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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了一番,罪过!只是这认作义女一事的确是不急于一时,一会儿我便托家兄去帮忙寻找四小姐,若能找回也算一件幸事,也算是为祖上积福!”
岂料墨守成听完她这话后,面上未有喜色却急忙劝阻:“老朽找寻如此之久尚未寻到,还是不劳姑娘与公子费心了!”墨守成的话只说了一半,立即又意识到这样说实在唐突。怪就怪自己太过心急,转眸盯着莫菲雨见她没有觉出什么暗自思量对策,稍时才神情哀伤的道:“想来幺女恐怕早已经……怪只怪老朽面子薄,万事都以墨家颜面为重,这才……哎!老朽只是偶然听闻姑娘与幺女相像,又听传闻说姑娘如何心善如观音转世,还请姑娘怜悯老朽一片思女之情,圆了老朽这不情之请!”
事已至此,墨守成笃定在认义女这事上莫菲雨还是不情愿的,他兜着圈子百般苦劝,她也和他耍太极不急不缓兜着圈子推诿。心中渐渐有些焦急,这才决定做最后赌上一把,若此女真的绝情那对于他也没什么大用处。
观音转世?这也太能奉承了吧?莫菲雨惊叹之余也暗暗揣测,看来今日这墨守成是抱定死缠烂打的心了,只不知他如此做究竟意在何处,无奈的看向墨守成一人故作怜状,心中鄙夷面上却一片风平浪静。倒不如送个顺水的人情,反正钏儿已经平安回到自己身边,也没什么后顾之忧,只待为墨夫人洗了冤便走人就是了。这样想着方沉静说道:“墨太傅说的动情,若书玉再推脱恐怕会负了墨太傅这一片惜女之心,只不过若是要认女自然不能草草了事,不如您先回去,等挑个好日子再办也不迟,若这中间能寻到四小姐更是喜上添喜,您看如何?”
墨守成怔了一下,虽说有些不甘,但想想这认干亲的事总算也还是应了,不枉自己今日又费财又自降身份的来一回,长叹道:“既如此便按着姑娘的意思去办好了,老朽若是有幸能认下姑娘做义女,倒真是祖上庇佑!先行告辞,只待万事妥当,便会行认亲之礼!”
送走墨守成,莫菲雨长吐了一口气,这短短时间内竟看了一场说不上是令人作呕还是极度可笑的独角戏,先前急着脱离了关系,巴不得你我再无丝毫情分,今日便能厚着脸皮放了身段百般动情哀求,想想人哪!有时候还真是叫人费解。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莫菲雨斜睨了一眼,只见墨梅缓慢进来,冲她道:“艳儿来了。”
莫菲雨心下一惊,定神思忖难道是皇后已经查出了什么才会派艳儿冒雨前来?今日虽偶然与刘婆相遇,却一时因迷路而错过了,现在外边雨下的大,郊外山路不好走,故而这夜探一事也只能暂行搁置一旁,不得不说皇后这时候派人来莫菲雨心中还是很高兴的。“快些领进来,没我的吩咐他人不得进来。”
墨梅引着艳儿进了雅间便退了出去。莫菲雨微微点头便算是打了招呼,“娘娘今日派您来可是已经查到了些什么?”艳儿却出乎她的意料,福了礼,神情也较上回见时恭敬了许多,缓慢道:“确如您所料,娘娘今日查到了刘婆踪迹,并派了亲信以官府之名请了去,左将军亲自过的堂。您所想知道的事也给查清了,这是刘婆的口供,请您过目。”艳儿恭敬的双手呈上用火漆封好的证词。
莫菲雨匆匆扫视了几眼,惊得心中好似响起了一个闷雷!恰在此时一声闷雷响过,天边越发黑沉,仿若早上的晴空白日只是暴雨前夕的奏曲,抬眸望向窗外,心中隐约窜上些许不安,匆忙唤来墨梅趁着雨下的小送走了艳儿。
几近黄昏,宇文皓轩才从外边回来,脸色黑沉仿若与外边的天色浑然一体,叫人看着凛然严肃。抬眼看了看,知他今日定又是去见武帝的人,心中虽担忧,也还是没多问,只命人打来热水,便静静的先回了房。
钏儿研着墨,小心问道:“这人!小姐,不是那马师吗?怎么竟是那个断袖之癖的轩王爷?”
莫菲雨忍不住轻笑,手上一停,眼前幽兰画卷上便滴落一滴墨黑,饱满墨渍点点晕开仿若鬼魅狰狞,搅了画上的意境。思来这些时日终日为了她也不知道是对或是错的事情忙碌奔波,眼见属于自己的时间越发少了,那种当日的清幽畅快的生活也未能实现,心中多少有些怅然。这还是自醉林楼重新开业以来她第一次作画,手法稍有些生疏,下笔也没有常时的闲逸,定定看着那画,掷了擎在半空的画笔,兀自摇摇头,立时叹息:“可惜了这画!”
钏儿小心的陪在一旁,心中懊恼不已,咬着唇偷偷注意着莫菲雨的一举一动。忽而又笑着道:“小姐,钏儿无心的!”
“我知道,没怪你!”莫菲雨手轻轻握住钏儿的手,见她一脸愧疚赶忙笑着安慰:“只是有些身不由己,若钏儿以后再大些便知道这人活着有多不易了!”
钏儿眼内晶莹的看着莫菲雨,忽然破涕为笑道:“好似小姐你比钏儿大多少似的!”
宇文皓轩在看到钏儿时也是一愣,只那惊喜在片刻间便倏然不见,似乎想问些什么却又没问,只独自上了楼,脚步有些乱似乎心中不静,直至房内的烛火燃尽也再没踏出房门半步更是没有去寻莫菲雨。
竖耳细听,久久不曾听到宇文皓轩的半些声音,莫菲雨黯然的熄灭了烛火,只期待二日会雨过天晴。
天边微亮之时,忽然响来阵阵敲门声,在雨滴声中稍有些轻。披衣开门,一脸惊讶,关切问道:“难不成一晚没睡?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跟我走吧,雨儿!”宇文皓轩随手关了门紧紧拥住她,大手轻抚她如瀑光滑的乌发,神情笃定。
“走?”被宇文皓轩炙热的眼眸紧紧凝视,莫菲雨忽然有些慌乱,眼神躲闪。支吾着:“我还有些事情没做!”
“父皇病重危在旦夕!昨日已经下了最后的旨,着我速速回去,若这次再不回去恐怕不成,而且这几日闵罗江水位不断上涨,皇兄一直瘫卧在床实在难以代父皇处理这些事情,你的事情可否先暂时放在一旁?”宇文皓轩定定凝注她微垂的眸子,神情期盼。
等了多时,莫菲雨狠命的点了点头,多余的话语再未有一句,一切都已经在不言中。“一会儿只待他们醒了,我便做些交代,然后我和你走!只是去大兴之前,能否答应我提前支给我一天时间?”莫菲雨抬眸笑看他,虽然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做,但与放弃宇文皓轩来说真的不值一提。
宇文皓轩抬起她尖削的下巴,眼内闪着难抑的惊喜,柔声道:“莫说一天,去了大兴我便求父皇赐婚,以后的时间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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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终于结束了,明日开始第三卷,希望亲们能多多支持~
第三卷 大兴篇 第01章 蓄势待发
西北的山林蜿蜒不绝,目虽能及却远带千里,没有数日功夫饶是良驹快马也不能到达。山中道路崎岖,毒虫猛兽无数,此刻为这黑沉沉的天色罩着不见丝毫翠绿,略显得苍茫。
山下平缓之地安营数里的军寨里篝火正旺,自昨夜安营炭火便一直未熄,火上烤着刚猎来的野味此刻已“滋滋”冒出了油。不时有将士匆忙出入帅帐却独不见主帅人影,远离帅帐的火光明晃处席地而坐着些副将士兵,人人虽疲累倒也还算精神充沛。天边再次响起一声闷雷,帐外守营的侍卫立时抬头望望天,神情稍有些不安。
“见鬼!这雨已经连下了几天,老天爷真是偏心,仗还没开打便站到了那群反贼叛逆的一边!若再下个不停,恐怕这山中野兽也想搬家避雨去了!”一个军士猛将火炭敲震,禁不住骂道:“可真是气煞爷爷我了!”。
另一人立刻接上:“谁说不是,也不知道为何王爷独独寻了这么个地方安营扎寨!这地方看着平整,可一旦雨越下越大,难保山洪不会袭来,到时一切便晚矣!”
“看现在情势,山洪倒是小事!一旦老天真要亡我们,你安营扎寨在哪里都会受累,怨只怨那叛军集结之处易守难攻,我等才不得已居于下方,只是为何王爷独寻了这么个地方,还真是不好揣测!”
“王爷一向神机妙算,或许心中早有了定夺,你我这等愚钝之人自然揣测不得!”
“难道咱们就一直这样等下去?”
众人一言一语,议论声渐渐淡了下去,忽然一直静默不语的军师左无双沉声道:“王爷早知大雨之时叛军会放松警惕,看似居于逆势可也不得不说王爷这招棋走的甚妙!”
“呸!妙在何处?军师文文弱弱的话说的也文绉绉,又是头回代左将军随王爷出征,哪里知道这征战的难处?莫要纸上谈兵搅了我等兴味!”
话说至此,气氛有些尴尬,篝火一晃稍暗了些,不知是谁叹了声:“唉……这野味若再不享用,恐怕就糟蹋了!”
“糟蹋了便糟蹋了大不了老子不吃就是了!”
“放你娘的屁!莽夫终是莽夫,你不吃王爷难道也不吃?”偏暗处有人喝骂一声,说话间野味早已经抬到了一旁的案桌上。瞬时粗大的嗓门再次冲来:“军师自幼便陪着璃王熟读兵书,又是左将军嫡长子自然心中比你我清明,郭勇你也不过是陪着皇上去了一遭护国寺竟怎么变得如此目中无人了!”
众兵士纷纷扭头,望向郭勇,郭勇脸上立时便有些不自在。自从上回奉了楚云祈之命护送仁帝去往护国寺后,这郭勇便比先前狂妄了许多,在他看来能有幸护驾便是皇上器重他,自觉也高人一等。立时提了声音反驳:“既然你丁青都说军师清明,那可否请军师将王爷的心思说出来给我们听听?”
未及左无双应声,便见丁青微合了双眼,神情鄙夷:“军师又不是王爷肚中的蛔虫,哪里会知道的那般详尽,你若想知道不如便亲自去外边看看王爷到底在做什么!”
丁青此话一出,许多人便不解的问道:“怪不得一早便不见王爷,冒着大雨出去究竟要做什么?”。
丁青顺手撕下一块肉,嚼着道:“老子自认是个粗人,王爷要做些什么老子自然不可得知,所以老子也不逞能叫骂!”说完丁青将口中的碎骨轻啐一口,斜眼瞟了一下郭勇,就着外袍擦了擦沾了油的手随即拱手冲着左无双道:“丁青请军师指点一二!”
士兵中立刻有人道:“还请军师说说,我们也好开开眼界。”
左无双闻言借着帐帘缝隙向外望了一眼,看的不是很清楚,或许是因为外边湿气重,又或许是因为外边斜密的雨丝,说不准。好似他现在的心境,迷茫而又不透彻。其父左戚然于大军出征前万般嘱咐一定要严密注意祈王的一举一动,不过他这几日是越发矛盾,一来为楚云祈的行兵之术深深折服,二来他也确实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王爷一面令我等众人安营扎寨于此一面又派出了两路人马,一路去往叛军帐内做使节,战中大忌‘不可杀对方信使’,所以现在这一路人马我们不必担心。另一路金甲军精锐早借着大雨绕道于叛军身后,只是王爷这一举动究竟有什么深意,还请恕我真的没能揣测出来,恐怕是两手打算也说不定,若不能劝降便悉数剿灭……”
“果然高明!”身旁人惊叹。
丁青将野味分了一圈,独为楚云祈留下了最好的一块。帐内闹哄哄的,议论声不止。忽的一阵风猛地袭近帐内,将火鼓的通明倏地窜了老高,众人气怒的往帐外看去,顿时心中一凛,进来的人竟是楚云祈,身上微湿,湿发紧紧贴着坚毅的面颊,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