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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天早晨散步时,隆美尔带着怡然自得的胜利口吻对卢格微笑:“克鲁格这家伙第一天来这里时,我和他那场气势汹汹的争吵现在居然奇迹般地发生了作用。当时他的命令口气那么大,可如今他亲眼瞧见了这一切,知道局势已经无可奈何,一筹莫展了。”
“他一定在心里佩服您的预见。”卢格顺手拍了拍马屁。
“算了吧,这种佩服我可不要,又不是预见到胜利。”尽管这么说,但隆美尔的心情很好。他高高兴兴的去指挥作战了,而他的参谋长斯派达尔又去了巴黎,对克鲁格和布鲁门提特进行日常访问。但这只是个幌子,他去巴黎实际上是为了见施图尔纳格,以便获知有关进行政变的细节。
“我希望在这两位陆军元帅开始与敌人秘密谈判时,提出德军撤离法国、比利时和荷兰作为交换条件,盟军立即停止对德国老百姓的轰炸。”斯派达尔这样表达自己的期望。他真心希冀着英国人和美国人能放弃他们的战争目标,同时又保留在东方所征服的领土,即便德军无条件投降也行。
“我希望你的愿望能够实现,当然,它一定会实现的。”施图尔纳格微笑着,对此很有信心。斯派达尔也是这样认为的。
但此时的隆美尔丝毫没有打算背叛元首,尽管他厌恶约德尔和最高统帅部,他认为他们必须战斗,阻止俄国人进入德国远比阻止英国人和美国人要重要得多。隆美尔现在感到事情很棘手,在他看来,崩溃在四星期内就将发生,政治抉择做出的越快越好。如果元首亲自来做抉择自然最好不过,但似乎他采取措施的可能性不大。不过元首是个伟人,一个有健全的政治头脑的人,他应该能够作出正确的抉择。
这种思维影响着隆美尔,以至于他把斯派达尔和坦贝尔霍夫都吓了一大跳。斯派达尔在7月15日就当前的危险局势给克鲁格起草了一份报告,让隆美尔签名。报告预料了敌军将成功地突破防线,前线部队即将崩溃的局面。隆美尔看得很认真,末了他拿起笔,在末尾加了一段:“我军在各处英勇抵抗,但这场敌众我寡的战役即将接近尾声。在我看来,最后采取政治措施已势在必行。作为集团军的司令官,我觉得有责任讲清这一点。”
写好了这段话,隆美尔又看了看,确认没什么问题才走出书房。他看见斯派达尔和坦贝尔霍夫都正等着他。隆美尔想笑一下,但表情僵硬的很,他朝他们挥了挥手里的报告:“拿去,这是你们要的签名! ”
“阁……阁下?!”看了附言以后,不仅是坦贝尔霍夫被连惊带吓的说不出话,就连斯派达尔都短暂的结巴了一句,“您确定要把这个交给克鲁格元帅?”
“怎么?有问题吗?”隆美尔没想到两个下属会如此惊讶。
“您还是把‘政治’这个词划掉吧。”连希望隆美尔激进些的斯派达尔都觉得这实在是太激进了。
“不,就这样给他吧。”隆美尔淡淡的摇了摇头,又写了一张短笺,“把这个附在报告里给克鲁格。”
坦贝尔霍夫和斯派达尔赶紧凑上去看那张短笺:“关于7 月12日我们的口头讨论,我把我的意见写在信里呈交给你.作为我对局势估计的一点看法。签名:隆美尔。”
斯派达尔的脸色凝重起来,他明白,隆美尔这是采取了行动,坦率地使用他的名字并利用他的声望。他的这份通牒实际上是想让克鲁格转交给元首的。事情在照着自己的剧本上演,但是斯派达尔却并没有很兴奋,他的心里也泛着说不出的滋味:“我马上把它发出去,阁下。”
报告在打印的过程中,卢格也同样看到了,并被吓的脸色剧变。面对下属担忧的眼神,隆美尔只是一脸平静:“我很想看看事情的结局,卢格。无论他们解除我的兵权还是调换我的工作都无所谓,我并不认为他们真要这样做。应当允许对局势负有责任的指挥官说出他们的心里话。”
就在隆美尔采取行动的时候,古德里安也做出了选择。尽管他自己在心里也觉得自己的选择不甚光彩。
作者有话要说:说一关于狐狸的吐血的事:
有一英国少校威廉·弗雷塞被空投到法国破坏德国的交通线。这小哥顺手弄清了狐狸的指挥部所在。就给伦敦拍电报,前面就是一顿报告狐狸的指挥部的位置,狐狸的活动,然后申请给他三支狙击手枪暗杀狐狸,吐血的是,这货电报最后一句居然是——“最好不要派别的人执行这一任务,我认为这是我的猎物。”
更吐血的是,他的上司们研究了一下,觉得这小哥不可能安全地带着三枝狙击手步枪到达城堡,而且小哥还有别的任务,于是,给他回电:“禁止你个人袭击隆美尔,我们为此感到遗憾,并赞赏你把他看作自己的猎物,但你的任务是指挥目前控制的地区。猎物将由特别行动组捕获……”
猎物……猎物……英国的童鞋们乃们的节操呢?!!把狐狸当猎物,然后上司还赞赏这无节操的念头,最后还要让特别行动组捕获猎物~~蒙蒂啊蒙蒂,乃要吃到狐狸果然不容易,乃手下多少人对狐狸虎视眈眈啊~~话说弗雷塞小哥最后还挺不满,再次要求了一回,然后果断的又让上司拒了,估计小哥是带着一颗受伤的心去执行别的任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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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选择(下)
自己这样选择真的好吗?古德里安一边视察预备役的装甲部队,一边这样问自己。他的这次视察没有事先安排,而且这些部队中,正好有一部分部队是密谋分子打算用在瓦尔基里计划中的。他们准备用这些部队在暗杀元首后巩固新政权的权力。
“将军,您还记得奥尔布里希特将军吗?”视察的时候,古德里安的参谋长托马勒和古德里安说起了这位密谋分子的领导人之一。
“记得,怎么了?”古德里安瞥了托马勒一眼,他知道托马勒和密谋组织的联系,这种联系有时候能派上大用场。
“您记得他说的,希望装甲部队能延期24小时再从柏林前往东普鲁士前线,以便他们能参加瓦尔基里计划的动员吗?”托马勒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古德里安的脸色。
“记得。不过他的要求实在不合理。要知道,为了重建中央集团军的新防线,这些部队都该赶紧去前线。”古德里安义正词严的回绝了这个要求。
“但是,将军先生,如果我们只是延期一两天呢?就晚一两天将这些部队调走。”托马勒劝说着古德里安,他尽量做得自然一些,虽然他也清楚,古德里安不可能猜不到他的用意。
“这不行,每一个人和每一辆坦克都应该以最快的速度被送到东线。”古德里安依然不为所动,但他心里已经对这些部队的用处有所明白。
“晚上一两天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将军。元首不是说,7月17日给莫德尔元帅补充第一批9个师吗?我们这里晚上一两天不会有事的。”托马勒继续辛苦的劝说,而且暗自高兴自己的劝说见了成效。
“那么就延迟一两天吧,最多这么几天,不然会惹上大麻烦的。”古德里安微微点了点头,同意了自己参谋长的意见。他的心里很清楚,这些人很可能会对元首动手,至于是□还是暗杀,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自己同意了延期,那就等于事实上迈了一只脚到密谋分子的阵营里。这可不能被人知道,自己这两天最好到元首给自己的乡间别墅去,隔岸观火才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古德里安突然又想起了隆美尔,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把谈判的想法付诸了实践。如果他做的不够谨慎,那就很可能引起大麻烦,到时候自己该不该帮他一把呢?嗯,如果他求自己的话,那自己一定会帮他的。
隆美尔也在对自己的选择忐忑不安,他视察着卡昂战场,忧心忡忡的发现,战争是如此的残酷无情,谁也不能从中渔利。同时他等待着元首会对自己的报告做什么样的答复。
在他视察第17七空军野战师的时候,他碰到了一个老朋友,该师的作战部长艾尔马瓦宁中校在阿拉曼战役时是威斯特法尔的参谋长。这样,他们之间就有了一次相对坦率的谈话。瓦宁想知道有关时局的真相。
“在敌人突破的日子到来之前,我们大概可以用军服上的纽扣计算日子了。”瓦宁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面对自己的老部下,隆美尔也坦率的惊人:“实话全告诉你吧。陆军元帅冯克鲁格和我已经给元首送去了最后通牒,讲明我们在军事上赢不了这场战争。敦请他作出决定,考虑后果。”
“要是元首拒绝怎么办 ”
“那我就敞开西线,”隆美尔回答,“现在关键的问题是,英国人和美国人必须先于俄国人到达柏林!”
见识了隆美尔的这种想法的除了瓦宁,还有隆美尔的炮兵军官汉斯拉特曼上校。当他们乘车到第86军去的时候,车胎走了气。司机丹尼尔和兰格换轮胎的时候,隆美尔和拉特曼在一边走来走去的聊天:
“对于战争就要结束这一点你是怎么看的,拉特曼 ”隆美尔再一次提起这个话题,兰格一边换轮胎一边竖起耳朵。
“陆军元帅阁下,局势已经十分清楚,我们赢不了,但愿我们手头还有力量求得公平的解决。”拉特曼的回答让隆美尔点点头。
“我要试试对敌人利用我有影响的声望,不管希特勒的意愿,与西方达成协议,条件是他们答应和我们并肩与俄国作战。”隆美尔的话让兰格差点把手里的轮胎扔了,他觉得这样做很不妥当,但又不知道不妥之处在哪里。
和隆美尔有这种谈话的不只是他身边亲近的人,还有他手下的将军。他和这些人开完会,总要说些不经记录的秘密的话。他和埃伯巴赫将军就这样谈过:
“我们不能再像这样继续下去了。”
埃伯巴赫的观点模棱两可,大多数将军都是这种态度:“只要阿道夫希特勒在台上一天,您能想象敌人会和我们开始初步对话吗 ”
“我希望得到你的支持。为了德国人民的利益,我们必须合作。在以往的这类行动中,人民总是慷慨激昂的。”隆美尔轻轻摇头。
“您的所作所为将在德国引起一场内战。”埃伯巴赫依然对此不看好。
“你说的也对。”隆美尔不知道元首对他的最后通牒将作何回答,没有元首的首肯,他要做一些事也很难。
这样的对话不断的重复出现,兰格听得耳朵都要长茧了。但他还得听下去,免得在自己疏忽的时候,陆军元帅做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所以,当他见识到隆美尔的某些表现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比如这一天,他陪着隆美尔去视察第1党卫装甲军。就在塞普迪特里希作战部长向他们报告说蒙哥马利的准备尚未就绪的时候,迪特里希本人来了。兰格对迪特里希的印象谈不上非常好,这位元首最忠诚的下属身材粗壮,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副农民的模样。而隆美尔和他的对话让兰格干脆想找块石头撞死。
“你愿永远执行我的命令吗,甚至这些命令和元首的命令相抵触的时候 ”兰格非常确定,自己长官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挑逗,态度很暧昧。
而迪特里希伸出他那瘦骨嶙嶙的手握住了隆美尔的手:“您是头儿,陆军元帅阁下。我只听从您的,不管您打算干什么。”
接下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