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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举着个梯子走来走去,自然是好应付过往的人,反正不是把梯子放进杂物房,便是从杂物房里取梯子出来,借口总是现成的。
至于清秀,她是早就拿定了主意要逃出去的,她可不想被一直关在秀兰阁里,直到嫁人为止,在她的心里,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做王爷侧妃,可明显自己的父亲是不会同意的,而今之计,唯有逃出去,见到了四王爷才有办法可想。
所以,清秀一听说府里的家眷都要去接旨,便想着自己也是家眷,到时候肯定是要叫自己也去的,趁着这个时候跑出去,定然会闹得人尽皆知,所有人都知道侯府的七小姐走丢了,若是自己再出现在四王爷府上,哪怕自己跟他清清白白,父亲也不可能再阻挠自己做侧妃了,除非他要让自己一辈子嫁不出去。
清秀已经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认定非王爷不嫁了。
回到房间里,她草草地收拾了几件常穿的衣裳和常用的首饰,用另一件衣裳把这些东西包成一包,朝着肩上一背,转身便出了门,来到后院儿的围墙下,轻轻地咳了两声。
片刻后,那婆子又爬上了墙头,探头问道:“七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清秀道:“我要出去一趟,伱把梯子送进来。”
那婆子脸立即白了,摇头道:“这奴婢哪敢呢,七小姐莫要为难奴婢。”
传递消息什么的,被抓住大不了是罚点儿月例银子,最最严重不过是打个十来二十板,以这婆子的身板儿,养个十天半个月就跟没事儿人似的了,可若助七小姐逃家,那可是死罪,说个不好就成了恶奴拐带小姐,那是可以株连到家眷了,她犯不着为了百十两银子,把一家子的命都搭上去啊。
清秀冷眼看着那婆子,厉声道:“别说什么敢不敢的,今儿伱不助我,我也是要出去的,到时候免不得还是会算在嬷嬷的头上,伱若是助我,我反倒可以说是自己逃出去的,嬷嬷你可想清楚了。”
那婆子一听这话,脸色更是白了几分,这事儿自己的确是洗不干净了,不管做没做,全在七小姐一句话,她若硬说是自己拐带她出去的,自己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罢了,奴婢就豁出命去帮七小姐这一回,只求七小姐念在奴婢时时替您传话的份儿上,给奴婢留条活路。”
清秀不耐烦地道:“我有活路,伱自然就有活路,赶紧把梯子递进来。”
那婆子点了点头,用力地爬在墙头上,将那矮梯子递了进来。
清秀提着裙子,背着自制的包袱,吃力地爬上了墙头,然后拿婆子又如法炮制将梯子取了,放在墙外,两人下了墙头,奔杂物房去了。
也活该是清秀做多了坏事,该走霉运,她这里逃家出奇的顺利,刚下墙头还没走多远,来请她同去接旨的两位嬷嬷便到了秀兰阁门口。
待几位嬷嬷搜院子的时候,清秀已经到了杂物房里,让那嬷嬷出去探路。
这条夹道一直通向内院的围墙,在围墙处有一扇大木门,平日里是紧锁着的,内院但凡购买了大件的家具,才会从这条夹道送进来。出了大门便是外院了,好在这处大门离外院的角门不远,那角门平日里也是锁着的,但这婆子是外院的管事嬷嬷,手里恰好便有这两把钥匙。
这婆子一路左顾右盼,行至外院的角门处也没见到有其他人,于是忙掏出钥匙,开了角门的锁,吱呀一声拉开了门,却见门外站着两个甲胄鲜明的侍卫,顿时吓得魂都飞了,战战兢兢的说不出话来。
那两名侍卫见是一个婆子开门,忙拦在门口道:“此门暂时不能出入。”
这婆子见着两个侍卫不是来抓自己的,这才松了口气,忙点头哈腰地道:“是是。”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又重新落了锁,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暗道人果然是不能做亏心事的。摇了摇头,这婆子便沿着原路往回走,走了一半才后悔,怎么不问问这两人守在门口要做什么呢?看他们的样子,倒像是官差,可官差也不能不准别人进出门哪?
这婆子抱着一肚子疑惑,见了清秀,把这些话跟她说了一遍,清秀冷笑道:“报应来了,真是报应来了,且等着吧,侯府要乱套了。”冷笑了好一阵后,她吩咐那婆子去打探消息,把自己锁在这杂物房里。
这杂物房从外头落了锁,谁会猜到里头竟然会躲着一位小姐?
所以,李姨娘带着几十个嬷嬷,几乎把侯府内院外院都翻了个遍,也没能将清秀找出来。
那侍卫统领无奈,只得在少了一个人的情况下,宣读了圣旨。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逃离
第一百七十章 逃离
“奉皇上圣谕,大理寺卿宋元义窝藏朝廷钦犯,经查证属实,现已打入天牢,家眷俱与之同罪,一同收监,听候发落,钦此”那侍卫统领待西院儿诸人都跪下后,拿出一个明黄色的小本念了起来。
侍卫统领的话音落下后,在场还能跪得稳稳当当的人几乎就没有了,大多是一脸惊惶地跌坐在地,就连素来淡定从容的李姨娘也是脸色灰败地跟清芳互相扶持着,才没有如其他人一般瘫倒在地。
老三宋玄儒将手里抱着的两岁大的儿子硬塞给跪在他身边几欲昏迷的妻子,梗着脖子朝侍卫统领道:“这位大人,家父窝藏了什么朝廷钦犯?莫不是有人陷害吧,还望将军明察呀。”
李姨娘闻言心中一突,抬眼朝那侍卫统领看去,果然见那人的脸色已经有些发沉,不似先前那般平和了,又转头一看,见宋玄儒梗着脖子还要再说,忙朝着老八宋玄书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制止宋玄儒不合时宜的废话。
宋玄书虽然年纪比宋玄儒小了许多,可是论见识和胸襟却比他长了不少,也知道如果再任由他这鲁莽的三哥继续说下去,指不定惹恼了这些御前侍卫,还得落下个抗旨不尊的罪名,当下忙扯了宋玄儒的衣袍一把,然后朗声道:“皇上圣明,臣等领旨谢恩。”
宋玄书这句话如同一道警世钟一般敲响在六神无主的西院儿诸人头上,让他们醒悟过来,此刻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于是原本已经瘫倒在地的众人,强打起精神来,又重新跪好,齐声道:“多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侍卫统领脸色缓和了些,将手中的圣谕收了起来,朝着西院儿诸人道:“这道圣谕是皇上亲自发下的,这罪状也是小宋大人亲口认了的,至于这其中还有没有其他什么缘由,诸位夫人、公子、小姐们,待见了小宋大人再问不迟,诸位,请吧。”
他说罢,侧身让开,在一旁默默地等着侯府诸人收拾好情绪,一个个互相扶持着起身,依次朝厅外行去。
因为之前这批侍卫在门房上通报时只说是来传旨的,所以东院儿有几房的媳妇儿们都差了人在西院儿门口探头探脑地打探消息,看看西院儿这边是不是又得了什么赏,如今见侍卫们押解着垂头丧气、如丧考妣的西院儿一干人等走了出来,一个个便察觉到了事情不对头,顿时作鸟兽散,飞快地跑回去向各家主子通报消息去了。
待西院儿一干人等行至侯府大门口时,上官氏、郑氏已经扶着太夫人赶到门口来了。
太夫人是先帝御封的一品夫人,那侍卫统领也曾多次在宫中宴会上见过她,所以一照面便认出她来了,忙不迭地迎上前来行礼道:“末将见过老夫人。”
太夫人摆了摆手道:“这位大人有皇令在身,老身当不得您的礼,老身只是想问问,皇上是如何发落犬子的这一房人的,还望这位大人告知一声。”
那侍卫统领抱拳应道:“老夫人客气了,皇上只是命末将暂时将小宋大人的家眷收监侯审,却没说要如何发落小宋大人及家眷。”
太夫人略想了想后,点头道:“多谢大人相告,老身不敢耽误大人办差,大人请吧。”
西院儿将要被羁押的人里头,有几个见到太夫人出来,以为凭着太夫人的身份和地位,能使事态有所转机,却没想到太夫人只是问了两句,此外多的话一句也没有,顿时满腔的希望变成了绝望,一个个都像被人抽走了脊梁骨似的,萎靡得几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三宋玄儒更是朝着太夫人嚷嚷道:“祖母,您去求求皇上,不要把咱们关进天牢吧。”
太夫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沉声警告道:“吵吵嚷嚷成何体统?皇命不可违,管好你那张嘴,切莫多生事端。”
宋玄儒被太夫人这一呵斥,顿时不敢再喊了,虽然心中不服,可到底还是不敢违逆太夫人的意思。
那侍卫统领见好悬没有闹起来,不由得松了口气,这种举家被打入天牢的事情以前也时有发生,往往有一个人牵头闹将起来的话,其余人也会被煽动起来,侯府这一大家子人若是闹将起来,自己的差使只怕就得办砸了。
侍卫统领朝着太夫人行礼道谢后,忙不迭地命侍卫们押送着西院儿诸人离开了侯府,生怕夜长梦多,再生出些什么变化来。
押送侯府诸人的不是那种木笼子囚车,而是几辆式样简洁的制式马车,对于被打入天牢的人犯来说,这种待遇已经算破天荒的优待了。
且不提侯府诸人如何坐上马车被押送去了天牢,只说清秀躲在那杂物间里,许久也没见有人找来,心中也就渐渐地放松了,暗暗庆幸自己这步棋总算是走对了。
那被清秀收买的婆子也是那趴在西院儿门口打探消息的人之一,待侍卫们押送着西院儿诸人离开后,那婆子便连滚带爬地回到了夹道里,掏出钥匙开了杂物间的门,脸色发白地朝清秀道:“七小姐,大事不好了,几位姨娘并公子小姐们,都被人抓走了。”
清秀闻言一愣,眼中带着几分担忧,皱眉问道:“全抓走了?你可知道是为什么事情?”
那婆子惨白着一张脸,摇头道:“那些个当官儿的来传旨的时候,奴婢离得远,也没听见个啥,后来跟到门口,才听见太夫人问话,来人回说是暂押天牢候审,七小姐,这可怎么办啊?咱们会不会被杀头啊?”
清秀听那婆子说“咱们”,心中顿时不悦,但眼下侯府遭殃,自己可以依靠的只有这婆子,她也不好发作,只冷冷一笑道:“他们会不会被杀头我不知道,不过,你若是护我出去,我定能保你不会被杀头。”
那婆子闻言心中一喜,忙不迭地跪地磕头道:“奴婢什么都听七小姐的,求小姐救奴婢一救。”
清秀冷笑,嘴里却柔声道:“嬷嬷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来,你听我跟你说。你只需……”清秀如此这般地跟那婆子一说,那婆子不住地点头,随后领命而去,走时依旧是锁了杂物间的门。
待她再回来时,手里已经是多了一个包袱,里头装的是一身儿丫鬟的衣裳。
清秀换上了丫鬟的衣裙,又打散了精致的发髻,让那婆子给她重新梳了个丫鬟头,又拿脂粉混上一丁点儿锅底灰,将一张白净的小脸抹得黑黑黄黄的,就连脖子和手也都没落下。
清秀原本就十分消瘦,五官也生得并不是十分精致,只因她皮肤白净,又加上穿着打扮得体,才显得她娇媚可人,让人眼前一亮,如今抹了张小黑脸儿,又换上了丫鬟的裙子,一眼看上去,活脱脱就是一个黑黑瘦瘦的丫鬟,哪里还有半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儿。
那婆子见了清秀这样,忍不住地啧啧称奇道:“真是神了,小姐这么一倒腾,倒跟外院儿厨房里烧火的那个小翠儿长得一个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