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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见他,杜敬璋,这是你安排的?”姚海棠心说杜敬璋这人怎么长的,居然带着她来见乔致安,他的心胸也太过宽广无边了吧。明明知道乔致安有心思,还能安排见面。
瞥了姚海棠一眼,杜敬璋道:“你想什么呢,我怎么会这么安排,骑马也是你提议的。”
眼看着乔致安越来越近,姚海棠瞪了杜敬璋一眼:“你应该知道我有多么不想看到他,要真论起来,师父的死他也有责任。”
虽然姚海棠一直觉得最大的责任在自己,但乔致安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甚至这一切还是他经手安排设局的。其实姚海棠也明白,乔致安的安排里,自己是不会有事的,但是这些安排最终还是出了差错。
所以她也不说谁对谁错,至少他们都是负有责任的。
“海棠,不管怎么样,他关照得你无虞这是事实。坐下来好好说说话,天下没有什么结是解不开的是不是。”杜敬璋看得出来,慧思公主的事已经让姚海棠有结了,乔致安再成结她就得彻底郁结了。
“我……”我了半天没话接下去,姚海棠瞪了杜敬璋一眼,只见杜敬璋咧开嘴冲她红口白牙地笑着,她没好气地撇开脑袋去,却正好迎上了策马而来的乔致安。
喷了口气儿,姚海棠又没好气地侧过脸来向着杜敬璋,杜敬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说:“从前不知道是谁说要懂得放下。”
“我说的,可是有些东西放不下好不好,你能放得下我?”姚海棠又瞪了杜敬璋一眼。
正在杜敬璋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乔致安已经到了跟前,依旧像从前那般平静地打着招呼:“公子,海棠姑娘。”
于乔致安而言,他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虽然结果有些偏差,但大致上是在预定范围内的。乔致安虽然对蒋先生意外身亡怀有些愧意,但若说无法面对,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对于乔致安的平静如昔,姚海棠长出了一口气,看着乔致安打了个招呼:“乔院长。”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疏离从打招呼上就能见得出来,姚海棠不管叫谁,总是满面笑容倍爽朗地唤着。可眼下她称呼乔致安时,倒是依旧有笑,只是这笑容怎么看着都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对此,乔致安只看在眼里,并不表达什么,也不说什么:“公子不日便要启程离京,一应安排已经妥当,若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只管知会。”
“致安。”
“属下在。”
“放下你心中所执着的那个目标。”
“属下遵命。”
这下轮到杜敬璋长出一口气撇开脸了,姚海棠不免挤眉弄眼地看着杜敬璋。其实她还真知道点儿杜敬璋不知道的事,不过她能肯定乔致安已经知道了,正因为这样乔致安才一直没有放弃过。
“什么时候你对我也是说一套做一套了,致安,你当知道,凡是我不想做的,不管从前还是现在都没有人能逼我做。”杜敬璋其实很想破口大骂,但这是他做不出来的,面对他这个下属,有时候他也有些歉疚之意,毕竟是他首先抛弃了这个目标,而恰恰这个目标还是当年自他而来的。
“属下明白。”
最后谈话无果,杜敬璋自己都气闷了,他这还是头一回知道乔致安这么能气人。本来还想做解结的人,没想到自己差点儿结了。
“属下告退。”
看着乔致安一人一马离开,姚海棠其实能体会到乔致安心里那种孤独,但是能体会并不代表她会再像从前那样信任乔致安。乔致安在她心里,等同已经被从好友的分组直接扔到陌生人里去了。
只是她看着乔致安的背影会自然而然地感慨一句:“杜敬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你背叛了你们之间的约定。”
“嗯,那要么我回头继续这约定”杜敬璋老神在在地在马上这么说了一句。
然后就见姚海棠眉开眼笑,满脸谄媚之色地凑近了说:“我喜欢这背叛,这个约定多孤独呀是不是。你看乔致安的背影就知道了,这条路走下去,既冷又孤独。你是愿意一个人高高在上呢,还是愿意咱们一块儿轻裘肥马、仗剑江湖?”
“轻裘肥马、仗剑江湖,这八个字很好。”杜敬璋又念了两遍,然后回头看了眼乔致安的方向,复又回过头来看着姚海棠说:“要不是你啊,我会走那条路的,再冷再孤独,那条路既是责任又是目标。”
“还是约定对吧,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们俩才那什么呢”姚海棠虽然不是腐女吧,可总也知道点儿的,这俩从小一块儿长大,又有一样的目标,还彼此惦念,随便换个腐女来早得拿言行云、乔致安和杜敬璋一块儿配对儿了。
也是姚海棠说得暧昧,杜敬璋倒是听出来了,这时代还真有类似龙阳之好的典故,不过杜敬璋兴地往那上面想,遂问了一句:“那什么是什么?”
“就是没什么。”姚海棠可不敢说自己想歪到哪里去了,说出来非得被杜敬璋一掌拍扁了不可。鱼 宝 宝
“海棠。”
“嗯,什么事?”
“小言。”杜敬璋伸手指了一侧。
其实见言行云才是杜敬璋安排的,他知道眼下的京城,姚海棠还愿意当做是朋友的只有言行云了。她这样见都不敢见言行云一面的,杜敬璋当然看在眼里。
乔致安是结,言行云也是结,杜敬璋忽然觉得自己是回来替姚海棠解结来了。解了一个又弄出俩来,这叫什么事儿“怎么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今天文历上肯定写了不宜出行,早知道我应该找玉山先生卜个卦。”姚海棠捂着脸,忽然觉得自己刚才应该谅解乔致安的,因为等待旁人原谅的心情实在很忐忑,而且非常紧张。
“公子,海棠。”言行云今天似乎是好一些了,脸上见了些笑模样。
大上胆子和言行云打了招呼,言行云见她有些躲闪就策马到了杜敬璋旁边,伸长了脖子看了她一眼说:“哟,躲着我呐”
在杜敬璋浅笑盈盈的眼神里缩了缩脖子,姚海棠嘿嘿干笑了两声,低下头小声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言行云问道。
“当然是应该说对不起的事情。”姚海棠继续缩着脖子答道。
她这话答来若得杜敬璋笑出声来,瞧了她一眼说:“你再缩脑袋也不能缩没了,好好说话。”
待她伸出脑袋来,言行云也笑着看了一眼:“你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慧思公主只能说是自因自果,怎能怨得了别人,不过有件事你确实当对我道歉。”
除了慧思公主的事外,还能有什么事,姚海棠眨巴眼想了想不解地问道:“什么事?”
言行云拉了拉马缰,说道:“我在天然居等你喝酒,怎么都没见你来,躲着我啊人说夫妻多少有相似,我看你是一点儿不像公子。”
一瞥眼,姚海棠说:“我要像他,这京城又得多个妖孽,京城妖孽已经很多了”
209.被围观
京城妖孽确实已经很多了,好在这些妖孽们已经被杜敬璋这半妖孽半神仙的镇压限一番,妖孽横行的状况已经好得多了。杜敬璋一直说是皇帝借他的手在做一些安排,姚海棠当然信他,于是她不由得揣测,皇帝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只是她也没多少工夫来揣测这个,再说杜敬璋都揣测不出来的事,她也只能歇菜。这京城最最最大的妖孽就是宫里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她连普通的都猜不着,何况是终极大*OSS.立秋时,杜敬璋终于还是要赴边关了,姚海棠再有不舍也只能撒了几回娇后去送杜敬璋离开:“年前我就回来,别这么副模样,兄弟们都在呢。”
“那你早去早回一帆风顺,不是……你又不坐船,一路平安。”好在不是百官在场相送,因为不是大军,杜敬璋又是以探亲的名义回来的,所以只是公子、公主们来相送。要不然姚海棠脸皮再厚,也不能做出依依不舍的举止来。
会心一笑,杜敬璋道:“别担心,三年都没事儿,这趟去无非几个月的事情。”
点了点头,姚海棠再想说什么时便有人来催行了,姚海棠只得和公子、公主们一块儿送了杜敬璋离开。待到她要策马相送时,杜敬璋又不许,她只好怏怏地和公子、公主们一块儿折返了。
“四嫂。”回去的路上有人凑近了她耳边大叫了一声,吓得姚海棠差点儿从马上摔下来。
回头瞪了一眼,姚海棠没好气地说:“小声点,吓死人了。”
叫她的是年纪较小的慧仪公主,约是十岁左右,因为年纪小,错开了皇子公主们争斗的高峰期,所以正是天真年少不知愁的时候:“四嫂在想四哥呢,四嫂和四哥感情真好。”
看着慧仪公主一笑,姚海棠拍了拍她的脑袋说:“慧仪公主将来也会找着个感情好的。”
“我还小呢,四嫂,既然顺路,你不得招待我们去天然居吃点儿好吃的。都说是四嫂的,可是我平时不太好出宫,还没去过呢。”慧仪公主边驾马缓行边说着这话。
一听要吃要喝来了,姚海棠怎么能不答应:“行,从这再往前一段路就到天然居了,想吃什么我请。”
“我们听说四嫂的厨艺很好,想吃四嫂做的。”
闻言叉腰,姚海棠佯怒道:“唉呀呀,拿我当厨娘看呢,我可你们嫂子”
她这话音刚一落下,后边就有几个人一块儿嚷着道:“我们几个可比老四大,别忘了他是老四,我们可不能叫你嫂子。”
“行行行行行……大公子喜欢清蒸合子,二公子喜欢白露松菇,三公子喜欢苍山的竹笋……”姚海棠一一报了他们喜欢吃的菜肴,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大家伙儿。
这时已经到了天然居,众人纷纷翻身下马,慧仪公主一下马就抱住了姚海棠说:“我最喜欢四嫂了,四嫂心真细。”
“是敬璋告诉我的,你们最爱吃什么,最不爱吃什么都跟我说了。还让我在京时要好好跟你们相处,说既是血脉相亲就不能疏离了,他不在京城就让我代为亲近。”前面的话是杜敬璋交待的,后面血脉相亲的话是姚海棠自己加上去的。
她不太希望杜敬璋在外征战时,京里却在玩窝里斗,而且她知道一旦他们斗得非常惨烈,闹出生死之事来,杜敬璋肯定得心生愧疚。一来这事是杜敬璋拒了皇位后才惹出来的,二来杜敬璋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很看重他这些兄弟姐妹。
“四哥真好。”慧仪公主自然而然地把这话说出口了,在她眼里四哥除了好之外,短时间内还不会有别的。
“东家来了……小的见过……”高掌柜见过了礼后退到一边,准备等姚海棠发话后再做安排。
“我领你们上楼去,高掌柜去厨房安排一下,待会儿我过去。”姚海棠说着就领着众人到楼上包间去,找了临街的包间,然后安排人送了茶点来她就下楼了。
天然居现在的生意自然又好起来了,这时将近中午,自然热闹得很。姚海棠下了楼梯到厨房里,厨子多还是原来的,一见了她纷纷施礼。
姚海棠只得笑着连连摆手:“不兴这么多礼,新菜谱怎么样了,已经上了吗?”
掌管厨房的大厨回道:“回东家,新菜谱正准备明儿上呢,这回的几道菜都很精细,要不做了给东家尝尝?”
“行。”
“对了,东家,那酒您上回不是说不用堂中那酒炉也能做吗,什么时候能教一教我们?你看,现在铺子里都只能供半天的量,到了下午来喝酒就只能看酒炉里出没出了。”这话却是高掌柜问的,最近生意越来越好,酒早已经供不应求了。
“啊,供店里都不够了吗?行,回头我把方法写了。”姚海棠记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