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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拆掉二人。
直到一日,司徒无泪的父亲,身份败露,被人拖进刑部,判了死刑,午门斩首。司徒无泪知道这事后,便不顾生命去劫法场。刚刚进了城门,就有人来寻她,说是有人能救她爹。但,有一个要求,这个要求很简单,就是离开萧陌。
她知道就以她那时的武功劫法场,根本不会成功。所以,她忍痛答应了。
她答应后,没过多久,就听说他爹那场是冤案,仅仅两日,便沉冤得雪。这些事发生时,染黎才十岁,又住在南山镇祖宅,心里只惦念着和柳姨娘作对的那些事儿,便从未在意。如今想想,当时,确实有些风言风语传进她耳里,只是觉的无关紧要,便没在意了。
坐在蒲团上,染黎细看司徒无泪,见她眉眼哀愁,心事重重。猛然想起,流心郡主的独子萧小侯爷,三年前在这西弗寺里出家了。
看的出,如今的司徒无泪,还没有堕落成杀手。
到底是什么事,改变了她,让她变得冷血无情?染黎细细回想前世,发现,司徒无泪登上杀手榜的时候,恰在今年的十二月。如今,已经是十月底了,离十二月只有了一个月。
“你跟着我吧!”染黎看着她说道。≮更多好书请访问:。。≯
她有些好奇,很想知道,这短短的一个月,她怎么就会从一个伤心的情痴,变成一个女罗刹?
冷君毅却是不赞同,恼怒地别了染黎一眼。“就你这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是傻样,我这座儿子的如何放的下心?”
他起身,跑到心空和尚身前,费劲的抬头瞪着他。“老秃驴,你如何才肯让我留下,什么叫与佛无缘?小子我听不懂!”
见他反应如此激烈,染黎不高兴的皱起眉头,冷声道:“臭小子,你的教养的呢?要叫心空大师或者住持和方丈。”
冷君毅用手挠了挠头皮,扁着嘴道:“他不让我留下,所以我才不要尊敬他。”
如此的孩子气,让染黎大感教育失败,怀疑自己是不是该给他专门请个先生教礼节!
心空和尚却大度的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冷君毅毛茸茸的脑袋,和声道:“小施主,确实与佛无缘,你此生一半朝堂一半道观,实在非佛门信徒,且走吧!老僧保女施主一生安康!”
话罢,轻轻一挥衣袖,他身前小小的冷君毅,便似被一阵强风刮起,轻轻缓缓地送出了大雄宝殿百米外的寺门。
“阿弥陀佛!”
似受感应一般,忽然整个寺庙里的和尚都开始吟唱佛号。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而后,司徒无泪自发自觉地扶着染黎站起,慢慢朝大殿门口走去。心口大师已经走在前头,引导她们如何走去厢房。
而寺庙门外的冷君毅却气急败坏,发疯似的往寺庙里冲去。
结果,一脚刚刚跨进寺门,就被守门的扫地僧,一扫帚扫了出去。他不信那个邪,一次又一次的想冲进去,却又一次又一次的被扫出来。
中途,染黎往厢房走去时,回头望了他一眼。但,一眼之后,便是没看见也没听见他的叫喊一般,转身离去、
冷君毅气急,再冲了几次,仍旧无果。最终只能泄气地坐马车回京,找刘旭帮忙。虽然刘旭今天的表现很让人生气,但,他知道,也唯有刘旭,不会真个不管染黎。
ps:今天第二章……大家看了就睡吧
☆、第十四章,无泪救黎
西弗寺西面有一排别院。
此时,雨势已小了许多。
灰沉的天空,渐渐明亮起来,挥撒着绵绵细雨。
司徒无泪撑着伞,扶着染黎走在别院前的青石路上。
染黎的目光,在一排排的小院上稍稍停留,大致打量了片刻。
此处,院落甚多,想来,这西弗寺香火旺盛,时常有人留宿,如此才建起这许多别院。
这些别院,大多样式简单,一屋一厨一茅厕,围墙围出一个小院,院里栽上一株菩提,这便是全部。
站在院外,穿过微开的院门,一眼便全看完了。
染黎本以为,自己也会被分到这样的院落里。不想,心空和尚带她拐了个弯,走进一处幽深的庭院。
这处庭院,花草茂密,菩提连株。一栋二层小楼,傲然独立在一片阴翠里。
待到了小楼前,心空和尚便顿下脚步,对染黎说道:“女施主,这便是您的厢房。你身份特殊,老僧心中明了,这处庭院之外,有十八罗汉镇守,闲杂人等无法进来。女施主且在这好好住下吧!”
话罢,又唱了一声佛,便转身离去。
小楼的门是开着的,门外有一圈走廊,廊边乌木雕花柱,柱上嵌入沉香珠,看着光色平凡,实则内秀乾坤。
染黎站在楼前,静静望了小楼许久,待身边的人都不耐烦了,才抬步走进去。楼里青玉铺地,乌木桌椅,云锦作窗纱,金色水晶串珠帘。
司徒无泪收起雨伞,放在屋外的柱子下。快步跟了进来。
进楼后,看着屋内布置,也是一呆。
她也是有见识的人。一看便知,这屋里的布置。怕是连皇宫里的坤宁宫,都有所不及。司徒无泪这几年,常找借口来这西弗寺转悠,却也从未进过这里。甚至,若不是心空和尚今日带染黎过来,她这辈子也进不来这里。
这几年,佛主留客的现象,也有几起。她却从未见有人能住进这儿。
为何,独独眼前这名商贾外室能进?
司徒无泪心头一紧,望着染黎的目光渐渐变了。“你到底是何人?心空和尚说你身份特殊,到底如何特殊?”
染黎没理她,只走到圆桌前坐下,细细打量楼里格局。
一楼成八边形,分为两室以珠帘隔开。一室为书房,内有一张长桌,桌上笔墨纸砚俱全,桌后一张藤椅。椅后是书柜。一室为客厅,就是染黎现下坐的地方,一张圆桌。几只圆凳,便没了。
司徒无泪见她不答,面色微微有些难看,目中的疑虑越发深了。
染黎看完了室内布置,便转眼看她。见她一脸郁闷,轻轻笑了。
顿时,清雅的笑声便在室内荡漾开来,让人闻之心痒。
“你笑什么?”司徒无泪皱了眉,有些不爽。
染黎一双凤眸从她的脸。扫到了她的脚,又从她的脚。扫到她的脸。目光是极不礼貌的,也有些轻慢。但。她是故意如此的,毕竟,前世,司徒无泪三番两次要刺杀她,到底让她心里有些抵触。
笑完,染黎声音淡淡道:“如今,我是主,你是仆。我这个主子笑什么,还要跟你报备?”
她一说完,司徒无泪便气红了脸,鼓着腮帮子叫道:“谁是你的仆人了?我只不过是暂时服侍你罢了,你可别蹬鼻子上脸!”
染黎看着她摇了摇头,目露惋惜,抬手对着小楼门口作了个请的姿势。“我说过,我不需要人服侍,是你非要服侍我不可。如果,想留下服侍我,就得签卖身契,成为我的奴婢!既然,你不肯留下,那么大门在这边,请你出去,我自会跟心空和尚说明情况。让他重新为我物色人选!”
司徒无泪留在染黎身边的目的,就是为了留在西弗寺。若是,染黎不要她,那心空和尚必定会将她赶出去。
所以,一听染黎这番说法,她脸都黑了。
一时间,真真是左右为难。
染黎见她一脸纠结,也不着急,收回手漫步上楼。待走上楼梯,低头又对她说道:“麻烦出门后,替我将门带上。”
司徒无泪见染黎是铁了心的要赶她走,或者收她做丫鬟了。心头恼怒之余,又难过的很。收养她的父亲沉冤得雪后,恢复了官职,虽然是北城门的参将,就一九品芝麻官。但,好歹也是个官,她也是官家女儿了。
哪有官家女给人做丫鬟的?
染黎见她依旧愣在原地,轻纱下的嘴唇轻轻勾了勾,故意压冷了声调道:“快些离开吧!我不习惯屋子里,有闲杂人等!”
司徒无泪抬头瞪着她,咬了咬牙,恨恨说道:“如果你敢摘下你的面纱,我就敢签卖身契。我才不要,不明不白的把自己卖出去。”
心想,自己武功尚可,就算签了卖身契,她也能夺回来。虽然,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这心思委实低劣了些,但她眼下也是无计可施了。
染黎对她虽了解不深,但同是习武之人,她的心思,自然明白些。目露嘲讽地别了司徒无泪一眼,抬步便上了楼。
楼上是一大间的卧室,没有分内外两室。
木床靠西摆,床边一排乌木衣柜,中间一张圆桌铺了绸布。南侧便有一软榻,塌边矮几上,摆了一盆君子兰。
染黎淡淡一笑,刚想走去床边坐下休息。忽然心口一懵,当即便扶着墙跟干呕起来。呕了半刻,依旧没有消停的意思,她只觉的要将自己的心也吐出来了。
过了半响,当恶心的感觉淡了些。抬头时,看见圆桌上有茶壶,忽然间就很想喝水。可刚往圆桌走了几步,心口便又涌上来一股更强烈的恶心感。她一时忍不住,又干呕起来,而且浑身发软,扶着墙的手也越发吃力了。
只再干呕了几下,便忽然间天旋地转起来,然后,“轰”的一声跌在木地板上。
“怎么了?”楼下的司徒无泪听到楼上这么大动静,面色一变,急忙跑上来。
染黎缩在地上,身体呕的都抽搐了。以为自己快要把心肝都呕出来的时候,有人将她扶了起来,喂进一口冷水。
这冷水里有股薄荷香,让她抽搐的咽喉得到了滋润和舒爽。待终于缓过气来,才抬眼看向身边的人。
此时,她脸上的面纱已经在刚才的干呕中,胡乱扯去了。
司徒无泪目光呆滞地望着她,手里装水的小水壶,“啪”的落在地上。
“好美!”她痴痴道:“你是天仙下凡么?”
染黎嘴角抽了抽,视线却被她掉落在地的小水壶吸引了。这是一只铝铸的方形扁水壶,壶面上镶嵌着几颗廉价的红宝石,拼成一朵小小的梅花。
此刻,水壶躺在了地上,圆圆的壶口正不断地流出水来。染黎一想到刚才那让她喉咙舒服的水,便急忙抓起它。
好奇地问:“这水里泡了薄荷?”
薄荷并不少见,只是她从来没想到这玩意儿,能够让她舒服一会儿。
拿着水壶看了看,她刚想再喝。却被司徒无泪一把夺走,警告地看着她。“这玩意儿孕妇可不能多喝,刚才,若不是看你吐的快死了,才给你缓解一下。现在你还是先躺到床上休息一会把!”
染黎没喝到薄荷水有些不爽,但想着她说的很对。薄荷寒凉,孕妇不宜多用。以后还需多多注意,万一真伤到腹中胎儿就不好了。
这般想了,便乖乖由她扶着去床上躺下。由于,口中的恶心感并未去处,所以染黎此时不想说话。而且,刚刚吐地肠胃抽搐,实在是没有多余体力应付司徒无泪。
司徒无泪见染黎闭上眼睛休息了,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就你这样,我若走了岂不是太冷情了。你要卖身契我给你,但,只有一个月!”
染黎恢复容貌后,并没有多少人见过。虽然五官无甚变化,但气质上却不一样了太多。司徒无泪并没见过从前的染黎,只是那时假染黎的尸体被运出城时,她走在街上无意间扫了一眼。那个假染黎,被故意弄的面色暗沉,披头散发,眉心的疤痕也做的十分逼真。所以,她真没看出美来。
如今,见了染黎的真容,也没有联想到安王府。
染黎闭着眼不说话,用力忍住咽喉里的恶心感,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跟她讨价还价。
司徒无泪见她这样,面上一乐,嘿嘿笑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染黎艰难的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