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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屠浩年是嘴硬不肯赞扬,秦少歌内心里装着得意,脸上还是谦卑的保持着严肃,“只要能助我苍冥力克他祝良,少歌必当全力以赴!”
“如果这些真能发挥作用,倒必须让煜祺好好想想怎么嘉奖你了……”屠太后哪能不知道秦少歌心里那点小九九,说什么保家卫国扞卫尊严什么的纯属放屁,不都是为了一己之私,不过对于屠浩年来说,有欲望的人是最好的,只要掐住他的脉,就不怕他不为自己卖力了。只有像贺静岚那种无欲无求的人最难想与,你不知道他求什么,就永远无法让他听你的摆布。
“少歌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屠太后放我爹一马,如果得胜,让他回去金陵。”
“好说,好说……”
敷衍的回答让秦少歌泄了一口气,看着门外辛苦赶制出来的十门车弩,心里默默祈祷着。
是夜,众人都歇息后,少歌仍久久不能平静。虽然现在身怀六甲,但他自认内心依然是个纯爷们,男人天生的的好战心理在这个时代已然蠢蠢欲动。
披上外衣,少歌来到帐外树下,望着广袤塞北的明月,想着白日将士们的勤苦操练,他忍不住热血沸腾吟起了辛弃疾的《破阵子》,若不是身形限制手边无剑,他还想学着项子钧来一段剑舞呢!
“少爷,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狼嚎什么呀?”
祁云揉着眼睛从帐篷里钻了出来,见他在外面吹冷风,不由分说地把少歌给拉了回去,还一边抱怨:“少爷你消停点吧,别忘了你的肚子……”
不曾想,这一幕却被有心之人给看了去。
“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屠太后坐在帐中望着烛火出神,没想到那人看似柔弱,竟吟得出如此铿锵激昂的诗句。
“了却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后名……莫非他真的是上天派来相助我朝的?!”屠太后想起在栖霞寺里方丈告诉自己的话——
“顺天者方得四方安定,逆天而为只会引火烧身。如你之言既然伊贵妃已将不祥之人召来我国,我们切不可声势浩大地阻挠他,这样反而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恶果。”
——“难道我们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等着苍冥覆国吗?!”
——“太后莫急,老衲有一法,可解灾难。”
——“大师请讲。”
——“不阻挠他不代表要坐以待毙,我们也可以从异世召来一人,顺势化解掉尹贵妃的设计,如此一来,岂不两全其美。”
——“大师高明,只是将被召来的人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如何能保证他能为我所用呢?”
——“太后,您要对苍冥有信心,对陛下有信心!”
——“哎,但愿如此吧~”
苦笑一下,屠太后希望秦少歌就是被自己找来的那个“福星”,他不但带来了厉害的武器,更为苍冥带来了一个,不对,应该是两个珍贵的皇子。只是美中不足,煜琪的帝王之气不够强大,以后也许会制不住秦少歌。
屠浩年终于下定决心:“唐渊源是不能指望的了,看来我得加紧训练这个秦少歌,让他日后能帮煜琪稳住后宫!”
今夜难以入眠的不光是军营中的少歌和太后,远在京城的煜琪也感受到了孤单寂寞冷。
自从少歌走后,诺大的皇宫倍觉冷清,煜琪甚至开始怀念他说的那些古怪话语。相比之下汐贵妃的幺蛾子不断让他精疲力尽,其他妃嫔也趁机各种争宠小动作不断,哎,一切为了皇嗣他也懒得去管了;想着去渊源那里躲躲,可惜他就是个吃货,两人每晚对坐着,就看他一个人不停地吃吃吃……呕~
煜琪现在真的是很郁闷,没有了少歌才发现什么是孤单的滋味。
正烦恼着贴身侍从小周子小碎步来报——
“陛下,岚贵妃来看您了,是否宣他进来?”
煜琪皱起的眉头舒展了一些,“让他进来吧。”
“是~”
贺静岚还是那么风姿绰约,即便不说不动地站在那里,也如画般让人赏心悦目。
“静岚见过陛下~”
煜琪随意挥退身旁的侍从,“静岚,你真是好久没来了!”
“呵呵,我还以为煜琪你都忘了我呢!”
“你就别打趣我了。”
玩笑几句后,贺静岚神情一肃:“我听说汐贵妃最近状况不断,你又久未临幸其他妃子,我听说现在后宫里有人按耐不住了。”
“哦,竟有这种事?!”煜琪刚刚舒展的眉头又聚在一起,其实这些事他都知道,不过一直没理会,没想到现在愈演愈烈了。
“煜琪,你有什么打算吗?”
“哎,能有什么打算,我现在的身体也不能与人亲近,只好去渊源那里躲躲了。”
静岚看出他眼中的无奈:“你若不嫌弃,我可以帮你打打掩护,也顺便让皇后查查是谁在动心思,你看如何?”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那就麻烦你了。静岚,多亏有你,这宫里的生活才不会那么闷。”
“我看啊,你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静岚奚落他几句:“他怀着孩子你怎么舍得放他出宫呢?”
煜琪摸了摸肚子:“我看得出来,他更向往外面的世界,何况这宫里也不太平,他现在的情况跟着太后在一起,兴许更安全些。”
静岚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了然,看来煜琪这回是动了真情,也从一个愣头小子长成为心思缜密的帝王了,只希望他们未来的路能走得顺一些……
果然不出所料,贺静岚去了两次紫阳殿后,宫里有了他重新受宠将封皇贵妃的传言,汤圆圆抓到一个传播八卦的侍从,准备顺藤摸瓜查问源头,奈何他隶属于浣衣局,拷问出来的尽是些以讹传讹的说法,便只好作罢了。
只不过煜琪听到汤圆圆的回报后,不经意反问了一句:“没查到是汐贵妃做的?”
汤圆圆愣了愣,答道:“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唆使的啊。”
“哼,不是他也和他差不远了。”
“你猜到是谁干的了?”汤圆圆好奇地问道。
煜琪点点头:“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几个人,反正动动嘴皮子又不会少块肉。你抓几个碎嘴的狠狠处置一下,让他们老实点。”
“哦,知道了。”汤圆圆无趣的想着:这事就这么完结了呀。
这日,静岚端着刚熬好的燕窝核桃露去紫阳殿,不料路上被玄钦给截住,拉到一处僻静之地。
“你最近往紫阳殿跑得挺殷勤的嘛,难道真如传言所说,要当上皇贵妃了?”
看着玄钦不怒反笑的样子,静岚知道他现在肯定心情不好,忙辩解道:“那些都是谣言,怎能当真!我只是想起上次差点害他流产,毕竟这些年他对我十分照顾,此时后宫里不安宁,便想着帮他分担点烦扰,仅此而已并无他意。”
言罢,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难道最近后宫的传言是你放出去的?”
玄钦不屑地说道:“我可没那么无聊,去提醒他别忘了你。哟,这是送给那小子滋补的药膳?你还真是关心他啊”,苦笑着低下头:“这么多年来都是我在主动,有时我真的很累,是否对于你来说,我只是个笑话?!”
静岚听到他的话再无法镇定:“玄钦,你太看不起我贺静岚了,你明知我不是那种脚踏两条船的人,难道这些年只有你一个人难过?我何尝又不是在受煎熬!”
“那正好,马上你就能够解脱了,再等几个月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我身边,到时候不止皇贵妃,皇后都非你莫属了!”
静岚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他的想法,每次谈到这个话题,煜琪都是他俩绕不开的一个死结,再说下去只会伤了他和玄钦的感情,他逼迫自己平静下来:“我相信你,也请你相信我对你的心意。”
说完便逃离了这个让人压抑的地方。
一路走来,静岚越想越担忧:玄钦不会说没来由的话,他说几个月后便能江山易主,这绝不是空穴来风,也许这场风暴已无法避免了?可是那祝良国又岂是善茬,若真是助他们赢了苍冥,他们又岂会将江山奉还给玄钦,到时候或许玄钦只落得一个傀儡皇帝,不久还会被祝良慢慢夺回去。
可是,一切已无法回头了罢,多想亦是无益。
刚行到紫阳殿门口,便看到殿外停着一顶软轿,能在宫中以轿代步的,除了身怀六甲的汐贵妃便再无他人了。门口的侍卫看他来了,忙殷勤地上前询问:
“奴俾见过岚贵妃,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报陛下。”
静岚制止了他:“且慢,陛下宫中有人么?”
“是的,陛下召了汐贵妃来小坐,已经有一段时辰了。”
正说着,汐贵妃在麽麽小厮的簇拥下出了紫阳殿,看到岚贵妃也在,得意一笑:“真难得能看到岚弟弟,你是来找陛下的吧,他刚歇息下呢。”
贺静岚微微一笑:“是静岚失礼了,怕贸然前去打扰,故而一直没去看您,皇子还好吧?”
汐飞鸾上了轿,双手微微拢在腹部:“有陛下一直关心着,当然好啦!哦,陛下刚刚说我怀孕辛苦,让御厨特意给我做了木瓜炖雪蛤养身子,哎,吃饱了人就容易乏,我先回宫了,弟弟你也别去打扰陛下休息了。”
静岚眼角一跳,颔首行礼答是,目送着汐贵妃的软轿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当断则断
承岚殿中炉火劈啪作响,静岚仍独坐桌前,赖麽麽拿了件外衣罩在他身上,小声劝道:“酉时三刻了,用膳吧。”
静岚摇了摇头,今天紫阳殿发生的那一幕让他再无法装作无知,他入宫这么多年,深知煜琪对汐飞鸾没有多少感情,反而一直忌惮着他们家族的势力,前些时后宫刚有了小动作,今天他就请汐飞鸾喝所谓的“木瓜炖雪蛤”,他可不会单纯地以为煜琪真的有多宠爱汐飞鸾,恐怕倒是他的“催命符”吧!
汐飞鸾现在已有八个多月的身孕了,若能再熬一段时间,恐怕就能生出皇太子,届时汐家地位必然更加超然。煜琪如此行事虽然可说是不得已,但静岚还是觉得煜琪变了,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孩子,喜欢的就一定要抢到手,不喜欢的怎么都不会喜欢。现在的他,已经慢慢转变为一个帝王,城府渐深,挡路的可以亲手抹去,碍眼的可以使计除掉。也许,是自己太天真了,煜琪与玄钦的较量,赢得就一定是玄钦吗?
一想到玄钦,静岚的心里更乱了,玄钦是这个世上唯一对自己好的人,他不像煜琪那般滥情,也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其实他对煜琪的恨意,可以说是上一代恩怨的产物。煜琪现在有了钟情之人,与自己也再无瓜葛,只要帮玄钦达成愿望,到时候求他手下留情放过煜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想通了的静岚总算觉得有些累了,赖麽麽便服侍着他洗漱,便状似无意地说了句:“娘娘,奴俾听闻,人生在世不如意事甚多,只能顺势而为,低调行事,方可不得罪人,想必这些道理您肯定比老身更懂。”
静岚默默注视了他半晌,轻轻回道:“赖麽麽,我懂你的意思了,你能帮我把玄钦找来吗?”
“是!”赖麽麽放下手中的梳子,转身便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
贺静岚看着落日,直视那样巨大而夺目的光线,“将息之光,虽巨无利;将亡之国,必浮虚华。苍冥国现下看似繁荣,但伴随着的是更多的隐患堆积,只是需要一个契机,就能成就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贺静岚行至院中,整个人沐浴在鲜红如血的阳光下,任凭北风凛冽吹乱他飘散的长发。
三刻钟后,玄钦赶来,此时贺静岚也已经身着中衣在寒风中站了这么久了。
玄钦看见脸色惨白神情悲怆的贺静岚,立刻将其拉至屋内,唤赖麽麽拿来最厚的棉被裹在他的身上。
看贺静岚这幅自虐的模样,阏玄钦忍下责怪他的念头,安慰道,“家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