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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高兴?”轻轻摩挲着那水蓝色眼睛周围的皮肤,呼出的热气吹在隆美尔的耳边,让他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一下。
“没有。”隆美尔这么回答,但低垂的眉毛和耷拉的眼角还是暴露出他的郁闷。
“还说没有,口是心非的小家伙。”一个柔软的吻落在了唇角,撬开牙齿纠缠着舌尖,直到能感受到小狐狸那滚烫的呼吸。
“我的元首,不要。”隆美尔的声音颤抖着,他讨厌这个样子的自己,就像约德尔说的,只能在元首的卧室里呆着。他不想做元首的洋娃娃。
“现在才说不要,是不是太晚了?”俯下身继续吻上了那张柔软的嘴,元首微笑着压住了这只让他想了很久的狐狸,开始了甜蜜的运动。
这场运动一直持续到八点钟左右,由于博克将军的到来而被匆匆打断。元首的脸上明显带了愠色,要知道这种时候被打断真是要命。但隆美尔却很高兴,因为古德里安的第十九军正属于博克统辖的北方集团军群。也许能知道一些海因茨的消息也说不定。
会议室里除了博克将军,还有四个人。约德尔坐在长长的地图台中间的那把椅子上,凯特尔坐在一端,陆军联络官尼古拉斯?冯?伏尔曼紧挨着三台电活机坐在另一端。施蒙特站在靠门的位置。
“我们的形势很顺利。自进攻开始,第三集团军由东普鲁士发起的攻势进展顺利。3日,它突破了波兰军队的姆瓦瓦阵地。今早,它在奥萨河强渡成功,如果顺利的话今天下午可以冲入格鲁琼兹要塞北炮台。克鲁格将军指挥的第4集团军东波美尔的各集结地发起攻击,与配属的古德里安装甲军一同突过走廊地带,切断了波兰部队的退路并重创波军。第4集团军在土黑尔原野几乎全部消灭了波军残部,于今早占领了维斯瓦河的库尔姆。波兰军队在狭窄‘走廊’中的退路已经被切断了。”博克的报告显然让人振奋,“尤其是古德里安的装甲军,它们突进的速度让人吃惊。波兰骑兵碰上战车,就像是虫子撞上了玻璃,只有死路一条。”
施蒙特的眼睛来回转悠着,看到元首听得很认真,他长舒了一口气,狠狠踩了隆美尔一脚,声音压得低低的:“你给我收敛点,元首还在边上呢,你的嘴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隆美尔不好意思的一吐舌头,闭上了嘴。他的确是听到了海因茨的消息,有些太过喜形于色了。
“西线的情形如何?”元首显然也对战争的形势感到满意,他转向冯?伏尔曼上校。西线是最让他担心的。因为驻守三百英里防线的三十个师中,只有十二个师还算可以,而且法国可能随时出动一百一十个师攻击他们。
“没有什么大问题,我的元首。据说法国已经在萨尔布吕肯挂出了一面旗,上面写着‘我们决不开第一枪’。我们已经严令禁止我军采取公开的敌意行动,应该不会发生冲突和不冷静的行为。”
“很好,我这就出发,去巡视战区。”元首这么说着,站了起来。谁也没想到,这次巡视给隆美尔日后的棺木上钉上了第一颗钉子。
元首乘着一辆笨重的六轮曼赛德斯牌汽车,他的其余官员和护送队乘着六辆同样的车跟在后面。这支护送队的规模不大,两辆装甲侦察车作前导,还有两辆压后阵。他们准备去巡视第四军团的司令部。隆美尔显然很高兴,这样也许他就可以看到古德里安了。但是愉快的结果往往不代表同样愉快的过程。载着dang和内阁要人的七十多辆汽车各不相让,都想紧跟在元首护送队的后面,全然不顾施蒙特事先拟定好的车辆行驶顺序的命令。看着气得脸色发青的施蒙特,隆美尔暗暗叹了口气,他并不想去管这件麻烦事,但是收到了施蒙特求救的视线,他不得不出面指挥。费力一番力气之后,终于让这些车辆排成了并行的两排。随着一辆辆车开过,没有铺石子的乡村道路扬起了一阵呛人的波美拉尼亚尘土。每一次短暂的停歇都会重复出现有损尊严的场面:元首的将军们和dang的领导人推推搡搡地去抢镜头,然后又迅速地回到自己的车子里,催促司机,使自己的车离元首的曼赛德斯牌汽车更近一些。对于这种情况,隆美尔只能和施蒙特相视苦笑。
车子很快行驶到一处极为狭窄,只能容一辆车通过的地方。早就受够了那些将军和高官有损尊严的举动,隆美尔果断的站在了路中间:“只有元首的车和另一辆警卫车可以开下去,其余的车辆在原地等待!”他想起了在纽伦堡的那次指挥交通,自己就是在那时引起了元首的注意。
当元首的曼塞德斯通过时,隆美尔分明看见了元首对他露出了赞许的微笑。这时候,第三辆车已经启动了,隆美尔立刻上前,挥手示意它停下来。车子被迫停下来,车窗打开,一个魁梧壮实的身子探出来:“您让开,我得跟在元首身后。”
此人长着圆圆的脑袋,脸上有一道疤,结实粗壮。小小的眼睛里闪烁着冷漠无情。隆美尔想了一下才认出他是鲁道夫?赫斯的办公室主任,Nazi党魁马丁?鲍曼。鲍曼是一个颇为神秘的人,他避免出现在镜头中,履历更是不甚清楚,据说,1924年他曾因政治谋杀罪坐了十四个月的监牢。隆美尔猜想,除了元首和赫斯,可能谁都不清楚鲍曼是个怎样的人,甚至连元首他们也许都不太了解,不过不必太在意他,毕竟自己是元首最宠爱的人,没有人敢动自己。
看着鲍曼一边大声嚷嚷一边打着粗鲁的手势,隆美尔没由来的一阵厌烦,他一动不动的站在车前,声音冷冷的:“我是大本营的司令官,这不是幼儿园出外游玩,你得照我说的办!”
鲍曼顿时涨红了脸,他感到羞辱,在众人面前被斥责让他大大失了面子。但他一贯是精于隐忍的,所以他只是愤愤的将头缩回了车里,脸上青一块红一块,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发誓要让这个该死的少将付出代价,当然不是现在,现在他可是元首最宠爱的将军,自己绝不能与他正面冲突。自己需要等待,不管是一年或是十年,一旦出现能将他致死的时机,自己一定要拧断他的脖子。
舒伦堡坐在后面的车里,前面发生的冲突他也看见了。实话说,他不喜欢鲍曼,他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条蛇,湿腻、冰冷,小眼睛里泛着冷光。他似乎也能察觉到希姆莱脸色阴沉。他知道希姆莱和隆美尔私交不错,看来他同样讨厌鲍曼。
隆美尔丝毫没在意鲍曼的态度,他现在要求大家下车去参观附近的一个医院,免得他们觉得无聊。希姆莱有意无意的和隆美尔走在了一起,舒伦堡跟着他身后,再一次近距离的看到了隆美尔。出乎他的意料,隆美尔和1936年那次匆匆一瞥给他留下的印象没什么不同,现在的他依然给人纯粹干净的感觉,蓝色的眼睛里荡漾着闪烁的水光。舒伦堡不禁羡慕起这个始终清透的男子,他想到了古德里安,那个冷漠的军人,实在想不通这两个人有什么相互吸引的地方。不过就像自己和莱茵哈德一样,明明找不到任何共通之处,却连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自己会无限的沉沦。
“小心鲍曼。”希姆莱在隆美尔身边轻声嘀咕着,鲍曼让他感觉很不好,他甚至猜测鲍曼会是他未来最大的敌人。
“根本不用在意这种家伙。”
希姆莱看着隆美尔丝毫不在意的神色,无奈的摇摇头,他本能的感到隆美尔会为他现在的轻率付出代价。但他并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叹了口气。而隆美尔沉浸在即将见到古德里安的喜悦中,根本没注意到希姆莱的神色。
坐在元首的车上,施蒙特也看见了刚才发生的一幕,而且他确信元首也看见了,但是他丝毫没有看出元首有阻止的意味,反而还看到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我的元首,您明明看见了??????”施蒙特小心的只问出了一半的话。不意外的看到了元首更浓的笑意:“埃尔温总是这么可爱。”
施蒙特闭上了嘴,他明白元首只是为了自己的威严而故意视而不见。但是他心里总有着强烈的不安,鲍曼的神情让他感到,元首把隆美尔推到了一个危险的境地。而他只能是一个旁观者。
这场巡视就像是一颗有着长长引线的炸药,现在,引线已经点燃了,正冒出丝丝的火星。
作者有话要说:不得不说,我对鲍曼一点好感都没有。他比戈胖子更让我讨厌
相会战场
古德里安没想到元首会突然驾临他们的军区。他匆匆赶到图霍拉到希维切的公路上,在距离布里费罗不远的地方准备迎接,他不知道自己是期待见到元首,还是更希望见到小狐狸。
当元首的曼塞德斯停在迎接地点时,古德里安不意外的看到了和元首坐在一起的隆美尔。看起来他过得不错,微微笑着和元首说着话,元首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始终看着他。古德里安再一次感到自己被排除在隆美尔的世界之外。他突然感到心脏一阵紧缩,该死的心脏病!
一直在和元首说话的小狐狸直到车停下才注意到脸色冷淡的古德里安,看到他的脸色似乎苍白的很多,他不禁愣了愣,心里竟涌上了一种负罪的感觉。他们就这样隔着玻璃静静相望着,仿佛时间都在一瞬间停止了流动。
“啊,古德里安将军,真高兴见到您,请上来吧,我们还需要您来指路呢。”还是元首的话打破了凝滞的气氛,隆美尔有些惊慌失措的收回了视线,不安的盯着自己的脚面。古德里安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平静的行礼,然后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他的眼睛有意无意的落在了隆美尔被元首握着的手上,最后慢慢移开。
他们沿着公路行进,古德里安对这里很熟,因为他们前几天正是沿着这里前进的。路边有着被击毁的大炮和干涸的血迹,还有来不及掩埋的尸体。隆美尔漠然的看着那些穿着波兰军服的尸体,明亮的阳光照在那些人或年轻或老迈的额角上,空洞的眼睛大睁着,望着他们再也看不见的苍穹。似乎能看见他们的眼角挂着泪珠。从古德里安的介绍中他知道这是昨天歼灭的波兰炮兵营,想象着这些人以为那些坦克是锡板做的伪装物,端着长枪去攻打,可笑中带着可悲。但隆美尔并不悲悯这些人,怜悯从来不是他的本性。弱者不会博得同情,只会更加让人看不起。
他们经过希维切,跟在包围部队的后面驶向格鲁琼兹。阳光落在维斯瓦河上,升起薄薄的水雾,让人不禁想到了肖邦背井离乡的忧郁愁苦。而现在,那条潺潺的河水上只剩下了被炸毁的桥梁,乱七八糟□的钢筋,碎裂的水泥块,还有飞扬的尘土,苍白无力的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是我们的俯冲轰炸机干的吗?”盯着被毁掉的桥梁和炮兵团,元首突然发问道。
“不,这是我们的战车干的。”古德里安的嘴角漾起一丝微笑。元首明显的吃惊从后视镜里落进了他的眼底,他的笑意逐渐扩大,为自己的战车发挥的威力由衷地感到高兴。隆美尔则盯着那些被炸毁的东西,想要亲自统率装甲兵的愿望越发强烈了。
这个时候,凡是没有参与作战,并且处在希维切和格鲁琼兹之间的第三装甲师部队都集齐以供元首检阅。古德里安看着训练有素的部队,心里的自豪愈发明显,尤其是当他无意中看到隆美尔艳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