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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回来了?”
“不能让意大利人知道。”隆美尔简单的点了点头,施蒙特注意到他神情憔悴的厉害,连眼睛都有些失了神采。
“那你至少应该提前跟我打个招呼,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嘛!”施蒙特头疼的开始琢磨要怎么帮这只狐狸说话了。
“施蒙特少将,您和他说这么多干什么?还是先问问我们伟大的陆军元帅有何贵干吧。”约德尔的声音显得阴阳怪气,听得施蒙特心里一个咯噔,眼看这只狐狸有暴走的趋势,他赶紧将他一把按住。
“那么我们四个人就先开第一次会议吧。”
听完了这只狐狸介绍的北非的情况,施蒙特顿时感到今天的任务不轻松。恐怕自己帮隆美尔说话要更技巧一些。而且,他也很在意凯特尔和约德尔的态度,这两个人的态度都很狡猾,每当问题问到他们头上时都采取保留的看法。
隆美尔也在思索着施蒙特对他讲的话:“我看你这次的运气不会很好,元首正因为东线焦虑呢。第六集团军在斯大林格勒已经被围起来了。在大卢基较远的北部,也出现了一连串棘手的问题。眼下第六军团的给养全靠空投。元首由曼施坦因元帅发起一次反攻。我和弗里德里希通过电话,他说,部队的军、师首长和参谋人员坚决要求突围,但在步兵之中,尤其是那些团、营级的指挥员,却对突围信心不足。很多部队,尤其是那些已经挖好掩体的部队,都不愿意放弃阵地和重型装备,去冰天雪地中行军,他们认为,这样必将会在开阔的草原上遭到俄国人的攻击。士兵们也不愿意采取行动。现在就要看弗里德里希自己的决定了,他需要考虑是否违抗上级的命令,而尽量依照直觉来控制局势。”
“弗里德里希绝不会违抗元首的。”自己熟悉保卢斯的性格,“他不是赖歇瑙元帅那种脾气的人。”
“是啊,”施蒙特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显然不想让凯特尔和约德尔听见,“我告诉你,但你可不要在元首说,也不要对别人说,不然会惹来大麻烦的。听说陆军中那些不喜欢现有政权,瞧不起元首的军官们,都盼望着弗里德里希能够采取行动来反对元首不允许撤退的举动,并且在整个陆军中发起一次反击行动。在他们看来,这样的话,元首就会接受高级军官的劝说,辞去自己总司令的职务。他们举的例子是1812年12月,汉斯?约克?冯?瓦滕堡将军在图灵根发生的叛乱,那位将军拒绝再为拿破仑继续战斗下去,他的兵变在德国引发了一场爱国主义浪潮。现在,这些人都认为这种比较是非常恰当的。这些白痴真是天真的像小女孩一样。”“元首肯定不会辞去总司令的职务的。弗里德里希也不会同意这么做。”
“是啊,弗里德里希和我说,‘我知道战争的历史已经对我做出了宣判,但我不会步图灵根的后尘的’。施密特也说,‘这种违反命令的行动,可能会发展成带有政治目的的兵变’。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呢。”施蒙特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阴霾,“那群白痴根本就没想过,在没有任何通信工具的情况下,约克将军可以假借普鲁士国王的名义采取行动,根本不必担心被解除兵权的危险。可是现在,各级指挥机关之间凭借无线电、话务员和电报员保持着畅通无阻的联系,任何逮捕指挥官的命令将会立刻传遍全军上下。要我说,在这场话剧中,扮演约克的唯一合适人选还是曼施坦因。只是可惜的是,这家伙比弗里德里希还聪明,在中央集团军群的代表提及有关约克的典故的时候,他就立刻表态说,‘普鲁士的陆军元帅不会兵变’。所以蠢得还是那群自以为是的天真傻瓜,他们都不想想看,哪怕一丁点的反抗也会……”
施蒙特没有再说“也会”什么,但隆美尔隐隐觉得他藏起来的不是什么好话。他及时的拽回自己的思绪,凝视着面前的元首,现在会议室里的气氛冷淡而尴尬,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元首除了很勉强的表扬了一下隆美尔的撤退是“空前绝后的好榜样”后便一言不发。为了打破令人压抑的凝滞,隆美尔便开始一板一眼的报告自己的集团军在会战和退却中所遭遇到的一切困难,他描述的很详细,为的是让元首注意到,所有的一切都足以证明他们在作战的执行方面是毫无过错的。
“经验告诉我们,船运的情况几乎没有改善的的可能性,所以应该把放弃非洲战场当作是一个长期的政策。我们对于一切的情况应该不在存有任何幻想,一切的计划必须以可行为原则。如果我们的集团军还留在北非,结果必然是全军覆没。我希望能对我的意见作一次合理的讨论……”
但是隆美尔再也没法将他的意见说的详细一点了,因为他好像点燃了一桶火药。元首的态度变得格外不耐烦,看向自己的眼睛里也毫无暖意,他不耐烦的打断了隆美尔的汇报:“你手头还有多少人?”
作者有话要说:元首乃就渣吧渣吧,乃对狐狸虐身,以后就虐乃的心
冲突
“大约六七万。”隆美尔被元首的突然发问弄得有一会儿不知所措。元首的那种眼神让他觉得很陌生。
“英军进攻时你有多少人 ”元首的问题就像连珠炮一样噼里啪啦的砸过来。
“八万两千人。”隆美尔突然感到些许不安,这种感觉一闪而逝。
“看起来,”元首的口气有点讥讽,“你并没有遭到什么损失。”
“可我们的武器几乎都丧失了。在非洲军和第九十轻装师一共1。5万人的战斗部队当中,只有5000人还有武器,其余成千上万的士兵甚至连支步枪都没有。”隆美尔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讥讽轻慢的语气,他立刻炸了毛。
“那是因为他们把枪都扔掉了!”这一次,元首可没心情去像往常一样哄哄这只炸毛的狐狸,他扯开嗓门大声指责起隆美尔。
“在欧洲的人根本无法想象当时的战况。我们的兵器都被英军的轰炸机、战车和大炮打成碎片了,我们能使全部德国摩托化部队逃出,已经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了,尤其是在燃料那样缺乏、常常一天只能退却10英里的情况下。非洲已经无法固守,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尽量地把德军撤出非洲!”脾气更差的狐狸毛炸得更高了。他大声嚷嚷着,心里还有一点酸涩:元首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
撤退!撤退!隆美尔嘴里吐出的这个单词成功的让元首气得拍案而起。他这段时间每天都被这个词包围!撤退?绝对不能被允许!在去年冬天里,要不是自己下令在东线实行坚守,苏联战场早就完了!而且,埃尔温,其他人都可以提出撤退,唯独你不可以!即使所有人都违抗我、背叛我,你也不能这么做!看着那只狐狸倔强的眼神,元首突然有了一种想将那双眼睛抠出来的冲动。
“你提出的建议和我的那些将军们去年冬天所干的完全是一码事!他们要求退到德国边境,我拒绝这样搞,事实证明我做对了。我不允许这样的戏在非洲重演。我们之所以必须在北非保留一个大的桥头堡,是因为它有着十分重要的政治原因。假如我们丢掉了北非,意大利就会产生极其严重的反响。因此放弃的黎波里塔尼亚是绝对提不到议事日程上来的……”
元首的话让隆美尔感到一阵眩晕。不能撤退?那么自己要怎么办?现在自己面临的远不是1942年上半年那样的情况了。为什么元首还要固执己见呢?他呆呆的看着元首的嘴巴一张一合,几乎要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
“……你的部队会得到是够的武器,使你能够把每一个士兵都投入前线。你必须把后勤部队削减到绝对的少数。凯塞林的空军将竭尽全力护送给养队伍。我马上给领袖去个电话,——不幸的是,眼下他身体不佳——请他接见戈林和你。戈林将拥有特殊的权力,有权和意大利人及一切负责当局作必要的谈判。”元首结束了宣判,心中的郁结这才好了一点。但是当他看到那只狐狸愤愤的眼神以后,一股邪火却越烧越旺。
“你们都出去。”听到元首的这句命令,施蒙特顿时知道这只狐狸凶多吉少了。朝隆美尔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他赶紧快步开溜出去。躲进办公室,他迅速给古德里安挂了个电话:“海因茨,埃尔温回来了,你要见他吗?我帮你们想想办法。”
“我的元首……”会议室里只剩下两个人,隆美尔还沉浸在元首不肯让自己撤退的不满中,当然,其中还夹杂着一点莫名的情绪:元首他竟然吼我!
“埃尔温?隆美尔!”元首的语气是说不出的愤怒,那声音让隆美尔的心一阵狂跳,这种情况他以前从没有面对过,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并不是一个像保卢斯一样性格温顺的人,所以他绝不肯先低头,反而骄傲的抬起下巴,不甘示弱的注视着元首。
“我的元首,我不得不再说一遍,我们不得不从非洲撤退,请您同意我……唔……”隆美尔的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牢牢的堵上了。狂暴的,好像要吸走自己肺里所有空气一般的吻,口腔里泛着淡淡的血腥味,似乎牙龈又流血了。
“埃尔温,你不该违抗我的命令!绝不能!我不允许!其他人也就算了,但是你绝对不可以!”伴随着咬牙切齿的话的是掐住喉咙的手,用力不大,但也足以让自己上不来气。缺氧的感觉涌入脑中,努力的张开口汲取新鲜的空气。脖子上的力度减小了一点,但并没有消失。他想要掰开阻碍自己呼吸的手,但是脑中始终盘旋着一句话,那是很早以前元首和他说的话:“凡是可支配的东西必须加以控制,如果不能控制就需要毁灭,所以我不允许任何形式上的背叛……”是啊,自己是不能违抗元首的,可是,为什么这本应该正确的话却让自己感到那么迷茫呢?空气越来越少,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大脑越发混乱了,或者,什么都不想才是最好的……
很疼。这是隆美尔睁开眼睛时的第一感受。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似乎有几十辆IV型坦克从自己的身上碾过。他苍白着脸,想要支撑起自己的身子,但是四肢酸麻的厉害。身下很凉,也很硬,周围还摊着几张地图,他辨认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就是会议室的桌子。
会议室里静悄悄的,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这种过分的安静让隆美尔感到惶恐。他猛地坐了起来,但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变了脸色。眼睑颤抖着,他有些不可置信,但是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抬起了头,对面的墙上有一面镜子,不大,但足以让自己看清自己现在的样子:躺在会议室的桌子上,身上胡乱的搭着军装,稍微动了一下,残留的白浊混杂着鲜血蜿蜒流下,触目惊心。
隆美尔突然很想笑,他觉得这个场景既熟悉又滑稽。不过是换了地点,换了主角,剧情还是一样的。他挣扎着穿上衣服,动作过大牵扯了伤口,脚刚一落地,撕裂般的疼痛就让他几乎瘫坐在地上。
一步一挪的来到镜子前,隆美尔漠然的看着里面的那个人:憔悴、苍白,眼睛里带着红色的血丝,嘴唇带着不正常的殷红,脖颈根部留着刺目的红痕。他的手指轻轻的搭在镜子上,他想要像在利比亚的时候那样发火,但是喉咙沙哑着,痛着,最终,他也只是吐出了低低的自嘲:“你可是个陆军元帅呢……”
光着脚站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