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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菲雨点头,楚云诺便抬手招呼她过去坐在琴前,“皇嫂以前抚得琴声音婉转动听,好似从琴声便可窥到一切风景,如今皇嫂不妨试试,你可以的。”
莫菲雨凝着那双笃定的眸子,轻声说:“遥亲王,我真的可以吗?”
“可以的,皇嫂以前总是阿诺阿诺的叫着,如今叫遥亲王,当真是隔得远了,阿诺不喜欢。皇嫂可知道,您以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至医理同样算的幽国第一,更是被父皇封了个‘第一才女’的封号。你的那些远去的记忆只是暂时隐匿了起来,最终你可以想起所有的事情,相信我。皇上一会儿或许会到,我先行离开,若日后得空,阿诺会常来的。”
莫菲雨独自端坐在古琴前,谨慎的划拨了一下,立时便被古琴呜咽的声音深深吸引,连一直低迷着的神经都立时跳动不已。缓口气,然后便依着心去随意的抚,竟发现杂乱无章的音符竟真的幻化成了一首动人心弦的琴曲,她惊讶,惊喜!
楚云诺听得房内的琴音,握紧了拳。心中叹道:“三哥,你和她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但除非她真的可以爱上你,我才可以真的放心。如果我做了什么,还请念在兄弟手足,原谅我。”
晚上,听说楚云璃正在宴请众位朝臣,而又有奏报,说是一直围在城外的赤月匪兵已经尽数撤退,楚云璃心中欣喜更甚,不觉多饮了几杯。莫菲雨乐得清闲,独自看着那些所谓的贺礼,繁复的、奢侈的……轻叹口气,皇家之间所赠的东西都有些大同小异,索然无味。就在即将要失了兴致时猛然瞥见一个雕工精细的锦盒,在一堆精致的镶金缀玉的礼盒中是那样的别致而又不同,而且更奇怪的是她竟有些熟悉的感觉,仿若早已经便拥有了这件东西。轻轻打开,豁然眼前一亮,深深被里边静静躺着一柄淡绿色的兰花玉簪吸引,立时神情喜悦的拾起细细端量。别致的兰花玉簪,绝不是皇家的东西,仔细翻找并没有在礼单上有这个锦盒的记载,谁送来的?听到有脚步声立即将锦盒关上,径直走进内室,卸下凤冠步摇,缓慢偎进暖暖的锦被里。而心却“怦怦”跳个不停,仿若做错了什么错事。
风儿进来,见她脸色不太好轻说:“娘娘,皇上今晚肯定会来,不等他吗?”
“累了,我只想休息。”莫菲雨无力的应道,然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那个暗室里拥有安寂如水般澄清眸子的男子再次出现在她的梦里,只是场景变换迅速,来不及她多想其他,便又转到了下一个场景,紧张、无措以至她紧紧握住了锦被,却发现身子正被一双温暖的臂膀紧紧拥住,然后一个轻轻的却又陌生的吻印在唇上,凉凉的,立时惶恐的睁开了双眼,正好对上那双漂亮而又有些冷漠的凤眸。“皇……”
未及她喊叫,楚云璃便又以唇封住了她的口,然后撩拨着她柔软湿滑的舌,吻得用力霸道,同时两手也开始解她的里衣,她惶恐不安的想要喊叫,挣扎,但是所有的一切似乎全都是那样的渺小无力。里衣被解开时,她的心剧烈的一颤,本能的生出一种厌恶感。凝着她大片展露出来的雪白如玉的肌肤,楚云璃眼内欲火撩人,迅速压下身。紧贴他细滑的肌肤莫菲雨开始挣扎,心底慌乱无助,眼内迅速有泪涌出。“我求你,放了我!”
“你是朕的女人,朕这是在临幸你,你该觉得幸福才是!”楚云璃没有放开了她,吻一路向下,滑到她的脖颈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血色玉扳指?”
莫菲雨大口的喘息,见她离开自己的娇躯,立即用锦被紧紧将自己包裹住,然后不解的看着楚云璃,心中悱恻:他在说什么?
“原来一切真的是你!”楚云璃神情忧郁,起身穿衣,然后对她淡淡道:“看你这样,朕也不想强迫你,以后时日长,朕相信你可以为朕敞开心扉。朕先去御书房批折子,好好休息。”
楚云璃走了,那身明黄色终于消失无影,莫菲雨惊慌的用被蒙住头,为什么既然他是他的夫,可她却觉得有种天生的逃避感,面对他除了陌生还有惧怕。而他?暗室里的他,分明就是拐走她的人,为何她总会不自觉的想起他?甚至每每想起,她总会自心底涌出一种甜蜜的感觉。
“娘娘,您没事吧?”风儿进来。
“出去。”莫菲雨失声痛哭。
风儿无奈的转身,第二日楚云璃早早派人来通知他,晚上有贵宾要来,叫她略作准备,席上恐怕还会要她前去敬酒。她应下,只不过多少有些无奈。
夜色迷人,她仰头看着满天星辰,不知为何脑海里那双清眸再次浮上,为什么会时不时便想起那个他?
宴席上无外乎歌舞琴曲,莫菲雨无心观赏,只是整个人时不时会透过珠帘望向下边端坐着的那两个人,听楚云璃说是大兴来此恭贺的轩王爷与七皇子宇文青云,但是轩王爷为什么会与暗室里的那个人这样相像?
“玉儿,既然轩王爷与七皇子不远万里而来,不如你去为他们敬杯酒吧?”楚云璃端着一壶陈酿,递到莫菲雨眼前,柔柔的笑望着她。
接过酒,莫菲雨有些不情愿,盈盈迈步走向席下,“轩王爷请!”
宇文皓轩毫不犹豫的接过她递过来的酒,凑至唇边,眉心微蹙,满含深情的盯住她,自唇际牵出一个在她看来最温柔而又苦涩的笑道:“皇后娘娘敬的酒,本王没有理由不喝,即便知道这酒一旦喝了便一切都……如今能见皇后娘娘平安,本王倒也欣慰了。只是七弟这杯酒可否不喝?” 未及莫菲雨说话便不假思索的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既然轩王爷如此推脱,玉儿便不要为七皇子敬酒了!”楚云璃欣喜的招呼莫菲雨过去。
宇文青云脸色铁青,见宇文皓轩重又坐入椅中,迅速的在他背后点住几处大穴,目光冷冷的而又不解的盯住即将转身的莫菲雨,道:“终有一日,皇后您会后悔的!皇上,良辰美景,既然二哥已经喝下皇后所敬的这杯酒,那么请放我们回大兴。”
楚云璃神情喜悦的端坐在上位,意味深长的看了下边神情迥异的三人,对莫菲雨轻柔的道:“玉儿,你不是一直追问朕自己先前是否会医术吗?那么便为轩王爷把一回脉,莫要叫王爷以及七皇子回大兴时,武帝会埋怨朕心存不轨,礼数不周。”
莫菲雨看到那双悲伤已极的眸子时,忽然间整个人自心底深处涌上一种很苦涩而又极为不舍的感觉,为什么凝着那双眸子时,她的心会跳的这样沉,这样快?又为什么看到今日的他饮下那杯酒时,她的心霎时便迅速的被掏空了?她不解,为什么那个宇文青云会说她会后悔?明明是拐走她的人,为什么她要后悔,分明应该恨他才是!轻咬着樱唇,福礼轻声道:“皇上对轩王爷照顾有加,武帝又怎么会心生埋怨,男女授受不亲,臣妾已贵为皇后,自当以身表率,与轩王爷保持一些距离才不会有损皇上的颜面。既然酒已经敬过,臣妾也确实疲乏,先行告退!”
楚云璃满意的点点头,柔柔的对莫菲雨说:“玉儿既然凤体有恙,不妨请来叶苏山给瞧瞧,朕好不容易将你寻回,又怎么忍心再见到你忍受疾病痛苦?朕晚些时候会去你那里,记得等朕。”
“嗯!”莫菲雨回答的漫不经心,走出了几步又偷偷回头睨了一眼宇文皓轩,心内顷刻慌乱的跳个不停。
夜深人静时,莫菲雨还未有丝毫睡意,她的确唤来了叶苏山,却并不是为她诊病,只是要叶苏山为她捎来几本医书,她要证实一下楚云诺所说是否属实。既然是皇后口谕,叶苏山自然不敢怠慢,不多时便手捧医书来了雅玉宫,虽然神情恭敬,可莫菲雨总觉得叶苏山似乎有什么想要和她说的,自来莫菲雨不是个喜欢刨根究底的人,即便失忆了也依然如此。她觉得若是叶苏山想告诉她些什么,即便不用她多问,也定会和她详细说清楚。
莫菲雨一页一页的翻过,那些各式的药名、药方便似走马灯一般将尘封在心底深处的记忆一点点的揪了出来,她的确会医术,可为什么楚云璃总是笑着说她是个闻着汤药味就会吐的人呢?橘红色的烛火摇曳着,已经燃掉了大半的红烛,楚云璃还未来雅玉宫,她长长吐了口气,这一夜总算快要过了,原本的胆战心惊也慢慢消散。猛然又忆起那个别致的锦盒,匆匆起身取来。凝着兰花玉簪,眼前模糊又突然清晰,她好似看到了一位俊逸的男子正在一刀一刀满含深情的雕琢着一块璞玉,而那个男子不是别人,竟是拐走她的宇文皓轩。
矛盾的各种说辞,究竟该去信谁?突然门外有响动,莫菲雨唤着:“风儿。”却无人应承,起身慢慢走出内室,忽然一惊。“七皇……”
“菲雨,求你去见见二哥,看他最后一面!”宇文青云面容苍白,眉心因担忧焦急而蹙在一起。
莫菲雨惊惧的后退了几步,定定的看着他道:“七皇子深夜潜入这里若是叫皇上知道便……”
“二哥就是因为你敬的那杯毒酒……菲雨,事到如今,我已经不再奢望你会想起些什么,你已经是楚云璃昭告天下的皇后,一旦二哥将你带走,那么大兴便会难保。只是现在带走还是不带走,已经并不重要,和我去见二哥最后一面吧?”宇文青云眼内晶莹一片,说话间泪水滴落在地上,令莫菲雨慌乱不已。
“我怎么相信这不是他又想要拐走我的一个阴谋!”莫菲雨冷然的甩出这样一句话。
“菲雨!你怎么变成如今这样了!究竟楚云璃对你说了什么?你难道忘记了你与二哥以前是多么的相爱,即便在冰灵山即将要坠崖时,你们也彼此互不放弃。你收过二哥的玉佩,那个象征轩王府女主人的玉佩,还有二哥的玉笛,还有、还有那个每一刀都倾尽全心雕琢的兰花玉簪,兰花木簪,你与二哥都喜欢兰花,醉林楼的日日夜夜……这些你都忘记了吗?即便你真的失忆了,可以忘记我,可以忘记所有人,也不能忘记了二哥啊!”
“你住口!阿璃是皇上,他怎么可能毒杀堂堂的王爷?阿璃不过只是设宴招待了他而已。”可不知怎么,说出这话后,莫菲雨竟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尽管不信的紧紧盯住宇文青云,但心里却虚的忐忑不安,将手里的兰花玉簪越攥越紧。
“二哥真的快死了!而害他的正是那杯你敬的毒酒,你可还记得二哥当时是如何说的?”宇文青云叹气,不想他常日最敬佩的女子此时竟变成了这样。
“快死了?”身体里突然迸发出一股灼人心肺的寒气,迅速蔓延开去,刺痛着心,牵动着每根紧绷的神经,莫菲雨眼前一黑不觉哆嗦了两下,而同时那柄好端端的兰花玉簪竟自己从中间断做两截,划破了手指,血一滴一滴顺着断成两截的玉簪滴落在地上。忆起那俊逸的脸庞苍白无丝毫血色,还有那双忧伤之极的深瞳,莫菲雨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得宇文青云及时扶住她剧烈摇晃着的身子她才没有摔在地上,“求你带我去见他,我要见他!”
“菲雨,你先冷静一下。”宇文青云双手搭在她剧烈颤抖的双肩,定定劝说她先安静些。
可是此时怎么能叫她安静下来,那杯酒——那杯她亲手敬给他的酒竟是一杯毒酒,一杯楚云璃借了她的手可以取了他性命的毒酒!难怪他看着那杯酒时,神情是那样的困惑与无奈!可是阿轩,你既然已经知道那是杯毒酒,为什么还是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你是在报复我将你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