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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承和叶景泉赶紧退下来,与苏弦站在一起,苏弦借着光使劲撞了下门,然后退回来,摊开手沮丧地说:“出不去了。”
“那、那怎么办?”叶景泉立即紧张起来。
卫承道:“先别急。门口挂着招租的牌子,如果有人来看房子的话,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苏弦并不想把希望放在等待上面。在这样的乱世里面,人人连吃饱饭都难,谁会专程跑到这种地方来租房子,有钱的人不屑于这样的穷乡僻壤,没钱的人更不愿意花五十块来租这种没有保障的房子。在外面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滞留在这带的住户少得可怜。而且,听刚才撞门的声音,似乎那把被他撬过的锁也扣在门上了,如果不能把锁弄断,要出去就根本不可能。
这么想着,苏弦又把叶景泉的包打开,试图翻出合适的工具想法把锁弄断,但包里唯一比较有韧性的工具就只有一把水果刀,根本派不上用场。
这下彻底没办法了。苏弦泄气地坐了下来。
卫承把手电筒关掉,也跟着坐下来,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浪费仅有的资源。
“至少……饿不死。”叶景泉底气不足地自我安慰完,伸手进包里找吃的,翻到几个小面包,便一人给了他们一个。
“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卫承担忧地说,“出来的时候只跟钟哲说去看赈灾演说,他根本不知道我们在这里。”
“等等!”苏弦突然想到什么,说,“连钟哲都不知道我们的目的,钟后南又是怎么知道的?”
确实,如果钟后南只是派人跟踪钟哲的话,根本不会知道他们来平落市的真实目的其实是为了追查李幕泽的线索。
“这么说,把我们关在这里的人,有可能是钟后南派来的?”卫承为自己的想法心惊不已,说话间,后背已经泛起冷汗。如果总理大臣要他们死,那他们就绝对没有多少活着的机会。
“先别急,一定还有别的办法。”苏弦掏出手机按了几个数字,发现在这个密闭的环境里,居然一点信号也没有,看来打电话求救这招是不能用了。只能另想办法。
叶景泉抓起地上的水果刀递过去:“用这个试试,看看能不能把集装箱戳个洞。”
“你……”苏弦无奈地接过刀,叹了口气,“老师,集装箱不是纸做的。再说,你以为我是超级赛亚人?”
“哦。”被他这么一说,叶景泉才自觉想法太天真,但他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把这个烦人的问题抛开,自顾自地嚼面包吃。早已过了吃午饭的时间,这两个人什么都没吃,难道就不知道饿吗?
卫承爬起来,试着撞了几下门,又喊了半天,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回应。他不由泄下气来,老老实实地回来,坐到苏弦和叶景泉身边。
叶景泉递了根火腿肠给他:“吃吗?”
“谢谢。”卫承犹豫一下,还是伸手接过,剥开外皮吃起来。这种时候,也只有叶景泉还是那副淡定的样子,该吃则吃,一点都不为难。
叶景泉吃完面包,又找了瓶水出来,咕噜咕噜喝了几口,然后递给苏弦:“要吗?”
苏弦忽然一拍脑袋:“老师,你真是太聪明了!”
“什么?”叶景泉反倒不明白了,喝水而已,正常人都需要,看起来似乎无关智商啊。
苏弦跳起来,兴奋地说:“我想到办法了!”
首先,把手机电池抠出来,用力在地上摔了几次后,外壳开始变形,里面些许溶液渗透出来。接着,苏弦用水果刀把水瓶的上半部割掉,留下小半瓶水放到门缝处。最后又在水瓶边堆了刚才吃丢掉的外包装。
“往后退!”看着卫承和叶景泉退到距门最远的地方后,苏弦打开手电筒,将光芒对准水瓶,然后准确地向里面投掷电池。
电池没有当场爆炸,这让他有些失望,但是等了几分钟后,水瓶里传出嗞嗞的声音,化学反应很快蒸干了少有的水份,一道青烟窜了起来。
苏弦盯着水瓶,心里默默地倒数。
嗞嗞声越来越响亮,青烟也逐渐多起来。在这样密闭的环境里,烟雾无法扩散,直接扑在每个人的脸上。叶景泉还来不及捂住鼻子就呛了几口烟,肺像要炸开似的,难受极了。
“还没好吗?”卫承也被熏得眼泪直流,不住地咳嗽,“会不会是水的比例不对,只能引起烟而点不着火?”
“有可能。”苏弦也迟疑起来,按照他的计划,半分钟前就应该爆炸的,但现在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真像卫承所说,比例不对?
又等了几秒钟,烟雾越来越浓,苏弦再也按捺不住,往门边走了几步。
这时,只听砰的一声,火光窜起来,强大的气流向四面扩散,将几人都推倒在地上。与此同时,铁皮大门完全变形,固定在两边的铁钉飞射出去,噼哩叭啦地砸在墙上。
大门向外倒开,可以出去了!
“没事吧?”卫承扶起苏弦,发现他的小腿被其中一根铁钉刺中,鲜血涌了出来。
“还好。”苏弦喘着气,把铁钉拔掉。外面的雾气扑过来,让他来不及去细想疼痛。
叶景泉赶紧拿水过来准备给他冲洗。
“先出去再说。”苏弦顺势抓住他的手,准备站起来。
突然,集装箱一阵剧烈的晃动,令他们再度摔倒下去。离大门最近的卫承惊恐地看着外面。
地面离他们越来越远,对面的集装箱也变得越来越矮,他们所处的这个集装箱,竟然被整个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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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说了我是m体质,泪,看到有亲留言要四更,所以……
四更吧!!
、第037章(入V第三章)
集装箱整个被吊起来;左右晃了几下后;开始向一侧倾斜。
“抓紧!”离门最近的卫承本能地抠住门边;而苏弦和叶景泉则根本没有可以依附的东西;在地板上被一股推力推出去,滑到角落的木梯边。幸而集装箱倾斜得并不算厉害,两人只是后背稍微撞得有点痛而已。苏弦最先缓过气来;伸手从台阶缝隙里穿过去;将木梯紧紧抱住,同时伸手拉了叶景泉一把。叶景泉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了,刚才的撞击让他的手肘像脱臼似得痛。
卫承往门外看去,除了迷漫的雾气外什么也看不见;这说明他们至少离地面有十米;而且高度还在上升,即使跳下去,安然无恙的可能性也不大。外面除了呼呼的风声,还有机器的轰鸣声,不用看也知道,不远处有架起吊机,机器正以越来越快的速度把他们带出集装箱地区。
大片的集装箱唯独他们所在的这个被吊起来,整件事绝不可能是单纯的事故,既然是有人刻意为之,卫承的第一想法就是要揪出那个操纵机器的人。但雾气太大了,放眼望去,只能模糊地看见起吊机的轮廓。
缓慢的震动过后,集装箱总算停了下来,这时他们已经被悬在了很高的半空。风从门外刮过,呼呼地响,门缝处被先前的爆炸弄得支离破碎的铁皮咯吱咯吱地摇晃着,好像随时都能脱落向他们砸来。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暂且抛开那个想要加害他们的人,想办法先脱身才对。
“卫承,趁现在赶快过来!”苏弦向卫承喊。卫承所处的位置非常危险,万一没抓稳,很可能就被甩出去。
卫承也同意苏弦的说法,战战兢兢地松开手,俯□子,小心地在地面滑行。然而还没有完全离开门口,集装箱突然再次动起来,这次往门外一荡,直接将卫承抛了起来。
“卫承!”
卫承连叫喊都发出来,大半个身子就被甩出门外,幸而他反应及时,反手抓住半块弯曲下来的铁皮,这才没有直接掉出去。但光是如此,身体也已经悬空了,锋利的铁皮边缘将手心割出血来。
留在木梯边的两人眼睁睁看着他飞出去,直到听见铁皮咯吱咯吱响才稍稍松了口气。苏弦连忙把叶景泉的手抓过来,令他牢牢抱紧木梯,自己则趴在地板上,向卫承爬去。
卫承低下头,看见自己踩在雾气上的双脚,顿时有种背脊发寒的感觉。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担在手上,手心更是钻心地疼,一滴滴的鲜血落在他头顶,没一会儿就被风吹冷了。
风越来越大,铁皮承受不了重量向外弯曲的弧度也在不断增大,卫承一颗心吊到了喉咙眼。这个时候,真是恨不得自己身上少几两肉才好。
突然,砰的一声,连接在铁皮与集装箱之间最中间的铁钉弹了出来,擦着卫承的头顶飞出去,铁皮再度弯曲下来,现在只有三分之一的部位勉强还连在集装箱上了。
卫承的心脏咚咚地狂跳起来,双手抓着铁皮更加不敢松劲。他在这边提心吊胆,苏弦在那边也不敢松懈,现在集装箱呈凌空状态,稍一动作都会带来剧烈摇晃,他匍匐在地板上,只能缓慢地挪动四肢,生怕因为自己带来更大的晃动而将卫承甩出去。
但是,他不动,不代表起吊机也不会动。起吊机以不急不徐的速度向海里开去。因为走的是直线,集装箱的情况暂时算良好。
苏弦抓紧时机又向前迈进几步,待还差半臂的距离到门边时,便一跃而起,飞快地用一手抠住门边,一手向卫承抓去。
震动带来集装箱的左右摇晃,铁皮承受不住,应声断裂,卫承惊慌不已,连忙丢了铁皮,在半空中去抓苏弦的手。苏弦被他拉得上半个身子也跟着甩出去,但好在一只手还牢牢地抠在门边,才没至于也跟着掉下去。
风声越来越响了,起吊机似乎加快了速度。
苏弦卯足了力气拉卫承,卫承自己也是咬紧了牙关,想方设法往集装箱里爬,但每次尝试似乎总差那么一点力,卫承手上的血渍太粘了,弄得两人光是想办法抓牢对方都已经很吃力。
起吊机似乎察觉了他们的行动,一心要把他们往死里整,晃动得更加厉害,几乎在以钢绳为轴心,打起转来。
一阵头晕目眩,却还要死死咬紧牙关,用尽双手的力气去抓尽可能抓到的东西。几个人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老师,把绳子甩过来!”叶景泉的背包在震动中甩到了角落,苏弦连忙大声叫起来。
此时不争气的叶景泉已经累得双手脱力了,长时间的肌肉紧绷让他受不了,听见苏弦的声音后,竟然花了半分钟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绳子给我,快!”苏弦不可能用两只手去接应卫承,仅有的右手吊着一个体重七八十公斤的大男人,简直累得要断掉。
卫承则用两手紧紧攀着苏弦,双腿使劲在半空中虚踢,试图借力爬起来,太过惊险的环境让他心跳加剧,喉咙干涩,身上浮出层层冷汗,而汗液恰恰又恶化了情况,他只觉得自己正从苏弦手里缓缓滑落。
下面是白茫茫的大雾,地面离得相当遥远,一旦掉下去,将会是粉身碎骨!
“景泉,快一点!”
叶景泉隔了好半天才看见背包的所在,以他目前卡在木梯与墙缝间的礀势,动下脑袋都难,而背包偏偏在离他一臂之外的另一个角落,他必须要仰躺□子,尽量伸长手臂去抓,试了几次不成功后,只好又将抱着木梯的手松了一些,这样才能将身体展到最开,指尖刚好碰到背包的带子。
“景泉,快!要抓不住了!”苏弦回头大声喊,整张脸憋足了劲,涨得通红。
其实叶景泉也着急,只不过长时间的过度用力让胳膊麻木得像抽搐似地痛,手指无力,费了半天劲才将肩带整个抓住,喘了口气,重新积蓄一点力量后,才又用力将包整个儿拖到身边。
找绳子!
叶景泉在苏弦的催促声中,飞快地将包里的东西全倒出来,终于在一堆饼干中间抓住绳子一头,使劲丢了出去。
“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