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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赵乾趁着天气正好,想到御花园里欣赏一下秋色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吵吵嚷嚷的情景,得亏他躲得快,见到他常去的那亭子已经被他的妃子们占领了时,立即一闪身躲到了假山后面,大太监七福也是个有眼力的,皇帝身形一晃的当口他就明白了皇帝的意图,飞快地跟着躲到了假山后面。
妃子们吵得正在兴头上,完全没注意到她们的皇帝陛下此刻正与他的大太监躲在假山后头,小心翼翼地朝来路退回去,侍卫们倒是看见了,可是谁敢吱声啊。回了自己的寝宫,赵乾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叹道:“这天下之大,竟然没有朕的去处,哎!”大太监七福上前道:“万岁爷,不如去六爷的茶苑看看吧,听说景致是京里独一无二的。”
赵乾点头道:“也好,出去避避吧,那几个女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找上门来。”
于是,皇帝赵乾与大太监七福乔装打扮了一番,又带上几个打扮成家丁模样功夫极高的大内侍卫,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六王爷家的碧水茶苑去了。
第十五章 送钱
金琳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着。
买衣服吧?她对男装兴趣实在是不大,总不能打着为阿姐买衣服的名号去看女装吧?
买胭脂水粉?那就更不像话了,一个大男人,流连胭脂水粉铺,传出去又是丑闻一桩。
字画书籍?她顶着聂大少爷的美名,可是大字不识的呀,买那些来做什么?
金琳逛来逛去便逛到了她上次与汪静云发生冲突的那家首饰店,想着自己的那只断钗,于是信步走了进去。
柜台上守着的人不是掌柜的,而是一个年轻瘦弱的伙计,尖脸猴腮的一看就是被资本家剥削得很厉害的那一号人。那伙计是认得聂无恨的,见他走进来,腿上打着颤儿,脸上勉强地挂着笑上前行礼道:“聂公子稀客啊,不知想买点什么?”
金琳笑眯眯地问道:“我找你们家掌柜的,他去哪里了?”天知道,她这话真的只是问问掌柜的人在哪里,绝对没有半点恐吓店伙计的意思。谁知那伙计蹭蹭地后退了两步,腿抖得更厉害了,惊呼道:“掌柜的,有……有人找你!”
金琳嘴角抽了抽,真的是有些无话可说了,这聂无恨的名头未免也太过响亮了吧,只说了一句话便把人家店伙计吓得险些丢了魂儿。那店伙计这样叫了一嗓子后,不一会儿就听见楼梯咚咚地响了起来,店掌柜的骂骂咧咧地声音从楼上传来:“叫魂儿呀你,吃饱了撑的鬼叫唤啥?”
掌柜的胖滚滚的身体半滚半走的下了楼梯,一看等着的人是聂无恨,立即抬手敲了那店伙计老大一个爆栗子,怒道:“你个死小子见到聂公子来不好好伺候着,鬼叫个什么劲儿?”教训了店伙计之后,胖脸上迅速的换上笑容,赔笑道:“聂公子请勿怪罪,这小子没见过世面。”
金琳笑了笑,点头道:“不打紧的,我是顺便过来看看上次那玉钗卖出去了没有。王老板如果忙的话,那我改天再来。”
王老板眉开眼笑地眨了眨眼,肥厚的嘴唇朝上撅了撅,凑过来小声道:“楼上正有位贵客想买聂公子的玉钗呢,只是价格还没谈好,要不聂公子上去看看?”
金琳一听顿时乐了,悄声问道:“王老板有没有开价?”
王老板摇头道:“未曾,在下觉得那位贵客是个有钱的主儿,正琢磨着卖个什么价合适呢。”
金琳坏笑着用手肘拐了拐比她矮了一个头的王老板,悄声道:“那我去会会他。”说罢,由王老板带路,朝楼上走去。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楼上那位等着被宰的冤大头,正是微服出宫的皇帝赵乾,以及他拉拉杂杂的一大堆随从们。上个街这么大阵仗的人,在王老板眼里,一律是凯到不能再凯的凯子,所以他原本的定价没有报出来,既然凯子有看上了的东西,那就好好合计合计价格,报一个不会把人吓走的最高价。
金琳跟在王老板身后上了楼,一眼便瞧见了被人众星拱月一般围在中间一身富家阔少打扮的赵乾,不禁被他的相貌气度震得有些失神,那人坐在茶几旁,静静地看向楼梯,长发在脑后挽了个发髻,一身白衣衬得他肌肤如雪,眉似剑,目如星,红唇微抿,脸上虽然没有笑意,却使人如沐春风,心生向往。金琳自认自己不是花痴,但是却也不由得看得有些呆了,就连舒同在后面狠狠地扯她的衣袖她也没有发觉。
赵乾坐在茶几边等着胖老板说价,等了一阵却见那胖老板领来一位年轻公子,齿白唇红,柳眉杏眼,生得一副好相貌,心里顿时对来人有了几分好感,不过他的侍卫们看到胖老板领了两个陌生人上来,却立即紧张了起来,甚至还有人冲动地把手按到了剑柄上,赵乾回头瞪了不大安分的众人一眼,这才让侍卫们稳下了心神。“王老板,这位是?”赵乾很少出门,自然是没见过聂无恨,虽说对聂无恨的大名早就耳闻,但是也仅仅是耳闻而已。
王老板点头哈腰地介绍道:“这位便是那玉钗的主人……”金琳连忙打断了王老板的话,自我介绍道:“在下金琳,公子可是看上了在下的玉钗?”笑话,要是让这个冤大头知道自己的名号,只怕会吓得落荒而逃了。王老板被金琳打断了介绍之后,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打着哈哈道:“对对,金公子便是这玉钗的主人。”
赵乾站起身来,礼貌的点了点头道:“在下宋乾,久仰金公子大名。”
赵乾原本是要去碧水茶苑,途中经过首饰店时想到过几日便是六弟赵坤的生日,于是带着侍卫们逛了进来,看了一阵后觉得都不如皇宫的那些东西好看,品质也不高,正想离开时,王掌柜将那支用黄金镶过的玉钗摆了出来,别致的造型让他眼前一亮,于是打算买下来送给六弟赵坤。至于报上的化名嘛,他自是跟他的六弟学的,赵坤化名为宋玉坤,他觉得三个字麻烦,于是就直接叫宋乾得了。
金琳听了赵乾的化名,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宋乾不就等于送钱吗,这位出门带着一大票家丁的英俊公子,长了一幅好皮相,但是名字实在是太滑稽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父母,能起出这样极品的名字来。她也知道这样取笑人家的名字不好,但是笑起来却怎么也停不住。
赵乾把他的化名一报出去,也知道要闹笑话了,若是放在平日里被人这般取笑,他定是会火冒三丈高的,但是今日见到金琳一脸纯净开怀的笑,不知怎地“嗤嗤”地冒出来的小火苗就那么“哧儿”的一声熄灭了,心里还隐隐地有一种欢喜,似乎能让眼前这人笑得如此动人,自己丢点丑也是值得的。
金琳见在自己这般放肆地取笑下,那“送钱”公子不但没恼,反而脸上还带了点隐隐的笑意,唇角微微扬起一点弧度,看上去动人之极,金琳被他三分笑七分羞的眼神一看,顿时觉得有些惭愧,于是渐渐地停了笑,正色道:“久仰久仰,今日得见宋公子,实乃三生有幸,在下这玉钗就当是送给宋公子的见面礼吧。”金琳这样说,完全是一种假到不能再假的客套词,谁会要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的礼物啊。
果然,赵乾很上道地礼貌拒绝道:“虽说相逢既是缘,不过这见面礼实在是太重了,在下不敢收,王老板,这玉钗原本定价多少,我买了。”
那王老板在心里合计了一下,玉钗原本进价是八十两,断了之后四十两卖给了将军公子,如今这位“送钱”公子不仅是看上了玉钗,似乎也有心要与将军公子结识,此时不宰更待何时?于是将笑容堆在脸上,谄媚道:“不瞒公子说,这玉钗的样式乃是金公子设计的,整个汴京城独一无二的,在下原本是想以此卖个好价钱,不过二位公子如此投缘,那在下就只收成本八百两纹银即可。”
金琳听了这价瞪大了眼睛,她到底不是商人出生,所以见到这四十两变八百两的生意,觉得实在是太过惊人了。那“送钱”公子也是在是大方,听了王老板的报价,眉头都没皱一下,二话不说回头就叫他身后站着的一个秀气的小厮将银票给了王老板。
钱货两清后,赵乾上前相约道:“在下与金公子实在是投缘,不知能饮一杯否?”
第十六章 两样不会?
金琳一下子赚了三百多两银子,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听到“送钱”邀约她喝一杯,虽然不知道这饮一杯到底是茶还是酒,不过宰了人家这么一大笔,请客吃饭也是应当的,再说这位“送钱”公子看起来也实在是赏心悦目,和他一起吃饭喝酒应该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情吧,于是金琳丝毫没有迟疑地答应了下来,并笑道:“相请不如偶遇,就由在下做东吧。”赵乾也不推辞,与金琳谈笑着走下阁楼。
那王老板在最末一个下楼,脸上挂着无边的笑意,对今天这笔买卖满意之极,这一票生意的利润可顶得上他半年的开销了,实在是太幸运了。他一边算着今日的收成,一边想着要如何跟将军公子商讨将这种金镶玉的做法转让给自己,却在下完楼梯后,变了脸色。
离去的“送钱”公子与将军公子只看得到个背影了,不过他的随从还没走出店铺,就在那随从一转身衣角飞起的当口,王老板看到那随从腰间吊着一块金牌,虽然离得较远,看不清那金牌上的字,但是他却能猜到金牌上面写的什么。这金牌上定是一面写着大内,一面写着秘制。
这金牌是大内侍卫的身份牌,在秘制二字下面,用小字刻着编号。这王老板之所以会来汴京城里开铺子,也正是因为家中有亲戚在大内挂金腰牌,能仗着这点关系使得黑白两道少来骚扰,平日里喝酒时,那人曾拿出来炫耀过,所以王老板记得很清楚。
王老板经商多年,眼光自是了得的,他见了那随从的金腰牌,又想到这位“送钱”公子单名一个“乾”字,并没有避开当今圣上赵乾的名讳,而且看年龄与气度,都与皇城里那位主儿无比接近,难道自己就那么倒霉,难得的宰一回客人就宰到皇帝了?
王老板站在店门口,望着那一行人远去的身影,额头开始冒起汗来。他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担心,于是回头就关了铺子,几天内便觅了几个生意上的朋友,托关系将铺子与里面的玉器饰品尽皆打了出去,收拾起家当带上家眷,悄然地离开了汴京,躲回到老家享清福去了。所以几日后金琳想起他来时,叫人去要银子,却得知王老板早就卖了店铺走了后,气得直跺脚。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金琳与赵乾二人出了首饰店,上了大街,赵乾自是提议要去碧水茶苑坐坐,一来那里本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二来也听闻那里档次最高。但是金琳上次在那里吃了那么大的亏,又加之那里的掌柜的与幕后老板都认得她,所以对那个地方十分不感冒。
赵乾见金琳提起碧水茶苑时又是皱眉又是皱鼻子的,觉得十分有趣,便也不勉强她,只说随便她选地方。金琳领着赵乾在御街上走了好几圈,终于寻到了一家刚开张不久还挂着红绸的酒楼,那掌柜的应该是不认得自己,远远的瞧见自己就笑着上前来招揽生意,那掌柜的四十多岁年纪,长得矮矮胖胖,一笑之下脸上的肉都堆到了一起,看起来虽然滑稽却也不失亲切,金琳心里暗暗一乐,笑道:“就这里吧。”
这家酒楼大概是因为新开张,所以生意并不是十分的好,一楼的大厅里只坐了两三桌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