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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汐垂下头苦笑起来:“真是太聪明了……小紫花啊……”
紫英低眸,夕阳的光芒掩住了他的表情:“师叔……身上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妖界的事,师叔也讳莫如深。”他顿了一下,又道:“平日都是我与师叔说个不停,今次,师叔能否……”他住口,自觉失言,便抿着唇不发一言。
——明明在心里发誓过,师叔不说,就不去问的。
——依旧还是,克制不住么。
“可以啊。”夙汐说出了紫英出乎意料的答案,紫英蓦地抬首看向她,夙汐目光游离,道:“你别嫌我啰嗦就好……不过有些事我还是保留免得教坏你……咳。”
紫英迷惑地望着夙汐,夙汐讪笑着挪开目光。紫英想了想,又道:“璇玑所说的另外两行……刻的是何物?”
“什么也没有~”夙汐笑了一秒,接着青着脸拿剑把上面的字划了个乱七八糟:“这两个王八蛋……”用力划花之后,夙汐立马转向紫英,笑眯眯道:“走吧,小紫花~”
紫英:……
师叔……你变脸好快……
紫英叹了口气,跟在自家不靠谱的师叔后面。
他凝视着那个背影。那人与他一般高,看上去比他长不了几岁,却是他的师叔,身影即便在阳光中,也不断溢出寒气来。
她一直对他笑着,叫着他的名字。
“师叔,前几日紫英突破瓶颈,往后便让紫英为师叔驱除寒毒吧。”
夙汐脚步一止,她陡然转过头去,吼道:“不许!”
“……”紫英咬咬牙,直接跪在了夙汐面前:“若师叔不答应,紫英便长跪不起!”
夙汐气得牙痒痒:“再不起来我揍你!”
“师叔不答应,紫英便不起来。”
“你……不行,若是寒毒传到你身上,你是想让我后悔死吗?”
“师叔不必担心,紫英敢开口,便是已有把握。师叔担心紫英,紫英也不愿累师叔担心,我请教过两位太师叔,紫英此时的修为境界为师叔驱除寒毒已经足够。”
“……”
“紫英努力修习就是为了此时,望师叔成全。”
夙汐头痛地看向拗执起来的紫英,心里骂了自家师父一百遍——为什么要告诉紫英,我不用别人给我驱除寒毒还不是活的好好的吗?!万一、万一紫英也……
“不行,太危险了,我不能看到你犯险!”
“师叔!”紫英抬起头,诚恳地对她道:“紫英自有分寸……我绝不会做出力不可及之事……紫英发誓……若——”
“不准发誓!”
夙汐连忙阻止了紫英的话,之前他在宗炼面前发誓已经给她留下足够的心理阴影了。她深深吐了口气,转过头:“随你,都随你。现在给我起来,下次再跪在我面前,我……”刚想说把你煎的药全扔了夙汐蓦地止住了话头,她看向别处,不再说话。
——她要真能扔了,倒是好了。
“谢师叔成全。”
“……成全你个头啊。和我走吧,再说什么话我揍你。”
夙汐挥了挥拳,威胁道,紫英轻轻点头,眼眸带了一丝极淡的笑意。
太阳西斜,落日余晖,碎金流霞洒落大地,一前一后的两道身影越拉越长,最后,慢慢重叠在了一起。
、初识
晴方甚好。
漫天流云,高空之中,有一人脚踏于剑身之上,腾空飞驰。
风吹的衣袂猎猎作响,蓝白的广袖盈风流动,站在剑身上的少女闭着眼,娴熟地操纵着飞剑的走向。
剑如飞梭穿过云层,剑发出的幽蓝光芒似流星般划过天际,瞬间坠落到地面去。
长剑回鞘,脚踏地面。
夙汐深吸了口气,睁开了眼。
树木特有的清香传入鼻中,流水的潺潺声如同平日,满眼的青翠夙汐视而不见,踏着小路,夙汐径自向小木屋走去。
“天河~你姑姑我又来蹭饭了~”
喊声惊起群鸟无数,然而出乎夙汐意料,天河并没有向以往一样奔到自己面前。山上安静几乎死寂,夙汐蹙眉,三两步走到木屋里。
里面果然空无一人,屋内一片狼藉,往常摆在桌上的香炉和被自己吐槽“没死立个屁牌位”的云天青的牌位也消失无痕,夙汐嗅到空气中有股极淡的烧香气息,她撑着桌子,叹了口气。
——我去……真是好巧……
夙汐背过身,靠在桌上,头痛地喃喃:“天河你个混小子……明明说了等到你姑姑来了再下山的啊……”
※
恍然间,又是四年。
夙汐给紫英束冠的时候,才想起已经到了仙剑四开篇的时代。
紫英已经十九岁,玄霄也已被冰封十九载。昔日她问起玄霄是否要她帮忙寻找三寒器,玄霄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时机不到,夙汐也只能静静等待。
紫英被夙瑶派去下山除妖,此事本不足为奇,但到了这个时间,即便她对时间的流逝再不敏感,此时也警觉起来了。
紫英下山之后,她几乎是每天御剑去见一次天河,果然没过几日,天河就被菱纱拐跑了。
虽然望舒被她丢弃,夙汐对剧情的恐惧还是从二十一年前延续到今日。
一方面,她碍于剧情,并不想让天河菱纱梦璃上琼华;而另一方面,她又想到身侧没有一名同龄友人的紫英,以及想要见自己“娘亲”的天河,两种感情交织,令她矛盾不已。
“……”
不管怎么样,先找到天河菱纱再说。
念头转到这里,夙汐走出木屋,拔出腰间佩剑“太微”,御剑向山下飞去。
——太微是紫英为她新打的剑,并没有融入摇光的剑魂。紫英这把剑打了三年,依旧没法满意,只是见她下山频繁,还是给了她护身。紫英如她所知的那个紫英一样,对剑极其痴迷,夙汐因此也恶补了许多养剑观剑的知识,就剑术招法造诣,夙汐已经远远不及紫英。夙汐在暗叹自己师叔优势荡然无存的同时,欣喜和怅然的感情也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真好……他没有被我教坏,还是那个外冷内热、嫉恶如仇、正直善良的小师叔。
和游戏一样呢……
发丝掩住了她的眼,夙汐伸手把鬓角碎发捋到耳后,眼中也恢复了一片清明。藤蔓从她眼角掠过,而后消失出了她的视野,夙汐循着天河的气息,锁定了天河的位置,快速飞了过去。
低头俯视,夙汐瞅见房屋数间,炊烟袅袅,鸡犬相闻,底下正是村庄。正苦苦想着“青子那村叫什么名字来着”的夙汐在半空中无意识地转了一圈又一圈,回过神来的时候,底下密密麻麻的堆满了人,或好奇或羡慕或畏惧地看着自己。
“……”
夙汐头大了一圈,她默默地捂住了脸——她真是在山上呆久了宅成傻逼了吧……她居然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于老百姓面前御剑装逼,脸皮真厚到不怕人围观了啊= =|||。
“是神仙啊~~~~~~~~”
“神仙~~~~~~”
下面发出叫喊声让夙汐差点从剑上摔下来,她眼尖瞅见开始向她跪拜的人,没见过世面的夙汐都快要吓晕了,她硬着头皮大声道:“诸位乡亲,我并不是神仙,只是修道之人罢了,我来是来找一个……两个人。”
下面的人群窜动着,没过多久,走出一个人来:“敢问仙人所寻何人?”
我不是仙人……夙汐大汗,她约摸着这人便是村长了,想想问他也快得多,夙汐当下不再迟疑,对着村长一抱拳,道:“我所寻一人为一女子,红衣,大概十六七的样子,腰间悬挂着一对分水双刺。另一人……”夙汐蹙着眉想了想,道:“长得跟你们村里原来的云天青一个样子。”
“……”村长瞪着眼,哆嗦着唇朝夙汐问道:“仙人可认识云天青?”
“嗯?怎会不认识,他是我师兄。”
夙汐话音刚落,村长就翻起白眼晕了过去,夙汐吓了一跳,连忙降落扶起村长,村长悠悠转醒,嗫嚅道:“那浪荡子,居然成仙了吗……”
夙汐囧了一下,她突然想起来了。云天很少与她说起过往,但即便过了许多年,通过仙四的她也有模模糊糊的印象,她记得云天青貌似是被赶出村的,天河菱纱也因为这个原因后来借宿被村长赶走。
想到这里夙汐直接把村长丢给旁边的壮汉了。一想到云天青,她就来气——这些年她也不是没找过云天青,但碍于身体因素和放不下紫英,也没能去到很远的地方。找了那么些年,据天河说他也回来过好几次,就是她每次都见不到云天青,给他留书,他还正儿八经的写下一堆歪理,最后夙汐没话了,就在信上写了句“他妈的云天青”,云天青给她回了句“你爸的夙汐”,气得她再也没给云天青留过字条。
好吧,老子找不到,儿子也不知所踪,这TM还真是一家人!
夙汐正在恼火间,耳中突然传来少女的说话声。
“刚刚那位剑仙说要找的女子,是不是就是我啊?另外那个人说的好像是你诶?你认识那个剑仙吗?她怎么会认识我啊?”
“呵呵,好像是听到爹的名字了……糟糕,不会是咕咕吧……”
“哈?”
听到熟悉的声音,夙汐额上青筋一跳,她扒开人群,直接站在惊讶的红衣少女和呵呵憨笑的野人前面,面若寒霜地道:“天河!我和你说了什么,你居然不听你姑姑的话?”
依旧是穿着皮草,少年却已经长大,他憨笑着挠了挠头,道:“原来咕咕今天把头发弄成一个包包了,怪不得我没认出来……”
那叫盘髻,什么包包啊……这个野人……
红衣少女嘴角抽搐地扶着额,只见那位剑仙出手快狠准地敲了天河一记,而后睨眼笑得好不渗人:“怎么下山去了?姑姑不是叫你等着我吗?”
“我、我弄坏了牌位,爹肯定要骂我……”
天河局促不安地说着,夙汐磨磨牙,又道:“天河,你爹怕我么?”
“怕,爹一听到咕咕来就回跑掉。”
“那你怕你爹发火,怎么就不怕比你爹更恐怖的姑姑我发火呢?”
“咕咕每次上山,都会给我带好吃的……”
“……”
夙汐直接捂住双眼,要不是周围有太多人,她真想找个地方蹲下去飘鬼火——尼玛啊紫英不怕她还总是用一招K。O她也就算了,连天河都不怕她了她作为长辈的威严何在啊!
“咳,晚辈韩菱纱拜见剑仙,敢问仙人所寻之人……是不是我和天河?”
正挫败间,少女的声音传入她耳畔。夙汐抬眼望过去,少女一袭红衣似火,包包头分束两侧,面容姣好,豆蔻年华,虽是对她恭敬抱拳,但那双聪慧的眼眸止不住地乱转,仿佛想到了什么事一般。
仙四的女主角之一,韩菱纱。
这算是……她们第一次见面么?
夙汐打量她半晌,点了点头,道:“我并非什么仙人,只是修道之人罢了,我来寻的的确是你与天河。”
“呃……那个,晚辈斗胆问一句,您是天河的……?”菱纱战战兢兢地问她,口气中带着一丝好奇,夙汐心中好笑,她明明就说了她是天河的姑姑,看着样子,菱纱怕是不信。她唇角一勾,准备看菱纱反应:
“他爹是我师兄,天青师兄如我兄长一般,他叫我姑姑并没错。”
“诶!”
菱纱瞪大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滑稽的样子落在夙汐眼中显得十分可爱,她原本玩仙四就很喜欢这个敢爱敢恨的坦率姑娘,此时也对她颇有好感:“我叫夙汐,你叫我夙汐就好了。”
“您说您是天河的长辈,可、可是您的相貌……”菱纱欲言又止。
——明明是与她……一般年纪的相貌啊!
“咕咕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啊~爹说是因为咕咕修炼了仙术的原因。咕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