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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却很认真地与他道;以后睡觉都要抱着这个。
“这很容易擦枪走火的好不好?”胤禔实在是无语:“你对我就这么不放心?”
胤礽却拍拍他的脸;说得理所当然:“真要有个万一,孤也可以保护你不是?”
“……”不得不说,这话胤禔听了是很高兴的,就算是胤礽随口说的戏言,他也将之当做了情话且受用无比。
他们是私下出行,住的自然也是客栈,似乎从胤禔捡到胤礽起,俩人就已经这样一起天南海北地走过了不少地方,比起从前除了时时跟在康熙身边就是窝在京中,也算稀奇。
胤礽推开窗,向外瞭望,他们住的地方不远处就是港口,碧海蓝天,海天一色,景色倒是真不错。
胤禔走上前来,揽过他的腰,侧头亲了亲脸颊:“喜欢这里?”
胤礽点头:“除了京里,其他地方都很不错。”
可惜如斯美景,他上辈子竟没有过多的机会去欣赏,全副的心思都放在京中那一小块地方,就这么耗了一辈子,想来也实在是不值得。
胤禔的唇沿着他的脸缓缓向上游移,吻上了他的眼睛,轻声呢喃:“来了这里就别想那些糟心事情了,想些开心的事情吧。”
胤礽笑了起来,这家伙总是能一眼洞穿自己的心思,他们的默契倒当真是越来越好了。
时值夏日,天气晴好,海上一片祥和风平浪静,胤禔看胤礽虽然在笑,心情却不算顶好,捏了捏他的耳朵,问道:“我们坐船去海上钓鱼?”
胤礽看他一眼,对他这个提议虽然没多大兴趣,也还是点了头。
他们租的是不大的木船也就在码头附近一带海水浅的地方飘着,说是钓鱼,胤礽对这种活动却实在没有兴趣,躺在船里双手枕在脑后望着蓝天就发起了呆。
胤禔坐在他身边下了杆就不动了,只时不时地回头看胤礽一眼,见他神情放空,心里有些不舒服,伸手过去抚了抚他的脸:“在想什么呢?”
胤礽微撅起了嘴:“说不出来,就是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哈?”胤禔完全没想到胤礽会这么说:“什么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不是不知道,是一时半会地也说不清楚而已。
“那就是无端生出来的?一点预兆都没有?”
胤礽抬了抬下巴,又摇了摇头:“不好说。”
“女人才会这样无端的伤春悲秋……”
胤禔话才出口就被胤礽给飞了眼刀子,当下乐笑了,扔了手里的鱼竿就扑上去抱住了胤礽:“小狐狸你实在太好玩太可爱了哈哈~”
胤礽受不了地推他:“少用这种词形容孤,一把年纪了为老不尊。”
“哪里一把年纪?”胤禔对这话完全不敢苟同:“爷明明年轻有为风华正茂。”
“年轻有为?”胤礽挑起眉,笑看着他:“是老不死才对吧?”
“是老不死为老不尊才对……”下头的话消失在了胤禔贴下来的唇间。
胤礽推他:“鱼竿……”
“不用管……”
这种时候谁还管鱼竿做什么啊,当然是应该做些别的更有意思的事情,不然也辜负了这难得的晴好天气。
胤礽慢慢闭起了眼睛,搂住了他的脖子,嘴角的弧度跟着扬了起来。
傍晚时分,胤禔揽着在船上晃晕了的胤礽上船,贴着他的耳朵与他道:“回去哥哥给你做全鱼宴。”
胤礽趴在他身上,瞥一眼他带的水桶,不满道:“你钓了一整日就钓了这么两条小虾米?就这还做全鱼宴?”
胤禔反手拍拍他的手,笑眯眯道:“有银子,可以买。”
“银子?”
“嗯,”胤禔笑着点头:“总不会饿了你。”
胤礽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最后胤禔还是跟正收网上岸的渔民买了好些水产,全扔给在跟来的下人,搂着胤礽回了客栈去。
到最后一桌子的菜上来,胤礽还就是多尝了几口胤禔钓的那两条鱼,虽然那鱼味道不怎么样,但胜在志至少是自己陪着他花了一整天功夫给钓上来的,所以胤礽倒是难得地多下了几筷子。
胤禔看胤礽如此的给面子,也很高兴,一个劲地给他夹菜,说着:“要不以后我们就迁来沿海这边定居好了,每天都可以出海去钓鱼……”
“免了,”胤礽不给面子地打断他的话:“孤才没兴趣每天陪你在船上晃荡,浪费时间。”
胤禔对他的不解风情无可奈何,笑着摇了摇头:“太子爷您现在又不要操心什么国家大事,时间不是多得很吗?”
胤礽吊起眼斜向他:“你赶紧给孤把差事办好了,孤要回京去。”
“回京做什么?”
“看儿子。”
胤礽对两个儿子的担忧胤禔一直都知道,尤其是弘昃,如果他没记错,似乎就是这一两年内病殇的,当初因为是皇长孙又是太子的儿子,康熙也很是难过了一阵子,倒是那个时候胤禔看着胤礽自己反而没多大反应,幸灾乐祸的同时不免觉得他有些没心没肺,如今再看却似乎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担心弘昃?”
胤礽诚实地点头,他确实担心。
胤禔安慰他:“其实倒也不必,不过这种事情,倘若他命该如此……”
胤禔话没说完就被胤礽狠狠白了一眼:“那次他是因为大冬天陪老爷子去打猎吹了太久冷风受了寒才会突然就没了,这次孤说什么也要让他躲过这一遭。”
“什么时候的事?”
“还早……”
胤礽暗想着弘昃当初殇逝也是四十年年底的事情了,现下在三十九年春天,即使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应当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才对,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总是心绪不宁,眼皮直跳,半夜做梦都会梦到弘昃哭得惨兮兮的小脸,像是在向他求救一般,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先头胤禔问起的时候,他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也觉得是自己太杞人忧天了,才会说了不知道。
胤禔看出他情绪不对,也没有多问,只轻拍了拍他的手做安抚。
入夜之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的胤礽趴到胤禔身上,胤禔会意把他抱上床,捏着他的耳朵正想着要说什么,路九匆匆进来,禀报道:“太子爷,王爷,京里送了信来,是急事,长泰大人给太子爷您的。”
方才还哈欠连连的胤礽猛地睁开了眼,皱着眉朝着路九伸出了手:“信呢?拿过来。”
自从胤礽跟着胤禔来了南边,索额图和长泰两个也一直会意书信的方式跟他禀报京中事情,但还是头一次,这么急急忙忙地大半夜也要将信送到胤礽手里来。
不好的预感得到了验证,胤禔看着胤礽只浏览了一遍信上内容,脸色就变了,
伸手过去握住了他的手,胤禔感觉到他身体的轻微颤抖,担忧问道:“怎么了?”
胤礽抬起头,眼睛已经红了:“弘昃死了……”
胤禔愣了住,胤礽又再次低下了眼,神情似乎很懊恼和难过,胤禔看着他,半日,低叹了口气,接过了他手里的信纸,长泰在信里写弘昃突然病倒,没两日就传出消息已经没了,皇上很伤心,已经下了旨要厚葬。
“怎么会这么突然?”
胤禔疑惑问道,胤礽闭起眼摇了摇头,他也想知道,明明他们出来南巡之前那小家伙还活蹦乱跳,半个月前索额图的来信里也说两个小阿哥都很好,怎么突然就说没了就没了。
胤禔握住他的手,将人抱进怀里:“保成,我陪你回去吧,我们回去看看。”
胤禔抬起眼看他:“你不用办差吗?”
“差事也办得差不多了,反正我过年也没回去,就说要看额涅回去应该没什么,我陪你一起回去。”
胤礽点了点头,他确实想回去了,只恨不得现在就回去,直觉告诉他,弘昃的死因没这么简单,到底为什么,他总得回去弄个清楚,怎么也不能让自己儿子死的不明不白。
☆、70·弘昃之死
胤礽两个风尘仆仆回到京里时已是两个月之后;在进城之前;先去看了已经下葬了的弘昃。
虽然有康熙下旨厚葬,弘昃没有像其他早夭的阿哥一样被火化;而是有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小小墓地;但毕竟只是庶出的孩子,年纪也小;墓地依旧是半点不成规模;也只有两个守墓人看守。
胤礽站在墓碑前久久不语,胤禔看得出他心里难受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就这么无言地陪着他。
一直到天色渐渐暗了,飘起了小雨,胤禔才忍不住开口提醒:“保成;我们回去吧?”
胤礽点了点头;握住了他的手:“走吧。”
从上车一路到进城回府,胤礽都没有再说话,靠在胤禔背上一动不动,胤禔拉过他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慢慢摩挲着,用这样的方式给他安慰。
回府之后,已经先一步回了来的路九低声与胤禔禀报:“爷,您传的人来了,就在外头候着。”
胤礽疑惑看胤禔,胤禔低声与他解释:“毓庆宫的……”
他安插在假太子身边的眼线。
人很快进了来,胤禔直接问道:“太子这一年多在京里都做了什么?”
“回王爷的话,”跪在地上的人禀报道:“自从皇上夺了他议政的权利之后,便也就只是宫里畅春园两地跑,每日饮酒作乐醉生梦死,皇上也不管他,且自从不能上朝之后,毓庆宫也冷清了下来,每日去请安的官员也少了,只有佟府上的庆复每日都会去,还有就是四爷也偶尔会去。”
“就只有这些?”
“这个……”对方想了想为难道:“实不相瞒,许是得了庆复提醒,太子爷如今每次跟他说话都要把所有人都屏退,似乎是除了庆复再不相信任何人,奴才也难得听到他们每日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大阿哥的死呢?怎么突然就没了?可有何奇怪之处?”
“这事奴才也觉着颇为怪异,大阿哥原本好好的,奴才清楚记得在他没了的前一日还看到大阿哥和二阿哥两个在院子里玩,半点预兆都没有,到了晚上突然就听说是受了寒病倒昏迷不醒了,然后不多时就已经没了,还有就是,太子爷似乎是一点不伤心而且看他的表情似乎没觉得意外。”
假太子不伤心倒不稀奇,那本也不是他的儿子,他会伤心才奇怪,但说他不意外……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还有一件事,”禀事的人犹犹豫豫地继续说道:“大阿哥殇逝之后,二阿哥也变得有些奇怪,奴才几次看到他都发现他沉默不言像是受了颇大打击一般。”
胤禔顿时诧异了起来:“你是说弘皙?”
“对,奴才看着二阿哥似乎不单是因为大阿哥的死伤心,反倒像是受了惊吓,关于这事,皇上似乎也起了疑心,还叫了太子爷身边的人去问过,甚至连二阿哥也传了去问,却都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
胤禔听着看一眼里间,想着怕是这下胤礽要更加担心了,又问他:“还有其他的吗?”
“……奴才知道的暂时只有这些。”
胤禔看也问不出其他的了,就让人退了下去,胤礽从里头走了出来,脸色比先头更沉了几分,伸脚踢了踢胤禔:“你进宫去,去试探试探那个假太子。”
“……”
“去啊。”
“要去也得明日去吧?天都黑了。”胤禔确实不太乐意,他实在讨厌面对那个顶着跟胤礽一模一样脸的假太子,不过既然是胤礽要求的,再不乐意也就只能去了。
到了第二日,几乎整晚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