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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退到了墙边,已经没有后路了。然而漆黑的夜中,那人血红的双眼却仍然盯着他不放,好像要把他活生生地吞噬。
这场景恍若是很多年前,让他想起了曾经年幼的他在兄长面前表现出的懦弱的模样。
一时变得更加恼怒,佐助举起的手中带着千鸟的鸣叫,向鼬逼近。
鼬并没有任何动作,几乎让佐助以为是得手了。
然而只有一瞬间他是这么想的,下一秒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等他回过神来时,鼬已经轻易地化解了他的招数,就如一年之前的再一次相遇那般,不费吹灰之力就……这个人,到底有多深藏不露?
“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鼬平淡地说道。
这却更让佐助愤怒,使劲地挣脱着被禁锢着的左手。“放开我!——”
“这样你懂了吗?”鼬加紧了力道,血红的双眼仿佛是地狱中伸出的无数双手,又像是张开的血盆大口向佐助扑来。
他脚下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原来就算他再如何努力,也无法超越眼前的这个人。佐助这么想着。
鼬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下一软便放松了手,扶着他站稳。“放心吧,在那之前,你都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夜色更浓了,仿佛从来都没有过白天那般漆黑,连星星的光泽都很暗淡。远处的街道即使相隔遥远,也传来若隐若现的欢笑声、叫卖声。之于屋内来说,俨然是两个世界。
鼬铺好了床,询问着是否要现在就寝,然无论他怎么问,问过多少次,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弟弟都不曾回应过他。那黯淡的黑瞳,甚至没有看到过他一眼。
“晚饭没有吃吧,需要我去准备点什么吗?”鼬走上前,关切地问着。暖色的灯光下,他的表情看起来温柔而真诚。
但这在佐助眼中却只是假象而已。
他的兄长,是亲手屠戮了一族的人,怎么可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那个人把他一个人留下,只是因为他没有被杀的价值。那个人所要的,不过是他的眼睛而已。而在这个目的达成之前,他都要依靠他的眼睛而活着。
这样的活着,苟且偷生,有什么用!
他宇智波佐助当了木叶的叛徒,放弃一切舍身于黑暗,才不是为了这种东西!
他一怒之下,竟冲动地把手伸向了自己的眼眶……
“佐助!——”还好及时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从刚才开始就感到疑惑的鼬在见到这一幕时,立刻上前把他的手打开。他摇着弟弟的肩膀,想让他清醒过来。“你在干什么?佐助,佐助!回答我啊,佐助!”
就在他的手接触到肩膀的地方,衣下开始蔓延起黑色的符咒,仿佛是有生命的活物那样,一点点爬满了少年白皙的身体。
随之而来的剧烈的查克拉的涌动,鼬透过三勾玉的写轮眼看着,那符印所到之处,查克拉都在亢奋激烈地颤抖着。
这……咒印吗?竟然会这么棘手。
佐助空着的右手立刻捂住了咒印的源处,低下头痛苦地叫出了声。“啊啊啊啊!——”
“佐助!”鼬急切地唤着他的名字,伸手覆住他的右手,希望能从中给予他力量。——让我来承受这样的痛苦吧,我才是那个该被惩罚的人啊。
如果说当初的选择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他宁愿选择另一种方式让佐助活下去。至少不是像这样了,为了他自己的自私的想法,为这污秽的力量,而受这样的罪……
“啊……哈、啊……”佐助依然在不断地喘息着,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下,痛苦让他始终弯着腰。然而黑色的咒符却依旧没有褪去,反而愈演愈烈。
他很努力地在抑制着体内的查克拉,只要他一放松下来,积聚的查克拉就会突然间如同爆炸般涌出,鼬很明白他承受不了这样的后果。
“佐助……”鼬托起他的下颚,让他与自己对视。
眼前那双红色的眼睛,让他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很喜欢咒印这个东西XDD
番外二:咒印
查克拉的骚动停止了下来,黑色的咒符也在渐渐退去,最后重回到封印的圈中。佐助同时也失去了意识,软软地倒在鼬的肩上。
太危险了……以后不能这样,绝对不可以。
鼬把弟弟的身子拥紧,心里默念着。
昏迷中的佐助死死攥着他的衣角不放,口中不断地呜呜着。鼬不忍心把他强行从自己身上扯下,只好用手轻轻抚着他的背部。
这样又很难让他不想起从前的日子。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温暖的生活,到现在,已经成为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却也是最坚不可摧的记忆。
那个信念,他可以为之付出所有,哪怕代价是一生。
鼬把佐助轻轻安放在床上,夏夜有些凉,便替他盖了被子。看到佐助渐渐平复下来的安静的睡脸,鼬揉了揉眼睛,有了隐隐的睡意。
现在的话,距天亮还有一会儿。
※
佐助在梦里看到了兄长,是很久以前还作为他兄长的时候的笑颜。他感觉到在梦里的他并不受自己控制,然而视线所及,却都是鼬的身影。
想来也可笑,在那么绝望与痛苦的时候,竟然会想起最美好的回忆,就像催人麻痹的毒药一般,然而他却沉醉其中,不知所措。
一夜醒来,能记起的梦中的点滴也只有兄长的笑而已。
窗外洒落的阳光透过窗帘铺在地上。他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并没有睡在床上,然而现在却毫无疑问盖着被子,连衣服好像都换过了。
衣、衣服?
佐助一下子坐了起来,慌张地看着身上的新衣。素色的和服上,还残留着阳光的淡淡暖意。
“醒了就把衣服换上。”不远处一路看着佐助从初醒到清醒再到惊恐的鼬,几乎忍不住想笑出声来。
“我觉得你把原来的那套换了比较好,我不是很喜欢大蛇丸的趣味。”鼬镇定地陈述着。
佐助把旁边叠好的衣服展开,皱了皱眉,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鼬学着他的语调重复了一遍,而后又恢复铁一般的语气,“你没有理由反抗我。”
佐助赌气地拍拍脑袋。
不知不觉间竟然把梦里的事和现实串起来了……
黑色的无领短袖,裤子是灰色的。
和服从肩上滑下,佐助正想将其脱下,却总觉得不自在。刚一抬头,就碰上鼬的眼睛。
“你!……”他想让对方出去,才说了半个字,就想起刚刚鼬说过的话。
想来他现在也算是半个被俘虏的状态,就算不讨好,起码要表现得顺从一些吧。
然而自那句话开始,鼬就一门心思想着要怎么逗自家弟弟了。
就在他盘算得正起劲的时候,却见佐助毫不忌讳地想在他面前更衣。想来以前,好像也从来没关心过这事到底要不要回避。
宽大的衣服从佐助白皙的肩膀上滑下,他自己浑然不知,看着的人却已经难以控制了。
小的时候就觉得佐助的皮肤似乎格外得白了,没想到长大了以后竟然还是那样。此刻被黑色的上衣映衬着,竟有不食人间烟火的滋味。
说到底,也只是个十三岁的风华少年。
“佐助,穿歪了哦。”鼬手中抚摸着的肌肤,光滑如玉,仿佛能沁出水来。
“喂!你在摸哪里啊!”不满于鼬的行为,佐助捂着领处退却三分,警惕地看着他。
“哪里……”鼬偏着头看他,嘴角有暧昧不明的笑意,“佐助,大蛇丸的转生时间只有三年,时间一到,这个身体可能就不是你的了。”
使用容器来延长寿命,然而那个容器却只能用区区的三年。等过了时间,又必须去寻找新的、更好的容器。鼬无法忍受这个术本身,同样也无法忍受弟弟被当做物品来使用。
“在那之前我会比他更强!”少年却信誓旦旦地看着他。
如果是从前的鼬,也许会夸奖弟弟的胆量。
“你,还是很天真,所以才不能打败我。”鼬不知是叹息还是嘲笑,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佐助。
没有回答,佐助不自觉地压低了视线。
“……”鼬还想再说下去,却终究停住。“下楼吃点早饭吧,等会儿有个任务,你要和我一起去。”
※
沿着木制的楼梯下了楼,佐助有些别扭地跟在鼬的身后。在他人眼里可能就像普通的兄弟一样,然而对佐助来说,这是最虚假的情意了。
木叶郊外的小镇,以前还在第七班的时候,他曾来过这里多次。
不知道他们如何了,也不知道执行任务后回家,若是还经过这里,会不会正巧就这么碰上。
……明知是不可能的。
楼下正有人在等着,青蓝色的面孔,双眼圆润,牙齿锋利。
“鼬桑,这位是?”他问。
“佐助,我的弟弟,以前见过。”鼬回答,好像没怎么把他的面容放在眼里,就算对面就坐着,还是能心平气和地吃着东西。
佐助有些迟疑地拿起了筷子。
“鬼鲛。”鼬瞄了他一眼,说道。
“哦……”佐助抬头,看到鬼鲛也在看着他,笑容狰狞。他感觉十分难以适应,无论是现在沉默尴尬的气氛,还是他们三人明明身份特殊,却还如普通人一样在吃着早餐。
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作为叛徒来说,独来独往可能会比较正常吧。他如实这么想。
左肩膀上还隐隐传来酸胀的感觉,才不过早晨,就感到全身无力。但查克拉的流动哪怕微乎其微,都似乎能触到底线。
“为什么要多带一个累赘呢?真不像你的作风。”鬼鲛的脸上依然是带着不明的笑意,“我以为你一直都是不拖泥带水的。”
累赘。
佐助停下了筷子,默默地捂住蛇咬的伤处。
“你太多话了。”鼬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差不多可以走了。”
鬼鲛着实觉得,这么多年的同伴,他都没摸透过搭档的心思,可能真的有点失败。“我明白了。”他吃完了早饭,起身一人离开了。
桌上只剩下了二人,然而气氛比起之前,似乎更加僵持了。
“你再这么拖下去,只会更加累赘而已。”鼬把空了的碗放在桌上,转头却看到弟弟的碗里还满满的,而他还是仍然低着头什么也不做。
鼬劝了几声,他都不回应。
简直就像小孩子一样……
无奈拗不过他,鼬只好叹气,伸手拿过了碗,用调羹盛着饭送到他嘴边。“来,佐助。”
佐助还失魂落魄地想着刚才的事,被鼬吵得不耐烦,刚抬起头就看到兄长的脸,还有缓缓送来的饭食,竟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啊!”佐助吼的声音有点大,惊动了旁边的人,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