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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苓明白。”
对着明羲子再一行礼,夙汐捏起琼华水息之术口诀,陡然坠入了水中。
……
下水没多久,夙汐的脚便触到了陆地,她提着太微剑快步前行,视野映着妖气染就的一片彤红,时不时传来狼妖振聋发聩的吼叫声。
夙汐刚看到晴雪襄铃,正想走过去,熟悉的争执声就在她耳畔响了起来——
“我要催动体内所有煞力,与狼妖一战!”
“狂妄!你以为能赢?!我四人合力,本想一举将其灭去,反被重伤至此,你只得一人,如何行事?!与它不可硬拼!上岸后让所有人逃离,再谋后计!”
“师兄你在此处不觉,水面之上亦是妖气冲天,无人牵制,它很快便可挣脱。破水而出不过须臾间事,所有人都来不及逃,都逃不过一死!”
“所以你就想舍身绊住它?为我们争得苟延残喘之机?!好、真是我的好师弟!你以为我会感激?!”
“我为求胜,不为求死。”
“求胜?!不自量力,你有万一,叫我如何向师父交代!”
“师兄若死,师父亦会难过,芙蕖师妹、芙苓师妹更要伤心。芙苓师妹尚且年幼,天墉诸多事务还需依仗师兄!师兄曾与我说过,若为天墉掌门,必将将天墉发扬光大,师兄在此丢了性命,可心甘情愿?”
“胡闹!若你身死,师尊与两位师妹就不伤心?!我绝不会放任你一人对付狼妖!”
夙汐只觉得脑中的弦“噼里啪啦”断了几根。
“师妹?!”
“师妹?!”
见到夙汐走来,屠苏和陵越俱是一惊,夙汐见陵越浑身鲜血,像是伤的不轻,抬手便是一个冰夷流云。陵越迟疑道:“我听师弟入了禁地,知道狼妖难对付,便不许其他弟子与你发信,你怎会——”
夙汐一听,脑袋里的弦“噼里啪啦”全断了——好啊,我倒是误会陵孝陵隐他们了,丫是你干的好事啊!
“天墉封印之术举世无双,为何不引了狼妖上陆,拖他一时半刻再向天墉求援?偏生要下水除妖,弄得一身狼狈?!”夙汐睨了一眼陵越。她眉梢带笑,却是笑得让人无端生寒。
“……”
“两位师兄五年前私自比剑重伤,芙苓不说什么;两位师兄甫一见面便刀剑相向,芙苓不说什么;两位师兄今日要争着送死,芙苓实在有话要说!”
她一甩袖,怒不可遏:“简直胡闹!师尊收你们为徒,不是让你们死在这的!说什么如何交代,一而再再而三行这等鲁莽之事,你们有将师尊放在眼里过?!”
“师妹,我——”
“我什么我!还不快滚!”
夙汐气得厉害,她不看两人表情,而是抢先一步走到狼妖面前,抬眸与狼妖对峙。
狼妖周身邪火黑烟萦绕,凶煞异常,他眯着狭长的眼睛望着夙汐,眸中划过一丝兴致盎然的光。
“师兄带着此间人先走!我留下来助师妹一臂之力!”
“不可胡闹!我先前与狼妖一战,比你熟悉此妖,我留下来与师妹对付这狼妖,你带着人先走!”
“师兄亦是胡闹!师兄被狼妖重伤,怎可再战!”
夙汐:……
——妈蛋这两人到底脑袋里装了什么!我能不能给他们俩一板砖啊擦!!!
夙汐须臾面无表情:“前面的狼妖仁兄,等我把这里的破事处理完再和你打怎么样?”
狼妖嗤笑一声:“好久没见此有趣之事,本座便应了你。”
“多谢。”夙汐回过头,看着犹自争执不休的两个人,她吸了口气,眉毛一拧,便开始破口大骂:“你们丫犯抽是吧?!犯倔是吧?!不要你们倔的时候就倔得像头牛似的拉不回来是吧?!每次一有事就自己扛什么都憋在心里屁都不放一个是吧?!屁颠屁颠跑去杠担子把自己累得个半死还说没事没事没事!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还乐呵乐呵的是吧?!什么生死为谁一掷轻轻你妹哟!不计死生不计你妹哟!说什么以命换命谁要你以命换命了!每次默默杵在人家背后就看不说话!苦逼更苦逼二逼更二逼!挚友娶知己瓦数一万七!痛得半死也不肯开口让我分担一点笨蛋傻逼花丫脑子根本是进了水!进了水!”
夙汐愤怒之下,对屠苏陵越就是一顿狠骂。她刚喘了口气,就见陵越和屠苏对视一眼,屠苏迟疑道:“师妹,你在说……”
——谁?
夙汐:……
她噎了一下:妈的,貌似骂错人了……
擦,师父倔,徒弟倔,这俩还真不愧是某朵花养出来的!真是一脉相承哟摔!
NND,那朵倔花又是谁给养出来的?!夙莘?宗炼师叔?!不管是谁,TMD都太特么欠抽了!(紫花:……)
夙汐想到这里,便把眼睛一横,对着屠苏陵越就是一阵怒吼:“打晕他!”
屠苏陵越一怔,而后齐齐动手,片刻,陵越杯具地倒在了地上= =+。
夙汐嘴角就是一抽:陵越你怎么又倒了……所以说其实不是陵苏是苏越么……(ノへ ̄、)
“师妹,我来助你!”屠苏激发煞气,顿时他身侧便被煞气湮没,眼中也成了一片血红。
“一梦千年。”
夙汐面瘫着脸陡然对着屠苏一挥袖,屠苏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倒了下去。夙汐等到屠苏倒地,先是丢了个无相化法到屠苏头上,而后白眼一翻:“我让你们打晕对方是因为我懒得揍两个人,不是你们谁赢了就和我一起打狼妖啊两个二货!”夙汐在屠苏脑门中打了一下:“傻×乱用煞气是不想活了吧?!”
夙汐站起身,像是气不过,她又踹了屠苏陵越一脚,对周围目瞪口呆的天墉弟子和晴雪襄铃道:“把这俩二货带走!”
众人:……
“看得爽不?二狗子?”夙汐啐了一口,然后对着狼妖邪魅狂狷一笑。
狼妖:……
“本座叫噬月玄帝!愚蠢的人类!”
夙汐又是诡异一笑:“哦,知道了,大黑。”
噬月玄帝:……
炙炎遽然而止,夙汐灵巧避过。像是想到了什么惨痛往事的噬月玄帝对着夙汐就是一顿狂轰乱炸。夙汐冷笑一声,她一抛太微御剑其上,而后右手冰冽之气化为长剑,冷凝彻骨,点点幽蓝光芒缀于其上。
那正是琼华当年双剑之一,望舒。
这些年来,她已经能将望舒幻化成形,并掌握望舒剑魂之力。
她看向噬月玄帝,见他对望舒颇为忌惮,她当下不迟疑,一记碧海凝冰合着剑势陡然而出——
——若是你连个死狗都打不过,劳资拿什么和玄霄算账!
、噬月玄帝
望舒剑芒在殷红中划过点点幽光。
转瞬而逝的光芒仿佛流萤,而那一点流萤带来的阴寒之气却是冷冽至极,噬月玄帝被锁链缚在铁柱之上,见到水面火光,他还没来得及挣脱所有锁链,陵越等人便来了。此时他也只挣脱了半数,还有半数仍是连在铁柱之上。
噬月玄帝行动受阻,夙汐御剑穿梭在噬月玄帝四周。太微为夙汐双足,她的举止没有半丝滞涩,夙汐好整以暇地寻着空隙,间或对噬月玄帝发起攻击。
这种故意而为的拖延战很快就激怒了噬月玄帝,狼妖仰首怒吼,一时地动山摇,天塌地陷。夙汐驾驭飞剑,擦着噬月玄帝的血盆大口和利齿飞过。望舒剑在狼妖的身体掠过,留下冰霜。
焚天火焰聚集在噬月玄帝周身,而后蓦然爆发开去,夙汐长剑挥圆,漫天炽焰在她手下化为轻烟。
“要杀便杀!少戏弄本座!”
像是察觉到夙汐并未用尽全力,噬月玄帝狭长的眼中浮起愤怒。他凄厉长啸,对夙汐的攻击更加凌厉,似乎要抛开生死与夙汐决一死战。
夙汐折身避开噬月玄帝的一爪,她立在剑身之上,目光淡漠地看着噬月玄帝。
“被缚在此间百年,妖力已衰弱至斯,何不束手就擒?!”
“区区人类也想让本座认输?!休想!”
噬月玄帝咆哮起来,夙汐眉头一蹙,旋即冷笑:“好!你要死,我便成全了你!”
冰风暴雪席卷了整个大地,雪虐风饕,千里冰封,噬月玄帝身上的邪火猝然熄灭,阴寒之气化为冰霜覆上了他的身体,凛冽寒气渗入,须臾层层叠叠,快速蔓延到他的下颚。
半个身体陷入冰中,知道大势已去的噬月玄帝不甘怒吼:“今日本座败于你手,待本座死个干净,去了阴间,查清楚那臭道士投胎何处,本座要叫他生生世世不得安宁!”
夙汐的手一顿。她停下手中动作,秀眉一挑:“臭道士?道渊真人?”
“能将冽寒之气控制自如,本座败在你手下,也不算冤枉!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女人,哪来那么多废话!”
即便已落下风,噬月玄帝气势依旧不减。夙汐斜睨噬月玄帝一眼,她干脆地将望舒没入手中,而后直接飘到噬月玄帝脑门前,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你说杀就杀,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你这女人怎那么多废话!本座输了便输了,快动手!”
“不动手!”
“快动手!”
“就是不动手!”
“那就随本座一同去将臭道士杀光!”
“不感兴趣,我又不中二!”
“废话少说,快动手!”
“不动!”
“你不动手本座出去以后定会吃光所有的臭道士!”
“我又没瞎!”
“若是不愿便杀了本座!!!”
“你说杀就杀,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臭道士,你究竟想怎样?!”
夙汐似乎在噬月玄帝的狼脸上看到了一抹崩溃= =+,她极度淡定地想,原来狼也是可以做出这么生动的表情的啊……
“想怎样……不想怎样~”夙汐摊手,无耻道。噬月玄帝脑门上青筋一蹦,他大吼道:“臭道士,本座这就自爆内丹和你同归于尽——!”
自爆内丹?信不信我在你自爆之前把你绞成狼肉条?
或许是夙汐眼中流露的鄙视被噬月玄帝察觉,狼妖旋即怒吼。夙汐连忙摆了摆手,摇头晃脑道:“别介别介。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噬月玄帝:……=皿=!
就当噬月玄帝真的准备暴起杀人(?)自爆内丹的时候,面前少女的问话让他陡然一怔。
——“我们先别喊打喊杀的,聊点有意思的话题怎么样?比如,你和道渊真人之间是怎么一回事?”
道渊……
狼妖倏尔冷笑:“这有什么好说?”
见狼妖扭过头去,夙汐微微一笑,对付这种别扭家伙的方法她再清楚不过,于是她像是漫不经心又道:“铁柱观观主与我说,三百多年前,道渊真人将你囚禁在水底,与你立誓,若你见水面火光便可离去,反之便会遭受天罚。你当年,为何被道渊囚于此处?”
“水面火光,水面火光,哈哈哈哈哈!”噬月玄帝疯狂大笑起来,他眼中冷芒聚起:“说要与本座做朋友,千年来他是第一个!幼时他害怕孤单,又对本座有恩,本座便勉为其难陪在他身边!他与本座约定,若半夜点灯,本座便必来相陪!后来他离乡修道,与本座分开,有一日,本座见到他点灯,便出现在他面前。未料到他竟花言巧语将我骗至此处封印,还立下契约!”
夙汐她凭着自己模模糊糊的记忆猜测道:“……如此也不至于被封印……你可是伤了人?或者,杀了人?”
“本座杀了人又怎样?!本座叼着那腌臜小人的身体,臭道士便怕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噬月玄帝大笑,复而冷声:“本座来了此处方才悟到,杀人乃是世上最好玩的事情!人阴险狡诈,胆小又懦弱,只敢用卑鄙的手段玩弄伎俩,将他们开膛破肚,让他们再也说不出那些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