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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他们俩的性格其实完全相反,贝蒂一向是无拘无束而且玩世不恭的,而自己,就连管理家务都用的是军事化的方法。但恰恰是这种相反的性格相互吸引着对方。他们彼此吸引、相互尊重、同时又相互迁就。结果,他俩形影不离,如胶似漆。而她,也在高龄的时候生下了自己的儿子戴维。虽然从此以后她的身体就不大好,但她始终都是那么乐观开朗。
他以为他们之间可以这样白头偕老。但事实上,太美好的事物是连上天都要毁灭的。1937年,在军营生活了许多年之后,他们终于真正有了自己的家——位于爱尔兰的“新公园”,他和贝蒂共享的大厦。
但是在8月下旬,当贝蒂带戴维离开“新公园”,来到滨海伯纳姆的沙滩上玩耍时,她的脚被虫叮了一下。当晚,她的腿开始肿痛。当时,大家以为她只是有点感染,比较疼痛,没有危险。而自己觉得自己当时在索尔兹伯里平原进行的第一次旅演习对前途至关重要,所以自己在征得了贝蒂的同意以后没有提前离开。这却成了永生的遗憾。
在后面的两周里,自己只回去过一次,因为贝蒂的腿从表面上看,什么毛病也没有,自己也从没以为那是什么大毛病。但自己不知道,其实她的腿痛得厉害。而她也一直微笑着,蓝盈盈的眼里盛满了笑意,直到自己离去。而她,却在自己离开后,躺在床上痛得翻来覆去说不出话来。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她的病时好时坏,她苦苦地和命运抗争,没有请其他任何人来照顾她,也不让别人去看她。自己几次计划把她送回朴次茅斯,但都没有结果,因为她的状况太糟了,经不住途中的颠簸和劳累,医生禁止那样做。
再后来,她的病情不断恶化,以至于注射镇痛剂。她的神志开始昏迷,有时会处于病危状态。毒素沿着她的腿慢慢向上蔓延。医生们断定,唯一的希望是截肢。但截肢之后,病情并未好转,毒素继续蔓延。但只要她是清醒的,她就会对着自己笑,从来没有抱怨。那双蓝色的眼睛里盛满着深深的眷恋。自己能做到,也只是为她读读书,大多数时候读的是《圣经》。最终,1937年10月19日,她在自己的怀里睡去了,自己亲眼看着她纤长的睫毛眨动着,最后覆盖了那双水蓝色的眸子,永远不会睁开。
那时候,自己的世界好像都崩塌了。但最后,自己还是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只是现在,工作成了自己的爱人。自己从没有想过要在组建一个新家庭。即使很多人都来劝说自己。但那时,他们不知道,爱一个人就不能背叛,就好像自己爱自己的祖国。爱情,只能有一个准星。
想到这里,蒙哥马利又抬头看了看自己总是随身携带的,自己将要面对的对手,埃尔温隆美尔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神采飞扬,脸上带着狐狸一般的笑容,黑白的照片看不出眼睛的颜色。哼,隆美尔是吗?自己总有一天要打掉他脸上那碍眼的笑。
就在蒙哥马利踌躇满志的时候,隆美尔正在为下一次的战斗做估计。他可能还有四个星期的准备时间,同时,元首在俄国向高加索的大举进攻势必影响英军在中东的兵力部署。自己的局势十分清楚,阿拉曼的胜利或失败都取决于这里的德国士兵。而德军现在和英军的差距也没有那么大了。他得到五千四百名补充兵员和新组建的第一百六十四轻装甲师的两个先头团。一万三千三百名新兵已经空运到北非,更多的部队正以平均每天一千人的数额逐渐到达。还有一支空军精锐部队,第一伞兵旅归自己指挥。当然,还有新的意大利部队,不过这些人不在自己的计算范围之内。
“我要从南端突破敌军的防线,并在那里与英军的第八军团交战,同时把部队推向开罗和亚历山大,横跨尼罗河的重要桥梁。”当隆美尔这么说的时候,他已经把整个装甲兵团都赌了上去,“到9 月份时,第八军团将变得十分强大,远非我们可以打败的,所以我们的进攻要选在8 月。嗯,最好是在夜间发起进攻,这就要求这一天必须是月圆的日子,那也就是说,就是这个月的月末。我希望我们在这次打开挡住我们通向埃及的最后一道门户的突然战斗中获得成功。”
这个时候的非洲,气温已经高的像灼人的火炉。或许是因为接近尼罗河三角洲的原因,隆美尔第一次感到有些不舒服,但他并没有在意。其他人自然也没有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注意了咩注意了咩,为毛一直强调贝蒂也有一双蓝眼睛?咩活活,没办法啊,谁叫蒙蒂和他老婆伉俪情深呢?唉,所以狐狸,乃在最一开始是要被打击的,但是乃不要灰心,蒙蒂最终是爱乃滴(狐狸从现在起进入多病时期,心疼ing……)
生病
“将军,您现在感觉有没有好一点?”高斯现在杀了自己的心都有,天哪,天哪,自己不过是一刻没有留意将军的身体状况,他怎么就病的起不来床了呢?
“咳咳,我……我没事……”隆美尔剧烈的咳嗽着,说话的声音也是又喑哑又有气无力,因为他的喉咙实在痛得要命。
“阿尔弗雷德,你让他少说几句话,他现在嗓子不好。”威斯特法尔坐在一旁,慢慢削着一个苹果。他的动作不大熟练,削的坑坑洼洼好像狗啃一样。
“我知道,我这不是担心嘛。”高斯顺手接过那个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苹果,很熟练的削了起来,“你以后别削苹果了,大半个苹果都让你削没了。你去陪陪将军,我削苹果吧。”
威斯特法尔郁闷的白了高斯一眼,一屁股坐到了隆美尔身边。后者抽了抽鼻子,威斯特法尔叹口气,认命的递上自己的手帕,同时转向高斯:“你要帮我洗手帕。”
隆美尔看着两个人这么耍宝,当然知道他们是想让自己开心,心里有些感动有些好笑,咳了一会儿,他轻轻地问:“霍尔斯特教授怎么说我的病?”
“这……”威斯特法尔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隆美尔的私人医生霍尔斯特的诊断说了出来,“您现在患有低血压,而且有昏眩的趋势。这种情况是由于长期的胃病和肠功能紊乱造成的,再加上最近几个星期体力和脑力的过度疲劳,尤其是不利的气候影响,使得这一病情加重了。他说,在目前这种情况下,特别是如果您的负担再进一步增加,要想完全康复是绝对不可能的。康复的唯一希望只能是在德国呆上很长一段时间,并且要有适当的医药和护理。在非洲土地上的暂时治疗目前看来也还是可行的。”
“唔,真讨厌生病。”隆美尔擦了擦红通通的鼻子,靠在枕头上。真是丢人啊,自己居然有病的起不来床的一天。不过,生病了就可以回德国了,这也挺好。毕竟自己在这里撑得太疲倦了。
“那么,把我的诊断报告电告柏林,我想这次我总能因病离职一回。”隆美尔的声音并不很沮丧,甚至有一丝轻快。
“是,将军。”高斯将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然后坐到了隆美尔身边,被轰走的威斯特法尔只能郁闷的坐到桌边,托着腮问隆美尔,“那您究竟打算让谁来暂时代理您的职务呢?”
“那还用问吗?”隆美尔的神采越发飞扬了,他开心的嚼着苹果,斜瞥了威斯特法尔一眼,“我当然会想柏林推荐古德里安将军来接替我的职务啊。对了,你们记得发电报的时候给他也发一封啊。”
嗯?!嗅到某种气息的高斯和威斯特法尔统统扭过头,狐疑的打量着某只正吃苹果吃得高兴的狐狸,两个人脑中同时闪过一个词——“情敌”!当然,当这个词闪过时,威斯特法尔当场愣住了,开玩笑,明明是阿尔弗雷德的情敌好不好,我这脑子是怎么了?莫非我也病了?
当然,隆美尔是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心思的,他现在无比的希望自己能返回德国,能有干净的床单,用上自来水,不用担心睡觉时隆隆的炮声。至于海因茨嘛,这就算是自己向他做出的小小让步好了,如果他能够带着非洲军取得胜利,相信元首对他的成见也会消除不少吧,也许他就可以回东线了。当然,如果他不回东线,留在西线,那就更好了。想到这里,隆美尔的眉眼都笑得弯弯的了。
但是接到电报的元首可没有这么想。元首最近火气很盛。因为东线的进展越来越不顺利。将领们也越来越不合他的心意。
尽管他们夺下了克拉斯诺达尔,克莱斯特也占领了迈科普,可是油田被毁掉了。李斯特元帅被要求尽快穿过山岭一直攻到图阿普谢和苏呼米港口,这样既可以剥夺俄国舰队最后的避难所,又可以从水上给高加索的德军运去物资。可是,过山的路只有一条,就是从阿尔马维尔穿过迈科普到图阿普谢的那条路。但这一次俄国肯定要竭尽全力坚守西高加索,特别是要封锁从阿尔马维尔到图阿普谢的道路。
果然,六天之后,当克莱斯特的装甲车到达了山脊的东侧,在那儿受到敌人顽强的抵抗,还遭到空袭,不得不停下来。元首把约德尔的军官一个个地派到现场去作调查,他怀疑他们把力量在高加索高原上零打碎敲地消耗掉了,而没有集中兵力主攻图阿普谢和苏呼米。他对李斯特发了火,指责他“傲慢、固执,连最起码的常识都不懂”。但时间越往后推,李斯特的攻击力越弱,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在东北面,霍特的第四装甲军团依然缺乏燃料和军火缺,同时也饱受没有道路的折磨。他们在斯大林格勒的城南停了下来。可保卢斯的第六军团却行进了四十英里,到达了城北不远处的伏尔加河上。
这个时候,德国已经没有后备军了。自从8月初开始,俄国人就紧紧咬住了克鲁格中央集团军的精锐部分。元首给他布置了一项代号为“旋风”的行动,这要让他除掉俄国在苏希尼契的冬季危机中残存下来的突出地带,为以后攻打莫斯科提供立足之地。克鲁格要求取消“旋风行动”,而用五百辆坦克援救正遭受俄军攻击的莫德尔的第九军团,但元首根本不听。对此,克鲁格也只能在口头上表示:“那么,你,我的元首必须负责!”
果然,旋风行动在8月中旬就失败了,元首把克鲁格召回了大本营,然后一顿痛斥,最后指示他把“旋风”变为纯粹守势的军事行动。这次重大的挫败使元首始终很恼怒,他不停的抱怨着,以至于无法平心静气的看完隆美尔要求因病离职的电报。
“埃尔温现在越来越娇气了,哪里有那么严重的病情?”鉴于元首不善的语气,戈培尔也不敢说出伯尔恩德在给他的电报里提出的,立即把勃兰特教授(元首的私人医生)派到这里来检查一下隆美尔的病情的要求。
元首平静了一下,继续看了一眼电报。当看到隆美尔的推荐人选时,他感觉自己现在很想大骂一通以发泄一下自己的怒火。开玩笑?!难道埃尔温直到现在还这么惦记着古德里安那个混蛋吗?但他努力压抑住了怒火:“古德里安是绝对不能去北非的,绝对不能。让埃尔温在岗位上再撑一段时间。”
于是,当隆美尔从梅尔沙马特鲁做心电图检查的回来,返回自己的活动房屋时,来自最高统帅部司令凯特尔的令人沮丧的电报已经在等着他了。
“古德里安不能接替这一职务,因为他的健康情况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