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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晚上没吃饱?”
“孤想喝酒。”
对胤礽几乎有求必应的胤禔自然是答应了下来,揽着胤礽进了酒楼里去。
胤礽不愿意上楼,就在一楼的大堂里坐了下来,不过胤禔还是担心被人给打搅了,叫了掌柜的给他们找了哥清净点的角落用屏风与外头隔了开。
虽说是喝酒,下酒菜也上了好些个,胤礽一口一口吃得欢,还没忘了给胤禔夹两筷子,胤禔却是没有多少胃口,伸手捏着他的耳朵:“好吃吗?”
胤礽舌尖不经意地舔过唇,点了点头,胤禔看着眸色沉了几分,不着痕迹地椅子往他身边移了一些,伸手一勾,正吃着东西的胤礽就这么毫无准备地被他勾坐到了他身上去。
“做什么?”胤礽不耐烦地皱眉,却没有推开他,在他身上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稳了,注意力又放到了面前的酒菜上去。
胤礽在吃东西,胤禔则在吃他的豆腐,一只手在他腰上揉揉捏捏,嘴唇也贴着他的侧脸耳后轻蹭,胤礽虽然觉得烦倒是没推开他,胤禔贴着他的耳朵正想说什么,旁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喧哗笑声。
胤禔皱起眉,才想吩咐人去叫那边安静些,就有人带着醉意的粗声说话声传进了他们耳朵里:“你们是不知道,本道有的是银子,会喝不起你们这口酒?皇帝老儿他送上银山求着本道给他捉小鬼,本道是不想沾惹上那些皇家私事才没理皇帝老儿来了扬州,连皇帝老儿都要看本道的脸色你们敢瞧不起本道?说本道吃霸王餐?本道缺你们这一口酒吗?”
胤礽听着握着筷子的手停了住,眉头也微微蹙了起来,半晌之后,偏头低声冲胤禔道:“是那个道士,去把他给孤拿下,押过来。”
胤禔也想起来了,是当初他刚捡到小狐狸时在兵部外头碰上的那个几乎一眼就洞穿了小狐狸身份的茅山道士。
那道士这会儿喝得醉醺醺,胤禔派去的侍卫根本没费功夫就将人给提了来,几年不见,这道士的样子倒是一点没变,依旧是那身道士袍,胡子长过了胸口,手里握着拂尘,就是这会儿醉眼迷蒙歪倒在地没有了半点形态。
胤礽从胤禔身上又挪回了自己椅子里去,伸出脚,脚尖踢了踢道士的胳膊:“起来,把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一直眯着眼呵呵笑的道士突然睁大了眼睛,直直看向了胤礽,眼里根本没有半分醉态,胤礽被他盯得眉头一凛,对方却又呵呵笑了起来:“小妖精,本道不收你,本道只捉小鬼,你不用紧张。”
胤礽的脸色当下就沉了下去,胤禔嘴角跟着抽了抽,问他:“你既然都一清二楚,为何不去捉鬼?”
道士摇头:“阎王老儿得罪不起,不去不去。”
胤礽哂道:“你方才说皇上去找过你,可是吹牛的?”
“当然不是,”对方争辩:“本道从不吹牛,皇帝老儿亲自上门要本道给他捉小鬼,本道找机会给溜了。”
胤礽冷笑:“你连皇帝都敢得罪,还怕阎王吗?”
“得罪皇帝大不了就是伸头一刀,得罪了阎王下辈子投胎做猪做狗,不要不要。”道士再次摇头。
胤禔拍拍胤礽的手,示意他别再说了,太子爷就是这样,对着什么人都是咄咄逼人,也难怪当初会被阎王爷耍只能寄生在只狐狸身上,这脾气当真是过了几辈子都不知道收敛。
胤礽冷哼了一声,别过了眼,胤禔问起了那道士:“直接说吧,爷不信你就当真如何都不肯做,真要是不想惹是非根本就不会说出来,想开什么条件直接提,只要你肯帮我们驱鬼,一切都好说。”
道士坐直了身,手指敲着膝盖,想了半日,慢慢说道:“这个嘛,一命抵一命。”
胤禔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呗,”道士漫不尽心道:“那小鬼能上得了皇太子的身还能一待这么多年,就说明他本该有这个命……”
话说到一半就被胤礽给瞪了一眼,胤禔哭笑不得捏他的耳朵,道士装着没看见,摇头晃脑继续:“驱是驱不走的了,只能抽了魂直接打到魂飞魄散,但是要做这事不容易,本道道行不够……小狐狸你瞪本道也没用,不够就是不够,勉强做了本道也要跟着呜呼,然本道阳寿又还未尽到时候阎王都不收本道,本道可不想做孤魂野鬼再被别人给收了走,所以嘛,你们得找个身上贵气阳气重的魂魄给本道借把力,由他去挡了在抽取那小鬼魂魄时反冲出来的煞气,让本道留住这条命再说。”
胤礽咬牙切齿:“贵气重阳气重的,你指的是谁?”
道士笑眯眯:“其实小狐狸你自己也该知道,贵气阳气最重的那个是谁。”
“孤的那些个兄弟呢?”
“他们?一个个不是短命鬼就是不得善终,不好不好。”
“老四也不行?”
“命嘛,短了些。”
“你是故意刁难孤!”
“那就算咯。”
道士话说完,等到胤礽两个回过神,他就已经一跃而起,瞬间就溜没了人影。
“小狐狸,想通了可以来茅山找本道,本道其他人不见单见你。”
远去的道士的声音飘了回来,胤礽的眼神却更冷了一些,胤禔拍拍他的手:“算了,小狐狸,总有其他办法的。”
“皇上他真的去了茅山?”
路九趁机与两人禀报:“爷,方才行宫那边传来消息,皇上明早就到扬州了,您派去的人已经先一步回了来,正要与您禀报事情。”
胤礽站起了身,冲胤禔道:“我们回去吧。”
“好。”胤禔拖长了声音,语气里全是无奈。
俩人才回到行宫,就有人进来与他们报事,皇上确实明早就要到了扬州,而他这一次去江宁,其实只在江宁待了一天,就转而去了离江宁不远的茅山。
“皇上去了那里的道观似乎是想找得道高人,但最后却又没找着人,皇上似乎非常失望,这才回了来。”
“茅山的道观那么多,道士没有成千也有数百,难不成就只有那个满嘴胡言乱语的那个能办得成事?”胤禔怀疑问道。
跪在地上的人满头大汗,道:“这个……确实道士多,但是真正有本事的就委实不多了,能达到皇上要求的就更少了。”
“行了,爷知道了,你下去吧。”
胤禔挥挥手让人退了下去,胤礽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在桌边桌下,不耐道:“他还当真跑茅山去了,难不成当真是信了孤的身子被鬼上身了?”
“那就是呗,”胤禔笑着捏着他的耳朵:“无所谓了,爱怎样怎样吧。”
胤礽白了他一眼,心里却有些烦躁,假太子弄不死难不成就这么看着他一直占着自己身子折腾到死?
“要不干脆直接杀了假太子一了百了?”
胤禔摇头,并不赞同:“魂魄在你的身体里至少还能控制得住,当真出了窍还不定得闹出什么乱子来,万一又来抢你现在的身体呢?”
“……”胤礽郁闷地扁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似乎越来越少了……
☆、太子爷的表白
康熙在第二日早果真就回了来;而在他来的路上也显然已经听闻了皇太子遇刺;嫌疑人直指八贝勒的事情。
假太子是吊着手出来迎驾的,胳膊那处包得比刚受伤的那日还要夸张一些;康熙一看脸色就不好了;眉头也蹙了起来,吩咐人:“去把八贝勒给朕提来。”
假太子跪在康熙面前哼哼唧唧哭嚎着要康熙给他做主;其余人各自默不作声;只等着看康熙到底会怎么处置。
康熙确实是烦了,身边这个太子是假的;其实他早就起怀疑了,后来又问过他贴身伺候的人,胤礽身上有的胎记他身上也有;所以应该不是被人冒充的;那么最大可能就是被鬼上了身,虽然一般来说平白无故不会有人会想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太子前后性格变化太大,不单如此,他如今根本就是个大字不识不学无术的草包!怎么可能是那个从三岁大他就开始亲力亲为苦心教导的皇太子?!
所以说纸是包不住火的,假太子虽然有人给他做枪手,但自身水平太低,要糊弄康熙,且一糊弄还是好些年,想不穿帮都难。
面上康熙虽然不动声色,但私下里便其实已经开始盘算,正如胤礽和胤禔先前所猜想的那般,一面他要保住皇太子的名声想法子驱鬼将真的太子招回来所以对假太子种种出格行为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还帮之遮掩,一面他又得谋划着若当真太子回不来了他也得后继有人,所以开始着重培养其他皇子,从大到小一个不落,其实几个儿子之间的那些算计他也大多都心中有数,不过大多数时候只要不是太过火都最多就是教训几句了事,他确实也想看看哪一个能有本事脱颖而出。
康熙的驱鬼进行时之前在宫里其实已经试过很多次,不过基本来说碰上的都是江湖骗子,最后也都被他给砍了灭口,而这一次他借着去江宁办事的名头私下里去茅山找驱鬼的道士,也是在想过无数法子之后的最后一线希望,结果据说是真正有本事的高人也直言这鬼,他们驱不了,让他另请高明,康熙又气又恼,但是一点法子没有,结果这才愤愤不平回到扬州来,这边这几个不省心的却又闹腾出这样的事情来。
到底是谁行刺得谁,目的是什么,康熙是当真懒得去追究了,即使他一眼就看出胤禩十之八。九是被冤枉的,事情有很大可能是老大、老三甚至假太子自己做的,却也懒得去帮他伸冤,他虽然有意栽培其他儿子,但这个出身最让他难以启齿,又行为太过冒进才刚进朝堂就敢广交党羽的儿子却确实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所以在胤禩被拉上来,康熙他装模作样地例行询问过事情经过之后,就冷了眼睛,道:“你说你是被冤枉的,但如今死无对证,行刺太子的人死之前喊的是你的名字,什么人跟你有这么大的仇,搭上性命也要嫁祸你?”
胤禩咬紧了唇,他确实说不出来具体是哪一个,但可以肯定,他是被人给算计了,就有人要用这么下作的法子不遗余力地报复他,而康熙这意思,显然也是想顺水推舟,要他将罪责给扛下来。
“儿臣没有做过……”
除了重复这样无意义的话,他其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康熙闭起了眼:“你实在太让朕失望了,行刺兄长,这样混账的事情也做得出来,从前你怎么胡闹怎么乱来朕都没有重罚你,而你非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
康熙不愧是演技帝,周身的失望和愤怒以及心灰意冷都表现得恰到好处。
“儿臣没有!”
胤禩红着双眼争辩,康熙不想再听,同样是革爵,夺差事,比胤祉还倒霉的是,他还多了一条,先行撵回京去,禁足。
胤禔瞥了撇嘴,被康熙圈了其实日子还是可以过得不错的,老八也是得早点消停得好,至少这命可以保住了,也少受些日后屈辱。
胤禩被押了下去,假太子得意的嘴角还没来得及扯起来,就被康熙的下一句话给弄懵了。
“太子你身子受了伤,这段时日就好生养伤吧,以后朝事暂时不用你费心了,先把身上的伤养好了再说。”
这话的意思,就是假太子以后可以不用上朝了,政事也轮不上他插手,于是在场众人听着心里又各自盘算起了小心思,而假太子自己,虽然对那些事情其实没有半点兴趣,但也本能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