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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
好不容易得回自由,端木琏痛苦的咳嗽起来,喉咙处更是因为咳嗽而剧烈的疼痛着。抬起头,看着父亲在叔叔的怀里不住的挣扎,口中不停的嚷着要杀了自己,捂着心口,喉咙的疼痛又哪里及的上心痛。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能让他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端木文清又哭又闹的挣扎着,整个人因为挣扎的动作,以致发丝凌乱,身上那蔽体的外衣也在拉扯中被撕破。
“别这样,琏儿他不会说出去的,你别担心,别担心。”端木文溪一边心痛一边柔声安抚着,紧紧抱住他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即使已经勒的端木文清腰间疼痛,他也不敢不能松手。
只是端木琏身心陷入悲痛之中,脑中盘旋的皆是父亲要杀了自己的事实。因为端木文清被拉走,端木琏得以自地上站起身,只是他没有离开,而是沉着脸,也不管那依旧有些疯狂挣扎着的人,甩手就是一巴掌。
“啪!”响亮的声音让端木文清呆愣住,连同端木文溪也一脸惊愕的看着端木琏。
端木琏看着自己有些发红的手心,那一巴掌打的有多么重,光是那只手心与端木文清那慢慢红肿的半边脸就可以看出。
“你从未当我是你儿子吗?”端木琏悲痛的怒吼着,双眼早已红润,泪水顺着脸颊不住的流,眼中遮掩不住的悲伤难过,“你竟然要杀了我……”
“儿子?你是清儿吗?”端木文清的神志不清,听到端木琏的话,愣愣的问道,“不对,清儿不会打我,你不是清儿……”看着端木琏那张带点熟悉的脸孔,端木文清却摇了摇头,半边脸颊火辣辣的疼起来,而他却未在意。
“我是端木琏,不是皇甫临清。”听到他的否定,端木琏悲痛的吼道,“你只想着别人的孩子,却没想过,今天是琳儿跟琰儿的生辰,而你竟然在这种日子里,跟自己的兄弟在房里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一开始冲动的打了自己的父亲,端木琏并不后悔,只要想到他不当自己是他的儿子,不将琳儿跟琰儿的生辰看重,更是不将母亲放在眼里,背着他们在这里做出这些事情,他就难以抑制的愤怒。
这愤怒,为了自己,为了琳儿跟琰儿,更是为了母亲。
端木文溪抱着端木文清,感受到怀里人颤抖着身体,看着他眼神渐渐恢复清明,心略微安了一些。对于端木琏的指责,他不想去反驳,一切的起始,都是因为他。而他,也没资格替自己辩解,因为自己从未拒绝两人发生关系,更甚者,他一直纵容着端木文清,而纵容的结果,就是造成一件又一件难以挽回的悲剧。
端木琏难以抑制的颤抖着身体,手指愤怒的抬起,指着两人怒道:“兄弟乱伦,按族规,是要处死的。”
端木文清恢复清明的神志,却在听到端木琏怒指的话语之时,整个人软倒下来,要不是有端木文溪抱着,只怕已经软倒在地。
“琏儿,不要。”端木文清痛苦的看着他哀求道,“不要说出去好吗?”
“你觉得你们这样的关系能够容忍于世吗?”端木琏露出一个冷笑,怒视两人,“你们这样的关系,对得起我,对得起琳儿跟琰儿,对得起母亲吗?”
不待端木文清回答,他已怒吼道:“你对不起我们,永远都对不起我们……”
“不……”端木文清难掩悲痛,面对儿子的指责与怨恨,他难以维持冷静,只是比他还难以维持冷静的却是端木琏,在一声声怒骂中,他竟是怒急攻心的昏了过去。
“琏儿……”
因为被端木文溪抱着,当看到端木琏昏过去的那瞬间,两人都来不及去扶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晕倒在地,脸上失了血色。
39、争吵
高高兴兴的庆生宴,却还来不及享用晚膳,就因为端木琏的昏迷而不了了之。
端木夫人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那原本红润的脸此刻变得惨白,一双好看的眉紧紧的锁在一起,再看自家老爷与二叔两人,身上衣衫略显凌乱,从神情上,她只能看出老爷带着焦虑的表情,而二叔那副百年不变的冰冷模样,她实在看不出其他情绪。
初时当她看到二叔抱着儿子急急而过,那惨白的脸色让她心惊,早已顾不得晚膳,急急跟着进屋,身旁琳儿跟琰儿也收起了欢闹的心思,一同苦着脸担忧的望着床上的人。
端木夫人看到端木文清脸上的红印,担心的问道:“老爷,你的脸先消消肿吧。”
“我没事。”偏头避开她伸过来的手绢,端木文清不在意的说道,瞧见她眼神中的黯然,又说道:“等琏儿醒了再处理吧。”
“爹爹,哥哥他怎么了?”
端木琳伤心的看着床上的人,伸手拉拉端木文清的衣袖,小小的人儿满脸担忧。
端木文清低头看着女儿跟小儿子,那跟自己相似的脸上挂满了忧色,原本该是热闹的夜晚,却因为自己而变成这样。想起琏儿对自己的怒骂指责,端木文清心中泛起自责,但又不能直言坦露。
看了一眼正替端木琏诊脉的人,那身影因为自己的夫人与儿女在场一直紧绷着身躯,而自己却不能上前安抚他。端木文清微微叹气,“你哥哥他身体不舒服,不过有叔叔在,他不会有事的。”轻声安抚着两个孩子,琏儿真正晕倒的原因他不能说,所以只能用这样的安慰来稳定孩子们的心神。
端木文溪微微皱着眉,良久,才收回诊脉的手,只是眉间依旧未舒展。
“琏儿他怎么样?”见他站起身,端木文清焦急的问道,一旁几人同样担忧的看着他。
端木文溪看了众人一眼,走到桌边,抬手写了一张药方,交给下人。然而才看向他们,道:“琏儿无事,只是有点轻微中暑的迹象,吃点药就好。另外,我刚刚诊断出他已经有了一个多月身孕,只不过脉息太弱,这胎儿……”
众人刚松了一口气,在听到后面的好消息时,还来不及高兴,却因为端木文溪停住的话语而一同皱眉。
“文溪,那孩子究竟有没有事?”端木文清追问道,他没忘记是自己才逼得琏儿情绪激动的晕倒,若是孩子有个万一,他会恨死自己。
看出他的自责,端木文溪摇摇头,“暂时不会有事,我开了药方,只要按时服用安胎药,孩子就不会出事。”
听了他肯定的回答,端木文清这才舒出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转而看到一旁担忧的夫人,端木文清安抚道:“你们还没用晚膳呢,你先带琳儿跟琰儿去用膳吧。”
端木夫人看了看依旧昏迷的儿子,眼里依旧充满了担忧,“那老爷你们呢?”
“我不饿,琏儿我看着就行了。”他不清楚琏儿何时会醒来,又怕他醒来情绪激动,所以只能先支开其他人。
一旁听了两人对话的端木琳急着开口道:“琳儿也不饿,琳儿跟琰儿一起陪爹爹守着哥哥。”
“琳儿乖,你还没吃饭呢,要是饿坏了,爹爹会心疼的。”端木文清摸摸女儿的头,柔声道。
“可是……”爹爹的关心让端木琳高兴,但又不舍得离开。
就在他们犹豫不决之时,端木文溪冷冷的说道:“人多对他的恢复不利。”
因着他的话,端木夫人即使担忧,也只能带着两个孩子离去。
待房间里只剩下端木文清与端木文溪,还有昏迷着的端木琏,一直坚强的站立着的人一下子软倒下去,端木文溪眼明手快的一把抱住他。
“文溪,都是我,都是我,要不是我,琏儿他也不会昏迷不醒。”倒在端木文溪的怀里,端木文清的脸上挂满自责与无助。
看着他默默流下的泪水,端木文溪疼惜的替他拭去,轻声道:“别担心,琏儿他不会有事,孩子也不会有事,我不会让他们出事的。”
“我相信你,有你在,琏儿不会有事,孩子也不会有事的。”默默地抱着他,端木文清喃喃道,他相信他,他只相信他。
端木琏一直未苏醒,期间端木夫人送来了晚膳,而端木文清本没有多少胃口,被端木文溪逼着还是吃下了一碗饭。
安胎药送来了一次又一次,只是药凉了,端木琏依旧未清醒。直到第四次送来安胎药,床上的人才有了一丝反应。
端木琏幽幽转醒,头脑一阵晕眩,让他感觉四周都在摇晃。忽然一双手扶住自己,转头一看,端木琏猛的一退,“走开,我不想见到你们。”
端木琏的反应让端木文清一阵心伤,但也明白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好在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人,不然端木琏刚刚那反应,够引人惊奇了。
“琏儿,你别激动,小心身体。”端木文清失落的收回手,却依旧关心的说道。
只是端木琏依旧在气头上,对于他的关心,呲之以鼻,“不用你假惺惺。”想到他之前还想要掐死自己,端木琏依旧心痛不已,脖子上的疼痛显示着之前那一切都是真实的。
看见他难受的皱着眉,那脖子上两个深色的拇指印,都让端木文清自责不已,“琏儿,对不起,我控制不住……”端木文清想要解释,但却不知从何说起。
“先把安胎药喝了。”一旁端木文溪见人醒了,端着安胎药走到床边。
“我不喝。”端木琏怒视着端木文清,对于端木文溪的话,想也不想的就拒绝道。
“快把安胎药喝了,难道你不想要孩子了吗?”听到他拒绝,本还自责的端木文清立即生气的怒道,端木一族的男子虽可孕育孩子,但那毕竟不比女子,对于端木琏的拒绝,端木文清十分生气。
“孩子?什么孩子?”端木琏皱着眉,疑惑道,直到消化了那句话,端木琏才后知后觉的抚上自己的小腹,面露惊讶又压不住的惊喜,“我有孩子了?”
“对,你有孩子了。”瞧见他惊喜的模样,端木文清点头应道,“如果你想保住孩子,就乖乖把药喝了。”
看着端到面前的药碗,端木琏怒视着眼前人,“什么意思?孩子怎么了?唔,头好疼。”端木琏激动之下想要问清缘由,却突然感到头一阵疼痛,捂着痛楚的地方,发现肿起了一个包。
药撒了出来,在被子上留下一块污渍,只是端木文清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端木琏身上,快撒光的药碗也顾不得,好在一旁端木文溪替他端住。
“别激动,让我检查一下。”把药碗放到一旁,端木文溪安抚两人,检查了一下头部,微微蹙眉道:“应该是晕倒的时候撞伤了,肿了一块,过几日就会消下去,别担心。”说完替他揉着,只是手劲很大,疼的端木琏龇牙。
“文溪,轻点,琏儿很疼。”瞧见儿子那痛苦的模样,端木文清忍不住提醒道。
“用力才能将淤血揉散。”端木文溪略带无奈的对端木文清说道。
“不用你揉。”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让端木琏升腾起一阵怒火,气愤的推开端木文溪,看向端木文清,“说清楚,孩子究竟怎么了?”
两人之间的关系让他生气,但此刻他更关心孩子。那是他跟皇甫天烨盼了好久才能够怀上的,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怒气而伤害到这得来不易的孩子。
“你怀孕才一个多月,胎息又弱,再加上刚刚你情绪不稳,极容易造成滑胎。”端木文清并不懂医术,所以仅仅是将端木文溪的诊断重复了一遍,只是听在端木琏的耳中,却依旧愤愤的看着两人。
“我之所以情绪不稳,还不是被你们害的。”端木琏愤愤的说道,然而手抚摸着自己那平坦的小腹,想到那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他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能激动,不能激动……
端木琏那怨恨的目光让端木文清看着心痛,看了一眼默默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满含歉意的说道:“琏儿,对不起。”
“你何止对不起我,你还对不起琳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