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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家?飞云骑?难道是庞昱拜托他大哥的飞云骑查出了什么?这么想着,在场的人心里都有了些期待,而包拯也是赶紧的让赵虎将破军带进来。
“卑职飞云骑破军,参见包大人!”还是那么一身黑袍,从外表上在场的人完全看不出这破军和其他的飞云骑有什么差别。在他行了一个军礼之后,包拯赶快表示让他不用多礼,询问他来的目的。
“回大人,这是我家将军命卑职查的线索,今特来奉上。”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了一个布袋,破军将袋子交给了展昭转交后就退了几步,像石头一样静静的矗立着。
打开布袋,包拯从其中拿出了几沓文书,上面写得是有关刘太后身边的宫人以及嬷嬷的资料,还有他们背后的身家与关系,甚至为了彰显资料的准确无误,还有不少让当事人签字画押,以便为之后的调查提供方便。从这厚厚的文书中,包拯拿出了一份封面带有专门标记的,打开一看,果然是尤嬷嬷的基本资料。向后翻,更是发现了她这几年里在后宫中经营的势力和交好的人脉,甚至连她在文书中已经去世的大哥和小弟,都被挖出了现在还在某个人的封地,并且成为了当地的大户。
“真是有劳你家将军了,回头本府一定会亲自备礼,聊表对将军的谢意。”如果说包拯之前查到的有关尤嬷嬷的事情只是她平生的一小部分,那么飞云骑这回送来的东西绝对已经可以构筑她整个人生。而且,这样一份证据的出现,为柳长兴拿回来的信件中尤嬷嬷必须做的事提供了足够的动机,甚至连她构陷李宸妃、谋害皇子、培养细作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回大人,我家将军吩咐了,他不需要任何的谢礼,只是希望贵府的柳捕快可以时常去庞府坐坐,以解思念之情。”好像庞统提前预测到了包拯会说些什么一样,破军干脆利落的回答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什么叫思念之情?什么叫希望柳长兴去庞府坐坐?当下,这书房中就有两个人变了颜色。
“你们家将军倒是算盘打得好,只凭这样的证据,就想让小长兴到庞府坐坐?不知道小长兴在开封府有多受重视么?还是觉得开封府的人都可以被你们庞府调动了!”听到破军的话,白玉堂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忍,就是不能忍那四个字“思念之情”。庞统这是想干什么?难道他对柳长兴也起了心思?这么明晃晃的表露出来,不怕柳长兴为人所诟病么?
“玉堂……”虽然展昭也对破军的话感到很不爽,但他还没忘记开封府刚刚从人家的手里拿到证据,而且还是对案子非常重要的证据。如果对求助的人就是这么个态度的话,以后还有谁愿意配合开封府破案?
“展昭,你真行!这都能忍!你到底把小长兴当什么了!”看着展昭对自己摇着头、让自己隐忍的暗示,白玉堂心都要气炸了。他知道展昭喜欢柳长兴,也知道展昭是为了开封府着想,但是他不能接受被自己划在圈里的人因为一点证据就被割舍下去!虽然破军说的只是希望,可是谁不清楚这就是庞统在暗示交换条件!如果为了证据就让小长兴去庞府,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男人!
“白玉堂,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这当事人还没说话呢!”不是没有听见破军的话,心里也不是不生气,但柳长兴觉得白玉堂的表现有些太过火了,甚至将开封府内部不和的现象表露给了外人。
对,就是外人,就算庞统和飞云骑帮了自己不少,在柳长兴的角度上说,做朋友他可以,但在立场上,在身份上,柳长兴尽管再羡慕庞府的豪华,还是会把开封府的人划在圈子里,而将庞府划在圈外。这绝对不是因为柳长兴是头白眼狼,不知道庞统和庞昱对他有多好,而是他所站的土地就是开封府,他在这个地方承认的家是开封府,第一个照顾他的人是开封府的人,第一个教他学武的人是开封府的人,第一个和他交朋友的也是开封府的人!
“那小长兴,你是什么选择?不会真的要听庞统那家伙的话,因为这点儿东西去庞府吧?”听了柳长兴的话,白玉堂忍住自己将要爆炸的脾气,因为他再怎么生气,也无法替当事人作出抉择。而他坚信,柳长兴是不会因为一两个证据就屈从于庞统的!可惜,他脑子里刚刚这么想,就被活生生的打了脸。但还好,只是打了一点点。
“这位破军大人,麻烦你回去转告庞大哥,”说到这里,柳长兴站了起来,表示对破军的尊重。“拜托飞云骑查证据这件事的确是庞大哥下的令,但我却是同阿昱商量的,所以到了庞府,我也只会去拜访阿昱。至于庞大哥,如果下次想见我,麻烦他另找个理由吧!比如说喝酒这个理由就很不错。因为这样的希望,真的会让人很不快呢!”带着笑容,柳长兴从表情和语气上没有一丝不愿和不喜,但从他的话里,破军听到的却是另外一种感觉。
☆、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
今天是宋仁宗上大朝的日子,本来最近因听太医回报刘太后病情好转的好心情,也变成了乌云密布,一不注意就可能雷霆万钧。文武百官在朝廷上连句话都不敢多讲,只是例行公事后就赶紧四散开来,免得让自己撞在皇帝的枪口之上。
“今天官家这是怎么了?太师您有什么消息能透露给下官么?”下了朝,朝臣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讨论着今天上朝时宋仁宗的异常之处。
“这可不要问老夫,老夫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劝你啊,还是去问问那边的包大人吧!”捏了捏下巴上的胡子,庞太师摇头笑笑就走了,留下了身后几个一头雾水的官员。问包大人?包拯那个木愣愣的东西会知道什么啊?总不会官家这么生气,是因为他又惹祸了吧?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敢往包拯那走。他们平时都是凑在庞太师身边的,最怕清流的嘴巴,如今让他们去向包拯打探消息,还不如就这么受着呢!想了想,这些官员们就散开了,大朝上虽然看起来没讨论什么事,但这么大的国家,这些朝廷的官员们还有不少的东西要忙活呢!
“诶,我说包老弟,对官家今天的不一样,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朝廷上可以和庞太师分庭抗礼的没几个人,而包拯眼前的老头就算是一位。他以前是宋仁宗的老师,现在是宋仁宗的宰相,虽然平时不显山露水,但就算庞太师也不敢轻易去招惹他。
“王相,老弟虽然知道些,但也不敢跟您说啊!不过,老弟敢打包票,官家这事跟咱们没有任何关系,再等些时日,自会有分晓!”捋着胡子,包拯看平时一贯交好的王相公都来打听,自然是无法拒绝。但这事关皇家机密,包拯没有宋仁宗的允许是一个字都不敢透露,只等着真相大白、皇帝心门打开,这事儿才能有公之于众的一天。
要说宋仁宗为何态度如此变化,这事情还要从两天前说起。在包拯得了飞云骑查到的消息之后,就立即想到要把这些呈报给皇上。之前认为狸猫换太子仅仅限于后宫争斗,所以包拯对其还有所犹豫。但现在看到已经有证据指出这还事关前朝,那责任感爆棚的包拯就绝对不能再隐瞒下去了!不过,也算是他运气好,在他接见飞云骑的当晚,宋仁宗就已经发现了些端倪。
“孙太医,你告诉朕,母后这病到底还有没有得治!”让周围的宫人内侍全部都下去,在灯火通明的大殿中,只有一个老太医跪在下面,上面则是浑身都散发着威严气势以及难过情绪的皇帝。也不能怪宋仁宗如此激烈的询问太医,实在是这病刘太后已经服了无数补品,可是至今也没有什么疗效,甚至连床都下不来。宋仁宗心里牵挂着这事已经很久,日日夜夜的照料在刘太后的寝宫外,就害怕一个不经心,让这个照顾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母后出了什么问题。
“回陛下,老臣、老臣也……”孙太医也是有口难言,你说这刘太后到底是怎么想的,没病为何要装病?不过涉及到太后娘娘的名誉,以及不知道的皇家阴私,孙太医张着嘴巴什么也不敢说。
“你别在这里跟朕装可怜!这体虚之症,朕听腻了,也听烦了!不要以为朕没有查过医书,哪有体虚的病人虚弱到天天进补还下不来床!你就说,太后的病到底怎么样!”瞧着孙太医那明明知道什么却什么都不想说的模样,宋仁宗心里就来气。自己不是那种经不起事的人,当年先皇突然驾崩,自己才13岁就登基,不也是挺了过来?如果真的知道母后不好,那自己一定要早早准备,至少不能让她一直待在寝宫,一定要让她人生最后的日子过得开心又圆满!
“那请陛下赦免臣先前的欺君之罪,臣才敢说!”听着皇帝的旨意已经明白到了这种地步,孙太医也知道如果今天不说实情是出不去这个大殿了。虽然自太祖起就没有杀文士的习惯,但自己还有一家老小,儿子也在太医院,如果陛下心里一个不顺,那对自家来说就是滔天的祸患!
“你从实说来,朕绝对不计较你之前说的话!”瞧着对面的老头总算愿意开口,宋仁宗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实际上他也不想听见刘太后的病情,不敢确认它的严重性,但如今这些日子已过,刘太后的病情越发不好,这让他不得不求一个明白的说法。
“陛下,实际上太后娘娘她……她根本就没病!”犹豫了许久,孙太医一咬牙就把实话说了出来。这可不是他一个人的论断,而是整个太医院达成的共识。刘太后脉象平和、心跳有力,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只是碍于太后娘娘的名誉和地位,太医院上下没有一个人敢戳穿此事,只能一个个补药单子开着,没病也当有病治!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宋仁宗怎么想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母后没有病?那这些天躺在床上连站都站不起来的是谁?总不会是母后在骗自己吧?想着每次自己都只能隔着纱幔看刘太后的脸,宋仁宗嘴上说不信,但心里有一点怀疑了。
“回陛下,太后娘娘真的没病。或许是有些体虚,但只要进些燕窝就已经足够了。微臣也不清楚为何太后娘娘会病重,可这是微臣等十几个太医共同的诊断。”孙太医也觉得好委屈,你说你们母子两个闹别扭就闹呗,有什么事儿就说呗,为何要牵扯到他这么一个无辜的人身上呢?
“行了,你下去吧!”摆摆手,宋仁宗刚才的怒火卸去之后只剩下有气无力,他有些失神的让孙太医告退,眼睛有一点点的放空状态。
“陛下万福,微臣告退。”瞧着宋仁宗没有秋后算账的想法,孙太医吐了一口气,正要起身回去,就又被宋仁宗的声音吓得跪在了殿上。
“朕今天问你的事情不希望外面有任何人知晓,碰见太后娘娘询问,就说朕是担心她的病情。你知道么?”等到孙太医颤颤巍巍的起身,宋仁宗这才想起自己母后的名誉还要维护,就警告了孙太医不要将这事情外传。既然母后说自己生病了,那就是生病了,无论怎样,他都不希望大宋有一个无缘无故装病的太后。
“是,陛下。”听到这样一句,孙太医就放心了,赶紧的倒退出大殿,生怕宋仁宗一个不高兴不让自己走了。而在他离开大殿之后,带着王喜,宋仁宗也踏上了去永寿宫的路上,但这一次他是无声无息的,没有乘坐御辇,没有让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