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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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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独门解药‘相思无用汤’,惆怅地走了。

相思相思,遇上错的人,再多相思,亦是无用。只是不知道我心中那人,可曾是对的人?

小伙计见我发呆,将鸳鸯同心扣放到我跟前,追问道:“那你去不去?”

我想了想,大掌一拍桌子。“去!干嘛不去!”

薛煜琛与别的女人去,我为何不能与别的男人去?

而且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本人不共戴天的仇人白雅问。

白小姐五岁能吟诗,十岁可谱曲。是树上莺鹂,是林间美雀。她本与我没什么交集,然只要是我相中的,喜欢的,三天两头就被她截胡,令我时时如鲠在喉。

比如说我要是逛街相中一条裙子,又苦于囊中羞涩,犹豫不决,等到第二天再去买,这条裙子断是已经被送到了白府;我若是去听戏,夸赞谁唱得好,隔两天便听说那个角儿被请去白府。

这样的事情一而再再二三的发生。

数日前我无意间发现一面铜镜,雕花鬼斧神工,店主却执意不肯让一分一厘。我站在铺子前,拿起来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来,最后店主从我手里抢回去,一语点破其中玄机。“燕姑娘,可曾看到你身后三米远躲在米铺里的那个人了吗?那是白府的家丁,专门负责盯梢你的。你若是看上什么,隔天必定被送到白府。所以说我这镜子,你若是不买它就得跟着姓白的了。”

我如梦初醒!

细细一想,迄今为止,白雅问从我手里抢走那么多东西,唯一还没得手的就只有我的未来相公了。

而我与薛煜琛自八岁定亲以来,到如今不多不少,堪堪在七年之痒的口子上。许是年岁久长,大家都没什么新鲜感了,感情也就如同那一潭死水,砸块花岗岩下去也未必能激起多少涟漪。可我总不能坐以待毙。俗语有云,没有人抢的东西,不是好东西。薛煜琛有人抢,证明我眼光独到,我自然也要找块巨型花岗岩来将他狠狠砸一砸,砸醒了方知道我的好。

我看了眼小伙计,觉得这块巨型花岗岩实在是非大禽兽莫属了。

二月十九这一天,我依计行事,与小伙计同去万佛寺。

一大清早,山脚下已经人头攒动,待佛钟一敲响,所有人都跟饿了十天半月的野兽被放出笼一般,疯狂的朝山顶冲去。我在人堆里被挤的七荤八素,好在小伙计在身后为我挡着,免去不少麻烦。

到达山顶时,晨曦微露,天色浅浅淡淡,太阳在晷柱上投下暗影,停在寅时这一刻度。其他人的脚程赶不上我们,远远被地丢在了后头。我冲进观音殿,扑通一声跪在蒲团上,虔诚地双手合十。四围宁谧,惟有檀香静焚。将缠绕在心间的愿望同菩萨说完,我便拿起求签筒,咯铮咯铮地摇晃起来。

半晌,跌出一支木签。落地有声。

【怅然遥相望,知是故人来。】

将这句话,拆开,重组,再对对碰,我仍是云里雾里。但‘故人’二字,却令我无端想起一桩陈年往事。

彼时我不过八岁,最爱的消闲是去茶楼听说书先生翻山越岭的海吹。幼年未曾见过世面,不知天地多大,人世几何,单单从评书里了解个大概。

好像大覃开国皇帝究竟是如何夺得这山川河脉,亿兆黎明;江湖大侠统一武林后又是为何归隐山林,避世隐居;妖魔鬼怪,经史子集,野史佚闻,通通由此入了我的耳。

后来有一日,说书先生突然话锋一转,扯到了大夏国的小皇子身上,说他小小年纪已是练的一笔铁画银钩,博闻强记金銮殿上可以舌战群儒,更令人称道的是,还有一门种花的好手艺,能令枯木起死回生。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小子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我掰着指头算了算,十三减去八,此人与我年纪相仿,断没可能厉害成这样!当下便不服气道:“哼!他字写得好,能有城东摆地摊代写书信的黄大叔好吗?他口才好,也不能有先生您说的故事好听吧?!再者,花种得好,干脆就去做园丁呗。”

一番话,将我们甜水乡的诸多落魄文人的地位大大提升,听得周围的人交口称赞,一致认同道:“有理,有理!”

更何况,这皇子又不是我大覃的皇子,而是邻国的,大家不用给面子,哄笑声四起。其中唯独一个眉目清亮的少年无甚反应,仅仅是冷笑着剜了我一眼。

我走到他跟前,昂起头挑衅道:“干嘛?我说的不对吗?”

继而再接再厉抹黑邻国小皇子:“男孩子建功立业要在沙场决战,侍弄这些花花草草是姑娘家的事儿,他学来做什么?不用说肯定是个娘娘腔。”

由于我自小接受了爹娘非一般的特殊教育,是以每次上街都专作男儿打扮。城西杀猪的屠夫听了我的这番话,边拍大腿边赞美我道:“他奶奶的有见地啊!大夏国三皇子肯定是娘娘腔,远不如我们甜水乡的小哥霸气。”

我听了眯眼笑,很是受用。

“娘娘腔!娘娘腔——!”一时间群情激昂,随我振臂高呼。

孰料刚才那个少年却骤然变了脸,他一双眼睛如琥珀深邃迷离,暗藏着浮动的怒意时,就像河底深褐色的卵石,惊心动魄。

我心中陡地一慌,嘴上却依旧不饶半分,将他的造型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攻击了一遍。他咬牙切齿,一把拧住我的脸颊,恨恨道:“你这模样才是娘娘腔。”

我双手叉腰,食指点着他心口。“你绣花枕头一包草。”

骂完还不解气,又趁机踩了他一脚,踩完撒腿就跑。他亦不肯善罢甘休,两人一追一逐扭打在一起,斗得天昏地暗,顷刻就到了白瓷湖边。

盛夏里,荷花塘里莲叶田田,粉色团苞恣意盛放。

他一脚踢中我屁股,将我踹到了水里,凶神恶煞地嚷嚷着要将我治罪。

我自幼水性极佳,便决定假装溺水吓一吓他,杀杀他的锐气,实际上是埋伏在水下暗中憋着气。

粼粼波纹荡漾,我看到他双手环胸站在岸边,左等右等之后不见我浮上来许是慌了神,最后不管不顾地跳下了河来。

此时我才浮出水面,嘴里含了一口水,趁其不备喷了他一脸。

这个呆子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忘记反击,只定定望着我,自言自语道:“啊…竟是个丫头…”接着完全不顾本人的意愿,上前抱着我亲了一口。

我人生中第一次被人耍流氓,当场便忘了划水,愣愣的沉了下去。结果还是他搂着我的脖子将我带到岸上。

两个人浑身湿透,生起一堆篝火。他为我烤了一只野鸡,我吃,他看我吃。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后来我们成了朋友,一有空我便偷偷溜去找他。

他站在珞珈山顶的樱花树下,看我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向上。风吹动白袍袖摆,吹动他一头黑发,吹着漫天飞舞的落花,到我掌心。

我推搡了他一把:“你怎么看人的眼珠子也不晓得动一动,再这么下去就要变成石头了。”

他脸微微红,气急败坏道:“那也是你害的!让我等这么久…”说着,一屁股席地而坐,指着树枝划出来的痕迹与我秋后算帐。“你迟到了一时三刻。”

我笑笑趴到他腿上,看日落云海,他摘了新鲜的树叶吹曲子给我听,诚然也是个十分好哄的小哥哥。

☆、甜水乡盛事——鸡飞又狗跳

想起这段往事,还有那人的炭烤鸡翅膀,我一不留神便傻傻笑出了声。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一声清脆的鸟鸣之后,我回过神来,手里依旧握着那支【怅然遥相望,知是故人来。】

天边薄云散去,红日勃发,山中骤然大放光明,我回头看到小伙计站在观音殿门外,淡黄色光晕笼罩了他全身,生出朦胧的暗影。

我问他:“你说…走掉的缘分,还能再回来吗?”

他许是动了动,又似是没有。少时,方微微侧转过身子,指着左上方对我说。“你瞧。”

我小碎步跑过去,看到门边屋檐下有一处是燕子筑起的巢。

“缘起缘灭只是外物,心随意动才是内因。其实只要有心,哪怕跋山涉水,哪怕千里迢迢,也会去到想去的地方。”他的声音轻轻的,暖暖的,吹入我的颈项。

似记忆中的履带被不经意勾动,我看着他,觉得既陌生又熟悉。

然而正当气氛大好之时,却有一把不识相得声音横插进来,说了一句人人都不能拒绝的开场白。“阿弥陀佛——”

我俩一同回过头,见到来者一身袈裟,手中念珠不停拨动,是万佛寺的僧人,便躬身拘礼道:“大师。”

僧人颔首,指了指从远处飞来的燕子,再指了指屋檐下的巢穴,窝里有三三两两的燕子蠕动着,说道:“七处征心,目乃心机之开关。有心者,千里之外,亦能破除万难。施主是个有心人,也是个聪明人。只是途中尘色缤纷,迷惑人心,还望施主谨记,尘色本不迷人,人自迷于尘色。惟有早日堪破其中契机,方可脱离苦海。”

小伙计轻声笑起来:“大师所言极是。只不过我心之所向与沿途障景恰好与大师以为的并不相同。”说完与僧人目光对等,毫不相让,犹如世外高人对决,浑然入境。点点日光尽数撒落在他肩头,愈加衬得他周身气韵如山川高止,如江河远流,目光里有一种坚定,不可轻易拔除。

我不知不觉竟看呆了。

“原来如此,请恕老衲失言了。”僧人一脸惋惜,叹着气飘然远去。

我听得云里雾里,刚想问小伙计,却被他一把拉住,问道:“怎么,不要我帮你放纸鸢了?”

经他提醒,我才发现时候已经不早了,赶忙拉着他奔往祭祀法会。

用武力强行征用了一块空地之后,我打开自己糊的纸鸢,向他展示一夜未睡赶工出来的杰作,昂首得意道。“怎么样?”

小伙计只看了一眼,眼皮便难以遏制的跳动,指着上头我亲手画的小人,颤声问道:“这…这两个小人,左边的是你?”

“是啊。”

“右边的呢?”

“煜琛呀。”

小伙计面色凝重地仔细端详起来:“那…他为何没有裤子?”

我将鸳鸯同心扣系在纸鸢上,站在顺风处拉动扯线。“有一年端午,他陪我上山采药,不小心让蛇给咬了大腿,我便扒了他的裤子。谁知道这家伙哭哭啼啼,天天吵着要我对他负责任,没办法啊…我只好同意将他收编入后宫。”

薛煜琛作为第一个被我成功救治的伤患,这段历史值得时不时拿出来回味一番。

小伙计嗔目结舌,手指着小人的两腿之间。“那…你在那里,就是那里…画的那个是什么?”

我看着纸鸢越飞越高,越飞越高,便停止放线。“豆角啊!他的内丹又细又小。”

小伙计俨然受到剧烈打击一般,良久方开口道:“没有男人喜欢被人家说成是豆角的。”

虽然他声若蚊呐,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我的目光情不自禁地移到他身体某个部位,“那要不然不是豆角,应该是什么样的?茄子?丝瓜?”跟着恍然大悟,“啊!是萝卜!”

他伸出手捏我耳朵,轻声呵斥道。“越说越没规矩了。女孩子家…”

须知当皇帝的要有君威,做官的得有官威,我自然也要立威,岂容得小伙计爬到头顶上。当下便与他打打闹闹,推推搡搡,也就忘了留意天上越飞越高的纸鸢。

待回神时,纸鸢已是高的离谱,远远超出我能控制的范围。

不知为何,望着天空的眼睛突然有些发酸,怔忡间,我轻轻扯掉了线头。

纸鸢失去控制,在天空一阵胡乱飘飞,最后不知去向。

小伙计惊讶道:“你忙了一夜,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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