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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步将军,见她微一愣神,似乎不相信的样子,妙目扫他一眼,又低头苦想对策,半天想不出,蹙眉的样子可爱极了,他便也不催她,乐得一边品茗、一边欣赏她的娇美容颜,她苦想不出,终抬头对他笑了笑,摇了摇头。
凌轩煌便笑道:“为夫让你一子,第十五步将你军。”说完拿走了一个炮。
他口气中的藐视叫碧萝不服,她以前也有陪哥哥们下过棋,也不会输那么快,也许是她轻敌了,也许是她久未下了,还未找到感觉。只是他也太骄傲了,第十五步将她的军,一步不多一步不少么?好狂的口气。
便不服气,点头重来。
一面将棋子一个个放好,一面斜睨他一眼,见他也不整理自己那边,只是端茶品茗,姿态是无与伦比的优雅高贵,但也叫人不服,难道他连这点小事也要下人来做,虽不服却也还是伸手替他整理棋子。
二人再又重来,果是第十五步他便又将军了。
看碧萝目瞪口呆的样子,凌轩煌得意满满向后一靠,懒懒道:“还要不要再来?”
便见碧萝直直地点了点头。
他便来了兴致,星眸闪过狡黠之色,趴在桌上凑到她面前轻轻说道:“让你三子,第十步将你军,信不信。”
碧萝仔细在心中盘算了一下他的招数,觉得她顶得住,便摇了摇头。
凌轩煌知道她会不服,嘿嘿一笑,在她耳边说道:“那我说我们第一个孩子定是儿子,你信不信。”
碧萝顿时脑袋轰地一声,似爆炸一般,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脸红得象只熟透的虾。
抬头看他,见他已坐正身子,一本正经地将棋盘上棋子摆好,他这般平静,却让她心浮气躁起来,拿起团扇连扇了几下,还是觉热,再又看向他。
他目光带着笑意,看她一眼,又瞟了棋盘一眼。
碧萝定了定心,心想:他说了句玩笑话,她不必当真。定了定心,拿起一子,小心落下。
这几步是政青哥哥教她的,非常奇特的招数,也是她的杀手锏。她还未在他面前用过,相信他一时也为难的。便有些放心地端起茶来也喝了一口,不知是天热还是他那话,她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却还是有些担心,偷偷看他,见他闲闲拿起棋子,淡淡说道:“君无戏言!这盘若输了,你得给我生儿子。”说完棋子轻轻落下。
她的心却是被提了起来,一口茶也差点喷出来,放下茶疑惑看他,他也正看着她,眼中分不清是认真还是玩笑,只让她猜不透。
拿起一子,心慌意乱地不知落在哪里才好,他为何莫名其妙说这些话叫她分心,儿子——儿子!她跟本没有想过这件事,只想着要陪着他,只想着等龙打听那位夫人的用心,从未敢想一个月后之事,更是想也不曾想过孩子的事。
神思一恍惚,手一颤,棋子落了下去。
也管不了她走了哪步,起身走到书桌前,拿了纸笔走到他面前,写下几字给他看:王爷,只是一盘棋,何必这样逼萝儿。
凌轩煌看她写得急切,显是心中极不情愿,他心中便也是一拧,只觉又酸又痛。半晌才抬头看着她,却是淡淡笑道:“萝儿真是可爱,孩子是迟早的事,哪里说得上是逼。而且只要是你替为夫生的,不论是儿是女,我都一样疼爱,所以你不必有负担。
——你看,車走田格,你该不是要走这步,不小心走偏了。”然后轻轻将她的車移开。
碧萝见他会错意,不知他是不是故意,却又不知再说什么才好,慢慢走回自己位置,心神不宁地看着棋盘,不知该走哪步。
他的话不管是暗示还是玩笑,却是提醒了她,她这次留下来,确是走进了他的生活,也让他得以进入她的生命。虽然说她暂时不去想以后的事,但并不一定她能永远留下,首先她的病便是个隐患,虽然龙说她不会有大碍了,可是这些日子吃的苦叫她不能相信她会好全。
孩子——暂时她还要不起,至少她的身体要不起。
凌轩煌看碧萝呆在那里,也默不作声看着她,他知道她这次的出现,背后定有隐情。他是喜欢她,要留她在身边,他也什么都不怕,只怕她会离开,那天若不是他及时赶到,那人许就将她带走了。若是她能有孩子的牵绊,或许便会安心留下,可是——若非她心甘情愿的要孩子,他能强迫她么——他是不能再强迫她了!
——萝儿,为何总让我放心不下,总觉你是天边的云一般,随时会散去,随时会离开。
这盘棋,在两人各自的沉思中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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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这段时间的包容,我就快有闲功夫了,会慢慢恢复每日更新!
第104章 醉酒芙蓉
“凌、恩公,我来了!”亭外粗犷豪迈的喊声响起,顿将亭内沉静的空气一扫而光。
两人一同向外看去,就见宝驹大笑着走来,他已沐浴过了,换了身青衣,一头湿漉漉的硬发显是强行压在身后,却还是倔强地竖起几簇。碧萝难得见他真容,看他浓眉大眼倒也是英挺帅气,颇为意外,想到他之前的的模样与现在是天壤之别,不禁掩嘴而笑。
也庆幸他适时来了,化解了这场尴尬的棋局,便要起身去迎他,却是手腕一紧,碧萝回过头去,见凌轩煌拉住她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低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这盘棋你与我得下完,今日不成还有明日,明日不成还有后日,总之——我有一世的时间陪你下。”说完淡淡在她面颊一吻,便松了她转身向亭子那边走去,碧萝便懵了,呆呆站在原地回想他话中之意。
却听他爽朗地笑声传来,不禁目光转向他,修长玉立昂然而立的身姿,永远不乱一丝垂顺束在身后的黑发,以及平整得不见一丝褶皱的缎袍——他是个极认真、小心、要求完美的人,说话自是一言九鼎,她只觉得他今日既开了口,孩子的事便是铁板钉钉了,要与不要、什么时候要,取决于他而不是她。
可是!与他的孩子——她不是不想要,而是——不敢要。心中叹了口气,她是无奈的,希望他能明白与体谅她。
咚咚咚,便见宝驹大大方方踏了进来,阳光一样的他将她的忧虑一下子赶走,见他礼不行,鞋未脱,她不禁愕然,见凌轩煌竟毫不在意他的冒犯,一点恼意也没有,更是感叹朋友果就是朋友。
看到碧萝他倒是很恭敬地躬身向她行了一礼,叫了她声恩公。
碧萝不禁羞惭起来,一福回了一礼,还未起身便听得凌轩煌不悦道:“说了不要再叫她恩公?”
宝驹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她可是唯一一个救过我的人,我找她的这些日子在心里不知叫了她多少声恩公,一时真改不过来。”
碧萝没有想到她无意帮助了他,他竟看得这么重,实在觉得有愧,对他微微笑着摇了摇头。
她随意淡然一笑之间风姿嫣然,瑰丽的容颜温柔妩媚,宝驹见了不禁也是啧啧赞叹,他从不在意男女之情,对碧萝也是尊敬无比,若非敬崇之心在先,只怕也是难抵其魅力,就算如此,也不禁有些心跳加速,一眼见到凌轩煌站在她身侧,一般的优雅高贵,真是世间最般配的一对璧人,一时心中满是欣赏之情,大声笑道:“也只有凌还配得上恩公!”
他突然说出这话,不禁叫二人摸不着头脑,待到反应过来他话中之意,碧萝不禁又是脸色绯红,忙以扇掩面回避一旁,凌轩煌却是开心得很,并不在意他的失礼,拉了他手向案几走去,一边轻松笑道:“我们边喝酒边下棋。
——来人,去将园子里的好酒全部取来。”
宝驹一听有酒喝,便高兴得不得了,将袖子撸起来,露出满是汗毛的手臂,双臂撑腰大笑道:“好、好、好,今日你我二人喝个痛快,杀个尽性。”
凌轩煌含笑点头,两人一同坐下,宝驹看了一眼未完棋局,回头哈哈大笑道:“恩公,你敢跟凌下棋,他的棋艺天下无双,连我也自叹不如。”转头向着凌轩煌又笑道:“凌,你这样胜之不武。”
凌轩煌靠在椅背上看了碧萝一眼,淡淡一笑,说道:“你再不改口,便要罚你没有酒喝。”
宝驹正整理棋子,听到他用酒威胁他叫碧萝嫂子,便脱口说道:“她那么小年纪,叫嫂子叫不出口。”
凌轩煌淡淡一笑,凑近他低声笑道:“那你叫恩公叫得那么顺口,我家萝儿可没老到公字辈!”
宝驹抓了抓头嘿嘿笑道:“也对!那好,我慢慢改过来就是,可你不许小气拦我喝酒。”
凌轩煌笑着点点头,坐正身来,两人便开始下棋。
碧萝坐在亭边,一边看童子烹茶,一边还在想着孩子的事,正在出神,林中路上细碎脚步声传来,她回过神来,抬眼一看,便见十几个侍女捧的捧酒,端的端盘向这边走来。
走到亭边见到她,都躬身行礼,然后有条不紊地静静走进亭内,在当中桌上布置起来。
碧萝正要起身,却见林中红影一闪,却是红云着急走来。
她并不进亭,看到碧萝只是急急点了点头,便向着凌轩煌跪下,急切说道:“主公,贵体安康……不可饮酒。”她本是要说他伤未痊愈不可饮酒,见到有外人及下人在,便不好提起,及时改了口,但话外之音碧萝已明白,心想,不止酒,只怕连食物也有许多是不可以碰的。
便也有些担心向他看去,他正低头冥想,未抬头冷冷说道:“下去!”
语气中淡淡不悦,红云还要再劝,又不敢劝,便跪在地上不起来,眼光投向凌轩煌,带着深切的担忧与焦虑。
凌轩煌抬起头瞥她一眼,冷冷说道:“本王之事,何时轮到你多嘴。”
红云脸色一变,低下头去,却仍跪在那里不动。碧萝看她跪在日头之下,甚是不忍心,便走到她身边,将她扶起。红云将头一偏,竟不肯起身,只见她腮边泪迹点点,碧萝一愣,想不到她哭了,回头向凌轩煌看去,他依旧认真下棋,未曾再看过这边。碧萝只得蹲下身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凌轩煌,在地上写下:让我来劝他。红云犹疑着看了她一眼,也知若要劝动主公,也只有她做得到。眼中便流露复杂情愫,看着他凄婉一笑,低头拉住碧萝的手,在她手中写下‘酒’字,摇了摇头。
碧萝点了点头,她又低头缓缓在她手心写下‘色’字,紧紧抓住她手,抬起头来,眼中净是忧色坚决地摇了摇头。
碧萝脸微微一红,尴尬地点了点头。红云无奈地叹了口气,再看他一眼,才起身离去。
碧萝看她背影说不出的失落,她早从她目光中看出她对凌轩煌不是一般的主仆之情,想她这些日子强行留在正殿,也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一时间竟觉自己是个罪人。
无可奈何叹了口气,见童子端茶过来,她亲手接过,将茶送到他二人身边。
宝驹却已拎了二坛酒到案几上,他一仰头咕噜咕噜一坛酒尽数喝光,看得碧萝目瞪口呆,宝驹满意地大叫:“好香的老白干,气味芳香,入口绵绵,落口甘甜,口感醇甜,回味生津,好酒、好酒。凌,你这还有这么好的酒。”
凌轩煌听了淡淡一笑,目光还在棋上,说道:“这么多的好词从你嘴里出来,可见是酒的功劳。你以为园中便只藏了那点酒么,你想偷喝光园中的酒,没有十年八载的也不要想。”宝驹听他这样一说,知道他这几日行踪早被他识破,便又嘿嘿一笑,拍了拍放在他身边的坛子,笑道:“好,上次未曾尽兴,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