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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唐继尧则干巴巴在旁边看着,淡而无味,饥而焦渴的嚼了两筷子搅瓜丝,喝了三口清汤寡水的汤,捞了四片菜叶子吃。食不知味,心猿意马。
饭饱菜足之后,苏平安这才有了闲心观主他的异常。许是人饿了连脑子都不灵光,方才她看了好几眼都看不穿。这会子肚子饱了,她瞄了一眼就明白了。
他这是饿的。不是肚子饿,是脐下三寸饿了。
瞧那盯着她的两眼珠子,跟长了牙似的,一眼一口,一口一眼的往她身上招呼。她别说穿棉衣,就是穿铁片做的铠甲,也能让他一眼一口给嚼烂了。
可惜,仙姑有一身的神通,两手的好本事。一对一比划比划,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第107章 察哈尔 3
知道了症结所在 ,仙姑伸手抓起毛巾一抹小嘴,爪子就伸过去。
唐继尧啪 的一把抓住,端着一身正气皱眉喝道。
“别乱动。”
哟哟,还装正经呢!可惜,底裤漏了!
把手里的毛巾往桌上一摔,伸手抄过去。
啪,又给握住。
“你,别动!咱们,先回去再说!”
苏平安低头往他裤腰下一瞄,心想你都这样了,还回得去?你不怕坐在马上枪炮冲天,我还怕枪炮无眼,滥觞无辜呢。
瞧我们仙姑多会过日子,还知道保护新衣服呢。
两只小手看似细若无骨,弱不禁风,此刻却有劈荆斩浪之势,扛着唐继尧两只大手一路杀将过去,稳稳落在他裤腰之上。
这一下,唐团长的底细全部暴露。
按着团长大人的关键部位,苏平安跟跳马似的蹭一下就跳到他腿上,骑着。胯@下唐继尧这匹大洋马是坐立不安,呲呲的喷气,十分焦躁。
然而苏平安就仿佛是一个经验老道的驯马人,小手一路顺杆爬,蜻蜓点水似的越过他腰上的枪杆子,厚胸膛,宽肩膀,抚上脸颊,来回摩挲。安抚他。
而那日渐有力的细爪子,则不由分说的扯开他的皮带,轻车熟路的摸进去,一把就拽住了那跟火炮。
火炮也等待已久的样子,一朝被握,立刻就撒欢似的唾沫横飞乱跳乱颤。
唐继尧直打哆嗦,气更粗了。
看着他这样,苏平安很是得意,故作妩媚的眯起眼,对着他吹气如兰。
可惜灌了一肚子的饭菜,她顶多也就是吹气如冰糖肘子,一嘴的油腻。
可唐团长这不是已经猪油蒙了心,正饿着么,这冰糖肘子,甜丝丝,油腻腻,肉墩墩,一口咬下去,那真是满嘴的油。
小团长饿极了是张嘴就咬,把苏平安半张小脸都给吸进嘴里去。
苏平安咯咯的笑,手伸上去,抓挠他的头皮耳朵,撕扯似的。
两人紧挨在一起的地方,那细爪子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忙咯不停。不光爪子忙,她腰也跟着扭,在唐继尧的大腿上撅屁股,当真是把他当马似的骑起来。
小团长真有点招架不住,伸手一把握住她的腰,连喘带哆嗦,仿佛也真成了一匹马,被她骑着,抽打着,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奔驰。
骑马那可是力气活,苏平安起先有兴致,故而不觉得累,骑着唐继尧颠腾。可骑了十来下,她就懒病发作,祖宗上身,骑不动了。
可胯@下的团长大人被骑出了兴子,停不了啦。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只好有劳团长大人这匹高头大马自己骑自己咯。横竖他一身蛮力,颠腾得起两个人的分量。
好这一张椅子,得亏是货真价实的老红木,不然哪里经受得起唐继尧这匹烈马撒欢。
偏生今儿个团长大人兴致特别好,怎么颠都不能玩。
苏平安是个顶没有耐性没有狼心的货,时间一久,她就坐不住了。可细爪子缠着的那条火炮,还那么粗,还那么硬,简直就是铁打钢铸,扔进炼钢炉里也不会轻易酥软。
可她已经腿僵腰软手酸脖子痛,浑身上下都撑不住了。
受不得委屈,她开始细细的哼。
唐继尧心里也急,而且特别紧张。这特么可是在饭馆里,楼下百多号人吃喝吆喝,隔着楼板墙壁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外面大街上的人就更多了,各种声音纷至沓来。他堂堂一团之长,就在人声鼎沸之中大发淫@性,真是太有失体面了。
但越紧张就越凳不了顶,他是卡在半空中,急也急死,累也累死,乐也乐死。
就在他不上不下欲仙欲死昏天黑地之时,就听见外面有人喊道。
“见深兄,我来了!”
欸?谁来了?
这是有人要来了!
这……这……这……
心脏呲咚一下,小团长就泄了!
苏平安跟着嗯啊一声哀叹,乍一听仿佛是哀怨他完事了,其实是欢庆他完事了。
就在唐继尧完事的一刹那,门帘子就被歘的撩开了,一条高瘦的身影探进头来,脸上那副圆眼镜闪闪发光。
“见深兄,好久不见哇!”
可不就是团长大人曾经的狐朋狗友陈大公子么。
若是换了别人,只怕此刻团长大人是拔枪的心都有。可陈大公子到底有几分薄面,何况大庭广众之下宣淫怎么说都是团长大人自己有错在先。也就没有了发火的底气,只是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哼哼两声。
“哦,是汝林啊。”
陈大少爷这才看清团长大腿上还坐着一个小娘们呢,再一仔细看,嗬,竟然是苏仙姑。
这可真是开眼了 。
早听说那次大战狐狸精之后,见深兄对仙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是一趟一趟的往仙姑家跑,想勾搭人家。好么,他还以为仙姑格调不凡,性情孤傲。看来是老话说的没错,烈女怕缠郎。这不,也叫小团长给拿下了。
这敢情仙姑跟窑子里的头牌是一个德行,不上手的时候那叫一个高不可攀冷艳高贵。可一旦拿下了,却是爬大腿贴脸面都来。简直就是两面派,人格分裂。
啧啧啧,到底是小团长,威风,厉害!
心里啧啧称奇,陈大公子是又羡又妒又钦佩,朝着唐继尧自以为很俏皮的一眨眼,拱了拱手,敲了敲大拇指。
唐继尧哪有心思和他耍俏皮啊,命根子都还被仙姑握在爪子里呢。他此刻形象是非常的有碍观瞻,若不是还隔着一顶圆桌,早就曝露无疑。
但苏平安却是镇定的很,骑在他腿上是脸不红心不慌,不露声色的把细爪子给伸了出来。
这爪子一到外面,陈大公子就跟狗似的吸了吸鼻子,说道。
“欸,你点什么鱼,这么腥!”
此话一出,唐继尧顿时满脸飙血,恨不得一头扎进冰糖肘子盘里让酱汁淹死。
没脸见人了!
只有仙姑镇定自若的把爪子伸到团长大人的衣摆里,慢条斯理的擦着。扭头瞥了一眼桌上的满盘狼藉,淡淡然开口。
“哦,是甲鱼冷了。”
第108章 察哈尔 4
唐继尧怀抱着苏 平安板着脸摆着架子,隔着一顶大圆桌的和一脸带笑嘴甜的跟百灵鸟似的陈大少爷进行了一番推心置腹的密谈,虽然是密谈,但所谈关键却也只是点到即止。一则是此地不宜详谈,人多眼多。二则唐团长是一心二用,明显脑子不够,无法细想。三则大少爷所谈之事,唐继尧略有顾虑。
大少爷此 番来只为两件事,一件是和唐团长好好说一说文县和青阳县的各种来钱门道,其中尤其是烟土的收入。二则便是为了这些烟土,想要借一借小团长的威风。其实两桩事也能并成一桩,横竖都是为了烟土,为了钱。
热河本地产土,质量上乘,别有风味。生膏子在地里收,一罐才一角钱不到,一亩地能收三四十罐。而一罐生膏子能炼半两多熟膏子,一两熟膏子能卖八角钱,利润是翻一翻都不止。怎不让人眼馋?不过利润这么大,自然也意味着风险大。
大少爷也是行走江湖多年,这样的道理岂会不懂。
这样好的买卖,自然不会只有他一个人想到。非但如此,反而是早有人在做。大少爷若想取而代之,那等同于掘人祖坟,对方肯定是要跟他拼命。可是生为西方资本主义的坚定跟随者,利润在哪里,大少爷就在哪里。
若想要踏踏实实吃下这块大肥肉,非得找一个足够结实的靠山不可。而青阳县和文县最大的靠山,自然就是驻守这此地的唐团长了。
知道自己一个人吃不下这块大肥肉,大少爷宁愿让出大头给唐继尧,自己喝汤也好。因为这肉太肥,即便喝汤也够他的油水。
其实这个心他是早就有了,然而唐继尧是个正统学院派出身,有哪一点小清高。对大烟又素有不良映象在先,故而一直以来他察言观色不敢提这一茬。
这一回大着胆子来提,是因为今年两县风调雨顺,生膏子产量大好。产量大了,种烟的都因为能赚一把。可哪里知道两县的烟霸焉能放过眼前的肥肉?反其道之行是大肆压价。眼瞅着好年景还没不出坏年景的价 ,烟民们也动了心思,背地里找外面的买家偷着卖。
大少爷见价格真是便宜就一时没忍住,吃进了不少。他原想着只是试试水,玩一把。人不知鬼不觉赚一点,先过个瘾。哪里知道他放出话去,下面的人是猛吃猛进,竟然结结实实给他进了两万多两。这两万多两也才花了他一万五都不到,可见价格有多便宜。
论说两万两在青阳县和文县来说,还远不算多。可这不是大少爷的名头给打出去了,他就成了出头鸟。枪打出头鸟,若不是他躲在省城不回家,说不定是早就被一枪崩了。本地烟霸名叫赵祖望,乃是青阳县保安队长。仗着妻舅在一位师长手下当副官,靠山够硬,故而笼络住青阳县的县长,霸占了两县的烟土买卖。
论说这赵祖望霸住青阳县的是生意,大少爷是不能挑理的。但问题就在于怎么连文县的买卖也霸住了?须知文县的县长可是大少爷的老爹,论理这就该是陈家的生意,明明就是姓赵的捞过界。
可人姓赵的可不这么想,陈县长虽然贵为文县县长,可惜手底下上面没人,底下没枪,就是个空壳子。至于大少爷,一介文弱书生,就更不足为惧。他把文县交通过路的买卖让给陈家已经是给足了面子,烟土这一块那是必然不能让的。横竖陈家吃不下这块肉,没道理搁地里烂着不是。
这一趟大少爷竟然给脸不要脸捞过界,这还得了。
赵祖望放出话来,要他大少爷自己把土交出来,在广福楼摆一桌酒席赔罪,这事就揭过去。要么就请大少爷自己瞧着办,有种别回老家,别见爹娘,一辈子就多外面当缩头乌龟去吧。否则,回来就要他好看。
依着赵祖望的想法,他已经是给足了大少爷面子,属于宽宏大量。但看在大少爷眼里,这却是欺人太甚。他倘若还是个男人,就咽不下这口气。
不是舍不得两万两烟土,横竖才一万五不到,大少爷这点钱还不放在眼里呢。男人重要的是面子!让他堂堂的少爷给一个大字不识一箩的保安队长低头,是可忍孰不可忍。
正所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横竖早就想吃下这块肥肉,既然事情已经揭开了,那不如打铁趁热,在此一举。
来的时候他心里也是忐忑的,然而斟酌用词周旋至今,他察言观色之下觉得有门。
因为换做平常,小团长早就摆出一副正义之色对他嗤之以鼻。可今儿个说道现在了,也不见他翻脸。看来,小团长这块石板也有了松动的迹象。
当然,广福楼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也是点到即止。
小团长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淡然一句再说。
再说便是还有下一次,那下一次自然是详谈,有门。
只要小团长不当面拒绝,大少爷的心便宽了大半。跟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