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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它的动机,单单是这种做法本身就是错误的:怎么可以在帝国已经一败涂地的时候还对盟国耍花招,不让挪威向它们投降,而向一个中立国家投降呢?!同时邓尼茨也不认为把德国部队拘留在瑞典就是个好主意。谁能保证,将来有一天瑞典在俄国的压力之下不会把德国部队交给俄国人呢?于是他对舒伦堡的提议表现的十分冷淡,但克罗西克支持这个建议,邓尼茨也不好对此完全置之不理。
“我想,那就让舒伦堡先生出发去了解一下,看看瑞典究竟是在英国默许还是在英国坚决赞同的情况下表示同意的。”邓尼茨坚持只是让舒伦堡去了解下情况,至于签订协定的权力他可没有给出。
但这对舒伦堡来说就已经足够了。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前往瑞典,在那里静候战争的结束。如果可以,还可以辗转前往那些同情Nazi的南美国家,或是隐姓埋名的生活在欧洲的某个角落。这算是战争年代给人的莫大恩赐了。所以舒伦堡也不去在乎邓尼茨对他的态度有多冷淡了,而是暗自欣喜的接受了这份任务。他丝毫没有回柏林的打算,也没有向任何告别的意思,就这样平静的离开了。
而在柏林的施季里茨,他的命运又是另一番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六六回忆录里对这段语焉不详,倒是邓乖乖的回忆录更详尽一点。乖乖似乎不大喜欢六六,好吧,目测乖乖对鸡农的人都没啥好感。乖乖表示,把六六派走以后就没听到过六六的任何消息~~
PS:工作相当不顺心啊,计划着两年以后有了工作经验跳槽,居然得到一致的答复:你还想干啥?艹,劳资年纪轻轻啥不能干啊……难道这工作就干一辈子?默默吐血三升~~
777错乱
施季里茨和缪勒之间的智力较量没有分出最终的结果,帝国的过快的毁灭打断了这一切。而这在客观上救了施季里茨一命。因为自舒伦堡离开后,缪勒已经把施季里茨抓了起来。他们再一次开始了猫捉老鼠般较量的游戏,而这一次,要不是帝国的匆匆陷落,施季里茨很难逃过缪勒的手心。
当苏联红军的部队占领了离保安局大楼只有两公里距离的地方时,施季里茨正摇摇晃晃地迈着步子,用肿胀的手指撑住墙壁,艰难的向外走着,身后跟着关押他的人员。他要去卫生间,几天前,他也做过同样的要求,在卫生间里,他摸出随身带着的刀片,试图自杀。
但最终他没有这么做,他没有得到可以自杀的命令。这就是间谍的悲哀,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去执行任务,但到头来却连自杀的自由都没有。想到这里,施季里茨不禁吐出一口带血的痰。他满足地看着血在印有淡蓝色玫瑰花的白色壁纸上渗开。而看管他的人员在他背后狠狠照着他的头打了一下,施季里茨倒了下去,沉入模糊不清的昏迷之中。
而这时,缪勒正若有所思地坐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的脸。他的脸现在变成了另一副样子:耳朵旁添了一道新伤疤,脸的左边歪了,好像挫伤了一样,下巴上生出了灰白的胡子,头发理得很短,染成了花白色。他的不合身的旧上衣口袋里有一些证件,它们可以证明他是维涅尔德鲁勃斯,德国共/产/党/员,被红军从集中营中营救出来,请盟军当局给他帮助。他的一只胳膊上刺有数字——囚犯的号码。
现在是时候离开了,炮火已经离这里不远了。缪勒安静的想着,他和施季里茨的较量不得不就此告一段落了,有可能是暂时的,也有可能是永久的。帝国就要崩溃了,它是否会在废墟中重新崛起,这谁也不知道。假如它能涅槃重生,没准自己还能和施季里茨再次相遇交手。真是可惜了一个这么好的对手……
而施季里茨的逃脱也是一场意外,巧合的就好像是缪勒的精心安排一样。爆炸的气浪冲破了厕所的门,差点砸死刚刚醒来还没多久的施季里茨。好在他及时举起了双臂。但一阵可怕的疼痛还是在瞬间穿透了他的左肘。他的两只耳朵嗡嗡直响,视线也有些模糊不清。施季里茨挣扎着扶着墙来到走廊里。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烟火味道。所有东西部蒙上了一层石灰尘土,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战壕之中。
施季里茨用力揉了揉眼睛,半弯下腰。他看到看守他的人倒在地上,头骨裂开了。他机械的从看守人的枪套里把枪掏了出来,装进口袋里,然后他用唯一能活动的右手摸索着向外走去。
整栋大楼里现在已经空无一人了。施季里茨很顺利的就顺着楼梯走了下来。他的脚步踉踉跄跄的,仿佛醉汉一般,好在现在不会有人嘲笑说一贯稳重得体的旗队长居然会这样走路了。他来到空荡荡的大街上,迷茫的四下望着,我们胜利了吗?他脑中的概念依然不清晰,我们真的胜利了?!怀着这样既兴奋又不安,还夹杂着一点紧张的心情,施季里茨缓慢地扶着墙根向有枪声的地方走去。枪声就在这附近,会是我们的人吗?施季里茨努力的将身子向前探着。他顾不上周围的一切,顾不得依然嗡嗡作响的脑袋。他拼命的走着,不管眼前的一切是否旋转的让他头晕恶心,他一刻不停的走着,生怕会不由自主的倒下去……
18岁的格列博普洛什利亚科夫中士正紧贴着建筑物的灰色墙面,沿着小巷迎面向施季里茨走来。他知道在相邻的街道上,希特勒青年团的孩子们正在火箭炮旁坐着。指挥员说过,这些孩子很可怜,他们只是被法西斯利用了而已,如果能绕过去就绕过去吧。这话在普洛什利亚科夫看来是很有道理很仁慈的,十五岁的年纪,那些孩子们能懂什么呢?他们受了骗,胜利后重新教育他们就可以了,没必要枪杀他们。只是,如果看到的是别的人,比如一个穿制服的德国军官,那事情就要另当别论了。
普洛什利亚科夫死死盯着这个走路踉踉跄跄,摇摇晃晃的军官,举起了自己的枪:“嘿,一个德国军官,还是个醉鬼。显然他是因为害怕才拼命喝的。好,等他走的再近点,我就要迎头给他一下。”
与此同时,施季里茨也发现了普洛什利亚科夫。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缀着五星的船形帽的前沿儿。虽然他说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见过这红五星了,但此刻他一眼就觉得这是如此的亲切。对面拿枪的士兵还很稚气,看起来也就和自己的儿子一样大,是的,和他一样大,他们都还是孩子……孩子……施季里茨忍不住笑了,而且他觉得,他的笑容一定非常幸福。然而不过几秒钟,他的眼里又掠过丝丝的酸楚,流泪的冲动控制着他。不过事实上他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他的额头和下巴上的伤口结了血痂,让他的肌肉无法运动,但他固执的认为这样的脸上一定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幸福和满足。他想向这个和他孩子一般大的士兵举起两只手,可是左臂不听话,只能勉强举起一只。但这没关系,再走上几步路我就可以拥抱你啦,孩子,我亲爱的……
普洛什利亚科夫惊恐举起了枪,他认为这个军官没准是想向他扔一颗炸弹。在这种胜利在望的时刻,他可不想死在冰冷的柏林街巷里。而这时,噗噗两颗子弹打进了他头上的墙体里,吓了他一大跳,他本能的卧倒,同时一甩手,对那个德国军官的肚子开了一枪。奇怪的是,他听到德国人叫喊了什么,而且说的似乎是俄语。但他来不及反应,继续打出了一梭子子弹,那个德国人并没有倒下,他还在断断续续的叫喊着。
普洛什利亚科夫思索着要不要再来上一枪,但就在这个时候,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心脏,他立即咽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施叔难得的没挂了,其实还不如挂了……那倒霉的后半生~~心情极其不爽啊,连着开会批评工作,话说为毛某些领导都弄不清工作流程就敢来随便骂人捏?靠之~~
778 彩虹(上)
希特勒青年团团员克劳斯博哈特在反坦克小组阵地上放哨,他看到一个俄国兵正对着穿着党卫军制服的军官开枪,于是他想都没想就瞄准了他。看到这个俄国人随着他的枪声瘫倒在地,博哈特立刻冲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党卫队旗队长,抓起他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脖子上,把他拖进院子,放到了地下室里。
依然坚守在这个阵地的区队长吉贝施坦看到了博哈特拖进来的伤员,从他的制服上辨认出了施季里茨的身份。他喊道:“把旗队长送到指挥所去!要快!”
施季里茨完全昏迷着,他甚至不知道有人脱掉了他的衣服,给他包扎,用担架抬着他,沿着地下交通网送到市中心。虽然也是党卫队成员,但施季里茨并不知道,市中心是党卫队可供逃出柏林的最后的“窗口”。而知晓敖德萨——一个供Nazi分子逃往国外的组织——情况的旗队长豪斯说正在市中心这里,他看到了施季里茨:“我们的人。既然这样就联系一下敖德萨的渠道,给这个不幸的人换身衣服,把他送出去。”
“他可活不久了。”有人这样提醒豪斯。但豪斯对此断然的回答:
“到了他要死的时候,他也只是不再有气而已。只要党卫队的人活着,他就活着!”
施季里茨就这样,在完全昏迷的状态下被送入了敖德萨的渠道。和他情况类似的党卫队军官中有大批都通过敖德萨逃往了国外,例如对Nazi持包容同情态度的阿根廷、智利等南美国家。
然而军人却不能逃走,即使觉得屈辱,他们也必须执行自己的任务。凯塞林元帅从南部地区发出电报,说以自己的名义为在意大利德军的投降作出了担保。同时他还在无线电报中请求邓尼茨,请他同意让他自己独立地与西方敌人进行东南战线的停战谈判。邓尼茨立刻表示了同意。
“只要是美国人,或者英国人也可以,只要不是俄国人,他们进驻任何地区都让人感到高兴的。”邓尼茨这样和刚刚回到弗伦斯堡的弗雷德堡说道,他因为弗雷德堡的归来而格外开心。
弗雷德堡午夜前不久才返回这里,但他不顾疲倦,立即向邓尼茨汇报了他和蒙哥马利会谈中最关键的部分——蒙哥马利没有拒绝局部投降,也就是说,并没有要求包括俄军战线在内的所有战线实行全面投降。
“事实上蒙哥马利接受我们在德国北部地区的局部投降。但他还要求把丹麦和荷兰划入投降范围之内。我告诉他对于这个扩大投降区的问题我无权决定,不过这样的做法一定是符合我们的邓尼茨元帅的心意的。”弗雷德堡勉力朝邓尼茨笑了笑,继续说了下去,“但他还有一个苛刻的条件——交出所有投降区内的作战舰艇和商船。”
“这可是关系到难j□j输问题啊。”邓尼茨的脸色立即严肃下来,弗雷德堡阴郁的点点头。
“我也向他说明了我们的担心,因为这样一来很难确定是否可以把尽可能多的人从东部救到西部。蒙哥马利他是这样回复的,对于单个士兵的转移他并不阻拦,但决不容许整个部队转移。关于难民问题,他拒绝作出任何保证,因为投降就是单纯的军事投降,并不包括平民的问题。不过他说他并不是不通人情的人,难民问题大概还有回旋的余地。只是他的另一个要求——不许破坏、也不许销毁或者击沉投降区内的作战舰艇……”
邓尼茨默然了,他还记得一战时德国海军那堪称壮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