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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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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她小下巴点了点,表示满意。

她脸上蒙着纱布,按理说是没有任何表情。然而总探长瞧着这白纱布,在心里给她描绘出了一张脸。

沉甸甸的刘海,黑漆漆的眼睛,那眼睛有神有光,十分动人。

想着她以前的美,他心中柔软,爱意勃发。然而这美丽的脸持续不过几秒,就换成了了另外一张脸。那是嶙峋的伤疤,外加黑洞洞的眼窝。

这下勃发的爱意胎死腹中,他又心惊肉跳。脑海中的美丽和丑陋交替出现,谁也无法取代谁,谁也无法战胜谁。不过美丽已经是不可追忆的过去,而丑陋则是清楚明白的现实,并且还将是无法躲避的未来。丑陋终将取代美丽,而他对她的爱意,也终会完结,

总探长冷静沉着的分析着自己的内心,分析出一抹淡淡的惆怅。

苏平安对他的惆怅一无所知,依然老神在在的安排自己的生活。

并且安排得仅仅有条,条理清晰,冷静现实。平心而论,她这样让人挑不出错来。然而吕长乐冷眼旁观,却只瞧出她一身邪性。

昨天入院之时,她是毫无理由的大疯特疯,疯成了一只野兽,毫无人性。然而一个夜晚过去,她就摇身一变,由兽变人,开始仅仅有条的安排事务。这前后反差,令人措手不及。

以至于他不由怀疑眼前这个看似正常的她其实很不正常,谁知道下一秒她会不会又发疯。

一想到她的疯,总探长心里对她的爱意就又降了一分。

趁着她此刻看起来是清醒的理智的,吕长乐便询问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问差点问出了苏平安的疯劲。

那一晚近在眼前,苏平安记忆犹新。然而一旦开始回忆,首先记起来的便是火烧之苦。而想起了火烧之苦,涌上来的就不是回忆,而是怨恨。

她活得长久,吃过无数苦,受过无数罪,死过无数次。那么多痛苦罪孽和死亡之中,被火活活烧死,当属最为痛苦。

越是不死,越是痛苦。这痛苦至于肉体,更至于灵魂,因为她须得活生生的感受自己从美貌如花变成面目全非。

人是很现实又很残酷的生物。她美貌如花,他们就爱她宠她保护她。等到她面目全非,成了一块黑炭,又有谁还会爱她宠她保护她?

成了黑炭的她人人喊打,谁也不会爱她。她只能躲藏在阴暗里避人耳目的捱,孤独冷清的熬。一天一天,忍着疼,忍着饿,忍着丑。

慢慢的她就人性泯灭,活成了一只野兽。

当野兽很轻松,可惜偏偏她又不是真的野兽。等她一天天捱过来,身体逐渐恢复,人性也就渐渐回来了。

当人性和兽性相互争夺这具身体的时候,她就更疯了。

这样的日子,不堪回首。

此时此刻,苏平安有许多正事要办,将来也有大好的日子要过,所以绝不肯疯。

于是她强忍住痛楚,张嘴大叫一声,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大口的喘气。

不能回想,她也不愿回想。

她一声大叫,把总探长吓了一跳。但看她这个不堪忍受的模样,倒是让总探长心生怜惜。她此时此刻瞧着像是又要疯,但疯的很正常。因为正常人遭遇了这样的创伤,多多少少都是要疯的。她刚才那个冷静镇定,才是不正常。

当然,小邪神一直都不正常。但往日她的不正常跟疯绝对没有关系,可现在他见识过了她的疯,总觉得她还是正常一点的好。

她不想说,那就不问。

在这儿和她说了一阵话,看着她大起大落,似疯不疯,总探长觉得心力憔悴。便宁可一手包办,全权代劳,也不想再和她多待片刻。

横竖他一定会给她讨回公道,安排好后路,安顿好生活。

这也算,对得起她了。

第296章 信徒 2

总探长既然 决定要给苏平安讨一个公道,自然是说话算话。

刘家 是香港名门望族,在白道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总探长年纪大了,也不喜欢一上来就动刀动枪。所以先礼后兵,派了中间人去传话。

问刘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事管不管?

要是刘家人管这事,那么再谈谈怎么管?要是刘家人说不管,那么再另寻解决办法。

这话说的轻巧,说的平淡。然而刘老太爷活了一把年纪,断不会不知道总探长所谓的“另寻解决办法”是个什么样的解决办法。

代为传话的乃是香港一位老绅士,以前在内地是青帮头子,到了香港就洗白从商,成了太平绅士,是两头都能说上话的人物。

老绅士如今一洗往日流氓头子做派,是身穿长衫大褂,手持文明棍,翩然而至,温和而谈。对着老太爷讲道理,摆事实,传达总探长的意思。

老太爷不想服软,但事到如今,是不能不服软。因为事实摆在眼前,苏平毁了容,瞎了眼,屋子也被炸成了那样,刘家要是一点表示都没有,那是说不过去的。若是平头老百姓,还可以仗势欺人,给几个钱了事。但对方背后是吕长乐,不看僧面看佛面,绝不是赔钱就能了事。

刘老太爷的意思是刘家一定管,苏平安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可怜见的。她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刘家这边好商量。

这是个可以谈的口风,老绅士听了很满意,认为老太爷态度不错,自己是蛮可以向总探长交差。

然而吕长乐却不是这么想。

刘老太爷说苏平安是个可怜见的,这话是戳他的心窝子。

他的小邪神竟然沦落到让一个老头子可怜,真是情何以堪。

有要求可以尽管提,怎么提?赔钱么?

他相信自己狮子大开口的提了,刘家思量思量咬咬牙也一定会应承下来。

可问题是,他又不缺钱!

刘家以为用钱能打发苏平安,是把他的小邪神当了叫花子。这是在侮辱他的信仰,也是在侮辱他。

这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总探长要的是脸!刘家得给他脸,给苏平安脸!

因为自己要的是脸,所以将心比心,总探长是很给刘家脸。他和颜悦色的听了老绅士的回话,又和颜悦色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首先苏平安并非孤女,她既有他这个当总探长的义兄,还有年轻俊杰的表格陆爱国,并不是没人管。两位义兄都是颇有家产,养得起她。钱的方面,不劳刘家操心。

女孩子家最要紧的是终身有靠。可惜苏平安已经毁容,估计想要嫁人已经难了。刘家大少爷作为事主,此刻当然是必须负责。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照顾终身,这才是正理。

若是大少爷有情有义,敢作敢当,他身为义兄,必当为苏平安置办丰厚嫁妆,风光出阁,绝不会让刘家白养他的妹子。

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他吕长乐愿意摒弃前嫌,和刘家结亲家之好,化干戈为玉帛。就不知老太爷是个什么意见。

老绅士一听这话,就知道刘老太爷不会同意。不过瞧着总探长的意思,也不是很在乎老太爷同意不同意。

老绅士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两家的冤仇不见血是解不开。自己作为传话人,已经不必多说其他,只管原封不动的传话就好,不然就要引火烧身。

老绅士把总探长的话原封不动的传给老太爷,是一个字也不敢改。果然,老太爷才听了开头就气的快要炸肺,一屁股从沙发里蹿起,又跳又骂。

“我娶他个鬼!他吕长乐养的小贱货,都不知被几个男人玩过了,也想进我刘家大门当少奶奶?我呸!”

这一声呸,铿锵有力,铁马金戈,算是彻底断了和谈的路。

谈不拢,那就不必谈了。

总探长前思后想,自觉已经是讲足了理,给足了脸。然而对方说理说不通,给脸不要脸,那他也就不必讲理,不必给脸。

还等什么,卷袖子抡胳膊操家伙,上!

怎么上?当然不老总探长出马。

总探长只需要放出风去,表示自己要闭门修佛,为义妹祈福。下面人自然心领神会,尽心办差。

这一下,刘家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自打骂出了一声呸,骂断了和谈路。见多识广的老太爷就知道吕长乐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早就堤防着了。

老太爷当即召回刘家上下人等,回家待命。刘宅则是紧闭大门,院中男女家丁都分派任务,轮班守护。家人轻易不得外出,便是外出也必须乘坐防弹汽车,由专人护卫,绝不落单。

至于肇事者刘景廷,则一早就医院搬出,回家中休养。每日换药检查的医生护士,都是由刘家老司机专车接送。他和苏平安一样,瞧着是遍体鳞伤,然而伤在腠理,绝无性命之忧。但他又比苏平安幸运,至少绝没有残废之虞。等养好了伤,又是全须全尾一条好汉。

为了一家老小全须全尾,老太爷布下铜墙铁壁,以防不备。

然而刘家上下都是生长在太平年代的新新人类,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如今要他们一下子生活在层层保卫之中,如何能够忍受?

这才一天,全家上下就嚷嚷着受不了。

刘太太喜欢打牌,逛街。可家里只有一辆防弹车,已经被刘老爷征用,开去公司办公。刘太太闲在家里,麻将瘾上来,那是坐立难安。

大小姐安吉拉要上学,可也被老太爷以学校和路上不安全为由,强行停课,关在家里,只能和刘太太大眼瞪小眼。

干熬了一天,两个女人便再也熬不下去,第二天都想着办法要出去。

可老太爷镇守刘宅,威严十足,哪个敢出去?

那便只好再熬一天。

在老太爷心中,女人呆在家里那是天经地义。以前旧社会,大户人家的女眷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照样也是过日子。新时代新左派,把这些女人一个个都教坏了,成天想着出去,不成体统。

自家儿媳妇的家世无可挑剔,但做派他是一贯看不顺眼。好端端的大家闺秀,整日里就知道打牌逛街应酬交际,又不是交际花。教出来的孩子也是一个样,天天就知道出去玩。男孩子出去玩还算是开眼界见世面,女孩子出去玩便是学坏。

趁着这个机会,倒是该给这对母女抽抽筋骨。

抽筋骨那可绝对是不好受的,把刘太太和安吉拉这熬的呀,熬得茶饭不思,熬得心神不宁,熬的坐立难安,熬得废寝忘食。

熬到第三天,便是老太爷镇着也没用了。两个人女流之辈闹起了革命,绑架家中司机和一辆小车,愤而离家出走,寻求自由光明而去。

好这一去,就出事啦!

第297章 信徒 3

刘家铜墙铁 壁固若金汤,外面等着办差的人等的望眼欲穿,正没法向总探长邀功。可巧老天开眼,送出来刘太太和大小姐,那一个个卯足了劲,要给总探长争光露脸。

好这 小车才开出刘家五百米远,就被扎破了胎。司机一个急刹车猛打方向盘,得亏车子是德国产的雷诺,性能稳定,安全系数特别高。在柏油路上磨出一道黑漆漆的焦痕之后,硬生生刹住。

好险,车头离着山崖还有一寸距离。

司机惊魂未定的下车去查看,正弯下腰,就听见路边草丛里一阵骚动。

坐在车里的刘家母女就看到四五条凶神恶煞的大汉蹿出来,抡起手里的铁棒就给了司机后脑勺一下狠的。

司机连叫都没叫一声,就扑倒在车前盖上,血汩汩的冒出,生死未卜。

敲完了司机,这几个大汉就朝着车后座上的刘家母女包抄上来。

大小姐安吉拉急中生智,跳起来扑过去把车门砸上,锁死。

那四五个大汉冲过来猛拽车门拽不开,就抡起手里的铁棒对着车子一顿猛砸猛捶猛敲。

便是德国产的车子也禁不起这样的砸,乒乒啪啪一阵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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