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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怜星的脸色却白了几分,莫非,刚刚姐姐看见自己想要伤害江枫所以生气了么。难道到了现在为止,姐姐她还是爱着江枫而不愿意伤他一毫么。
怜星的思绪变得杂乱,她刚刚对着邀月那柔柔的情绪陡然转变,狠厉的看着江枫和花月奴。
邀月察觉到身边人的情绪变化,轻轻挑眉,却还是漠然不语。
“大宫主,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江郎……”花月奴实在受不了这样死寂一般的沉默,每一秒的等死都是如此的难熬。
“月奴,不要求她,要死,我们一起……“江枫的话还没有说完,面上已经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耳光,力道大的让他硬生生的吐出一口血来,整个身子都被打得翻到在地。
花月奴惊惧的望着怜星:“二宫主……”刚刚邀月面色不变,怜星就已经出手了。
江枫本来就已经身受重伤,这一记耳光几乎让他昏死过去。邀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伸手抛下一个小瓷瓶,花月奴看着那个瓷瓶,却好像解脱一般的笑了。
“大宫主,月奴对不起你……”花月奴看了一眼江枫,又回头望了一眼轿子中的婴儿,这最后一眼包含了太多的感情,随后毫不犹豫的打开瓷瓶,一饮而下。
“月奴……不要……”江枫眼睁睁的看着花月奴喷出一口鲜血,眼睛缓缓的闭上。花月奴那最后一眼好像生生的抛开了自己的胸膛,割碎了那颗心。
江枫目眦尽裂,他狠狠的望着邀月,目光中的怒火好像要把她燃烧一样。可是邀月却还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面前的一切都不关她的事一样。
怜星站在她的身后,望着邀月毫无表情的侧脸,冰冷的仿佛钻石的一个切割面,她的目光悠悠的落在远方,却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什么。
姐姐,怜星张开口想唤一声什么,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江枫看着邀月仿佛无动于衷的表情,怔愣了半晌,终于嘶声大笑起来,他越笑越疯狂,这样疯狂的笑带动他身上诸多的伤口又重新崩裂,开始流血,可是他依然止不住的疯狂的笑。
邀月的目光终于被这惨烈的笑声引回,她看着倒在地上狼狈不堪到极点的江枫,淡淡的说道:“你还不死?”
江枫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嘶吼道:“我死了,我和月奴终究会在一起,你……你就算武功全天下第一又怎样,你就算美若天仙又怎样,你就算威震江湖又怎样?”话音未落,怜星紧紧攥住的双拳再也忍不住,长袖一挥,江枫的筋脉尽断,在痛苦的□中消失了心跳。
邀月回过头,那双细长的丹凤眼波澜不惊,她看着怜星说道:“你那么激动做什么,他说的是实话。”
“姐姐……”怜星看着邀月的眼睛中自己的身影,无意义的开口叫了一声姐姐,却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姐姐的情绪,她掩藏的非常深,自己怎么去猜测都猜不到姐姐心里在想什么。
姐姐现在的心……一定是痛苦的吧……
轿子里突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邀月回过头走向轿子,看着并排躺在一起的双胞胎婴儿,眼底的黑暗深不见底。
她抱起其中一个婴儿,手中突然出现的匕首猝不及防的划向另一个婴儿的脸。
“姐姐!”怜星慌乱的声音和婴儿响亮的啼哭声搅在一起,她有些无措的看着姐姐,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邀月抱着一个婴儿走向怜星,她冷冷目光扫过怜星带着惊慌神色的脸庞,漠然半晌。夏日的大风又吹了起来,带动了两个女子长长的黑发,在空中列列的飞舞。
“怜星,你也喜欢江枫。”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这样冰冷的声音像一把利剑生生的刺进怜星的心中,剑锋在她的心中肆意的搅动着。
怜星不知所措的睁大了眼睛,姐姐……你怎么能……
“不,我没有。”
“是么……那你就一定不会对我要做的事有异议了。”邀月低头看着手中的婴儿,缓缓的说:“他的名字,叫花无缺。”
留下了满地的尸体和仍然在轿子中啼哭的另一个婴儿,邀月和怜星回到了移花宫,邀月只是冷冷的宣布,那个婴儿以后就是移花宫的大公子,然后再也没有理会惊愕的众人,径直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精致的铜镜里面倒映着自己的容貌,她一寸一寸的看过镜子中自己的脸,冰冷,美艳,倾绝天下。
江枫的话突然砸进了耳中,垂在身侧的双手无意识的握紧,就连指甲刺进肉里都不知道。武功第一,威震江湖,美若天仙,这样的形容词到底有什么意义,连一个人的心都抓不住,居然……居然让他和自己的丫鬟私奔……
她猛然忆起当日救他回来的场景,就算敌我力量异常悬殊,江枫依然是淡然的笑着,长身而立,那熠熠的剑眉星目和绝世风华瞬间就迷蒙了自己的眼睛,居然可以让自己打破规矩将一个男人带回移花宫。
而她,是绣玉谷,移花宫,江湖人人敬畏的大宫主。
她放下自己的身份,放下冷漠,用几乎泯灭于世的柔情,无微不至的照顾他。
付出了一颗心,得到的却是背叛信任和爱情的两把剑,深深的刺进自己的心里。
刚刚死死压抑住的情感怦然爆发,控制不住的一拳打倒镜子上,巨大的铜镜啪的一声碎裂,锋利的镜片在那玉手上划了一道一道的伤害,可邀月还是浑然不觉得又是一拳打了上去。
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的自己,居然连一个男人的心都抓不住!
如此的,可笑,可悲。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门外传来熟悉的焦急的声音,邀月没有回应,右手静静的垂在身侧,鲜血顺着手背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
怜星站在门外,听不到姐姐的回应,她一急之下推门就冲了进去。还没来的及站稳,右脸就狠狠的挨了一耳光,白净的面颊登时红肿了起来。
“谁准你进来的。”冷酷无情的声音让怜星纤细的身体猛然一震。
“姐姐,对不起,我……”道歉的声音猛然顿住,怜星的目光全都聚集在邀月那不断滴血的右手上,她看着地下破碎的铜镜上面都沾满了鲜红的颜色。
她已经顾不得会不会再挨一耳光,急急的几步上前,捧起了姐姐那伤痕累累的手。就算再被打也无所谓,因为那一耳光的痛楚怎么比得上姐姐现在心里的痛。
怜星抬起头,迎着邀月那刀一般凌厉的目光,看向她的眼睛:“姐姐,我给你上药好不好?”
邀月挥开她的手,有几滴血随着她的动作飞溅了出去。
“不用,你出去。”冷冷的声音好像一把冰锥一样,无情的刺伤着人。
怜星一咬牙,站在那里不动。
“姐姐若是想打,怜星站在这里一步都不会动,姐姐尽管打,只是……别伤害自己好吗?”怜星又重新捧起了她的手,看着上面的伤痕狠狠的咬住了唇:“等我上好药,姐姐想怎么打就怎么
打,好吗?”
邀月看着怜星几乎称的上是倔强的眼神,胸中的怒火居然在慢慢的消退,终究没有再反对。怜星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拉过姐姐坐在了桌前,掏出怀里的金疮药,细心的开始包扎。
邀月的目光有些微微的闪动,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怜星,她右脸上已经红肿了起来,指印明显的浮在了那白净的脸上。
她的左手不自觉的碰上了怜星红肿的右脸,冰凉的手指触上了那滚烫的指印,邀月明显感觉在刚触碰到的时候眼前的人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可怜的江枫和花月奴被这样凄惨的炮灰了我可怜的小怜也被打了不过没有关系!先有了同情心才能更近一步!
☆、冰有些融化了
感觉自己的右手已经被细心的包扎好,邀月伸手拿了另一瓶药膏,用左手沾取轻轻的涂到了那红肿的右脸上,就算隔着一层药膏也能感觉到那伤处的滚烫。
怜星低着头,因为两人距离的拉近邀月的发丝垂到了自己的鼻尖处,呼气吸气之间全部都是姐姐身上的气味,那样凌冽的冷香,就如同姐姐这个人一样,可望而不可及。
这样的温柔,姐姐只对江枫展现过,没想到,自己居然也可以享受到。
恍恍惚惚的,她偏过头去,因为邀月现在正在抬手给她上药,袖子不经意间就滑了下来,露出了本该洁白如雪的手臂。
本该!怜星的眼睛陡然睁大,她猛地伸出手铐住了邀月纤细的手腕,紧紧的铐住,目光看着那藕荷一般的手臂,整个人的身体都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邀月猝不及防的被怜星猛然抓住了手臂,可下一秒邀月猛的站起狠狠的推开了她。
“姐姐……你……”怜星不可置信的望着邀月,颤抖的声线说不出一阵完整的话。那手臂上,那晶莹的玉臂上,竟满是点点的血斑,分明是拿针一下一下刺出来的。
“出去。”邀月现在只想狠狠的甩她一巴掌,可是看到她依然红肿的脸还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她转过身背对着怜星,这是她第一次有了羞耻的感觉,好像是把自己的心扒开,把所有的丑恶全部暴露在了怜星的眼前。
“姐姐……你的心,对他,已经这样了么?”你的心已经痛到了这个地步了么,你难道这有这样的折磨自己才能减轻你的痛苦么。
“我叫你出去你没听见吗!”邀月的声音已经失去了控制,不断的拔高。她紧紧握住了双拳,这些伤痕,如同她内心丑陋阴暗的伤疤,就这样突然的被看见,好像心被突然的抛开,暴晒在烈日底下,粘稠的血液瞬间蒸干后,露出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有些颤抖的身躯猛然感觉到一股冲力,然后一个柔软的身躯紧紧的附上了自己的,自己的腰也被一双纤手死死还住了。
在刚刚抱住邀月的时候,怜星的心陡然缩紧,姐姐的身体,原来是这般的瘦弱么?
在那繁华迤逦的宫袍之下,这个永远是高高在上的人,永远自信淡然的打理着移花宫的一切事物,永远在有人来寻仇的时候绝对不会让怜星去动手的人,她的身子,原来是这般的纤细么?
邀月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就算是当自己面对着一群一群毫无止境的寻仇之人时,也从来没有如此的茫然。
忽然,邀月感觉到自己的肩头有了湿润的感觉,那感觉穿过了衣服,直直的落在了自己的皮肤之上。
心中那根本以为已经死寂的弦,就这么不经意的被拨动了。
“姐姐……姐姐,我是你妹妹啊……你一直都不是一个人……为什么你就不明白呢?”平日那柔柔的却又灵动的声音此刻却带上了泣音,趴在她肩膀上低喃的声音也越来越轻,只感觉肩头那处湿润不断的扩大加深。
邀月默然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