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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苏联人总是打败仗,原来精力都用在这些事上了,难怪!”施密特阴阳怪气的补了一句,还故意说的是半生不熟的俄语,气得罗科索夫斯基七窍生烟。
“你给我滚出去!”
“这里是战俘营好不好?该是您这位尊贵的上将滚出去才对!”
“哼,注意你的言辞,施密特中、将!我现在是元帅军衔!”罗科索夫斯基骄傲的一挺胸脯,下巴扬得高高的。
“你晋升了?”这个消息保卢斯也不知道,他下意识的盯了罗科索夫斯基好几眼,但这个举动显然让某个人很不高兴。
“元帅又怎么样?”施密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话,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身为一个军人,居然被对方用军衔高低鄙视了,真是不可原谅。所以急于挽回面子的他愣了一指保卢斯,“连这家伙都能当元帅,元帅的含金量也没我们想象的那么高。”
“阿图尔施密特!”保卢斯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被人这样当面指责,让他心里很难受,但偏偏无从反驳。因为自己就是这么一个末日元帅,他直到现在都记得审讯那天,听到自己说自己是元帅时,沃罗诺夫和罗科索夫斯基轻蔑鄙夷的眼神。当然也还记得罗科索夫斯基那时候对自己说的话“可是是您自己在审讯时强调自己是陆军元帅的啊,陆军元帅将军先生。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末日元帅?”而接下来的,就是无休无止的侵犯……
“弗里德里希!”看到保卢斯的脸色变得煞白,嘴唇毫无血色,罗科索夫斯基只觉得心口一阵抽痛,立刻没了和施密特斗嘴的兴趣。他一把搂过保卢斯,但后者剧烈的颤抖着,竟然推开了他。这让新晋的俄国元帅感到很受伤。
“弗里德里希,是我说错了。你别这样,都过去了,那些都过去了。”挑衅的朝罗科索夫斯基看了一眼,施密特上前,轻轻的抱住保卢斯,安抚的拍着他的背。而保卢斯也逐渐的平静了下来,温顺的靠在施密特肩上。这让被俘后一直心情阴郁的施密特第一次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你给我放开他,你这个混蛋!”罗科索夫斯基气得简直要晕过去了。拜托,保卢斯可是戴过自己的戒指的,现在他怎么可以被施密特搂在怀里?!
“你闭嘴,苏联的野蛮人。”感觉到怀里的人轻轻一颤,施密特顿时觉得一阵难受,于是直接吼了回去。如果不是因为他会的俄语不多,他一定会骂的更损的。
“野蛮人?!”罗科索夫斯基被戳到了痛处,他内心深处一直觉得自己某些方面比不上施密特,现在又被这个对手公开的讥讽,这让他越发下不来台。索性直接伸手把人抢了过来,“那我就野蛮点好了!”
“你!”身为战俘,瘦的都快飘起来的施密特当然比不过罗科索夫斯基的蛮力,也只能气愤愤的瞪着这个只剩下肌肉的野蛮人,用眼神表示一下自己的怒火。
“弗里德里希,我不喜欢他,你让他走,让他走嘛。”一转头,罗科索夫斯基又开始抱着保卢斯撒娇,这让保卢斯尴尬的舌头都打结了。
“别闹,科斯佳,阿图尔找我有事情要说。”
“我不管我不管,你看他半天也没说正事。”
“那还不是你闹的?你别闹了,让我们正经谈谈话。”保卢斯的这个愿望显然是落空了,因为罗科索夫斯基抱着他就根本不撒手,害得他只能这样别别扭扭的和施密特说着话,“塞德利茨到底又干了什么了,阿图尔?”
朝着罗科索夫斯基磨了半天牙,施密特才恢复了正常的语调:“没什么,就是他和柯尔菲斯那帮人,在莫斯科电台向我们被包围的从前的同志们广播讲话,呼吁他们放下武器。不少俄国人穿着德国军装潜入阵地,散发塞德利茨写给仍然忠实于元首的将军们的秘密信件。在切尔卡塞的每个军级指挥官都收到过这样的信。别这样看我,的确是塞德利茨干的,那信真是他写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真是太过分了!到底也曾经是帝国的军人,有必要这样做吗?”这个消息让保卢斯很震惊。
“呵,那又怎样?帝国的军人现在就像是个笑话,有的积极想办法让自己以前的战友投降,有的,”施密特的视线划过保卢斯的脸,他不想讥讽自己的上司,但是又控制不住,“有的索性连身体都一起投降了。”
“阿图尔!你给我闭嘴!”保卢斯这下是真的气急了,“你给我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施密特冷冷一笑,“如果是以前,你还能摆出上司的架子让我出去,但是现在,都是战俘,谁也不比谁高出什么,你又有什么权力命令我?”
“你,给我滚!”这次开口的是罗科索夫斯基,他的眼神阴沉的好像酝酿着暴风雨。如果马里宁在,他一定会把所有参谋人员都拉来看稀罕,罗科索夫斯基元帅发脾气,那可真不多见。
“怎么?新上任的元帅要摆出架子教训我了?可惜我们效忠的国家不同。”施密特的笑刻薄的要命,听起来像刀片刮着耳膜。就在罗科索夫斯基郑重考虑要不要继续来点暴力的时候,他却站起来往外走,“反正我要说的也说完了,还是走了的好,省得碍着你们亲热。顺便说一句,塞德利茨的信有很多,估计伦德施泰特元帅,屈席勒尔元帅,莫德尔将军和林德曼将军都有份。”
“塞德利茨他怎么可以这样做?”保卢斯的手紧紧攥着,指甲划伤了手心。罗科索夫斯基一下子急出了一身汗:
“天哪天哪,弗里德里希,塞德利茨算是哪根葱哪颗蒜啊?你怎么能为了他把自己弄伤了呢?这样我多心疼啊。你要是不高兴,掐我也行啊,别跟自己过不去行不行?”
“科斯佳……”保卢斯默默的发了会呆,叹了口气,“我觉得,总有一天,他们会让我也像塞德利茨那样做的。”
“你要是不想做就别做,他们不能强迫你。你别胡思乱想了,弗里德里希。”
“说的也是,我真不希望和塞德利茨一样。”
“但是,弗里德里希,如果他们非要你做,你就做吧。”
“为什么?”
“别给他们伤害你的理由。”
“哦,”保卢斯点点头,突然有些感动,“谢谢你,科斯佳。”
“谢……谢什么谢啊。”罗科索夫斯基脸红红的抱住了保卢斯,“只要弗里德里希你好好的,那比什么都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阿图尔乃个渣,嘴巴不损乃会死啊?!!(阿图尔摊手:是你让我说的)保保,保保,心疼啊,疼的心肝脾肺胃都疼啊,呜呜,萝卜乃好好安慰保保,乃要是敢欺负保保就把乃送给小斯当后宫(萝卜惨叫:我要移民,我要移民啊啊~~)
会面
“隆美尔元帅去视察驻守在比斯开湾和地中海海岸间的第一和第九军团了。我想他不大能赶上我们的会谈。”古德里安到达法国的时候,欢迎他的只有伦德施泰特元帅和他的下属盖尔冯施韦彭堡将军。
这让古德里安不大高兴,因为他来之前就告诉过隆美尔具体时间,后者也表示会赶回来。现在却这样放了自己鸽子。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情绪,开始和伦德施泰特他们会谈。
“我认为敌人的海空优势会使我们的工作感到十分困难。盟军的空中优势尤其会影响到我方在地面上调动军队的能力,为了获得充分的速度和集中起见,我们将不得不在夜间采取行动。”盖尔首先陈述了他的意见。
“我觉得一切的关键,就在于我们是否能够组建一支适当的装甲预备兵力:这些装甲师和装甲步兵师应该部署在所谓大西洋长城的后方,保持相当的距离,以便当我们认清了敌人是在何处主攻时,就可以将它们迅速地调往截击。为了使它们的行动便利起见,对于法国的公路网应该加以必要的修补,并且还要多准备预备性质的渡河工具,例如水底桥梁和浮桥等等。”古德里安补充的意见得到了伦德施泰特频频的点头赞许。看来大家的意见彼此一致。古德里安放下了心。
“敌人的空中优势如此明显了吗?”当古德里安视察部队的时候,他能看见敌人的飞机就从他们的头上编队飞过,这种危险显而易见。没有谁能预料到它们会不会把炸弹扔下来。
“他们的优势太明显了。”盖尔叹了口气,“这让我们完全不知如何应付。”
古德里安点点头,心情沉重了许多。视察结束后,他本来应该从巴黎坐飞机直接返回柏林,但是犹豫再三,他还是推迟了一天行程,理由是心脏病发作,然后驾车来到了枫丹白露。
“隆美尔元帅?他在,您请跟我来。”来到枫丹白露,古德里安没想到隆美尔这家伙居然在。这让他感觉自己被耍了。
“我以前没见过您。”古德里安盯了带路的副官好几眼,确定自己真没见过这个隆美尔的私人副官。这个副官军衔是上尉,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
“我是刚刚调过来的,代替哈麦曼中尉,古德里安将军。我叫赫尔穆斯兰格。”兰格微微一笑,显得很腼腆,但他脖子上的骑士勋章显示这名上尉可不是什么时候都会腼腆。
“哦,是这样。”古德里安这下也想起来了,隆美尔年初的时候的确给施蒙特打过报告,要调换私人副官。施蒙特还跟自己抱怨了半天隆美尔这家伙要求真多。
“‘一位少校,坦克军官,曾被授予高级勋章,而且还应该是斯瓦比亚人。’埃尔温这要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征婚呢!”
“喂,鲁道夫,以后不许开这种玩笑。”
“海因茨你现在太敏感了吧?唉,得了,也是,对着那家伙,的确放不下心。”
……
脑子里回忆着当时的对话,古德里安不禁有些出神。看来这个上尉就是找来的符合标准的人了,就是军衔有些不称。
“元帅,您觉得现在的政治……”
“梅斯,你我要谈政治,除非在两百码之内四处无人的旷野里。”还没走到门口,古德里安就听到了隆美尔那熟悉的声音,听起来,他在和梅斯将军聊天。
“可是您觉得元首……”
“元首,他是一个异想天开的人,一个空想家。你只能在他独自一人的时候,才能和他作理智的谈话。可是只要马丁鲍曼那一伙人一进来,他又成了从前那副老样子。”隆美尔托着腮,想着他和元首的见面,他始终认为元首是个天才,但是元首身边的人可就没那么出色了。
“埃尔温。”古德里安讨厌从隆美尔嘴里听到有关元首的一切事情,这次也不例外。
“海因茨?你不是该回柏林吗?”
“你不是说今天要来巴黎会谈吗?”
看着古德里安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梅斯识趣的告辞,顺便拉走了懵懵懂懂的兰格。听说古德里安大将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这下子,这两个暴脾气有得架吵了。
“因为我累了,长途旅行很累的,而且回来以后全是文件。”隆美尔郁闷的扔了扔手里的文件,“再说我明天就该回家去了,所以就没去巴黎。”
“难道你明天会去柏林?”古德里安瞪着这只慵懒的狐狸,心里突突冒火,真是一点都没把自己放在心里。
“哦,该死!”隆美尔低声咒骂了一句,“我忘了,我这次不用去和元首汇报。”
“埃尔温隆美尔!”古德里安觉得自己一定有一天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