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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阿尼姆也看自己不顺眼的很。因为他42年12月就到了非洲,但是双方的作战参谋从来没有任何往来,直至今年1月31日,阿尼姆的代表齐格勒中将才来与自己晤面,商讨共同的分界线。
但是更让隆美尔感到不快的是,现在打破僵局的第二十一装甲师已经归阿尼姆指挥了。不过第二十一装甲师做得很好,他们从一支小小的法国部队手里夺回了生死攸关的弗德山口。这就给自己造成了冲过山口打击美国人的机会。如果有可能,自己会对加夫萨采取一次军事行动。而这块有一万居民的沙漠绿洲,现如今正是艾森豪威尔准备进攻自己的斯法克斯生命线而布署的强大美军中心。进攻他们,刹一刹美国人的威风,这样最好不过了。自己要向全世界表明,即便经过两千英里的后撤,自己仍然能打败拥有优势装备的艾森豪威尔的美国兵。
不过隆美尔的计划还是遇到了阻力,从一开始,他和阿尼姆之间就存在着分歧:阿尼姆不急于为实现隆美尔的计划而分散自己的兵力;而隆美尔为了防备蒙哥马利也拒绝抽调他在马里斯防线担任后卫的第十五装甲师。阿尼姆还计划把他的第十装甲师从刚占领的弗德山口推进到锡迪—布齐德,以便巩固他在突尼斯“山脊”东面的山岳阵地。
但是谁都知道两个计划不可能双管齐下,因此最后的裁定权就落到了凯塞林手里。经过深思熟虑,凯塞林决定让阿尼姆的计划居先,隆美尔的方案在后。不过隆美尔可以调用他自己的和阿尼姆的装甲部队。但阿尼姆对这个裁定依然感到犹豫,于是凯塞林敦促两位指挥官到雷诺切德国空军指挥所的中立地段进行磋商。
“你觉得他会支持我还是支持阿尼姆?”隆美尔没什么信心的问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威斯特法尔。他现在身形消瘦,情绪低落,看得威斯特法尔一阵阵的心痛,“估计还是阿尼姆吧。”
“阁下,您不要这样想。一切都让事实来决定吧。”威斯特法尔只能这么安慰隆美尔。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一纸调令,心情也消沉下去,如果有可能,他多希望自己能一直陪着隆美尔啊。
“呵,事实……事实就是所有人都希望阿尼姆取代我。”隆美尔闷闷不乐的摇摇头,“我已经十八年没有见过阿尼姆了,那时候我们还都是陆军上尉呢。不过当时我就不喜欢阿尼姆。现在倒好,他也讨厌我。”
“阁下,您别想这么多。”威斯特法尔沉默了几分钟,才嗫嚅着,“我还有件事想和您说呢。”
“嗯?很重要的事吗?”
“也算不上重要啦,晚上回去我再和您细说。”威斯特法尔含含糊糊的敷衍了几句。他的心沉甸甸的不知道该怎么和隆美尔解释。
“我们要同心协力地彻底消灭美国人。他们已经把主力部队撤到斯贝特拉和卡塞林一带。我们必须抓紧时机,迅速出击。”会议上,凯塞林这样指示着。
“那么不如在12日早些时候由我向锡迪—布齐德发动进攻。”阿尼姆率先发表了意见。
“我两天之后就能进攻加夫萨,敌人应该还来不及逃走。关键的问题不是我们获得什么地盘,而是要重创敌军。”隆美尔也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凯塞林跟往常一样对他们的建议感到兴奋,看着他,威斯特法尔有些无力,难道以后自己就要跟着这么一位长官了?他默默的低头,不去看隆美尔:“我看,拿下加夫萨后我们应该插入阿尔及利亚,然后再歼灭其他美军。”
面对凯塞林一如既往的乐观,隆美尔依然愁眉苦脸。他不认为一切会进行的如此顺利。找了个托辞,他离开了会议室,打算出去透透气。
而隆美尔刚一离开,会议室里的气氛立刻活泛起来。几乎每个人都像是卸下了一个大包袱,言谈举止都变得轻松不少。这让威斯特法尔的心里非常不舒服。
“我想埃尔温只是打算小规模进攻,对了,”凯塞林笑眯眯的转向霍尔斯特,“他还要多久就该就医治疗了?”
“我建议他在2 月20日左右动身。”霍尔斯特的话让威斯特法尔的脸色一阵黯然。而阿尼姆倒是带了点喜色,凯塞林还是一如既往笑呵呵的表情。
“你要稍安勿躁,耐心等待。既然已经许诺给你了,它就是你的。所有想要大展宏图的想法,都等到集团军指挥权到手再说吧。”凯塞林看了阿尼姆一眼,意有所指的眨眨眼睛,咯咯地笑了,“让我们在埃尔温退出非洲之前给他一次争取光荣的最后机会吧。”
威斯特法尔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他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毕竟指挥权的转移问题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隆美尔他也是知道的。只是,自己听到这些,心里痛得厉害……
“对了,齐格菲尔德,你打算什么时候来我这里报道啊?我可是等你等了好几天了。”凯塞林突然叫到了威斯特法尔,说起了一个对方最不想提起的话题。
“我……我很快就会来报道的。”威斯特法尔感到烦躁,但他也知道自己逃避不了。因为自己是军人,面对命令,除了服从别无选择。
“唉,你得快点。总不能让我这几天都没有参谋长可用吧。”凯塞林似真似假的长叹了口气,“你不来报到,我那里就一团糟呢。”
“我会尽快……”威斯特法尔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刚刚回来的隆美尔用一种疲倦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无声的指责。他突然想起,梅林津去了俄国前线,高斯还没有回来。如果自己再离开的话,隆美尔身边就剩下一个拜尔莱因了。他,一定会寂寞的。
“阁下,我……”威斯特法尔想要解释。
“我们应该继续开会了,不是吗?”隆美尔没有看威斯特法尔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小威要走了,拜尔莱因再过几个月也要走了,呜呜,狐狸啊狐狸,乃要孤独了。木有关系,我让小威经常回来看你(小威:我不走啊我不走~~我要和阁下在一起,我不走我不走~~小凯:怎么弄得我跟强抢良家妇女似的)
调离
“阁下,阁下,您别这么不理我呀。”开会结束以后,威斯特法尔追着隆美尔的屁股后面一叠声的喊着,但是无奈人家根本连一个白眼都懒得给他。
“阁下,我的好元帅,我这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解释吗?真的不是故意瞒着您啊。”威斯特法尔也觉得委屈,见过自己这样从会议现场一路追回指挥所的倒霉蛋吗?他无奈的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准备继续磨嘴皮子的工作。
“你也要走了。”威斯特法尔刚咽下一口水,就听见了隆美尔幽幽的感叹,声音伤感凄凉,让他一口水呛在了嗓子里。他抬起头看过去,隆美尔背对着他站着,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脸上,半明半暗的侧脸面无表情中带着难以言说的忧伤。
“阁下,抱歉,”威斯特法尔放下水杯,眼睛盯着脚尖,喃喃的念叨着,“谁叫我是个军人呢?无论如何我都违抗不了命令,这是军人的职责和宿命啊。”
“凯塞林要调你去做他的参谋长,这很好啊。比跟着我混要强多了。”隆美尔本来不想让自己说的这么酸楚的,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倒是要恭喜你了。”
“如果可能,我宁愿永远不接到调令。”威斯特法尔一向阳光的脸上难得露出了阴郁的神情,“一直以为,我想的都是……”
“其实你跟着凯塞林要更好。”隆美尔漠然的打断了威斯特法尔的表白。他想起施蒙特写给自己的信,信中提及的元首对保卢斯的态度。他现在开始怀疑,如果自己不得不投降给蒙哥马利,自己的名声会比保卢斯好听多少?“……元首说他永远不能原谅弗里德里希。他指示普特卡默尔去调查一下,看看收回弗里德里希的晋升命令是否还来得及,可是这已经登在报纸上了。所以他更生气了……蔡茨勒对他说,被俘的俄国将军安德烈?安德烈耶维奇?弗拉索夫愿意率领一支‘民族解/放/军队’打斯大林,但元首信不过他,他对我们表示说,‘弗拉索夫是头猪,他的一切都来自斯大林。是斯大林让他当了将军。现在他倒咬了喂养他的人的手。’不过他也没有期待弗里德里希会与弗拉索夫有什么两样。对此,元首轻蔑的说,‘就等着看吧。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在莫斯科广播电台讲话了。’……”
“阁下,阁下!”隆美尔的神情让威斯特法尔很担心,他走上去,轻轻用手在隆美尔眼前晃了晃,“您在想什么?您有心事。”
“哦,没什么。对了,你什么时候去凯塞林那里报到?”隆美尔回过神,他不让自己不想元首对保卢斯的评价,把思维转移到威斯特法尔的调离上。
“本来我想能拖着就再拖拖,可是他今天这么明显的问起我,我恐怕我最近两天就得去报到了。”说到这里,威斯特法尔突然觉得很委屈,他从背后抱住了隆美尔,努力让自己的动作表现的自然一点,“我真的不想去,阁下,我会想你的。”
“呵,说的真肉麻啊,齐格菲尔德。”隆美尔顿时觉得威斯特法尔真的好像小孩子,他不禁笑了笑,拍拍对方的手背,“这不是闹小孩子脾气的时候。”
“可是真的不想走啊,阁下,”察觉到隆美尔话里的笑意,威斯特法尔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他轻柔的在隆美尔背上蹭了两下,活像只小猫儿,“我要是走了,您会寂寞的。”
“寂寞?或许吧,”隆美尔有一瞬间的失神,不过他努力压下了心中的感伤,“很快就有军事行动了,我不会寂寞的。”
“不一样的。如果我不在您的身边了,您生病的时候谁会想着提醒您吃药啊?您不高兴的时候谁又会逗您笑啊?嗯,当您发脾气的时候也没人给您骂了。而且您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没人安慰您了。”威斯特法尔大手一挥,“您别说弗里兹会干这些,他可没有我会哄人。”
“这么说,你还挺重要的呢,齐格菲尔德。为什么我以前都没有感觉出来呢?”隆美尔微笑着说出的话让威斯特法尔可怜的自尊心一阵受挫,嘴巴也扁了起来。
“唉,您就喜欢欺负我。以后我跟着凯塞林元帅,您就没有人欺负了。这真让我担心啊。您说,您就没有一点舍不得我?”
“舍不得吗?”隆美尔的眼神复杂起来。他当然是舍不得的。两年来,陪他一起踏上这片非洲大地的最初的“非洲士兵”已经寥寥无几了。就以第八机枪营为例来说,刚到非洲时它有一千名兵员,而现在只剩下了四个幸存者。而自己身边的军官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像威斯特法尔这样一直跟着自己的人,他真不想让给凯塞林。可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就像威斯特法尔说的那样,那是军人的职责和宿命。
“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但我舍不得您啊。”威斯特法尔将下巴搁在隆美尔的肩上,轻轻叹息了一声。隆美尔觉得两个人的姿势有些奇怪,他想挣开,但威斯特法尔稍稍用了点劲,“您就让我这样抱一会儿吧,我是真的舍不得您……”
真的很舍不得你,埃尔温……
在狼穴,斯大林格勒失败的效应仍在持续的发酵。战斗结束了,现在就是统计损失的时候了。米尔希的参谋机构统计的数字让施蒙特一个劲的抽冷气。在空运期间,德国大约损失了488架运输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