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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希特勒。莱茵哈德。”刚关上大门,舒伦堡就被扯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接着被吻上,过于急迫的亲吻让他的唇角溢出一缕银丝。他闭起眼睛,任由自己的唇舌被海德里希牵动。
这两个月是舒伦堡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摆脱了希姆莱的虐待,海德里希对他难得的温柔着,工作一帆风顺,一切都像梦境般不真实。在后来的岁月里,舒伦堡也曾想过,或许人的幸福真的是有限的,自己的那两个月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幸福。
“不要,报告??????报告??????”被海德里希放在办公桌上,舒伦堡的脸涨得通红,挣扎着摸索自己辛苦写成的报告。
“您还惦记着报告?”海德里希挑了挑眉,无视舒伦堡的小动作,自顾自的解开他的衬衫,落下一连串的吻。
“那可是我昨晚花了一整夜的时间写的。”舒伦堡的手胡乱的在身下摸着,想找到自己辛苦工作的结果。
“真麻烦。”海德里希皱了皱眉,伸手将舒伦堡整个横抱起来,放到了沙发上,细碎的亲吻从小巧的喉结一直蔓延到可爱的肚脐。
“莱茵哈德,您都没看我的报告,我可是很辛苦的在写呢。”嘟着嘴的舒伦堡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对海德里希轻视了自己的报告感到小小的不满。
“您的工作一向让我放心,”海德里希逗弄着那两颗敏感的红豆,舌尖绕着它们打着转,“再说这次的工作已经成为过去时了,您很快就有新任务了。”
“那??????那是什么?”舒伦堡眯着眼睛,声音颤抖,他纤细的手指深深埋进海德里希的金发中。
“一项很有趣的任务,”海德里希转而进攻舒伦堡单薄的耳垂,含着,拉扯,然后卷起来轻轻揉搓,“我们要和英国人打交道?”
“英国人?”舒伦堡顿时兴奋了一下,他一直希望和英国人打打交道,英国的情报工作处于欧洲前列,是自己最想学习的。但海德里希显然对舒伦堡的反应不满,细白的牙齿在耳垂上重重的一咬,他含糊不清的嘀咕着:“您怎么这么喜欢英国人?要不然我找几个空军中的人把你空投到伦敦。”
“可我想让您亲自担任空投的飞行员。”两个月的宠爱让舒伦堡变得胆大了不少,至少敢跟海德里希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将您扔到英国人手里,那可是我的一大损失。”海德里希覆在舒伦堡柔韧的身体上,进入,然后开始浅浅的律动,“但这次的任务很重要,您那关于鲁尔区的情报工作的报告该暂时放一放了。”
“到底具体任务是什么?”破碎的呻/吟从喉间逸出,舒伦堡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这几个月来,我们都在和英国的情报机关进行一个非常有趣的接头工作,由于我们运用假情报得到了他们的信任,所以我们的间谍很顺利的打入了他们的内部。目前,亟待我们解决的问题是,我们是该和他们继续周旋的呢,还是切断联系呢?我想只有您是处理这种工作的最佳人选。我需要您立刻去研究一下有关资料,然后向我提交您有关这件事的意见报告。”海德里希将吻落在舒伦堡的耳侧,“您的意见将是我的最终决定的重要参考。”
“我这就去研究资料?????”舒伦堡刚想动一动,就被紧紧扣住了腰,狠狠地贯穿让他喘不过气来。
“不着急,今晚和我一起吃饭。我已经订好了餐厅,有您爱吃的牡蛎呢。”海德里希细长的手指安抚的摸着舒伦堡的脊背,眼里闪烁着一抹难得的温柔。
“我要吃洋葱牡蛎。”难得的撒娇,舒伦堡迎合着海德里希的动作,眼里满是浓浓的笑意。
“好。”又是一个轻柔的吻落在舒伦堡的颊上,海德里希的温柔几乎让他无法承载,他微笑着,心里的幸福几乎要溢出来了。
夜晚,舒伦堡坐在灯下翻看着一打厚厚的材料,嘴里还残留着牡蛎的鲜味。随着研究的深入,他的心中逐渐有了一个明确成型的计划。
提起笔,他慢慢的在报告书上写下:“认为继续和英国人接触以进行欺骗将是很有利的事,——瓦尔特?舒伦堡。”
万罗行动(上)
瓦尔特?舒伦堡,现在他叫荷伯曼?夏梅尔,是最高统帅部运输处的一位上尉,是所谓的德国军部中反对元首的势力的代表,暂时住在杜塞尔多夫的一座小巧的私人住宅中。他在右眼戴了一个单片眼镜,这让他更多了几分文质彬彬。
他小心的用拆信刀拆开一封来自F479的信件,F479就是早前打入英国内部的那位间谍,他很得英国人的信任,他的报告甚至可以直接送到伦敦。舒伦堡拆开信封,犹豫了一下才将信纸取出来,那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一行字:“十月二十一日在荷兰朱提芬会谈。”
将信纸点燃,舒伦堡凝视着袅袅的青烟,在心里一点一点勾勒着整个所谓反对派的内部成员,以及将要和自己见面的英国间谍的情况。他要忘掉自己的身份,从现在开始自己不再是瓦尔特?舒伦堡,而是荷伯曼?夏梅尔,他不能允许自己有任何细小的错误。或许从某种方面来说,间谍也是最优秀的演员,只不过演员的失误会带来扣发的薪水,而间谍的失误会让无数人付出生命。
“您会获得一位朋友的协助,他是一位负责指导F479若干时期工作的优秀人员,相信这会让您的工作更容易展开,在未来的工作中他更是您的主要助手。他今天下午就会到。”十月二十日,舒伦堡接到了来自柏林的电话,电话是海德里希的副官打来的,这让他感到小小的失落。
“叮咚”,当门铃在约定的时间响起时,舒伦堡沉稳的拉开了门,但随即他就惊呼出声:“天哪,安德雷?格里尼斯!怎么是你?”
“怎么?你很惊讶,瓦尔特?”进门的是一个舒伦堡再熟悉不过的人,安德雷?格里尼斯。他是舒伦堡在大学里的学长,现在在柏林大学任教。他们是多年的挚友,舒伦堡经常出入格里尼斯的家,甚至他在他家里有一件固定的房间。他只知道格里尼斯是德国卫生部的上校,但从不知道他还为保安局工作。
“这太让我惊讶了,你是什么时候参加保安局工作的?”看到格里尼斯脸上淡淡的揶揄,舒伦堡连忙收敛了吃惊的神情。
“和你是同一年。”格里尼斯微笑着,他个子高大,风度翩翩,一头淡金色的鬈发紧贴着头皮,湖蓝色的眼睛细细长长的,配合细挺的鼻梁,显得很仪表端正,他说起话来带着轻微的奥地利口音,“原谅我一直瞒着你。”
“你真是,太让我吃惊了。”舒伦堡这么说着,但没有继续表示惊讶,他立即开始询问起自己的任务,“你这次来主要是要协助我的工作吗?”
“当然,但是这一次我不能陪你去,因我临时有了别的任务,不过我给你寻觅了一个很好的助手,他和F4709是很好的朋友,熟悉这次任务,他明天直接开车来接你。现在我们来检查一下你明天要带的证件和行李,我来帮你看看,千万不要留下能暴露身份的小东西。”格里尼斯蹲下来,麻利的摆弄起舒伦堡那小小的行李箱。
“我都检查过好几遍了,应该没有什么纰漏。”舒伦堡这样说着,还是拿出了自己的护照和汽车登记证重新检查着。
“还是小心一点好,万一出了问题,C先生还不得杀了我。”格里尼斯轻轻一挑嘴角,将舒伦堡手中的护照抽过去,手指有意无意的碰了舒伦堡的指尖一下,“让我帮你看看,总是自己检查的话容易出现视觉疲劳。”
“好。”舒伦堡凝视着地板,过了几分钟,他终于忍不住问道,“安德雷,你到底是为什么要做情报工作呢?你在柏林大学的工作很好的,有必要让自己卷入一个时刻处于危险中的境地吗?”
“因为一个人。”格里尼斯静静地看着护照上舒伦堡的模样,指尖轻轻掠过虚假的名字和真实的照片,“我不想让他一个人呆在黑暗中。”
“一个人?谁?”舒伦堡扬扬脸,他有些迷惑,印象里格里尼斯似乎从不做这么感性的事情。
“是大学里的一个同学。”格里尼斯将护照小心的放好,转过头认真的看着舒伦堡。
“嗯?我们都认识吗?”
“是的,你一定认识。”格里尼斯淡淡的笑了,合上了行李箱,“没什么问题,你做事情一向这么谨慎。”
“谢谢有完美主义倾向的格里尼斯学长的称赞。”舒伦堡弯了弯眼睛,没有注意到格里尼斯闪烁的眼神。
晚上五点五十分,格里尼斯离开了这里。舒伦堡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是因为在工作中遇到熟人而惊讶,还是因为格里尼斯对自己多年的隐瞒而不满,又或是因为临近的任务而紧张。但他很清楚,自己始终没摆脱不安,心脏不正常的跳动一直让他恐慌和颤抖。
铃铃铃——就在他发呆的时候,尖锐的电话铃声划破了凝滞的安静。回过神来的舒伦堡赶忙抓起话筒,任务前夕,他不能流露出任何的脆弱。
“亲爱的小瓦尔特,”熟悉的声音让舒伦堡莫名的感到心安,“都准备好了吗?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您,我已经为您获得了一项权力,您可以运用您认为最好的方式去和英国人谈判,您有完全自由抉择的权力。”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舒伦堡的微微笑了,心脏似乎也回归了正常。
“我希望您能保持十二分的谨慎,假如这次任务众对您有什么不利,那就太让人担心了。不过万一出了岔子,您也不用太慌张,我已经让边境各站提高警觉,您大可以放心。”
“谢谢您,长官。”工作电话中,舒伦堡不得不保持着应有的疏离。
“好吧,那没什么事了。”
“是,长官。”通话的时间如此的短暂,以至于舒伦堡是那么不愿放下话筒,他玩着电话线,孩子气的拖延着通话时长。
“我希望,”电话那端再度传来海德里希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会让其他的下属脊背发凉,但舒伦堡却喜爱这种感觉,“您一回来就给我一个电话,不然??????后果您知道的。”
愉快眯起眼睛,舒伦堡感觉始终笼罩自己的不安在不知不觉中消散而去,他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遵命,长官。”
舒伦堡不是第一次来荷兰,但他从未像这一次这么紧张。他的助手开着车,他们之间的交谈只有寥寥几句。他们经过了一番麻烦的检查进入了荷兰,刚刚到达朱提芬。在约定的接头地点,舒伦堡很轻易的注意到一辆大型的别克车停在路边。他们谨慎的靠过去,经过一番身份验证,然后确定这就是他们要见的对象。
“我是英国情报机关的白斯特上尉,您可以直接叫我白斯特,夏梅尔上尉。”白斯特的外表非常不符合人们对情报人员惯有的印象和德国人对英国人的习惯性猜想。他的长相里没有任何一点阴郁,相反,他长着一张格外阳光的脸,眼睛亮晶晶的,微笑的时候露出一排莹白的牙齿,像个刚出校门的学生会体育部长。最巧合的是他也戴着一个单片眼镜,只不过他是带着左眼上的。他还有一口相当漂亮的德国腔,带着点梅伦堡口音。
“您也可以叫我夏梅尔。”舒伦堡微笑着,在看到别克车的那一刻他就进入了状态,现在的他完美的扮演着夏梅尔上尉。瓦尔特?舒伦堡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