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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保卢斯深深的叹了口气,再次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肿的跟核桃差不多的眼睛,摇着头拽过条凉毛巾敷了上去。凉飕飕的感觉让他的眼睛舒服了许多,只是心底也凉凉的,像要再哭一场似的。
今天一直在下雨,天空灰灰的。淅淅沥沥的雨珠敲打着窗棂,时钟滴滴答答的走着,这样的安静让人忍不住心生困意。保卢斯也不例外,他迷迷糊糊的又有些倦了,自从被囚禁以来,他要么是完全睡不着觉,要么就睡得太多。但是一合上眼,他又梦到了前线的战壕,纷飞的炮火,儿子的鲜血,还有集中营的高墙。即使知道这是梦魇,却无法睁开眼睛,或许是因为梦境中的一切才是最真实的吧。
“呼——呼——”好不容易才挣扎着醒来,保卢斯大口的喘着气,背上冒了一大片冷汗。他一把掀掉毛巾,跳了起来。他不能再睡下去了,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崩溃的。
可是醒来后自己又能做什么呢?这个想法让保卢斯发了好一会儿呆,他现在莫名的希望有一个人能陪在自己身边。但可惜别墅里空空荡荡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他突然又想起了那些内务部官员和自己说的,各种残忍的刑罚,还有令人作恶的老鼠,他忍不住捂着嘴干呕了一阵,可只呕出了一点清水,反而弄得胃也疼了起来。他揉了好半天,喝了杯热茶才舒服了些。这种无依无靠的感觉弄得保卢斯几乎想哭了,他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发现自己居然很想念罗科索夫斯基。
这让保卢斯有些想笑,自己居然会思念一个帝国的敌人,这简直是最好笑的笑话。他轻轻摇摇头,一连叹了好几口气,就这样又坐了一会儿,他才起身去拿了本书翻了起来。这里看不到德国出版的书,俄文书也都是些诗歌小说,不过总可以打发点时间。当然,依保卢斯现在的水平,看这些东西还是有些吃力,所以他又拿了本俄德辞典。
“上次看到哪里了?啊,就是这里,”保卢斯自言自语着,对着手中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念了下去,“……他们都习惯了。他们开头哭泣,后来就习惯了。人是卑鄙的东西,什么都会习惯的!”
罗科索夫斯基偷偷溜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保卢斯穿着一身略显单薄的白色晨衣,斜靠在棕色的书桌上,手边放着一本俄德辞典,捧着一本书安静的读着。由于外面在下雨,天气很阴暗,但他没有开灯,而是点了一支蜡烛,微黄的烛光带着暖暖的味道。这样温馨的画面让罗科索夫斯基的鼻尖没由来的一酸,他使劲抽了几下鼻子才把这种感觉压下去。随之而来升起的却是浓浓的委屈和莫名其妙的愤然,于是他猛地走上去,狠狠一把把那本俄德辞典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响让保卢斯惊疑的抬起头,来的人居然是罗科索夫斯基,这让他惊讶之余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喜悦。他睁着大眼睛盯着罗科索夫斯基,后者的眉毛耷拉着,眼睛垂着,嘴巴撇在一边,看起来活像个受委屈的孩子。
“科斯佳,你回来了?”保卢斯忍不住想微笑,不过他忽然想起对面这人可是帝国的敌人,这让他垂下了眼,收敛起了笑意。但罗科索夫斯基委委屈屈的表情还是让他感觉有点心疼,于是他拍拍前者的手,“怎么了?”
“弗里德里希……”罗科索夫斯基一下子就觉得委屈的无以复加,他有一种冲动,想要紧紧抱着保卢斯,死也不放手。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把保卢斯死死抱进了怀里,几乎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血肉里。他把头靠在保卢斯肩上,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双手紧紧揪着后者的衣服。嗅着那熟悉的皂香味,罗科索夫斯基觉得自己都要落泪了。
罗科索夫斯基孩子似的举动让保卢斯一阵错愕,他这样抱着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自己怀里,像只寻求安慰的小熊。保卢斯终于笑了,他轻轻拍着罗科索夫斯基的背,一下一下的,就像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细长的指尖慢慢滑过罗科索夫斯基的肩头,轻轻柔柔的。看到罗科索夫斯基的几绺碎头发落了下来,他温柔的帮他勾到了耳后,问话的声音也格外温和:“你怎么了,科斯佳?”
保卢斯的举止让罗科索夫斯基几乎无所适从,他委屈的一腔酸楚,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抬起眼,凝视着保卢斯,后者清透的眼眸里都是自己的影子。这本该让自己高兴些,但不知为什么,心里反而压着一股无名火。他不喜欢保卢斯这样,把自己当个小孩子看待,好像自己很不成熟似的。突然爆发的的情绪主宰着他,让他一把拉过保卢斯的衣领,用了最大的力气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晚了,今天一堆事,装了两个蚊帐,被母后拉去看了生化危机5,真心看困了~~保保和萝卜要激烈的那啥了,好一锅萝卜炖肉~~让肉更香点吧!!
643 家人(上)
“弗里德里希,弗里德里希……”罗科索夫斯基低低的叫着保卢斯的名字,越是这样叫他就越是不好受。他咬着保卢斯的唇,很用力,把对方的嘴都咬破皮了。但心里还是觉得委屈的要命,似乎只有某种最原始的方法才能释放这种情绪。
“嘶——”保卢斯轻吸了一口气,舔了舔嘴唇。这次的罗科索夫斯基和以前都不一样,他垂着眼睛,死活不肯和自己对视,偏偏眼神又委屈的要命,活像冬天里到处乱跑的小棕熊,看起来倒让人挺心疼的。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罗科索夫斯基短短的头发,软软的,摸起来舒服极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科斯佳?你看起来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你不要管我的事!我不许你管!”被保卢斯这么一关心,罗科索夫斯基连眼眶都酸了,他掩饰的放大了声音,却连自己都觉得这真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好好好,我不管,”保卢斯这次是真的想笑了,怕罗科索夫斯基生气,他没有笑出声,但怎么也藏不住嘴角上翘的弧度,“我都不管。”
“你……”罗科索夫斯基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瞪着保卢斯,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后者弯着眉毛对着他微微的笑。这样对峙了五分钟,罗科索夫斯基率先败下阵来,“我不是小孩子!不许这样和我说话!”
“好好好,科斯佳不是小孩子,”罗科索夫斯基孩子气的举止让保卢斯第一次暂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忘记了被囚禁的别墅,忘记了自己战俘的身份,也忘记了连连的噩梦,他笑着又揉了下罗科索夫斯基的头发,补上了一句,“是大孩子了。”
“弗里德里希!”事实上,惹毛一只熊不是个明智的举动,罗科索夫斯基几乎要被气得跳起来了。他一把攥住保卢斯的手腕就往床上拖,紧压着对方,随之而来的吻像暴风雨般强烈,舌头也蛮横的探进保卢斯的嘴里强力翻搅着,吮吸着。
保卢斯本能的挣扎了一下,他小小的反抗引来了更粗暴的对待。罗科索夫斯基吻的更加用力了,他的右手捏着保卢斯的手腕,拉着他的手探下去,然后按在了自己那个火热的地方。保卢斯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慌乱的想挪开手,但罗科索夫斯基反而按得更紧了。保卢斯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偏偏这时候罗科索夫斯基猛地舔上了保卢斯的耳背,将整个耳朵都卷起来吮着,湿热的舌尖还轻刺着内部,酥□痒的感觉让保卢斯晃了晃头。
“为什么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刻把我调开?为什么要剥夺我征服柏林的荣誉?为什么?”罗科索夫斯基一边胡乱的扯着保卢斯的晨衣,一边愤愤不平的抱怨着,委屈的都带了点哭腔。
“柏林?”保卢斯愣了愣,这个地名——德国的首都——突然被提起,让他不禁一阵恍惚。
“弗里德里希!你……你不准想柏林,不准想离开我!”保卢斯的恍惚落在罗科索夫斯基的眼里,他心中顿时惶急起来。他害怕保卢斯会离开他,这种恐惧在他发现他喜欢这个人的时候就一直如影随形,现在终于在极点爆发了。他死死抱着保卢斯,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他,狂乱的吻落在他的唇上,颈上,肩上……
“科斯佳……”保卢斯侧过脸刚想说话,谁知嘴唇一下擦过了一个硬硬的突起,这让他瞬间从脸红到了脖子根。他手忙脚乱的想推开罗科索夫斯基,但手却正好覆在了对方胸前的突起上。
“弗里德里希!”这种无意识的挑逗让罗科索夫斯基的脑子里轰的一声,什么多余的想法也没了,只剩下了原始的冲动。好在他还记得该做润滑,他急急的伸手探下去,探入一根手指,轻轻旋转着,按压着。
异物入侵的感觉不管多少次都不会好,不过保卢斯知道如何让自己好受些。他深呼吸着,配合着罗科索夫斯基的动作。异常顺从的感觉让罗科索夫斯基又觉得不好受起来,他急切的做着扩张,迫切的希望用最原始的运动驱走心中的不安和委屈。
刚刚一扩张好,罗科索夫斯基就狠狠的顶撞进来。远比手指粗大的灼热让保卢斯猛抽了一口冷气,涨涨的感觉,还有那熟悉的被撕裂的疼。他忍不住推了一下罗科索夫斯基,意思是让他轻一点。而后者也听话的稍稍放缓了动作,但没几分钟就又开始了死命的撞击。
“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对我?为什么他们不让我占据主攻方向?就因为我是半个波兰人吗?就因为那一半的波兰血统,为什么……”罗科索夫斯基猛烈的进出着,但内心却并没有因此充实。他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着,不知道究竟是在问谁。他的语气几乎要因此哽咽了,眼眶里也汪着一抹水意。
保卢斯先是愣了一下,继而了然的叹了口气。他有些明白罗科索夫斯基的意思了,大概是他因为波兰的血统被调到了次要的进攻方向上了吧。他不禁对罗科索夫斯基感到怜惜,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罗科索夫斯基的脸:“科斯佳,别这样,一切总会好起来的。”
“弗里德里希……”罗科索夫斯基呜咽着,又一次吻上了保卢斯,“为什么我要被嫌弃?俄罗斯人说我是波兰人,可波兰人呢?他们说我是俄罗斯人?我到底是谁?”
“科斯佳就是科斯佳……”保卢斯一阵心酸,他想起了自己当年因为平民的出身而被那些贵族排挤,罗科索夫斯基和自己的遭遇一样,自己因为身份,他因为血统,“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眼光。”
“可是又不是我想要成为半个波兰人的?!”罗科索夫斯基汪了好久的眼泪终于吧嗒掉下来一颗,“我又不能选择我的血统,干嘛要用这个歧视我?”
“科斯佳……”保卢斯安抚的搂住罗科索夫斯基的背,抱着他,“没人会因为这个歧视你,你还是苏联最优秀的……元帅。”
“弗里德里希,那战争结束后,你也不要离开我。”罗科索夫斯基吸了吸鼻子,紧紧的回抱着保卢斯,还在他的唇角吻了一下。但这个问题却让保卢斯顿时沉默了,他并不想留在苏联,只要有一线可能,他都希望回到德国,去找自己的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萝卜的波兰血统真心是个硬伤,好好的位置硬是让小朱抢了。没办法,可怜的萝卜,保保你多安慰安慰啊~~
644 家人(中)
保卢斯的沉默让罗科索夫斯基一下子急了,他最怕的就是这个。无论是在电话里承诺斯大林跟谢罗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