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约阿希姆一见到阿尔弗雷德,就像公牛见到红布,一准会发怒。”虽然说的话很调侃,但任谁都能听出元首讥讽的语气。这种语气让里宾特洛甫的脸更加白了几分。两只蚊子落在他白皙的脖颈上,他却完全不去理会,只是定定的站在原地,听着元首和舒尔茨讥嘲的话语交替传来:“部长每次听别人讲话时总是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在睡觉,但是他总有办法在别人刚讲完的时候醒来,然后问‘你刚才说什么?’”
“难为你做了他那么久的副官,要是我去做他的手下,我估计自己忍不了三个星期。”元首的话语格外刺耳。
“如果和部长谈话,就一定要让他先说自己的观点,不然就会刺伤他的自尊心。”
“与其说是自尊心,倒不如说是虚荣心。”
默默的听着这些刻薄的语言,嘴唇被咬出了血丝。里宾特洛甫发现自己现在需要靠着墙才能站稳,可能是因为站了太久的原因,右腿麻了。他小心翼翼的活动着脚踝。这时候,黑韦尔怯怯的声音传来:“部长昨天还和我说,如果美国在俄国失败以后继续向我们挑衅,那么以后他们可以得到他们的战争。我们不害怕英美结成共同战线。”
“三天前,卡纳里斯还想我报告说 ‘从帝国外交部长冯里宾特洛甫身上将要看出有某种醒悟的表现。因此他本人现在认为美国参战是很快的。’说起来,约阿希姆一直都反对进攻俄国,真是个□!。”元首冷冷的骂了一句粗话,从黑韦尔他们对此毫无反应可以看出,类似的话他们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一点都不感到新鲜。
口腔里泛着浓烈的铁锈味,指甲嵌进了手心,右腿毫无知觉,身体却在不停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失望。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一闭上就会流出泪水。里宾特洛甫咬着嘴唇,直到把它咬的破烂不堪。□?!这就是元首对自己的评价!虽然知道这段时间元首因为自己始终不同意进攻俄国而不信任自己,但是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评价自己。里宾特洛甫突然想起自己从前对元首是那么崇拜,那么深爱,现在看来却像是一场笑话。他的脑中猝然想起了自6月22日起就再也没和自己联系过的莫洛托夫,不知道他在莫斯科是不是也是这样带着轻蔑的冷笑对自己做出最难堪的评价。看来自己果然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人,连到手的幸福都握不住。
“里宾特洛甫先生,您怎么在门外站着?您是来见元首的吗?”就在里宾特洛甫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颇显惊诧的口气。元首的首席副官鲁道夫施蒙特正用探寻的眼神看着自己。而餐室也在瞬间安静了下来,一种不知名,却又让人不安的情绪正慢慢蔓延。
作者有话要说:黑韦尔童鞋的日记里记载,元首骂外长是个婊子一类的人。哦哦,元首乃怎么能骂出这么恶毒的话?!乃实在太过分了!难道乃知道外长和锤子有JQ?
里宾特洛甫的求见(下)
“部长,您怎么来了?”第一反应过来的是黑韦尔,他慌乱的跳起来向自己的顶头上司行礼。他猜测刚才的对话里宾特洛甫听到了不少,因为这位一向脾气不好的部长现在却苍白着脸,眼神冷漠,双手在身侧攥成了拳头。
“嗨,希特勒。”里宾特洛甫没有理会黑韦尔的行礼,他努力保持贵族应有的礼貌,依然风度翩翩地向元首行了礼,但是很容易就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无处不在的冷气。
“约阿希姆,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元首的声音也是淡淡的,他近来对里宾特洛甫的信任进入了最低谷,态度自然很不好。
“有时候,站在门口能知道更多的事情。”里宾特洛甫毫不示弱的反讽了回去,丝毫不顾及元首极差的脸色。
“你有什么事?”察觉到元首阴云密布的神情,其他在座的人都纷纷离开了。里宾特洛甫注意到似乎每个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样:黑韦尔是惊慌,施蒙特是担忧,约德尔是冷漠,而鲍曼则是毫不掩饰的不屑。
“关于罗森堡博士的东方部的问题……”看着最后一个出去的女秘书关上了门,里宾特洛甫的声音也随之放大了,开始发挥自己伶俐的口才大肆攻击罗森堡,足足说了将近十分钟,“……总之,我不同意他组建东方部,这应该是外交部的事。”
“但是阿尔弗雷德有一套完备详尽的计划,而你,里宾特洛甫,你并没有。阿尔弗雷德向我提交了无数的备忘录来解决俄国问题,你却一直反对进攻俄国,直到现在也是如此。你让我有什么理由将东方部交给你?”元首冷漠的瞥了里宾特洛甫一眼,站起身来背对着他。
“我前几天听过罗森堡的演讲,”面对元首随时都会爆发的怒火,里宾特洛甫并没有退缩,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他上前几步,就站在元首身旁,就像过去一样,“他说他要让俄国南部领土来养活德国人民,但是没有义务也用这个富饶地区的产品来养活俄国人。他是蓄意策划要把数以百万计的俄国人饿死!这会让我们的外交工作无法开展的!”
“似乎你现在的工作也没有做的多好,”冷到极致的声音是即将爆发的前兆,里宾特洛甫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子,右腿还是毫无知觉,但这并不重要,他勉强自己全神贯注的聆听元首的独白,“阿尔弗雷德向我提供报告,他认为我们首先要将俄罗斯的欧洲部分划分成一些帝国专区,俄属波兰将成为一个叫做奥斯特兰的德国保护国,乌克兰成为一个同德国联盟的独立国,盛产石油的高加索将由一个德国全权代表统治,3 个波罗的海国家和白俄罗斯将构成一个德国保护国,短暂的过渡之后直接并入帝国。波罗的海人中还是有一部分可以德国化的,但需要驱逐不良分子。而在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必须有计划的进行大规模的放逐”。被驱逐出境的人将由德国人、最好是由退伍军人来代替。要让波罗的海成为德国的内海。至于你说的挨饿的问题,赫尔曼也向我提过。他告诫说,决不可以把俄国南部黑土地带的剩余粮食运给工业地区的人民,必须把俄国生产的大量粮食运给德国人民。这些地区的德国行政机构可以缓和一下饥馑的后果,并加速恢复原始的农业状况。当然这是一件长久的事。但如果从黑土地带输送剩余粮食来使那里的居民免于饿死,那就会使欧洲的供应受到影响,就会削弱德国在战争中的持久力,破坏德国和欧洲的抵抗封锁的力量。我看你还没有清楚而完全地了解这一点。”
里宾特洛甫只觉得浑身冰冷,他万万没想到罗森堡竟然提的是这样的计划。在这位疯狂偏执的博士眼里,似乎上百万的人命都和他毫无关系。可偏偏自己不能提出一点反对的意见,不然肯定会被扣上叛国的罪名。只是心脏带着撕裂的痛,似乎可以看见不久的将来,自己和莫洛托夫之间无望的爱情在饥饿中猝然陨落。
“不要再对阿尔弗雷德的东方部提出任何异议了。我今天就会为这些计划的实施签署正式法令。另外我也同意他在我这里派驻一名联络官,就和黑韦尔一样。里宾特洛甫,你该明白,在战时,你的外交部该靠边站,直到炮声停止轰鸣。”元首的话让里宾特洛甫再也按捺不住了,对自己被侮辱的愤怒,对莫洛托夫的担忧,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挫败,还有元首赤/裸/裸的轻视和冷淡都绞缠在一起,混成了说不出滋味的感觉盘旋在心头:“我的元首,我们根本就不该进攻俄国!您不要忘了,当年叱咤欧洲的拿破仑就败在俄国身上。虽然我也认为现在我们进展的很好,可以在八周左右就结束战争。但是您该注意到,俄国人有大量的军火,有双跑道的机场,虽然我们已经俘虏了几十万人,可是他们还像潮水一样源源不断!我们不该在英国战役没有结果的时候就贸然招惹俄国。现在,美国也进入了我们的战区,他们替换了在冰岛的英国人!我们很快就会四面树敌的!仅仅靠着日本和意大利,我们要如何与这么多的国家抗衡呢?比起已成定局的俄国战役和罗森堡那微不足道的东方部,您更需要关注美国问题!要我说,您实在没分清楚现在的问题里孰轻孰重!”
里宾特洛甫罕见的强硬态度让元首瞬间就气得浑身发抖。令人窒息的闷热夏日加剧了愤怒和憋闷。元首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他很想上去给里宾特洛甫两记耳光,但是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自己,自己不能随意的侮辱一个高级官员。他大口的喘息着,颤抖的手揪紧了衣领,好像氧气不够用了一样。最后他重重的瘫坐在了椅子上:“你是想让我中风吗,里宾特洛甫?”
被元首的反应吓了一跳的里宾特洛甫这才回过了神,他颤抖的摇摇头,连简单的“不是”都说不出来。他突然怀疑,刚刚那个和元首针锋相对的家伙真的是自己吗?
“我决不允许你对我的决定提出任何异议!现在给我滚出去!”莫名的感到呼吸困难,烦躁的元首毫不犹豫的指着门让里宾特洛甫离开。
“是,我的元首。”深深叹了口气,里宾特洛甫默默的低着头退了出去。他现在不得不靠在墙上,只有这样才能站稳。头剧烈的疼了起来。他吃力的用拇指按压着太阳穴,但是疼痛丝毫没有减轻,针扎般的感觉让他很想将头用力撞在墙上。他很勉强的一步步朝外挪,直到回到自己的汽车里才完全放松下来。这时候他已经疼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太阳穴的血管突突直跳。然而心里有一道口子,要比头还有痛几十倍。司机还没有来,这样正好。无力的蜷缩在后座上,里宾特洛甫将脸埋在手心里,不出声的啜泣着。他不敢让任何一个人看见自己的眼泪,为自己的俄国恋人流下的眼泪。
这一次会见给里宾特洛甫的健康造成了永不康复的损害。从那天起他就得了剧烈的偏头痛症,右臂和右腿时而发生功能性麻痹,这些从没有治愈的病痛一直将他折磨到五年之后被处死刑为止。
但是元首的身体状况也不比他的下属乐观多少。经过激烈的争吵,他的健康五年来第一次变坏了。俄国战役的沉重压力,加上“狼穴”附近猖獗的疟疾,他的健康备受影响。更糟的是马祖里的咸水让他染上了痢疾,直到8月中旬,他一直在腹泻,胃痛,恶心,四肢酸痛,浑身打寒颤。这对俄国战役的夏季攻势产生了难以估量的后果。
作者有话要说:外长,可怜的外长!其实我一直不知道外长也这么彪悍得敢和元首大吵,唉,果然是对锤子用情颇深啊。今天又重温了一遍《辛德勒的名单》,莫名发现这是3P剧情,伊特兹哈克是温柔小受,阿蒙帅哥是别扭小受,辛德勒童鞋是腹黑小攻。不过还是《希特勒的男孩》更腐更虐心,当小受死的时候,小攻他多伤心啊,~~~~~~~~
海德里希失踪
帝国保安局这几天里弥漫着怪异的安静和令人窒息的压抑。每个人都尽量踮着脚尖走路,生怕弄出一点响动、虽说平时他们也很谨慎,但这次似乎谨慎过了头,带上了不安的惶恐。
“副处长,这是突击部队的报告,您现在要看吗?”舒伦堡的副官威廉?霍特尔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舒伦堡淡漠的脸色,他的声音很小,近乎耳语,不过这也是这几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