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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劳上,随你出家或是自裁。”
“皇上,奴婢···奴婢···”钮钴禄氏红着眼睛,决然的说道:“是奴婢不是,是奴婢诱惑四爷,您饶四爷,奴婢愿意死的。”
“你以为你是谁?你的生死在朕眼里什么都不算,朕处罚胤禛,不是为了他同你苟合,胤禛心性不定,受美色所迷惑,是不是你的责任,朕都会教子。”
康熙帝轻蔑的无情的话语让钮钴禄氏脸色煞白,康熙帝嘲讽的说道:“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钮钴禄氏的自信,在康熙帝和胤祯的轮番打击下支离破碎,为什么他们看不到她的好?为什么这么说她?她难道还不够出色?
“皇上,请听贫僧一言。”
康熙帝眯起眼睛,背对着门口的无为和尚,厢房悬挂着佛像,康熙帝沉默了好一会,声音低沉:“说!”
无为和尚心里一紧,不光是他,跪地的胤禛,站在门口看热闹的胤祯,还有粗神经的荣锐,都察觉出康熙帝的不悦,山雨欲来风满楼,无为和尚稽首,“出家人不打诳语,皇上请听贫僧一言,女施主便贫僧方才所说命格贵不可言,天生福相之人,贫僧看了这么多人,唯有她同大清江山息息相关,皇上,贫僧敢以项上人头作保,她是有大福气的人。”
康熙帝笑了,低沉的笑声逐渐转为高亢,仿佛听了最大的笑话,“贵不可言,贵不可言。”
胤祯瞄向了钮钴禄氏,无为和尚是她安排的?不会的,无为和尚之所以地位朝然,是因为他每次批八卦十中十,有人说过无为和尚能看透将来,所以他才会因为泄露太多的天机而恶疾缠身,钮钴禄氏有何本事能打动无为和尚?
康熙帝转头面对无为和尚,“今日朕问你一句话,你擅长给人批八字,可否给自己看过?你寿命几何?”
无为和尚垂着光亮的秃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贫僧早有此劫,然贫僧亦不管欺瞒万岁爷,今日便是贫僧的死劫,贫僧再劫难逃。”
康熙帝有一瞬的错愕,无为和尚稽首:“阿弥陀佛,拜谢皇上了却贫僧这辈子的苦难,是时候贫僧去侍奉佛祖,皇上,贫僧最后一言,此女非同寻常,您信也罢,不信也罢,处置慎重。”
“贫僧闭关五年,等得便是圆寂之日。”
无为和尚袈裟翻滚,盘膝坐在厢房的蒲团上,诵读一段金刚经,合眼西去,寺庙肃穆的钟声敲响,当···当···当,声波蔓延了整个庙宇。
“主子,无为和尚圆寂了。”
荣锐不信佛,不信天,大胆的将手伸到无为和尚的鼻子下,碰触发硬的尸身,荣锐如实的禀告康熙帝。
钮钴禄氏抹去眼泪,“皇上,奴婢虽保贞洁,但亦是不洁之人,恳请皇上准许奴婢出家。”
康熙帝眸光深邃,笃定的说道:“朕不信,即便善于相面的无为和尚圆寂了,朕也不信他的话,朕不会连胤禛的侧福晋西林觉罗氏都比不上。”
钮钴禄氏娇躯一颤,恍然记起梦馨在木兰围场上说得过的话,垂头道:“奴婢愿意在寺庙里为大清祈福。”
“不用,你到寺庙里祈福,不是辜负了上天给你的好命格?”
康熙帝诡异笑容印在唇边,“梁九功。”
“奴才在。”
“去凌柱府上传朕口谕,凌柱嫡女然疾病病逝,朕念着她献上人参有功,特命你去吊唁,准许凌柱给爱女风光大葬,准许凌柱致仕一年。”
胤禛撩了眼睑,都说他心眼小,皇阿玛的心眼也不见得大多少,天下奇闻不是活着的人死了,而是做阿玛的为女儿病逝致仕,一年后,凌柱哪还有脸面再做官?
整个就钮钴禄氏一脉也因为此事永存污点,胤祯皱起眉头,他纳钮钴禄氏做侧福晋,得不到任何好处,只会受人嘲笑。
“爱新觉罗胤禛。”
“儿臣在。”
康熙帝笑道:“既然她伺候了你,虽然是民女,但朕的四阿哥府里多个人无妨,你领她入府。”
“儿臣···”
胤禛抬头,迎上康熙帝警告的目光,胤禛掩去恶心愤慨,“儿臣遵旨。”
钮钴禄氏身子瘫软,神色隐隐有崩溃的前兆,以民女身份入四爷府···地位太低了,”皇上,奴婢不为妾,奴婢情愿死了。”
钮钴禄氏有了死意,康熙帝冷冷的说道:”朕不准你自尽,你给朕好好活着,你胆敢寻思的话,朕让钮钴禄一族给你陪葬。”
“您为什么要为难奴婢?皇上,奴婢连死都不行吗?”
康熙帝傲然的说道:“朕是大清皇上,朕想看看你如何贵不可言,如何得天生福相,更想看看你如何对大清江山有影响,钮钴禄氏···不,朕破例赐姓——钱,钱氏,你把手脚收好了,再往外伸的话,朕不会杀你,也不会关你,朕只当是胤禛做的。”
“朕成全你对胤禛的一片苦心,朕成全你。”
康熙帝低头嘲讽的看着钮钴禄氏,压低声音说道:“你得谢恩。”
钱氏呆住了,康熙帝一直知道?她没隐瞒过他,难怪他今日会来,一切的一切他都是知道的,钱氏不敢再想着寻死的事儿,“奴婢···奴婢叩谢万岁爷。”
康熙帝又说道:“老四,你福晋还没醒?”
“回皇阿玛,没能清醒。”
“她总是昏迷着也不是个事儿,让西林觉罗氏多帮着你,她···很聪明,亦很本分,佟佳氏到底是公爵府出身,心有些大,你的侧福晋还是本分的好。”
“儿臣谨记皇阿玛教诲。”
康熙帝提了提荣锐的袖口,“冠世侯,跟朕回宫。”
“嗻。”
康熙帝走出门外,瞄了一眼胤祯,“朕罚了老四,你是他嫡亲的兄弟,今日有这出闹剧根源在你身上,你没什么同朕说得?”
胤祯心惊肉跳,跪下道:“儿臣同四哥同罪。”
“你这么说,朕也不能不惩你,你的贝子也不用做了,回去给朕好好想想,什么叫做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胤祯啊,你别忘了,德妃如今只剩下你们两个,朕的儿子可不只有你们两个。”
“儿臣谨记皇阿玛教会。”
胤祯后背的汗水打湿了衣服,脸色煞白,眼里隐约有惶恐,对康熙帝的惶恐,从头到尾皇阿玛都是知道的。
坐在马车里的康熙帝将图里琛的秘折扔进火盆,诡笑道:“朕逼得不紧,图里琛不肯用力。”
看荣锐一头雾水,康熙帝知晓他从头到尾就没弄明白过,康熙帝笑骂道:“你能明白什么?”
“主子,您方才是不是夸奴才小妹了?”
“···”
康熙帝看着荣光满面的荣锐,苦笑得摇头,“傻小子,你妹妹聪慧着呢,脸皮厚,心眼多,朕以前说她能屈能伸,如今朕看她···审时度势,不会浪费任何好处,她敢扔东西可见一二,老四面冷心傲,但随了朕,爱其欲其生,恨其欲其死,他比朕做得还要决绝。”
“朕留钱氏伺候胤禛,一是想看看她如今这样如何的天生福相,二是看看她救了胤禛,朕看这一辈子胤禛弄不明白的。“
“主子,四爷知晓会埋怨您的。”
荣锐很诚实,康熙帝笑着问道:“朕同老四说清楚你妹妹在寺庙里的事儿?说她揍了钮钴禄氏?”
图里琛的人离着远,不太敢靠近,没听进去她们的争吵,只是隐隐听见什么什么爱不爱的,康熙帝当然不会知晓梦馨揍钮钴禄氏的原因,但梦馨的接下来动作,密探如实的回禀了,康熙帝接到秘折的时候,笑了好久却没想过让胤禛知道谁救了他。
在康熙帝眼中,钮钴禄氏救胤禛就是没安好心,既然心思不纯,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被这样的女子耍弄,还不如成全了梦馨,随后梦馨斥责八福晋,将管家的权利交给佟佳氏,这一切都让康熙帝高看一眼,由此康熙帝今日才会破例对胤禛说那些话,扶正绝无可能,但四福晋昏迷的时候,府邸的事情只能是西林觉罗氏管,佟佳氏心太大,又有儿子,康熙帝不想让弘晖糟了算计。
荣锐思考了好久,憨厚的摇头:“您还是忘了吧,奴才都不记得了。”
康熙帝拍着荣锐的脑袋,大笑道:“你不提醒朕,朕早就忘了,救驾也好,救胤禛也罢,关键是心诚,朕对你的情分,可不单纯是因为你救驾,荣锐,全天的人都是朕的奴才,救主子是他们理所应当做的事儿,朕会赏赐,会封赏,但朕绝不会像对你这般,朕培养你,看重你,因为你值得,你是朕亲手打磨出来的,是朕的护心镜。”
”明白吗?冠世侯!”
康熙帝手搭在荣锐的肩头,“让朕不受伤害的护心镜,荣锐,答应朕。”
“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奴才只知道您是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
90第九十章 入v更新
十三年,胤禛不知还自己还有几个十三年。康熙帝一句话否定了胤禛从大婚后的努力;甚至否定的更多。
他虽然不是光头阿哥;还有爵位,但四贝子——胤禛心仿佛被插了一刀;通向皇帝宝座的道路越发的崎岖难行。
一次不谨慎;耗费了十几年的心血;康熙帝走后;胤祯离去;胤禛还是保持着跪姿,他冷峻的面容如死灰一般;身上缠绕着冷意,沮丧,以及压制不住的愤怒。
钮钴禄氏,不,如今应该称她为钱氏,她一样是震惊的,没想到康熙帝也会来,原本这只是她计划的第一步,还有一系列的后续,足以保证她能成为胤禛的继福晋。乌拉那拉氏即便是活着,胤禛为了帝位,为了她能带来的好处,弃子一样的乌拉那拉氏病逝太容易了。
一切进行的也很顺利,钱氏迷惑了胤禛,胤禛却在最关键的时刻清醒,没有说出只要她的话,她为了这次布局,耗用了仅存的好东西,可结果···她很不满意,对康熙帝最后那句话,她心存忐忑。没有八旗贵女的身份,没有家族,没有帮手,如此低贱的身份被胤禛领进府邸,四福晋养病,西林觉罗氏管家,钱氏眼前一片黑暗,身上隐隐作痛,梦馨那日的一顿胖揍,她也是知晓疼的。
“四爷,奴婢···”
钱氏泪睫于盈,对胤禛有情思,有抱怨,有期待,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处,钱氏做出让男人又怜惜又有征服之心的样子,“奴婢不敢抱怨,如果这是奴婢的命儿,奴婢认了。”
“为什么?”胤禛低沉沙哑的问道:“为什么算计爷?皇阿玛十多个皇子,爷比不得太子得宠,比不得大阿哥得皇阿玛看重,比不得三哥文雅,比不得八阿哥有势力,比不得九阿哥会挣钱,比不得十阿哥身份贵重,比不得老十三老十四青春年少,爷哪里值得你一再的算计?”
胤禛的话语越来越阴狠,凌冽恨不得凌迟钱氏的气势,让钱氏向后退了一步,她既想着做太后,改变将来的历史轨迹,本性上不会太过懦弱,鼓足勇气,不负方才无辜的小百花模样,既然胤禛不吃这一套,钱氏愿意表现出智囊型谋士类女主的风采,她要抓紧扭转胤禛对她的怨恨,给胤禛分析清楚局势。
今日胤禛失去的东西,将来她都会补偿给他,甚至更多,她一直相信,胤禛会寻找当初的救命恩人,只要胤禛明白过来,他们之间的误会便会迎刃而解。
胤禛会给她很多,很多,想到野史中的记载,成为钱氏也未尝不好,钱氏不就是弘历的生母?康熙帝驾崩之后,胤禛绝对不会亏待她,皇帝的喜好决定了一切。
“因为您是四爷,您听奴婢一言,如今您身边有冠世侯的妹妹,原本风头太盛,会遭太子爷忌惮,八爷对您也不放心,四爷欲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厚积薄发。”
钱氏很自信的说起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