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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汐目露凶光。
“咳,夙汐,你要冷静……”云天青目光游离。
“还有。”夙汐脸上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她逼近云天青,一字一句道:“什么叫做我是自家人可以凶?师兄,你给我解释一下?”
“咳咳,师妹你别这样热情的看着我……再看也没用,老子的心已经属于师兄了……”
“别给老娘贫嘴!!!!!!今天你不说个一二三来老娘跟你没完!!!!”
“……师妹,形象。”
“没那种东西!”
云天青看着暴怒状态中的夙汐,暗地里摸了把冷汗,就当他正在努力想借口的时候,夙汐没好气地瞪一眼云天青,道:“把手伸出来。”
“……?”
“……”见云天青有些呆滞,夙汐也懒得多说,直接把云天青的手扯了过来。
“……师妹,女孩子老对别人动手动脚的可不好~”
“啰嗦!”
他们现在在底下的木屋里,云天青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天河出去玩,屋里便只有云天青与夙汐两人。夙汐皱着眉,半晌,她抬头对云天青说道:“青子你是不是没好好练功?照理说服下阴阳紫阙又练了师尊给的功法……寒毒不至于还弥漫到这种地步啊……”
“老子很好,夙汐你不必担心。”云天青转头,指了指木床上的已经不再发出光芒的蓝色长剑:“寒毒由望舒产生,若要根治,怕是十分困难。再者,因为天河,我修习功法的时间有所减少。比起之前好了很多了,至少夏天不要生炉子~老子也不至于那么容易就归位~”
“话虽如此……”夙汐迟疑。
她记得游戏里的夙玉即便吃了阴阳紫阙还是寒毒发作去世了,她想,有可能是阴阳紫阙的效力在生天河的时候被天河吸收,这样才可以解释为什么同为阴水体质的天青夙玉为什么生出了那种体质的小野人。
当然,那时候她作为一个霄青党,完全是支持“小野人是玄霄和云天青生出来”这一假设的。
……真是,相当遥远的回忆了呢。
“几年不见,越发的婆婆妈妈起来了。”云天青伸手敲了一下夙汐的头:“笨蛋,我不是还活着吗?”
夙汐一怔,垂眸微笑道:“也是。”
只要活着就好。
因为死掉就什么也没有了,没有希望,没有前路,没有爱,也没有憎。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可言。
“你倒是有努力修炼,容貌与当年几乎无差嘛~”云天青笑着调侃夙汐道:“当年懒散的夙汐倒也勤奋起来了,真是让老子无比诧异~”
夙汐看着云天青二十五六岁的脸,再想起自己身上的杯具,被戳到痛处的她默默咽下一口血。
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这是一种说不出的痛QAQ。
甩甩头令自己不再想,夙汐叹了口气,站起来,画了个圈,再念了一句口诀,刹那间,无数的东西从半空中倾倒而出,瞬间堆满了整张桌子。等到所有东西都倒在桌子上,夙汐转身走过去拿起望舒,捏起袖里乾坤的口诀便往袖子里一扔。
“夙汐……”
云天青眼神复杂地看向夙汐。
——桌子上的,都是药材。
“我在云经阁抄的。”夙汐直接把写着药方的纸往云天青额上一按,而后松手,任纸张飘落。云天青捞起纸,折叠收好,便听夙汐说道:“这些很多都是我敲诈我两位师父以及大师姐的,你别想太多。”
“……”云天青轻笑。
这个师妹啊……
真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变过呢。
知道再说什么感谢的话也会起反效果,云天青向夙汐一挤眉:“那师兄就心安理得的收下啦~对了夙汐,你上次恶心巴拉的给我写了个‘能饮一杯无’,想必今次你应是带了酒了咯?好酒,自然是要两个人喝~”
“再说我写的那句恶心,酒什么的你别想要了。”夙汐先是一瞪云天青,而后扭头默默泪流——她不就是抽风写了这一句吗?这下又给某人抓住把柄了= =+。
“夙汐师妹写的东西,自然是绝妙之句。”云天青摆出了一副严肃的面孔。
“……青子你的节操呢……”
“什么!有那么东西存在过吗?那你一定是看错了什么!”
“……我怎么觉得对话似曾相识……”夙汐嘴角抽搐,还是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酒。云天青把桌上的药材全部收进袖中,夙汐一坛一坛地搬出来,摆满了整张桌子,她拍了拍手,挑眉:“怎样?”
“甚好。”云天青对着夙汐比了个拇指,而后,他突然一下不再说话,陷入了沉思之中。
夙汐亦默不作声,静静地凝视着那些酒坛。
“真是好久……没有和你一起饮酒了。”云天青长叹一声,语调轻柔。
“嗯,的确很久了啊……”夙汐突然间有些心酸。
云天青察觉到了夙汐的难过,好笑道:“夙汐,别摆出这种表情嘛,好歹我俩重逢,高兴点。”
“好。那我们就不醉不归。”夙汐伸手,欲图拿起酒坛,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手突然停在半空。良久,夙汐面上勉强扯开一个笑容,她的瞳眸黯然了下去:“……我想先去祭拜夙玉师妹,可以吗,师兄?”
……
石沉溪洞。
刚到洞前,洞穴的寒气就迎面袭来,一眼望过去,洞穴好像深的不见底一般,夙汐捻香,点燃,她站在洞口,拜了一拜,香的气息萦绕在鼻间,袅袅飘向不知道何处的上空。夙汐直起腰,凝视着像是没有尽头的山洞,轻声说道:“夙玉师妹,我来看你了。”
一边的云天青也是轻轻一笑:“夙玉师妹,你和夙汐亦是好久不见了,可你夙汐师姐说怕打扰到你,所以就在这外面和你说说话。”
“嗯,师妹,现在琼华一切都很好,大师姐很厉害,把琼华治理的井井有条,你不用太担心。”夙汐想到了些什么,又微笑了起来:“我倒忘了,你说过此生太累,如入轮回,必会早早投胎,将一切都忘记……”
夙汐半蹲着,将香插在地上,轻轻喃道:“我为了一己之私,对你提防警惕,但一切与你何干……是师姐错了,对不起。”
再也没法听到……凤凰树下的那一声“师姐”了。
那样淡然却又包含着亲近的……那一声“师姐”。
“愿你来世,一切能够得偿所愿。你爱之人为爱你之人,儿孙绕膝,幸福一生。”
念完这一切,夙汐站了起来,转向云天青,故作轻松道:“老实说,我一直不敢见玄霄师兄……今天做完那件事后,大概就能鼓起勇气去见他了。”
云天青不语,只是揉了揉夙汐的脑袋。
“别摸头了……会长不高的。”
“没关系,这十年也没见你长高过。”
“喂!”
夙汐挥着拳表示严重抗议,云天青抱胸,闲闲道:“天河是我兄长之子。”
“嗯?”
夙汐挑眉有些惊讶,而后又下意识地四周瞅了两眼,却被云天青的话打断:“天河不在附近。”
“……”夙汐点点头,轻声道:“天河不知道对吗?”
“……嗯。我长兄从商,路遇天灾;长嫂难产,只留天河一子。”云天青眼中划过淡淡忧伤,而后又抹了去,他望着夙汐,一字一句道:“不过现在,天河就是我儿子。”
“……”
夙汐点头,而后神色黯然,她沉默良久,才语调哽咽地慢慢念了出来:“天悬星河,繁星灿烂,自然令人望之胸中开阔。”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这样普普通通的一句话,竟会让她的心揪成一团、抽痛不已。
“天河老问我自己娘亲是谁,于是我说,”云天青扭头望向远方,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他娘和他爹吵了一架,在昆仑的禁地里不肯出来,爹要慢慢哄,把他哄回来为止。”
夙汐忍不住笑了起来,清风轻抚,她心中轻松了许多。于是,夙汐斜睨云天青一眼,凉凉道:“怎么着也是玄霄师兄是爹、你是娘才对。”
“师兄那么好看,老子怎么可能是娘?”云天青白了一眼夙汐,夙汐对着云天青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在下面的是你又不是玄霄师兄,你才是娘~小心玄霄师兄知道了,你的小菊花不保~”
“……女孩子家要矜持点。”云天青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地教训起夙汐来,夙汐眼见瞅见云天青泛红的耳根,很给挚友面子地贼笑不说话。
流水清风,山川青黛如画,鸟声啭鸣,乐起山涧林中,云天青望着夙汐笑了好一阵,神色渐渐柔和,他缓缓开口,认真道:“有空,替我去陪陪师兄。”
“好。”夙汐郑重地点头。
也许……玄霄也在等着云天青回来也说不定。
“爹~我猎到兔子了~”
孩童的声音响彻,夙汐和云天青转过身,看见云天河撒开脚丫子叫嚷着奔了过来。
“猎到兔子有什么稀奇?咋咋呼呼冒冒失失的。”
“呵呵~”
少年挠着头傻笑着应付父亲,父亲翻着白眼走过去,揉了揉少年的那头乱毛。少年将手中的兔子提的高高的给自己的父亲看,父亲边说着训斥的话,又忍不住加了些赞美的话语,而后听着儿子兴奋比划说起狩猎的经历,嘴角翘起。
夙汐脸上泛起一个柔和的笑容。
她后退几步,对云天青道:“青子,我先走了。”
“……”云天青的动作一滞,有些诧异地回望夙汐:“不喝完酒再走吗?”
“不了。”夙汐摇摇头,神色温和:“有个笨蛋小孩叫我早点回去,我答应了的,不可以失言。”
“弟子?”
“不,笨蛋师侄,年纪和天河差不多大,死板的像个小老头。”夙汐想起什么似的弯起嘴角:“不久以后……若他能和天河相遇,我真想看看他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
炸毛的师叔啊……
“……我倒是想起以前你说的一句话。”云天青“噗”的笑了一声,像是想起了好笑的事,他闭口不提,而是走到夙汐面前,递给她一个木制盒子,话锋转道:“这个给你,老子下了禁制,你回去以后就能打开。”
夙汐接过,轻哼一声:“神神秘秘的……”
云天青见夙汐将盒子收好,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瞬间消失无痕,他对夙汐说道:“封印望舒,当真不用我帮忙?”
“不用。”夙汐招出摇光,站了上去,她微笑着向下看:“下次我再来,记得备好酒。”
“废话。”云天青丢给夙汐一个“这还用说明显是当然的事嘛”的眼神,然后拍拍好奇地打量着摇光剑的天河,“和你夙汐姑姑说再见。”
“咕咕,下次天河请你吃烤野猪!”
少年仰着头,眸中澄澈而坦然。
“好,那姑姑等着你的烤野猪~”
夙汐笑着御剑离开了青鸾峰。
直到夙汐的身影在云层中消失不见,云天青也没收回目光,天河在一边抓着他的袖子兴奋地问着为什么“咕咕”可以踩着剑飞,他却充耳不闻般地注视着天空。
半晌,他敛去眸光,轻轻叹息。
“对不起……夙汐。我好像……尽给你出一些难题啊。”
、封印
夙汐御剑去了炎帝神农洞。
仙四里她知道的最为炽热也最适合封印的地方,也只有这里了。
一进洞就是迎面而来的热浪滚滚,没走几步就是灼热的岩浆沸腾,时不时还有火焰冒出来。岩壁被映得通红,石与石的缝隙中橘红的岩浆汹涌地流出来,四处飞溅。土地被烤焦,脚下的石板路有些底下还流淌着明亮的岩浆,显得石板赤红一片。
夙汐有水系仙术傍身,也不觉得有十分难走,她一边打小怪一边走进洞,甚至还有闲心挖点矿石采点草药。
有几味草药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