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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独自站在原地轻笑。
***
大牛按照宇文珏的指示很快就出了黑木园,园外是一马平川,这几日雪愈发地大,白茫茫地覆盖了整片天地。大牛埋头疾奔,很快便迷失了方向,回头去看也只见到漫漫飘雪和两行凄凉的脚印,心底突然就是一酸。估摸着小天追不上来了,大牛放慢了行走的速度,之前心绪紧绷着没有察觉,现在放松下来才觉得有些奇怪——他的腰腿都很酸麻,是运动过度的原因(想起昨夜的剧烈冲撞,脸色顿时白了红、红了白),虽然累,却不是之前那种虚软无力。
大牛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原因,只好干脆不去想了,抬起头正要继续走,却被前面人吓得连退三步,心虚地道:“小,小天?”
“你又离开我。”吉盛天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无悲无喜。
大牛头皮一阵发麻,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又对我做,做那种事,我,我当然要,要走。”
“如果我说,我那样做是为了救你呢?”
“不可能!”大牛想也不想地否定,可随即想到自己身体的奇怪之处,便有些怀疑了,“你说的是真的?”
吉盛天点点头。
“那你也不能那么做!”大牛断然道。
吉盛天皱眉:“难道你要我看着你死?”
“我情愿死了也不要你被人嘲笑!”大牛大吼。
“那你是一定要离开我了?”吉盛天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缓缓拔出鞘。
“当然。”大牛虽然有些害怕,却不松口,只是脚下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很好。”吉盛天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手中的匕首高高扬起,狠狠落下,猛地插进自己的左臂。
“啊,小天!”大牛扑过去抓住他手伤的手,又惊又痛地喊道,“你做什么?”
吉盛天像感觉不到痛似的,慢慢地将匕首抽出,温热的鲜血顿时喷渐出来,染红了半只袖子,更有许多洒在雪里像点点开放的红梅。
大牛惊恐万状地用手按住他的伤口,血又从他指缝里渗出来,沿着他的指尖滴落。“你在做什么啊小天?”大牛哭喊道,“好多血!该怎么办啊?该怎么办啊?”
“别哭。”吉盛天用右手手背温柔地为他擦拭眼泪,手中匕首尖上的血液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在大牛胸前,染红了他的衣襟。
大牛呆呆地看着胸前的血渍,喃喃道:“为什么啊?小天,你为什么?”
“你离开我一步,”吉盛天微笑着看向受伤的左手,“我就刺自己一刀,两步就两刀,三步就三刀,你还走不走?”
“啊——”大牛捧着尖叫,他怎么也想不到竟是这么疯狂的原因,赤红的眼睛盯着吉盛天手中的匕首,猛地合身对着刀尖扑了上去。
吉盛天哪容他死?手往旁边一让,抡了个半圆,正好将他搂在怀里,凑到他耳边柔声道:“你要是死了,我也跟着你一起死怎么样?”
“小天——”大牛颓然滑倒在地上,“为什么要拿你自己逼我?”
吉盛天蹲在他身边,掰过他的脸,紧盯着他的眼睛道:“我不想你离开。”
“虽然你从来没叫过,可我还是你爹啊!”大牛无奈地道,“你对我那样,你会被人耻笑的。”
“宇文珏和宇文笙也是父子,他们还不是在一起?”吉盛天撇嘴,“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那两个人从来不避讳,大牛隐隐也有些察觉,却总不相信,现在被儿子说出顿时有些慌乱,急道,“那我们也不能学他们!”
“为什么不能?”吉盛天真是恨死了他的灵顽不灵,怒道,“孟无痕与孟子星也不清不楚的,你倒说说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了?”
他这一动怒伤口的鲜血流得更快,大牛看得心惊胆颤,忙又按住他的手,急道:“你先包扎一下伤口吧!”
“不包!”吉盛天怒道,“你要离开我,我不如流干血死了的好!”
“小天!”大牛又惊又怒地看着他,却拿他没有丝毫办法,眼见他脸色越来越苍白,只得妥协道,“好,我不走,你快裹傻吧!”
“当真?”吉盛天大喜,却不放心地道,“以后也不许走!”
“好,”大牛无奈,“不走了。”
“我不相信你!”吉盛天道。
“你要怎样才信?”大牛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却完全拿他没办法。
“你发誓。”
大牛心里一松,举起手道:“好吧,我发誓,如果我离开小天的话,就——”
“就让吉盛天不得好死。”
“小天!”大牛惊叫。
“照着说,”吉盛天抬起自己受伤的手晃了晃,“不然我就不管它,流干全身的血算了。”
大牛犹豫许久,终是拗不过他,道:“我发誓,如果我再离开小天,就让,就让小天,不得好死——”最后一个“死”字出口,滚滚热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
“你别哭,”吉盛天将人逼到如此终于如了愿,却不禁心疼了起来,边为他拭泪边拙劣地安慰,“我会对你好的。”
大牛抬起手臂用袖子去抹眼泪,却怎么也抹不干净,带着哭腔道:“你对你自己好就行了。”
“好吧,我会对自己好的。”吉盛天现在倒变得软和了,一直顺着他的话。
“那你还不裹伤?”大牛想到为了这个不孝子把自己卖了,心里就难受得要命,还是抽抽噎噎地哭。
“现在就裹。”吉盛天一边拿出伤药往伤口上洒,一边无奈想:果然欺负人不能太狠,欺负过了可不好哄。
伤药很好,看着吓人的伤口很快止了血,大牛虽然生气,但看着儿子单手包扎笨手笨脚的样子,终是心软下来,一把抢下他手中的布条飞快给他裹上,末了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回去吧!”大牛将不孝子扶起来道。
“嗯。”吉盛天难得地乖巧,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两人相扶相携往回走,背影渐渐隐在风雪之后。
这是一位父亲的故事,父亲是如此地溺爱儿子,即使再不合理的要求也愿意委屈求全。
——完——
番外
关于“爹”
有人说“生活就像强X,没有办法反抗就躺下享受吧”,大牛虽然没有听说过这句话,但他的所作所为实在将其实施得很彻底。被儿子用性命威胁着不得离开,大牛在经过不解、痛苦、自怨等一系列激烈的感情过后慢慢地也就接受了,对于几乎每天夜里被压着做那等“救他性命之事”也逐渐地不那么抗拒,可有一件事始终让他耿耿于怀。
大牛是个没有爹的孩子,山里人大多淳朴,但也有少数刻薄的,而且大牛这娃有点来历不明,因为他的爹不是半路死了,而是没人知道是谁,他打小便被小朋友骂“野孩子”之类的,所以对于“爹”这种生物既有妄想又有愤恨。后来大牛自己糊里糊涂地做了爹,有了个半大不小的儿子,初时的震惊过后就发誓要做一个全世界最好的爹,只可惜他这儿子太过离经叛道,不但将爹给吃干抹净,竟然还从头到尾连一声“爹”都没有叫过,大牛每每想起便愤恨不已。
这一夜,吉盛天又抱着大牛亲亲啃啃,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抗拒,顿时有些恼怒——这都多少年了,你不是也很享受,还做出这副样子做什么?当下暴力压制,三两下就将他身上的衣服扯了个稀烂。
“小天!”大牛羞愤,“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还要问你呢!你这两天怎么回事,不知道我这是在救你的命吗?”吉盛天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着无耻的谎言,“你忘了百草那个女人的话?要多做,多做!明白吗?”
大牛心想照这样下去,我不病死都要给你气死!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要是被小天知道了,他又会要死要活的了。当下委委屈屈地低着头不说话,任他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
吉盛天双手灵巧地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可他就像个木头样一动不动,就连以前那微微的在自己看来更像欲拒还迎的抵抗都没有,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抬起身瞪着他,怒道:“这到底在别扭什么?”
大牛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再看他一眼,直看得他火大得快爆发了才小小声道:“你从来都没叫过我‘爹’。”
这人还想着做他的爹?吉盛天讶异地看着他,突然嘿嘿一笑,甜死人地唤了一声:“爹——”手指伸到他大腿根处缓缓划动,“快把腿打开吧爹——”
“你、你、你——”大牛又喜又羞又怒,脸红红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吉盛天趁机掰开他的腿,食指灵巧地探进他身后的秘洞,邪笑一声,道:“让我来伺候你吧,爹——”
于是某人再次被吃,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