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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儿不敢置信道,“你的伤真的好了?”不信,他肯定在骗我
“真的,不骗你”说罢,他用力拍了拍胸膛虽然没全好,但也好的七八成
绣儿不信,直接拿手按在他胸膛细想一下,两人在山林中休息了一整个白天,三哥一直在静坐吸灵气,似乎没有咳嗽呕血 粽子以前被阳光灼烧得面目全非,有次无非意还被自己踢断脚,好像都是在很短时间内恢复过来的
不知是天意,或是小粽子的有意为之,竟然会将岽珠留在她的房间,总之这颗夜明珠帮了她的大忙,但愿能换回三哥的生命!
连续几天在山间行走,绣儿的鞋早已磨烂,双脚起了水泡,脚掌被碎石割了好几道口子,每走一步都甚是吃力安越泽坚持要背她,绣儿推辞不过,倒也从了他
刚要趴在他背上,只觉路边的草丛似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绣儿好奇的走了过去,在草丛的沙砾淹没之下,有个物体射出光芒
扒去草丛被暴雨冲刷而浅浅堆积的沙砾,有颗珍珠大小的珠子,发出璀璨的光芒″儿将它拿在手里,细细打量着,它似珍珠,却是晶莹剔透,像颗珠哩可是手工作坊的珠哩,根本不可能如此发出璀璨光芒
安越泽走了过来,“在看什么?”
“三哥,我捡到个宝贝”绣儿举手,用两根手指夹住它,在空中晃动,“是颗珠哩”应该是珠哩,估计是比较值钱的那种,不是普通人玩得起的
珠哩在空中发出璀璨的光芒,其中有几道光照向安越泽
“啊……”安越泽一声痛呼,忙捂住眼睛
“怎么了?”绣儿吓了一跳,马上跑了过来
“晃到我眼睛了”安越泽揉了揉眼睛,半晌才缓过神来
“三哥你的眼睛没问题吧?”绣儿焦色道:“上次被岽珠的光晃到眼睛,这次又被珠哩晃到眼睛”
安越泽的神情甚是异怪,或是说诧异更加贴切被珠哩的光射到眼睛,他的心突然跳了一下,心脏麻痹不已,好像……好像,有股很沉重的哀伤突然涌了上来可那股突如其来的感觉,他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见安越泽的手捂住胸口,绣儿吓得脸惨白三哥,该不会又可血了吧?
“拿过来我看看”安越泽朝绣儿伸手,忙摇头甩去那股萦绕在心间,让人极度不舒服的感觉
绣儿战战兢兢的将手中的珠哩放在安越泽的手里,谁知珠哩将到安越泽的手中,他当即痛呼一声,手被火烧般缩了回去
珠哩掉在地上,依旧璀璨
他紧捂着接触过珠哩的手,不敢置信地打量着地上的珠哩安越泽脸上的惊骇,落入绣儿的眼中,她忙掰开他的手,“怎么了怎么了?”
安越泽的手掌宽厚,虽然长年在田间劳作而长满老茧,却依旧白皙修长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伤痕?
“好烫”安越泽打量着自己的手,“像一颗火球”来了,又来了,那股莫名其妙的感情又出现了
“火球?”绣儿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嗯”安越泽紧握住自己的手,却如何也掩饰不住掌心**的痛疼伸延去四肢百骸一股无法言喻的哀伤,如血液般涌向心脏
“唔……”心脏剧痛,安越泽腿一软跪在地上,手紧紧按住心脏,额上的冷汗渗了出来
绣儿扑向前,蹲在地上紧紧扶住他,“三哥,别吓我”
“别碰我”安越泽单手撑在地上,大声喘气,“没事,没事”
绣儿紧张兮兮,连大气的都不敢喘
半晌,安越泽总算缓过神来,呼吸也平顺了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步伐不稳的站了起来
绣儿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三哥一碰到珠哩,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而她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难道,这珠哩对僵尸有什么影响?
她转身,伸手去捡掉在地上的珠哩
“别碰!”见绣儿伸手去拿,安越泽忙大声制止道
可是,却已来不及,绣儿已经将珠哩拿在手里,疑惑的打量着安越泽愕然,绣儿拿着这东西,居然没什么反应?
“你的手,没有被灼伤的感觉?”
绣儿摇头,茫然的望着安越泽,“什么感觉也没有”
“心口不会疼?”
绣儿摇头,疑惑不解道:“三哥心口会疼?”
安越泽打量着绣儿心中的珠哩,“或许,它根本不是一颗珠哩别的,我现在没事了”
“这种东西,肯定对你不好”绣儿随手一扔,掉珠哩扔在地上,顺手踩了一脚,“真倒霉!”她跟三哥唯一的区别,就是三哥身上的尸毒♀东西,估计是桃木匕首差不多,对人不管用,却能煞住僵尸
安越泽蹙眉,思虑半晌才道:“这东西我们先留赚指不定以后有用”直觉告诉他,眼前的珠哩大有来头,反正对绣儿不会造成伤害,留着也罢,待日后弄清来源后,再研究也不迟
“行,我听三哥的”绣儿将珠哩重新捡了起来,放进口袋
两道人影,渐行远走
山风起,拂过及人高的野草,露出道黑色的影子一道身影,被黑色斗篷遮挡严实,血红的眼眸透过重重景物,直直望向安越泽消失的方向
“心痛的滋味,好受吗?这一世,我要你千百倍偿还!”
七十章 哀莫,过于心死
夜,悄然降临。。。。寂静的山林,幽静而黑暗,偶有几声突兀高亢的鸟叫声,打破夜的诡异
暴雨吞噬过的泥过,到处迷门腐烂而潮湿的气息参天密林中,树冠下靠坐着一位年轻的男子男子神情焦躁,双手紧紧抓住身边的草,指甲深深隐入褐色泥土中
随着视野的拉近,只见男子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水不断顺着脸庞滑下他紧咬牙关,嘴巴却不断发现咯咯的磨牙声,似在咀嚼着坚硬的物体
男子神情痛苦而扭曲,似在承受着难受言语的痛苦
淡淡的亮光,由远及近,慌乱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林间响起没一会,只见一道瘦弱的身影出现在山林,她左手里捉着一颗用黑色包裹的圆形物体,淡淡的亮光正是由此发出,右手提着一个牛皮水囊,以及一根藤条
她焦急走到男子身边,刚要将手中的夜明珠挂在他胸前,谁知男子挥动双手将她撞开,“走开!”
女子被撞开几步远,重重摔在地上,两眼直冒星星,身体撕裂般疼
“不,我不走!你要咬死我,我也不走!”女子生怒地朝他大喊,顾不得身上的伤,爬到他身边紧抓住他双手,扯过藤条给他的双手绑个结实
男子双手被绑,可身体的疼痛如刀割般难受,咯咯的磨牙声响的更加厉害
“啊……”剧痛让他无法容忍,他似头受伤的野兽,不断拿头撞着树干,以缓解疼痛,保持清醒的意识
“别撞了,求求你,别撞了”女子扑上前,使用全身的力气,从身后紧紧抱住他,“三哥,别这样!要是难受,你就咬我吧!”
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淌下,滴落在她的手臂,炽烫了她的肌肤
“求你了,不要伤害自己”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双手紧紧推住他的胸膛,头埋在他的竞相,滚烫的泪水顺着他的脖子,淌进他跳动的胸膛
血迹斑斑的双手,握住他那双被藤条绑住沾满泥土的手月光之下,他的指甲正一寸寸长出来,熟悉的死灰色,闪着寒光的锋利
她不敢再看,双手忙覆住遮住他的指甲,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拥抱住他
除了陪在他身边,她还能为他做些什么?
“吼……”安越泽的喉咙发出低沉的吼声,他俯下脑袋,张嘴贴着绣儿稚嫩的脖子
绣儿跪在地上,温柔地搂着他的脑袋,轻轻闭上眼睛,晶莹的眼泪划过脸颊如此,这样也罢,哪怕自己变成了僵尸,她还是可以跟三哥在一起
牙齿,紧贴着她滚烫的肌肤—液,在血管里流动,一**一股股的脉动,穿过她的肌肤,清晰地传透在他的牙齿
原来整齐洁白的牙齿,有两颗悄然冒了出来,一寸寸贴进她的吹脂可破的肌肤
“三哥”绣儿滤马体,将他抱的更紧了
这样,她觉得很温暖,从未有过的温暖
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肌肤淌下
绣儿缓缓露出笑容,那是她的鲜血吧?
“吼……”撕心裂肺的长啸,一记排山倒海的力量袭来,绣儿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体,痛得呼吸不过来,她似乎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费力睁开眼睛,只见不远处的,仰天长啸,两行眼睛,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他的眼眸,透出绝望,直直在望着她
身体的力量,消失的无影无踪,沉重的眼皮再也无法支撑,绣儿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清晨,被林间清脆的鸟鸣声吵醒,绣儿睁开眼皮,青葱的景色映入眼睑斑驳的阳光自枝叶茂密的参天大树上渗了下来,投射在她的身上
吃力地坐了起来,绣儿茫然地打量着四周地上铺了层厚厚的树叶,身上披着他的外衣,手摸向脖子,并未有意料之中的伤口及疼痛三哥并没有咬她!
四周并没有安越泽的影子,绣儿费力站了起来,焦急的寻找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绣儿回头一看,见是安越泽时,悬着的石头总算放下了
安越泽手里拿了些野果,目光落在绣儿被擦伤的手上,不禁内疚道:“绣儿,对不起,昨晚伤到你了”
“我没事”绣儿笑,忙将自己受伤的手藏到身后,“三哥没事就好”眼眸,不安的偷瞥向他牙齿及指甲还好,不若之前恐怖
尸毒已在三哥体内扩散,以后的每一次发作,只怕都会比前一次严重她无法估计,三哥若是不吸鲜血,会发生什么事?看着他这么痛苦,她宁可变成僵尸的是自己
绣儿食不知味的吃着安越泽为她摘的野果,她给他递了一颗,他轻轻摇头,“我不饿,你吃吧”
她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对食物不感兴趣,只对鲜血有愈来愈强烈的**
白天的光线,对安越泽的影响愈来愈大,他越来越提不起精神,犯困的几乎睁不开眼睛他不断的喝水,想以此来解决身体的饥渴
绣儿用树叶织了大草帽,给他戴在头上遮挡阳光
断断续续的走走停,总算是见着了人烟〗坳里孤零零有户人家,想来是深山猎户,院子晒着衣物跟几张兽皮
绣儿汀了脚步,眼睛停在衣服上三哥见不得光线,若是有衣物遮光就好了
犹豫半晌,绣儿猫起身体,爬过篱笆溜进院子,将猎户掠在后院的男人衣物给偷了套·箕里晒着红薯干,一不偷二不休,她顺手抓了两把放进口袋
长这么大,绣儿第一次偷东西,连手脚都有些抖,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脸蛋瞥的通红回来的时候,她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安越泽,怕他会鄙视她
在苏慧茹的教导下,安家的家教甚严,安家几兄妹自幼不偷人一针一线″儿挺鄙视自己的,居然步了小粽子的后尘,学会偷鸡摸狗了不过,只要有利于三哥的,做什么她都不怕,哪怕被人唾弃
“三哥,快走吧”见安越泽站着不动,绣儿催促道
她伸手去拉他,谁知没拉动他″儿招望向安越泽,挺着他的目光望去,他瞧向院子
猎户家炊烟起,灶房有人!
绣儿慌了神,三哥对鲜血的**越来越强烈,他宁愿伤害自己也不忍吸她的血,只因她是他在世上最在乎的人除此之外,别人永远都是别人,哪怕他心里不愿意吸血,可未必会抵的住**
“走吧,被人发现我偷东西不好”绣儿不怕自己被三哥咬,可她怕他会去咬别人他一旦吸人血,将永远踏上一条不归路,那么世界上便会多了无数个跟安家一样的悲惨家庭
切肤之痛,安家的悲剧日后要不 断上演吗?
绣儿吃力地拉着安越泽,一步步离开猎户家,直到爬过几座山头,她才算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