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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如果您允许,我代表党卫队领袖给后勤部门打个电话,为他们安排座位。”
“那真是太好了。多谢您的帮助。”舒伦堡点点头,收回了伸向文件夹的手,施季里茨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佐利涅尔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您好,我是佐利涅尔。哦,对,旅队长!”
“谁?”舒伦堡偏了偏头,施季里茨莫名的觉得他的这个动作很孩子气。
“是霍特尔。您有什么事?准备好了,在等您。”佐利涅尔朝舒伦堡的方向挑了挑眉。
“知道了,我马上去。”舒伦堡的脸色冷了下来,他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旅队长马上去。”佐利涅尔说完便放下了电话,舒伦堡则转向了施季里茨。
“我正找您,施季里茨。有一件事。”
“是,长官。”施季里茨跟随着舒伦堡往外走,他打量了一下舒伦堡的脸色,“您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太疲乏了?”
“难看得厉害吗?”
“很厉害。”
“没关系,跟我走。现在我很需要您。”
“可是,昨天我就求见司令了。”
“一个半小时以后您再来嘛,”舒伦堡轻轻的笑了,带着点狡黠,“要求改一下接见时间,反正司令整天都在这儿。”
“那好吧,”施蒂尔里茨微微低着头,嘟嘟嚷嚷地说了几句,“不过,我怕这样做不太合适。”
“那有什么。我把施季里茨拉走了,”舒伦堡对佐利涅尔笑笑,“请您把接见时间改到下午。”
“是,旅队长!”
舒伦堡就这样挽着施季里茨的胳膊走出了会客厅。施季里茨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不那么僵硬。他不习惯这样与人亲近,作为一名间谍,即使是从前在俄国的时候,他也没和人如此亲近过。而现在他和舒伦堡挨得这样近,近的让他能闻到他身上清爽干净的卡普斯香皂的味道。舒伦堡转过头,朝他低低的笑,轻快愉悦的悄声对他说:“听,他的声音多好听啊!他向上级报告的时候简直像个歌剧演员,声音发自丹田,很明显是想讨好上级。”
施季里茨淡淡的接了上去:“我总是很可怜这些副官,他们时时刻刻都要保持一副意味深长的神态,不然人们就会看出他们其实是多余的了。”
“这您就错了。副官还是很需要的。他好像只美丽的猎狗,闲来没事时还可以和他聊聊天。而且如果他相貌漂亮的话。别的猎人是会羡慕的。”
“我认识一个副官,”当他们走到走廊里时,施季里茨淡笑着回应起舒伦堡的话,“他充当了一个吹鼓手的角色,逢人就讲他的主人是多么了不起的天才。结果有人给他制造了一次车祸,这都怪他歌功颂德的太过分,引起公愤了……”
施伦堡也笑了起来,他停下脚步看着施季里茨:“这是您编造的,还是真有其事?”
“当然是我编的。”
“那好笑上校寡妇的事也是编的?”舒伦堡的话让施季里茨心里一紧,他心跳的厉害,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把这带到表情或是眼神里。舒伦堡这样有经验的间谍一眼就能探知神态里的秘密。于是他抬起眼,神色平静的回盯着舒伦堡,似乎对方只是开了个无趣的玩笑一般。
“开个玩笑。”舒伦堡又笑了,但施季里茨并没有彻底放松下来。舒伦堡今天用一句话就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永远不能在敌人面前有一瞬间的分神。自己这次就做的非常不好。
“嗨,希特勒,朋友们!”这一次及时化解了尴尬的是缪勒,他正好从楼梯上走下来。
“嗨,希特勒。我的朋友缪勒。”舒伦堡也举了举手。
“嗨,希特勒。”施季里茨也这样回答,但没有举手。
“真高兴见到你们这两个鬼东西,”缪勒微笑着,看起来心情不错,“你们在这儿又在想什么阴谋诡计了吧?”
“我们当然在想,”舒伦堡礼貌的笑着,施季里茨注意到他的笑只浮在脸上,“为什么不想呢?”
“我们的阴谋诡计自然无法与您的相比,”施季里茨接上了自己上司的话,“与您相比,那我们就是上帝的羔羊了。”
“你们这是和我相比?”缪勒做出一副有些惊奇的表情,“不过,要是有人把你看成是魔鬼,那也挺好。人终归是要死的,能在世上留下这样的印记似乎也不错。”
缪勒很友好地拍了拍舒伦堡和施季里茨的肩膀,转身走进阿斯曼的办公室。他喜欢这样随随便便地到他们办公室走走,特别是当审讯枯燥乏味的时候。
施季里茨随着舒伦堡走到了天台上。舒伦堡伸手拧开了门把手,施季里茨莫名的注意到他的手指细长白皙,并没有经常抽烟的人常有的焦黄印记。
作者有话要说:六六成功的吓唬了施叔,啧啧,施叔乃赶紧扑倒六六吧,最讨厌乃们这种慢热的CP了~~
682 去瑞士
阳光透过天台上方的铁丝网落进来,刺得施季里茨眼睛生疼。他眯起眼睛以适应太过强烈的阳光。而舒伦堡侧过脸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施季里茨心里一凛,迅速睁开了眼睛。出现在眼前的是三具并排躺着的尸体,穿着党卫队的制服。他们的外表显得很安详,看不出明显的伤痕。
他们一定是被从脑后开了致命的一枪。施季里茨这样想着,那是盖世太保的惯用手法。他用眼角注意着舒伦堡的表情,后者却安静闲适的看着那三具尸体,甚至带着饶有兴味的笑容。
“好样的,霍特尔。一切顺利。主要是……”舒伦堡淡淡的一笑,“各得其所,不是吗?”
霍特尔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的递上一张纸,施季里茨猜测应该是这些人的死亡报告。他又递过来一支笔,等着舒伦堡签字。舒伦堡又仔细的看了看打头的一具尸体,还孩子气的歪了歪头:“原来季特里赫还有雀斑,过去我从来没有注意过。”
施季里茨觉得今天真是格外让人寒冷,听着这样冷酷无情的话从长着娃娃脸的舒伦堡口中说出,强烈的反差让他的心脏一阵紧缩。他注视着舒伦堡握笔的右手,那样白皙干净的手,似乎不该沾染任何的血腥。但实际上,他可以轻易的签署下任何一份致人死地的文件,脸上还带着无辜的微笑。
是的,这些德国人就是这个样子。他们不把这些当人命,他们把这个当工作。施季里茨这样想着,恰好舒伦堡将视线转向他:“您认识他吗?”
“我认识,”施季里茨走上前一步,将手里的文件夹垫在舒伦堡的文件下面,方便他签字,“他是您执行特殊任务的副官。”
“那两个也是,卫兵全部换班。”舒伦堡签完最后一笔名字,转向施季里茨,“现在我们谈正事,施季里茨。”
施季里茨的心里微微一怔,他去看舒伦堡,对方却没有看他:“我需要您那位牧师,您懂吗?”
施季里茨疑惑的盯着舒伦堡,后者继续说了下去:“我需要那位牧师,施拉格牧师,我没有叫错他的姓吧?他还活着吗?还和自己的妹妹还有外甥住在花园街2号?”
“是的,他还活着,还和家人住在那里。”施季里茨点点头,他在心里不断猜测着舒伦堡的意图。而舒伦堡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
“那就好,我想派他去瑞士。”
“那真是太好了,不过我想您不是打算派他去那里休养吧?”
“当然不是,我要派他去瑞士寻求和平。”
空袭警报突然响起了,这让施季里茨觉得自己刚刚听到的话是那样的不真实。如果他是个普通人,此刻就该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但他是个间谍,所以他依然一脸平静,即使心里早已是惊涛骇浪。
“空袭警报啊,”舒伦堡抬起头往往天空,冷寂的铁丝网把天空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蓝,他凝视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走吧,这里不安全了,我们去办公室里详谈。”
阿斯曼在办公室里坐了很久了,让他头疼的是自己总是不能集中精力,思想总是开小差。他站起身,绕着办公桌来回走着,倒背着手,步子走得很快。他郁闷的敲敲脑袋,觉得自己缺少了一种很习惯,很重要的东西,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没分析透为什么施季里茨受到怀疑这个使他伤脑筋的问题。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呜呜地响起了让人厌烦的空袭警报汽笛。阿斯曼猛地一拍脑袋:“哦,我明白了。”他终于明白自己缺少的是敌机轰炸。因为自己已经习惯时不时的来一阵警报了,这样的寂静无声反而让人觉得更危险,更加容易恐惧和不安。
阿斯曼就这样静静的听着汽笛的尖叫,当周围又变成一片宁静后,他满意的坐了下来:“谢天谢地,我现在可以坐下来工作了。马上大家都要去吃午饭了,我可以安稳地坐在这里考虑问题,谁也不会再来找我提一些愚蠢可笑的问题和稀奇古怪的推测了……”
他心情愉快的开始翻阅起基督教新教神甫弗里茨施拉格的案卷。这位牧师因为叛国嫌疑在1944年夏天被捕。决定逮捕他是因为两个人告密,一个叫巴尔巴拉克莱因,另一个叫罗伯特尼采。这两个人都是施拉格教堂的教民,他们在告密信中说,施拉格布道的时候,号召大家要与所有的民族和睦团结,包括犹太人。他还谴责战争的野蛮,指责杀人流血是丧失理性的行为。
“……经过客观的审查,发现这位牧师曾与现在侨居瑞士的前首相布吕宁有过几次会面,并可证明早在二十年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很好。但是,尽管在德国和瑞士都做过仔细的调查,却没有任何材料可以证明他现在与前首相有什么联系。”阿斯曼越看越觉得奇怪,他喃喃自语着,“这么看,似乎该把这个牧师送到我们处啊?为什么把他弄到情报部门了?为什么舒伦堡的人对他这么感兴趣呢?”
疑惑不解的阿斯曼最后总算摸到点头绪。在案卷中一个简短的附件里写着这么几句话:“1933年,牧师施拉格曾两次出国参加和平主义者大会,一次在大不列颠,另一次在瑞士。”
“原来他们是对他的关系感兴趣。”阿斯曼觉得自己终于明白了,“他们想知道,在国外他与什么人有过接触。所以情报部门的人才把他弄来交给了施季里茨。可是施季里茨又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案子交给了他,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啊。”
阿斯曼又翻阅起施拉格牧师的审讯记录来,但是他发现这审讯不像施季里茨平时的风格,没有逻辑明确的语言,没有步步为营的圈套,可以说毫无精彩之处,完全是老一套,直来直去,简单扼要的那种。他摇摇头,起身给专门的资料卡片库打了个电话,索取了1944年9月29日旗队长施季里茨审讯施拉格牧师的录音。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到楼房摇晃起来。桌上的水杯扑通一声倒了下去,洒出的水差点弄湿了案卷。阿斯曼习以为常的扶起杯子,看了看窗外:“大概被轰炸的地方就在附近不远,也许投的是巨型炸弹……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六六黑化了,黑化好,施叔扑倒无压力~~
683 危险的角色
“看起来被轰炸的地方很近。”舒伦堡和施季里茨在办公室里也注意到了楼房的摇晃。舒伦堡望着窗外,嘴角噙着一抹笑容,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们的楼房震坏了很多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