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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唯宗就骗他说这是一个从内地逃港过来的**犯,过境的时候被**打伤的,拼了命游过河在香港躲了几天,被人发现已经这样了。
外国人最可惜这样的人,一听之后再不怀疑。
开药打针,进口的盘尼西林挂进去,起死回生。
陆爱国到底命硬,一遭逃出鬼门关,想让他死就万难了。两瓶盐水挂下去,热度就退下来。
唐唯宗只是听命于苏平安而出手搭救,本质上他对陆爱国的死活是一点也不关心。苏平安要他做的他做了,结果如何,他不负责。
把陆爱国扔在太平间,他回去继续办正事。苏平安的护照已经下来,他想来想去还是直接带她去日本,下个月他正好有事也要过去。不过以什么理由拐她一起去呢?还得想一想。
第442章命数之变6
晚上回到别墅, 苏平安老神在在,白建国是早已经急坏了。他不是不相信小邪神的安排,事关爱国他没有亲眼看到总是心中不安。何况,就算爱国没事了,安全了。那阿珍和孩子们呢?他们又在哪里?
唐唯宗回 来之后到也想跟苏平安汇报一声,然而还没开口,就被苏平安摆手拦住。
陆爱国在那里,她一点也不想知道。
陆爱国在哪里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他本人就越危险。
现在项华文已经盯上她,她就更不能轻举妄动。
具体情况如何,她也不关心。唐唯宗怎么对陆爱国,她也不想知道。
反正陆爱国命在不在,她是起个卦就能了解,不必别人告诉。
可白建国还担心阿珍和孩子们啊,苏平安却叫他不必再费心机。阿珍和孩子们性命暂时无忧,只要陆爱国安全,他们就安全。因为扣着他们的人要拿母子三人的命做保险!
听到这里,白建国恍然大悟。难道说,阿珍母子是在那个项华文手里?
苏平安点点头,虽没有确切证据,但料想也不差。否则细眼狗怎么知道阿珍接孩子去了澳门?只怕不是去了澳门,而是到了他手里。他扣着母子三人隐而不发,显然就是用来吊陆爱国。
所以不必找了,找了也没用。项华文拿不到陆爱国,自然越发要看住阿珍母子,轻易是救不出的。
而且万一打草惊蛇,让项华文起了杀心,那就不好了。
她说的在理,但白建国心里也有嘀咕。苏平安的手段不是凡人的手段,如果她真帮忙救,也不是不可能的。说到底,她还是天性凉薄,只在乎爱国一个人。可也不想想,阿珍和孩子也是爱国的命啊。有个万一好歹,爱国怎么受得了。
他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常理,可苏平安又怎么会跟他明说,项华文不受她法术控制。这种丢脸的事,小邪神才不会和人说呢。
比起阿珍和孩子们能不能回来,她更关心与自己这手本事有关的事。
比如为什么项华文不受法术所制?
她靠着这手本事纵横江湖多少年,从没有失手过。怎么会偏偏拿一只细眼狗没有办法?
再比如为什么陆爱国的命数会突然改变?
她从第一眼看到陆爱国就知道这是个命硬气旺之人,百鬼不侵,简直是天生为捞偏门而生。这样旺的命,谁能够压得住?怎么会突然之间又大凶之兆,差点连命都丢了。
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算命数运势天道,最好是起卦问卜。可偏偏这是她的弱项,她驱鬼降妖厉害,占卜却不行。
她不行,自然只能去找行的人。可找谁呢?既要有本事又要信得过。
想来想去,诶,还真叫她想到了一个人选!
谁呢?八字胡!
说道这个八字胡,就要说道吕长乐离港之前送她的礼物,一座货真价实的道观——真仙观。
这个八字胡就是她那座真仙观的主持。
八字胡是唐唯宗帮她从美国请来的,降妖捉怪的本事不如她,但起卦看相算命确实有一手。而且学通古今,虽然是个小小的后辈,却也难得能和仙姑说上话。
现如今她心有疑惑,正可以找他商量商量。
第443章逆鳞之卦1
八字胡被唐唯宗 从旧金山请到香港,从一个落魄异乡人摇身一变成了道观主持,生活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这一切全 是拜苏平安所赐,故而小邪神驾临,八字胡当即领着一班徒子徒孙在门口恭迎。
领头是个精神的小老头,穿着一身做工考究用料讲究的道袍,蓄着两捋雪白的胡子,头顶上一个小抓髻,很有几分道骨仙风的味道。老头在香港过上了养尊处优的好日子,如今瞧着倒是比刚来的时候更精神了。
身后跟着两排六个小道士,清一色的布衣布鞋,头顶上也都梳着抓髻,一般的个头大小,瞧着就整齐讨喜。
这真仙观在他手里倒也不埋没,凭着小老头那张能忽悠的嘴巴和一手摆坛做法超度诵经的真本事,倒也不愁香火供奉。
小老头带着徒子徒孙把小邪神恭而敬之的迎进了道观,八字胡自作聪明的以为她会想去瞻仰一下自己的名号。哪知苏平安压根不吃这套,摆摆手表示毫无兴趣。
“平安”二字与她,不过是个奢望而已。供奉膜拜这两个字的凡夫俗子所求所拜的也不是她苏平安,不过是他们假想中的神明而已。
她从里到外都不是修道的料,也没兴致搞这一套。除了头几年还有心情过来看看,如今早已是过门都不入。这一趟若不是有所疑惑,她才懒得来。
八字胡是约莫知道她一点底细的,非常人也,自不能以常人之心度之,他还是着像了。
于是恭恭敬敬询问,仙姑所为何来?
苏平安只有淡淡一句。
“屋里谈!”
了然!八字胡连忙亲自把人引到洁净的厢房,请上座,献了香茗和鲜果。再把闲杂人打发掉,关上门搬个凳子在下首坐了。
“苏真仙,屈驾光临可有什么赐教?”
用赐教二字,足见在苏平安面前,小老头把自己摆的很低。
按说八字胡当年在内地那也是大道观里的主持,也是威风的人物。如今见了苏平安的面,却只能处处伏低做小,哪里还有当年的威风。论本事,论出身,他也是大有可说之人。
可一则他现在朽木残念能得一颐养天年之所,全因苏平安所赐,这怎么说都是一份大大的人情。
二则他固然很有一点本事,可在苏真仙面前还是班门弄斧了。就凭苏平安这样的年纪能把天师符运用自如,光这手就够他顶礼慕拜。想当初他师傅都没能做到,就别提他了。
真人面前不装相,装也没用。
苏平安不吭声,黑漆漆的刘海压在眼皮上,浓密纤长的睫毛又盖住大半个眼眶,小脸绷着,小嘴抿着,整体的线条都往下拉。
脸色太难看,以至于鲜花一样的容貌都仿佛褪了色,变成了隔年的绢花。样子不该,可年岁长了。
八字胡偷偷瞥了一眼,心想这能让真仙都犯难的事,可得多大?
果然是好大的事!
半晌,苏平安抿了抿嘴,抬手捻了盘子里一个果子,也不吃,只是拿在手里转。
“你给我起个卦,算一算命数!”
第444章逆鳞之卦2
“好,老道我这 就去拿家伙什过来!”八字胡立即应了,微弓着背,站起身。
苏平安点 点头,小老头这才退了出去。
不多时就端着个赤红漆雕的盘子过来,盖着一方洁净无暇的白缎子。
回到厢房,老头先朝苏平安行了礼,然后把盘子摆在当中的小炕桌上,回头关上门,又转过身。
上前一步,伸手把盘子上的白缎子揭了,盘子里当中是一大一小两幅龟壳,旁边摆着朱砂黄纸和一支毛笔。
“真仙请赐教。”
苏平安张嘴便把陆爱国的出生年月日说了一遍。
小老头点点头,转身先从香案上捻了三根真香,在蜡烛上点燃了,恭恭敬敬插到香炉里。然后整了整衣冠,对着香案上供奉着的三清四帝拜了拜。
这一会的功夫,他已经在心里算好了陆爱国的生辰八字。回到炕桌前,拿了毛笔舔了朱砂,在黄纸上写好。
捻起黄纸吹了吹墨迹,小心翼翼的叠了,又回到香案前,祝祷念咒一番之后,在蜡烛上点燃。
烧着的黄纸在他手里打了几个转之后,便被扔进火盆里,化成一团灰烬。
做好了这些,小老头这才拿起一副稍大一些的龟壳,轻轻一拗,一分为二。两片龟壳一瓣大,一瓣小,一瓣凸,一瓣凹,正和阴阳和合之象。
把龟壳捏在手里,他在香案前一边念咒一边打转,并时不时的把龟壳往额头上碰。
如此转了十来圈,转的苏平安都跟着要头晕起来,小老头突然一声清喝,啪得把手里的龟壳扔在地上。
两瓣龟壳统一的里朝外翻在地上。
小老头皱眉看了一会。
“怎么样?”苏平安问。
八字胡摇了摇头。
“卦象不大好!”
“怎么说?”
“不好说!待我再起一卦,问一个明白!”
“好。”
小老头把地上的两瓣龟壳捡起,放回盘子里,拿起那副稍小的龟壳,也一分为二,也是一大一小一凸一凹。
但这一回却换了一种咒语一种步法,脚踩北斗七星布,在屋子里走了一个来回。然后把龟壳用手合捧着,高举过头,用力摔在香案之上。
啪的一声,却是一个一阴一阳的卦象。
老头当即变了脸色。
苏平安也跟着眉头一皱。
“怎么?还是不好?”
小老头先不说话,喘了一口,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额头和脸颊。略平定了些,这道一声“无量天尊”。
“天意,都是天意!天意难违!”
“天意?”苏平安不解。
小老头把香案上的两瓣龟壳拿起,送到苏平安面前,轻轻放下。
“真仙,你这问的,是何人的命数?怎会如此凶险?”
凶险?苏平安一愣。
“这命数早一个月前还是平安长寿之相,如今怎么会成了凶险?”
“时也,命也!命数虽是天定,可若天道变了,命数岂能不变?真仙,小道我为这人起了两卦,是一卦比一卦凶险呐!”
“怎么说?”
“这第一卦,乃是曝尸之相,事主不出七日,便要亡故。第二卦,是灭门之相,非但事主不保,便是连家人都难逃一死。大大的凶险啊!”
第445章逆鳞之卦3
苏平安听了皱眉点头。
“我也起过卦, 原是昨日就该死了的。是我以命换命,改了他的命数,才逃过一劫。想不到……”
改命数? 八字胡当下一惊。这可是道门秘术,更是禁术。盖因人的命数乃是天定,轻易不能改。要改就要拿命换,而且施法者也要损阴德。这种伤天害理谋害性命的法术,在名门正派自然要被禁止。
但一般来说,人的命数一旦被改,前程运道就会大为不同。怎么改来改去,还是一个必死之相?而且似乎是越改越遭,从曝尸而亡变成了灭门之灾。
可这不应该啊,除非苏真仙不是给人把命往好里改,而是往坏里改。
他心念一起,苏平安仿佛是察觉了,眼皮一撩,淡淡道。
“我给他续的是一个多福多寿之人。”
这样?那怎么会?
八字胡也不解了,这不应该啊。
苏平安呼出一口气。
“有没有什么法子,能算一算他这命到底是怎么了?”
小老头并不应承,只是皱着眉踱步。来来回回踱了三四趟,这才伸手一把抓起大小两幅龟壳,沉沉道。
“也罢,且让老道我再起一卦!”
这一回,他是既没有念咒,也没有打转。只是虔诚的跪在香案前,手捧两幅龟壳,不住的拜。起先只是拜,随后幅度越来越大,变成磕头,到后来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