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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极力控制心底里的胆怯,揪住李熙卿的衣襟,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李熙卿的眼睛。似乎觉察到我焦躁不安,李熙卿紧紧搂住我娇小的身躯,用自己冰凉的脸颊轻轻抚摸着我的脖颈。
“聪明的宝宝有一双不会撒谎的眼睛。”李熙卿的安抚让我渐渐放松。不可能有人知道我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这样的匪夷所思就是在几十年之后,飞速发展的二十一世纪依然是无稽之谈。也许他只是比一般人更加了解我,也更加的清楚我接近成人的思想。
“你不担心我是妖怪?”我张牙舞爪,“狰狞”着张包子脸,作势欲扑向李熙卿。却在下一秒被李熙卿禁锢住乱动的手脚,幽幽的眼神望着我有些心疼。
“宝宝是我见到过的最聪明的小孩,这是天赋的智慧,我只担心天妒麟儿。”李熙卿紧紧的抱住我。在他越勒越紧的双臂中,我第一次感觉原来可以不去刻意否定前世的陈官,因为那个曾经卑微不快乐的自己已是过去。拥有陈官全部记忆的葛大勇才是完整的,重生的也是幸福的。算是上苍对我的一次弥补,正因为陈官求而不得的东西,葛大勇才要倍感珍惜。
“我懂得的东西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这不是玩笑!所以我盯着李熙卿的眼睛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要让他明白我的思维独立堪比成年人。
“要不然宝宝以为我会跟一个屁大点只会留鼻涕的小孩私定终身!”李熙卿似笑非笑,“私定终身”四个字说得暧昧诡秘,“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与众不同,你似乎能明白我所有的想法。你不像一个五岁稚儿,我曾一度怀疑你是得侏儒症的少年。不过看你爹的年龄估计还生不出少年的你,可以确定这个世界上正的有天资聪慧、无师自通、生儿自知的人。”
李熙卿的一番话里第一次用上了“你”,这是平等的字眼,而不是“宝宝”这样被保护被宠溺的爱称。这让我坚信这个男人不是糊弄着我玩,他把我当成一个思想独立,可以自己决定人生规划的“大人”。心里美滋滋的自鸣得意,但是独独对他那句“侏儒症的少年”相当的不爽。
“你感冒好些了吗?”说着伸出一只手掌贴上李熙卿的额头,还有一只贴着自己的脑门比较,“已经不发热了。”看来菊花草和还魂草入药还是有点效果的。
“宝宝下一次不要一个人跑进树林里,遇到这种无毒的蛇是幸运,知道吗?”李熙卿拿下我的小手掌轻轻捏着,语气一如既往的带着温柔的哄逗外加小小恐吓。这让原本兴致颇高的我一下子陷入咒怨之中:时间你能不能走快点!软件再牛血,没有硬件的支持也是白搭。
“熙卿感冒好些了吗?!”人还没走近院子,石磊在院子外面就大声嚷嚷着冲进来。右手正拉着浑身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一样畏缩喘息的王磊。两人身后跟着一大淘年轻的面孔,走在最前面就是骄傲的杨鹏、范齐运和美丽妖娆的孔夏燕。
“恩!”李熙卿颔首,算是对石磊关切问候的回应。石磊不以为意的大大咧咧拉着王雄坐到石桌上,拿起桌上的药罐和茶杯一阵猛嗅。
身后的男知青都以杨鹏马首是瞻,看到杨鹏闷声不响的钻进房间,也都没有任何言语的低着脑袋走了。就像二十一世纪的人看六七十年代的人一样,因为迥异所以隔阂,因为隔阂所以无法理解。
而面对无法理解的人或事,人通常有两种态度:要么当他不存在,要么好奇的追根究底。当然这不具备唯一性,就像眼前如弱柳扶风款款走来的孔夏燕,她是好奇亦或者是有其他的目的,我不得而知。也许是在小叔叔的问题上让我在这个女人的脑门上贴上了心机深沉的标签,所以我看她做什么,似乎都透着很强的目的性。
“熙卿身体恢复健康,我们大家就放心多了。”孔夏燕柔声细语,绝不造作,再配上她知性的气质、娇媚的面容在这样闭塞纯朴的小村庄里,无疑她是独占鳌头的花魁。孔夏燕身后跟着的三位女知青就有两个忸怩不安、眼神飘忽,几次眼角的余光瞄向李熙卿却又都飞快的闪了过去。
43
葛大勇的媳妇
“袁立!回去把你的台词背背熟!明天再磕磕绊绊,就是这日本鬼子女人的角色你也甭想捞到!”石磊知道李熙卿似乎不待见这娇美的孔夏燕,眼看着气氛陷入僵局,连忙站起来打圆场。
“石头!你不要太过分!”孔夏燕身后一直拧着脖子的女知青炸了毛一样蹦跶到了石磊面前,气鼓鼓的涨得通红的脸颊像两颗红苹果一样可爱。杠着肩膀,捏着拳头,紧绷着手臂,我真担心这么个娃娃脸的小姑娘会一拳砸上石磊的眼眶。
“我有说错了吗!你看看你自己肥嘟嘟的身板,哪里像饱受三座大山压迫的穷苦大众!”石磊得理不饶人,全然不顾娃娃脸的女知青圆滚滚的眼睛里迸射出仇恨的火花。
“他比我还肥嘟嘟的!”娃娃脸的女知青恼羞成怒的指着坐在李熙卿膝盖上瞧大戏的我,啥叫无妄之灾?!啥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降!你们两个打情骂俏,干吗拉上我一个无辜的小孩。
“宝宝咱们不跟没见识的女人一般见识~~~”石磊看到我湿漉漉的大眼睛因“受惊过度”变得雾气朦胧,小身子“畏缩”的直往李熙卿怀中钻。赶紧点头哈腰、挤眉弄眼的逗弄我,直到我再也忍不住的“破涕为笑”。
“袁立!多大的人了还欺负宝宝——”石磊叉腰准备来场义正言辞的申讨大会,却发现袁立正炯炯有神痴迷的盯着我瞧。而被那双看小狗狗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的我,这次是真的希望李熙卿宽阔的胸膛能将我整个人掩盖掉。
“袁立!你什么怪癖!没看到宝宝被你狼一样的眼神吓到了吗。”石磊似乎曾经遇到过这样接近暴走的袁立,紧张一把按住袁立激动得直打摆子的肩膀,“冷静!冷静!宝宝不是你家小雪球!”
“我——我回房休息了。”王雄脸色苍白的站起身,踉跄着急奔进房间。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间,我分明看到他嘴角暗淡的苦涩。有些怔神的望着房门口消失的淡薄的身影,难道之前的错觉并不是错觉!可是石磊和这个叫袁立的女孩身上有种青梅竹马的默契与毫无芥蒂的亲昵。这样的两人似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无论是男是女想强行介入都将是一场注定失败的爱情长跑。
“王雄怎么了?”石磊看着王雄逃命一样钻进房间,疑惑不解的望向李熙卿,而李熙卿的眼神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石磊。石磊更疑惑了,只能将眼神投注到对面的袁立身上,而袁立也是一副傻憨傻憨的迷糊样。
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过这样也好,一个人黯然神伤比三个人一筹莫展、心生隔阂要好得太多。但愿在场看出端倪的孔夏燕以为是王雄暗恋袁立,不然还真是个不大不小的把柄。
“袁立我们回房睡觉吧!熙卿和石磊也早点休息。”孔夏燕笑得很贤惠,俨然是劝丈夫少喝酒、少闲磕,早点回家陪老婆孩子的娇妻。没在口头上占到石磊的便宜,袁立有些不甘心的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奈何孔夏燕拖着她往女生宿舍走,直到进门的那一刻她还朝石磊吐舌头,吊白眼。
“石头大哥那个袁立是你老婆?”我压低嗓门,神秘兮兮的问石磊。
“谁是我老婆!那个黄毛丫头她——”石磊炸了毛一样“嗖”的站起身,脸皮通红,一手指着房间刚想大声辩解,却在下一秒陡然的卡壳。
“宝宝!你个豆丁大的小屁孩懂什么是老婆!”石磊冲着我不屑的冷哼,却在瞧向李熙卿的瞬间,神情变得献媚又巴结,“熙卿,明天跟大家一起排练吧~~~”石磊很是青涩的搓着手掌,眼神怯怯的不敢正视李熙卿。
“很晚了,我送宝宝回家。”李熙卿抱起腿上的我,也不问我意见就朝院门走去。石磊急急忙忙站起身,将我们送出院门。眼神干巴巴的望着我,满是恳求之色。
“李大哥~~~”这样的集体集会还是去的好,不然影响整个团体荣誉不说,恐怕你以后舒服悠哉的日子也甭想过。所以为你好,我眨巴的眼睛期待的望着李熙卿。当然还有我那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小心眼,就是在舞台上看李熙卿出丑。
“明天早上吧。”李熙卿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句,这让身后的石磊快乐的像只羚羊一样,在原地捂着嘴巴蹦跳着来发泄心中的喜悦。
“小雪球是谁?”我趴着李熙卿的肩膀上看着石磊渐渐模糊的身影,才想起来石磊说的小雪球。听语气这雪球似乎还跟我的相貌颇具渊源。
“袁立家患白化病的小狗崽!”石磊大吼的一句,震得寂静的小河村一阵狗鸣嘶叫。
“石磊!你死定了!”我暴怒的大吼。小狗崽!还白化病!
“噗嗤”李熙卿乐了。
。。。。。。。。。。。
我早早的起床,洗脸、刷牙、梳头,穿戴一新,逢年过节都没这么积极过。端着小木碗看着年轻的妈妈满房间的转悠,将两件崭新的针织毛线衣折叠整齐,又到鸡窝棚里拿了六只草鸡蛋。跑到爷爷的房间抠了一篓子风干的红枣、花生、菱角干和芋头干,又到厨房间将前一阵子打蔓草捉到的野兔子肉、野鸡肉包了一油纸袋又扛了半袋子的面粉,然后一股脑的打包放到了有些傻眼的父亲眼前。
“阿英,我前面驮宝宝,后面那里放的下这么多东西。”爸爸满脸黑线的望着桌前堆成山一样的行李。到县城三十多公里的路程不是太远,问题是那都是坑坑洼洼的泥土路,骑着凤凰牌的自行车一路颠下来屁股墩也都酸麻的疼。
“快吃你的,不用你胡操心。”母亲阿英将爸爸按照我的要求自制的小竹椅夹到自行车的前杠上,用麻绳一遍遍的扎紧捆牢。然后将两大包裹的东西架到自行车后座的两边,又是麻绳一圈圈的固定,充满气体的后座轮胎硬是被压下去半截。
“简叔和黄姨这几年没少帮衬着咱们,虽不是亲生儿女却比亲生的还亲!”母亲一边忙活着手里的活计,一边念念叨叨的嘀咕,还时不时拿眼睛瞪父亲,“这次去多住几天,家里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算算都快一年没见面了,简叔和黄姨一准想宝宝了。”母亲骄傲的看着我,嘴角自豪是怎么都无法掩饰。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爸爸连忙将碗里最后一点稀饭扒干净,苦哈哈着脸,低声对旁边窃笑不已的我抱怨,“你妈妈现在脾气越来越大,还越来越唠叨。”说完努嘴朝忙活的年轻母亲翻了个无奈的白眼珠子。
“爸爸!宝宝将来找个不唠叨、有本事、还会照顾宝宝的媳妇,爸爸说好不好啊~~~”我伸长脖子,在父亲耳朵根下神秘兮兮的说道。想到李熙卿彪悍的个性,犀利的洞察力和温柔关切的眼神,心里美滋滋的想与爸爸分享这“儿媳妇”的好,他除了不能生养真的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好是好,但是世界上估计没这么贤惠的媳妇。”父亲摸着下巴,眼角的余光斜视着母亲,似乎正在比照将来的儿媳妇和自己的媳妇在不唠叨和有本事、会照顾上有几点共性。结果悲哀的发现,没娶过门的时候个个温柔娇滴滴的跟花儿一样,等有了孩子,成老夫老妻了,没几个不显行化身为河东狮的。
“要是有呢?”我兴奋的爬上石桌,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父亲。
“那不管是暗绑还是明抢,她都得是老葛家的人!而且必须是——”父亲沉思了半秒,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