能见人。哪里还有什么仙姑的样子嘛!
也不知道老六跟前她是不是这样样?
应该没的,老六那个样子,弱兮兮的。上了床也没火气,哪里跟他似的这么肯卖力气,能把师傅干成这个湿样。再说了,师傅在老六面前,跟个王母娘娘似的。他可不一样。下了床,师傅是王母娘娘。上了床,他就是师傅的玉皇大帝!
一半心疼一半作恶,他一边卖力气,一边在心里编排出种种恶劣的做法,作弄苏平安。
如此从干了两个站头,苏致远半饱不饥的把苏平安放开了。
苏平安有进气没出气的在床铺上挺尸,一条雪白雪白的大腿跌出来,搭在床沿上。粉嫩的脚趾尖跟粗糙的地板,真是强烈的对比。
苏致远咽了咽口水,咧着嘴叹了口气。
把哑巴整理的箱子打开,他取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