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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去花功夫保他。
阿尔吉善说的轻松,假太子却惊得快摔了手里的镇纸,索额图与山西巡抚没交情,但是凌普有,他有,当初他穿到这里一个月,发现这位太子爷除了不愁吃喝,却其实没有多少私房钱,想在外头做些什么都不方便,他心中不满,适逢大婚在即,凌普那奴才与他提议可以借机向下大敲一笔,假太子想来想去觉得这事风险挺大,起初没有同意,后来禁不住凌普再三撺掇,终于是动了心思,不过他依旧害怕,没有让凌普多要,只挑了与凌普私下往来颇多一直想通过他搭上太子爷的山西巡抚下手。
山西富商天下第一,山西巡抚多半也富得流油,假太子原以为一万两的东西于噶尔图应当不算什么,不过是让他把过去吞下去的吐一点出来而已,哪知道这噶尔图这厮嘴上答应,转头就借此动了往其他地方捞钱的心思,这下可不就被人抓着小辫子暴露了。
听了阿尔吉善说的,假太子第一反应是想把事情说出来,让索额图帮着想想办法,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假太子他,并不想与索额图一家走太近了。
索额图权倾朝野,是他占的这个身子的太子的母家,真的太子一直与他们关系极近一举一动都熟稔得很,他们怕是比康熙都更了解真太子的本性,他很怕被他们看出端倪发现他不是原来的那个太子,不同于凌普那个彻底依附着他皇太子身份过活的奴才,索额图他们说不定会想要驱鬼招回原来的太子的,更甚者直接杀了他替真的太子报仇也说不定。
所以在挑选心腹伴读时,他才会选了庆复而不是阿尔吉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到底最后他还是把索额图排除在外,没有说出来。
阿尔吉善走后,庆复就被传了来,假太子终于停下了脚步,看着他,犹犹豫豫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目光炬炬以不容拒绝的语气道:“你帮孤想法子,一定不能让孤被连累了。”
庆复额上滑下冷汗,彻底无语了。
作者有话要说:
☆、胤禛
“你帮孤想法子,一定不能让孤被连累了。”
太子爷纵容奴才做下这样的糊涂事却要他来想法子解决,庆复当下就生出几分如芒在背之感,想了半天,最后硬着头皮问假太子:“就像索相说的那般不管便是,不行吗?反正弹劾的也不是这事,指不定压根就没人知道呢。”
假太子一口否决:“那是因为索额图不知道这些事情,噶尔图那种热衷于谄媚奉承又阳奉阴违的人哪里会守口如瓶,皇上若是派人去查,就算不是为这事他为了自保指不定就把和爷的事情给供出来了。”
假太子其实并不傻,当中要害干系也知道得很清楚,山西巡抚是个胆小怕事的,上头一查起来自然头一个得抬太子爷出来替自己挡着,他若不保他让他闭嘴,到头来绝对逃脱不了干系。
庆复嗫嚅一阵,又道:“那就反正是凌普做下的,真查起来全部推他身上就说他擅自做主爷您全不知情便是。”
假太子犹豫不决,这个做法他不是没想过,只是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凌普这厮确实是个好帮手,将他推出去自己在内务府没了人脉以后很多事情做起来都不方便,而且皇上也不定会信自己就当真一清二白。
俩人讨论来讨论去也没有讨论个确实可行的法子出来,最后假太子烦了,挥了挥手让庆复先回了去。
到了下午,坐立难安的假太子去给康熙请安,想顺便探探他的口风。
他确实很着急,明日一早的朝会这事肯定得提,他必须在朝会之前想出个对策来,但康熙面上一派风轻云淡,压根都没提起过政事,反倒说起他的福晋刚册了太子妃,要他人前与太子妃表现得亲密一些,博一个太子与太子妃伉俪情深的好名声,假太子心不在焉地应着,后来胤禛也来请安,他就更没机会提这事了,只能做了罢。
最后康熙让他和胤禛一块跪安离开。
出了乾清宫的门,假太子甩甩袖子本想大步而去,胤禛却突然问他:“二哥面有忧色,可是遇上了烦心事?”
假太子敛了神色:“没有。”
胤禛微低下头,样子十足恭敬:“二哥若是遇上难事,不妨与臣弟说个一二,臣弟就算不能为二哥排忧解难,也很愿意帮举手之忙。”
“说了没有。”
假太子有些不耐烦了,提脚想走,胤禛嘴里蹦出句:“可是因为山西巡抚被弹劾之事?”
假太子猛地转过身,错愕看着他,而后又回过神自己似乎有些失态了,脸色便越加难看,冷冷问道:“你知道多少?”
“听到了一些风声而已。”胤禛依旧是那副低眉顺眼之态。
犹豫了片刻,假太子道:“你随孤去毓庆宫。”
一路上,假太子都在盘算着要不干脆就让这个四阿哥帮自己想个主意算了?他来这里几个月四阿哥倒是私下里帮他解过几次围,虽然他不见得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至少没坑过他,这一回又主动找上门来,想必也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了……
眼下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法子,假太子瞥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人,暗暗下定了决心。
到了毓庆宫,奴才们伺候过茶水之后就很自觉地退了下去。
假太子问胤禛:“你到底知道多少?”
“臣弟知道二哥的烦恼是什么。”
那就是几乎都知道了,假太子暗道不妙,不动声色地又问:“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胤禛笑了:“跟着马齐去山西赈灾的户部官员有好些个,去了山西那边总能听到些的闲言闲语的,臣弟在户部当差,与他们自然有些交情,会传进臣弟耳朵里也不奇怪吧?”
当然不是,他都是听庆复一字不漏把太子爷亲口说的话转述给他的,当然这个,胤禛不会与假太子说就是了。
假太子慢慢握紧了手里的杯子,那就是有不少人都知道了,犹豫再三,到底是说了:“你觉得孤该如何做是好?”
胤禛深思片刻,道:“噶尔图那里必须让他闭嘴,臣弟想着既然没有直接弹劾这事,应当便就只是走漏了些风声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要噶尔图不说,您和凌普就不会被牵连,明日皇上提起这事,您就给他举荐由礼部尚书佛伦去查案,当年因为御史郭琇的弹劾,世人皆知佛伦是明珠的朋党,只要他查不到确实的证据证明凌普以您的名义向噶尔图勒索,他就不能提这事,一提便是他和明珠在针对您,皇上也不会饶了他。”
假太子听着搓了搓手,又点了点头:“那噶尔图那里……”
“您只要在皇上派去查案的钦差到达山西前先派人私下里去与他说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可帮他大事化小保住他的性命,他便不会多嘴,并且让凌普将收来的贺礼折现还一万两山西票号的银票给他,剩下的他自己吞了的要他若想保命就都吐出来,全部还给那些富商去,那些富商想来也不会是愿意得罪官府尤其是地方官的,银子收回来了自然就不会说些不好听的,之后让他在钦差问起来的时候就说当时是怕赈灾银子不够,情急之下才逼不得已向当地富商借来以解燃眉之急,如今灾情平定,多出来的银子自然已经全部归还,再请罪说是行事欠妥考虑不周但一切都是为了赈灾决无敲诈勒索之意,如此罪名自然就轻了。”
假太子听得眼里终于是亮堂了起来,咬着唇想了片刻,又道:“但噶尔图他孝敬给孤的东西是挪用赈灾银子买的,若是被查到了这一条也麻烦……”
“这也简单,”胤禛笑着道:“挪了去的赈灾银两,他不是已经借了那些富商的钱给补了吗?这事马齐身为户部尚书,自然看得出这账面上出出入入的端倪,不过他回来交差倒是提也未提这事想必也是不想惹麻烦,臣弟与他同在户部办差,倒是有些交情,只要二哥信得过臣弟,臣弟去说服他即使钦差问起也绝口不提这事倒是不难。”
看着胤禛带着十足诚意的双眸,假太子心知自己是玩不过他的,既然他肯投诚自己,干脆不如先收为己用算了,想通之后,这便肯定道:“我们是自家兄弟,二哥不信你还能信谁。”
胤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问假太子:“二哥可知道这弹劾山西巡抚之事,是何人授意的?”
见假太子面露疑惑之色,胤禛接着道:“上奏的山西道御史周士皇,和那个因为与明珠结党而被革职的武英殿大学士余国柱是同窗旧友……”
不用胤禛再说下去,假太子已经用力捏紧了手里的茶盏,眼里闪过一抹狠色,果然是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假太子虽然没来这里几个月,但是对这位明珠大人却是如雷贯耳,也知道他是反太子党的中流砥柱中坚力量核心人物,既然是这个老家伙干的,那么那位大阿哥也必然有份了……
假太子不喜欢胤禔,这是肯定的,不单是因为人人都告诉他这位大阿哥最有资格跟他一较高下,也当真在朝中集结势力与他分庭抗礼,更因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每一回,他对上胤禔的眼睛,就总能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三分讥讽,七分蔑视和一抹若有似无的杀意。
那样的眼神,不是冲着他皇太子这个身份来的,他的直觉告诉他绝对不是,而单单是冲着他自己,他这个占了别人身子的孤魂野鬼。
当然他也并不太相信胤禔就已经发现了什么,但那种挥之不去的让人不禁毛骨悚然的感觉也实在是叫他不舒服。
胤禛见假太子突然又走神了,便也不再说了,反正他该说的都说过了,这便起身告退,假太子也不留他,挥挥手就让他走了。
从毓庆宫出来,胤禛轻撇了撇嘴,面露些许不屑之色,太子爷摔了一跤昏迷了三天醒来,不单性格变了不少,脑子也没从前灵光了,倒是好哄得很。
——如此,再好不过。
“四弟,怎么见着了爷也不打个招呼还一直往前走?”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胤禛顿住了脚步,也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他方才一直想着太子爷的事情,倒是拐过弯碰上胤禔也没看见径直往前走,反倒被对放叫住暗嘲自己不懂礼数了。
胤禛赶紧收敛神色,走上前去恭敬问了安,抬眼看胤禔,却见他手里抱着只懒洋洋的白狐狸,样子倒是颇为高兴。
胤禛有些意外,胤禔问他:“你可是从汗阿玛那里请安回来?”
胤禛随口应道:“是,正要回三所去。”
鬼扯,明明自己方才从兵部回来顺便去乾清宫请安也没碰上人,而且他来的那个方向,胤禔瞥了一眼……毓庆宫。
没有再为难胤禛,胤禔让他先走了,低下头捏了捏手里昏昏欲睡的小狐狸的耳朵:“小狐狸啊小狐狸,太子爷和四弟的感情真够好的,当真是叫人羡慕呢。”
胤礽伸爪子就挠他:“吱……”
——孤跟他根本不是一道的好不好?谁乐意成日跟个满肚子阴沉心思的人打哑谜?孤还不想折寿!
胤禔大笑,手伸到下头揉了揉小狐狸的肚子:“我们回去吧,爷叫人给你做好吃的。”
作者有话要说:
☆、鬼门开
有了胤禛这个军师在,假太子按着他说的行事,倒是当真帮山西巡抚逃过了一劫,噶尔图保了命只革了职,他和凌普当然也没有牵扯进去,假太子对此很满意,但不过心里又隐约有些不痛快,在不能确定胤禛对自己百分百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