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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在床上滚了一圈;变回了人形,穿上衣裳,然后才懒洋洋地回他话:“江南好啊;孤当年下江南两回;每一回去都想着要是孤当了皇帝,就把都城迁江南去。”
其实胤礽也挺可怜的,当了太子四十年,一共也就去过江南三回,还比不上一众普通皇子,那两回,还是康熙对他不信任之后把他绑在身边就近监视,说起来都是泪。
胤禔乐呵呵地笑:“太子爷是喜欢江南的美人吧?”
胤礽挑起眼:“你难道不喜欢?”
胤禔敲着下巴认真想了想,道:“比起美人,爷更喜欢你。”
胤礽嗤道:“那孤还当真是荣幸。”
“我说真的,”胤禔伸手勾起他的下巴,胤礽刚换了衣服,衣领上的扣子都没系好,松散地露出一截脖领,胤禔看着眼神就沉了几分,靠过去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轻吻,然后贴着他低声呢喃:“我就喜欢你,一百一千个美人也比不上你。”
胤礽的瞳孔微缩了缩,近距离看着他的眼睛里的光亮起了稍许变化,怔愣片刻,在他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推开了人:“别想着趁机占孤的便宜。”
胤禔笑着伸手一抹嘴唇,很高兴,太子爷的反应越来越有爱了。
到了真正出行的那一天,胤礽难得起了大早,比胤禔醒得还早一些,俩人出门进宫时天都还是黑的。
车队已经在乾清宫外候着准备出发,假太子趾高气扬地踩着龙辇旁的台阶,呼呼喝喝地正在教训手脚不麻利差点把他东西摔了的奴才。
其他人各自站得远远的,都不想去招惹他,胤禔也很自觉地站到一边去,不想惹麻烦,一直到康熙出来,眼见着一众奴才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请罪,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不由得皱了皱眉,出言道:“别闹了,上车出发吧。”
胤禔如蒙大赦,赶紧上了自己马车去,拉上门之后把胤礽放了出来,小狐狸在车里蹦了两下,变了身穿衣裳,然后倒头到了胤禔腿上,准备继续睡觉。
胤禔笑着捏他的耳朵:“方才不是还很兴奋的吗?怎么,这会儿又累了?”
胤礽一手横过挡在眼前,恹恹道:“烦。”看到那假太子得意的样子什么心情都没了。
胤禔一手卷着他敏感的尾巴,感受着手指被尾巴紧紧缠住时的触感,笑眯眯道:“也是,真不知道老爷子好端端地把他带去做什么。”
胤礽冷哼:“就他那德行,让他留这里监国才真是祸国殃民。”
他说着便又皱起了眉,疑惑道:“难不成老爷子他是发现了什么才故意把他带在身边?”若当真是那样的话,康熙这段时日来的反常举动便也就说得通了,但是怎么想都觉得大大的不妙啊……
胤禔道:“其实吧,我,老三,老四都能在假太子身边安插人,老爷子若是没眼线在他那里似乎也说不过去。”
胤礽听着猛地放下手抬眼看向胤禔:“……那可就当真有些棘手了。”
胤禔笑着揉他的脸:“不用担心,我们走着瞧便是。”
当日,南巡队伍在东便门外的大通桥登舟,这一次的南下路线全程走水路,沿着漕运船上京的路线逆行南下。
当日傍晚,船队在离京城几十里地远的一个县城码头停留驻跸,船停靠岸到驿馆之后康熙没有像往常每次出巡那般叫假太子一起去用膳,而是让他们各自顾好自己,然后便就说累了回去歇了。
其时时候尚早,天色也还没暗,这个县城虽然不大,却因为是水利枢纽,四方往来的船只多人口流动大既有京里的达官贵胄也有江南往来的买卖商人十分之热闹,相对的,某些娱乐活动便也相对丰富,一众随扈出行的宗室官员都有些蠢蠢欲动,不过是碍于身份不敢堂而皇之地去凑热闹罢了。
当然,他们不去,下头等着拍马屁的当地官员自会给他们安排。
用过膳暮色垂下之后,胤禔抱起打棋谱打得无聊已经开始靠在椅子上瞌睡起来了的胤礽准备上床去,外头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嘀嘀咕咕的声音,似乎是路九在与人说话,胤礽没打算理,迷迷糊糊的胤礽却推了推他的手,不耐道:“去问问外头吵什么。”
胤禔不太想去,抱着人倒在床上,抱紧他,轻声呢喃:“不去,有什么好问的,闲杂人等路九自会打发了走。”
“吵。”胤礽不满地嘟囔。
“怕了你了。”胤禔敲了敲他的额头,不得已起身下了床去,推开门,路九正在跟外头锲而不舍的当地知县师爷周旋,满脸难堪。
胤禔皱着眉问道:“什么事?”
对方一看他出来了,脸上笑开了花,赶紧与他请安,然后开门见山禀明来意:“王爷,小民代知县大人给您送礼来了。”
对方说得满眼暧昧,胤禔心生不妙预感,抬眼看过去,就见不远处的长廊下头站着个如出水芙蓉一般的漂亮姑娘,当下嘴角就抽了:“不用了……”
对方一听胤禔亲口说不要,就急了:“王爷若是瞧不上不喜欢,小民可以再去换个更好的来……”
“爷说了,不用了。”胤禔不耐烦地打断他,语气也冷了下去,冲路九努了努嘴,意思是这人再杵着这里吵闹不肯走,直接叫侍卫赶人,然后就带上了门,将人拒之门外。
胤礽已经爬起了声,手撑着脑袋半倚在床上,笑看着他:“怎么?送美人来的?”
从前他们每一回出巡,遇上这样的事情也当着不在少数,应当是见怪不怪才是。
胤禔懒得搭理他,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水送到嘴边一口灌下肚子解闷气。
胤礽继续调侃他:“当真是美人为何不收?你还想修身养性到什么时候?”
胤禔冷冷横过去:“跟你有关系吗?”
胤礽愣了一下,胤禔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了,一时还怪不习惯地,然后又觉得听着憋屈,反正是也不高兴了,狠狠剜了他一眼,躺下去侧过了身背对着他,把被子全裹自己身上来,从头到脚包住就睡了过去。
胤禔轻叹了叹气,吹灭了灯,蹑手蹑脚上了床去躺下揽过胤礽的腰:“小狐狸,被子分我一些,你想冻死我?”
胤礽压根懒得理他。
“小狐狸……”胤禔拖长了声音哀求。
胤礽依旧不理他。
软的不行便来硬的,于是胤禔动手抢,一番恶斗之后,胤禔终于是成功抢回失地,钻进了被子里,压住了胤礽,质问他:“闹什么别扭呢?”
胤礽冷笑反问:“不是你在跟孤闹别扭?”
“我哪有?”
“你没有你摆什么脸色给孤看?”
“……”
“怎么?敢做不敢认了?”
“小狐狸,”胤禔轻捏着他的耳朵,安抚着快要炸毛的人:“你讲讲理好不好,我对你什么心思跟你说了没有上百也有八十来遍了吧,你还总是这样没心没肺把我往外推还要我去收了下头人送的美人,你就这么大方?”
黑暗中胤礽的眼珠子转了一圈略有些不自然,胤禔靠得他极近自然看得清楚明白,笑着低头又在他唇上亲了亲。
胤礽这才慢慢开了口:“我没让你收……”
“你方才不是这么说的。”
“问问而已,烦不烦。”胤礽受不了地推已经伸手进自己里衣里头贴着肉胡乱摸地的人:“正经点。”
“三更半夜光身子躺床上哪来那么多的正经。”胤禔对他的说法完全不赞同,手上的动作反倒越来越放肆。
胤礽嘀咕了几声就算了,反手抱住了人,反倒是催促起他动作快些了。
如此良辰美景,浪费了倒当真是可惜。
第二日早,胤礽睁开眼没看见枕边人有些不满,刚想叫人进来伺候,开口却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很,难免怨念,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胤禔亲自去给他拿了他爱吃的早膳端了进来,笑着走上前来,递了杯润喉水给胤礽:“喝吧。”
胤礽瞪他一眼,忍着腰身酸痛坐了起来,接过杯子,问他:“你一大早笑这么乐做什么?”
“也没什么啊,对了,我方才出去听人议论昨晚老爷子身子不适一早歇下了,送他那去的两个美人都被那假太子给要了去。”
“……”胤礽彻底无语:“别说是那些地方官会亏了太子爷那份的。”
“那当然不是,是他嫌不够,见着漂亮的都要。”
“他不是不行了吗?”
胤禔笑着道:“就是不行了才要多找些人试试嘛,没准什么时候就能重整雄风呢。”
而一大早,睡了一觉同样精神好了的康熙也从身边太监嘴里听说了这事,蹙着眉低骂了一声“荒唐”闭了闭眼就决定不再管,只吩咐道:“盯紧了他,其它不用管。”
☆、往事
三月;南巡队伍到达江苏扬州。
作为江南最繁华最富饶的府城之一;在来之前,随扈宗室大臣几乎都已经把吃喝玩乐的地方给打听了清楚;一个个摩拳擦掌兴奋不已;当然也包括那个假太子。不过这样的好心情,在进入江苏地界之后就彻底宣告了结束;听闻黄河水泛滥;河水倒灌入洪泽湖,至湖水无从出;泛滥于兴化、盐城等七处府县,康熙当下就不高兴了,兴致掉到了谷底;一路上沉着脸过来;不断地召人商议应对和赈灾之策,如此,谁还有那个胆子这个时候跑出去吃喝玩乐惹康熙更加不痛快。
到达扬州正值三月春光最灿烂的时候,康熙却没有一点游乐的兴致,一到行宫驻跸就召见了议政大臣,河道官员和一众地方官,再次商讨应对水患之策,胤禔也去了,胤礽不乐意又变狐狸躲袖子里便就算了,一个人留在了屋子里看书。
到达行宫是晌午过后,胤礽等了一个下午,一直到了快傍晚胤禔才回来,一走进屋一眼就看到胤礽已经将他叫人准备的果仁都扫荡了干净,趴在长榻上正睡熟了。
于是无奈叹了叹气,走上前去在胤礽面前蹲下,轻捏了捏他的耳朵:“小狐狸,醒醒。”
胤礽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到他,才开口就觉得干果吃多了嗓子又疼又哑,难受地咳了几声,才问道:“你怎么才回来?”
胤禔笑着把茶水递过去给他润喉,解释道:“灾情又扩大了,老爷子忧心忡忡,灾民太多,先前截留的漕粮不够,这会儿火急火燎地又要从其他地方再调粮过来。”
“灾情扩大了?怎么回事?”胤礽一面理着自己略有些皱了的衣裳下摆,一面漫不经心地问他,这会儿喝过茶才觉得嗓子舒服多了。
“不知道呢,就是说洪水太大,控制不住,不止那七个县,这大半个月来,江苏好些个地方都被水淹了。”
“哦……”
“哦什么?”胤禔看向他。
“有些奇怪。”胤礽随口答道。
“是挺奇怪的,”胤禔笑着说道:“原本这一回的水患不该有这么大的,要说有什么和前回不一样了,就是之前那位河道总督……太子爷,你从前动过河道上的银子吧?”
双手抱着茶盏的胤礽斜睨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总有……一些的吧?”
胤礽冷哼:“没直接拿过,只收过下头官员的孝敬。”
“那也就是间接拿过?”
“你烦不烦?”
“其实也没什么,”胤禔拍拍他的手安抚他,淡定道:“河道那么肥的差,不往上送孝敬哪里谋得上,别说你了,我这里也收过,其他那些个家伙又有几个是清白的,只要还知道分寸别真惹出大麻烦来就够了。”
这下胤礽算是听明白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