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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妒火中烧,委屈满怀,但唐唯宗倒还不失理智。明白自己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他如今在吕长乐面前只能算蛇,连龙都够不上。
英雄不论一时胜败。
又不是没有觉悟,他是早就知道自己还有得练。
当务之急,与其争风吃醋,不如管好自己眼前的事业。唯有奋发向上,自强不息,激流勇进,勇攀高峰,才有机会出人头地,赢得佳人。
只是想不到他这文明理智之人,到头来也栽在美色之下,不免叫人扼腕叹息。
但又说,男人不好色还叫男人?
这男人的通病,他也实没有必要抵抗纠结。
条条大路通罗马,就算是为了美色奋发图强,那也总比萎靡不振要好。
车队一路浩浩荡荡,带着总探长和小邪神一起回家。
哪个家?自然是苏平安那半山豪宅的家。
可她那屋子不是已经被刘景廷那一场妒火中烧,烧了一个面目全非吗?这小邪神有神功护体,能自己长囫囵。那半山豪宅可是个死物,难道也能自个长回去不成?
当然不是,总探长已经叫人修缮一新,正是为了迎接小邪神归来。
那豪宅虽然烧了一个面目全非,但因为砖好料好工好,伤就伤了一个面目,筋骨全然没事。所以把破败的家具一扔,墙纸一剥,墙灰一刮,找一批工人狠狠赶上十来天。新纸新灰新粉,这就打扮出一间新簇簇亮堂堂雪白白的大屋。
再往屋子里捣腾进当季最新的家具电器,摆的满满当当。
摆弄好之后,是不是比以前还好?不好说。但瞧着总是一派新年新气象。
这一番装修摆饰乃是总探长亲自督工,可谓恩隆盛矣。
那是不是总探长对苏平安旧情深浓?非也。
苏平安刚坏的那会,总探长瞧着她是个不中用了的样子,就再也生不出半点柔情蜜意,不想管了。
怕旁人说闲话,就把她搪塞给刘家,也算仁至义尽。
可后来听说她在美丽剑又大显神通,凭空长出了眼珠子,就连烧坏的脸也快要长好。这才叫这个不虔诚的信徒又重拾信仰。
恰逢,香港又出了事。
这一下总探长便无事不登三宝殿,又得求着苏平安了。
求神岂是白求的?你不烧香,连菩萨都懒得保佑你,何况是小邪神。
总探长因崩塌过一次信仰,自感内心不够忠贞。生怕小邪神洞悉自己的脆弱,就格外要做出一番虔诚的表率,于是亲力亲为,给小邪神弄屋子。
然而这屋子弄好了,家伙什买齐了,场面摆好了,他就鸠占鹊巢,自个搬了进去,占住不走了。
他这一住,勾得陆爱国和阿珍也跟着搬了进来。阿珍还整了四只皮相,俨然是一副长久打算。厚脸皮不知羞的还不止他们,连一向是文明人知识分子的白建国也有样学样的收拾一只旅行箱,在仙姑这大屋里占了一间客房。
他们自己占住了还不算,连带着唯一一个落网之鱼唐唯宗也不肯放过。一路上陆爱国旁敲侧击,推心置腹,顾左言它,想要他也搬过去住。
唐唯宗乍一听以为陆爱国是识破了他的心思,想要撮合自己和苏平安。可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味,敢情是大家伙都要在苏平安那儿扎堆集合。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边唐唯宗是百思不得其解,那一边苏平安坐在劳斯莱斯老爷车里,正听着总探长笑语妍妍给她说新屋里的各种好东西。
什么大彩电,大冰箱,冷暖气,还有新装的洋式烤箱,将来找个会做西点的厨子就可以在家里吃奶油蛋糕和面包。
仙姑听得津津有味,胃口大开。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回家里去,痛嚼一翻。
车子一路盘旋,豪宅两扇两米多高的大铁门早已经大开,迎接主人的归来。
车队鱼贯而入,总探长打先,头一个下车,屈身迎接苏平安归家。
苏平安迈步下车,仰头一看。
墙壁粉白簇新,门灯耀眼华丽,地面光可鉴人,大门气派豪华。
门廊下六个仆人分列两边,一看到人来就自动弯腰,齐声道。
“恭迎苏小姐归家。”
归家!对,这才是她的家呢。看着这一派簇新气派,整洁体面之相,苏平安脸上一笑,透出喜气。
总探长做向导,带着她施施然往里走。
里面自由福地洞天,管教苏平安大开眼界。
苏平安一路走一路看,看出一派精神抖擞,喜气洋洋。
看遍了好物好景,她欣然一点头,表示非常满意。
小邪神满意了,总探长这才长吁一口气,恭而敬之的把人请到书房详谈。
书房还是老样子,仍是总探长的喜好风格,气派又古板,豪华又奔放,不是苏平安的款。但看在钱的份上,她也不置一词。
这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一高一矮一大一小,分列小茶几两边。
小模样小身板小年纪的小邪神深陷在沙发里,背靠椅背,老神在在,眯着眼听。
大身板高个子老年纪的总探长则微微探出身,凑在她跟前,低声絮叨不止。
把这一阵发生的各种奇闻怪事邪门外道都一五一十说与她听。
原来苏平安去了美利坚半月之后,香港这边就出了怪事。
总探长能爬到警务署长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自然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等闲小事轮不到他来烦心。能在他这儿排上号的怪事,自然是真的很蹊跷。
香港繁华富庶,地处东南亚中心,又是一个极好的深水港,各种贸易往来络绎不绝。
人红是非多,然而总探长自认脚踩黑白两道,把香港管理的还是有劲有条,秩序分明。
然而前一阵是不知怎么的,有点事多。
起先不过是死了一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一票烂牌仔,也不知是哪两家低级粉档械斗,七八个横死街头。据说还殃及了无辜,但香港这地方黑道械斗是家常便饭,平常老百姓也是见怪不怪。
死了一批烂牌仔自然上不了总探长的眼,他是压根都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可再死人就是有名有号,响当当的大人物,和记龙头老大罗生死了。
死在了他二十四岁小**的肚皮上。
若是马上风,那至多是一场飞来风流横祸。可偏偏是罗生连同那小情人一起双双横死在床上,赤条条被人开膛破肚,鲜血和下水淌得满床满地都是。
也算一对双生双命鸳鸯种。
同时陪着一起死的,还有小**给罗生刚生的大胖小子,可怜小娃儿连周岁都没得过,就跟爹娘去阴间一家团圆。
还有屋子里的保姆乳母外带烧饭伙计花匠司机,七七八八加起来也死了七八口。
好这加在一起,够得上十余命灭门惨案。
这不必说,肯定是仇杀。
和记的仇人那是多如牛毛,想要罗生性命的更是数不胜数。
但你暗杀也罢仇杀也罢,做这样的大事多少要跟江湖上的各位大佬们留几分面子。这样赤条条明晃晃的摆出横死艳死惨死的灭门之灾,就着实有点打各位大佬的脸。
尤其是身为华人总探长的吕长乐的脸,更是被打翻在地。
那个不开眼的?敢破坏总探长的和谐世界?
总探长震怒了,下令彻查。
这还得了!想动手就动手,眼里还有没有他吕长乐这个人?
查,徒子徒孙,黑道白道都查。
可这还没查出什么东西来,外面就已经快要乱套啦。
罗生的仇人那么多,外家的不说,光是和记内部,也是七大帮八大派。别看平时都乐呵呵叫一声罗老大,可哪一个不是背地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个个都是刀口上舔血一路闯过来的,谁不想干翻旧老大,自己当新老大。
只是罗生之下的几位大小大佬势力都差不多,谁也没有一统天下的本事,故而一个个都按耐不动。
但眼下,旧老大是真死了,这新老大该是谁?可就不好说了。
如今罗生的死尸还停着,这些人就已经一个个都按耐不住,打着要给大哥报仇的大旗,想要来一番血雨腥风的洗牌之路。
和记的人坐不住,外加的人就更坐不住了。四家,三合会眼瞅着和记要乱,也是闻风而动。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最要紧的自然是等着和记里面打成一团乱锅,外面的就好下嘴吃肉,瓜分地盘。
原本香港黑道正是三国鼎立,三分天下。罗生一死,俨然就要开始战国之乱。
一时间,香港黑白两道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港督和警务署长一并上层人士都是外派来的洋鬼子,此时这帮洋鬼子还不知道香港将有一场血雨腥风,还在过他们花天酒地的太平日子。
可自吕长乐之下的一干港人,却都明白,若是不能在此刻镇住局势,那么香港恐怕就要乱了。
好日子过的人人正爽,谁也不想乱。
可上面不想乱,下面想。
便是连陆爱国这等新秀,眼见这一场风雨欲来之势,也是兴奋莫名。
乱世出英雄,不乱怎么出头?
可惜,想要出头,得命大命长。
要不然,就白白当了别人的垫脚石。
第338章 活见鬼的日子 6
总探长高压** ,但大势却是压不住的。和记内部下乱了,几个大佬们厮杀一团。三天不到的时间,就又死了四个老大。
这四个死 的跟罗生一模一样,都是在自己家里被人开膛破肚,活活挠死。而且依然是灭门惨案,一家老小男男女女连主人带仆人,死的干干净净。
这一下,全港震动了。
不仅仅是因为案子太惨,手法太猛。更是因为这案子里,透出那么一股子蹊跷。
杀人杀到开膛破肚,灭门绝户,有没有?
有,还不少。自古黑道生意就是刀口舔血,拼的就是谁更凶,谁更狠。为了震慑对手,就是再凶的惨案都有人做。
但同样的手法不会频繁使用。
因为惨案之所以能震慑人,就是因为少见,罕见。
这接连死的五个都是这样的灭门惨案,那只能说做事的人太丧心病狂,简直就是个**。
而且这绝不是一个人做的,要杀这样一家子,光靠一个人做不来。
可如果是团伙作案,那肯定得有内应。否则这么一大群人怎么能藏得住首尾,不被屋子里的发现?
各位都是江湖大佬,个个都是滚刀肉。家里的仆人司机也都不是等闲之辈,一大帮子人杀进去,按说也不该让人这样砍瓜切菜似的杀了一个干干净净,一个活口都没有?
更甚者,这都不是一个人能做的事。
这里面,有鬼!
香港的**虽然**无能,可到底还是有一些有本事的能人。尤其是一些经验老到的仵作,一瞧那些个尸身,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只是中国人都敬畏鬼神,轻易不敢乱说。故而写报告的时候谁也不敢说有蹊跷,只是直白评述,说是被利器开膛破肚,血尽而亡。
但如今连死五家,这事就瞒不住了。
所以吕长乐便终于知道,所谓利器其实并非利器,仵作们比对死者伤口根据经验得出,杀死这些人的很有可能是一头巨型猛兽。这猛兽身大如牛,力大无穷,且有一副钢牙利爪。尤其是爪子,长如勾,利似刃。一巴掌护过去,正好能把人开膛破肚,抓出一把下水。
巨型猛兽?钢牙利爪?
没有真凭实据,很难服人。
因为这样的猛兽很招眼,不可能没人发现。何况这五家大门都锁的好好的,压根不像是被猛兽闯入的样子。
可尸体是不会说谎的,仵作们说不服总探长只好恭请他老人家屈驾去太平间看看尸首。
何况,见了尸首,他们还有话说。
事到如今,总探长也不避嫌了。亲自前往太平间看尸,结果这一看,是不得不承认,尸体身上的各种伤口,撕的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