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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教我这句话的法文怎么说?”她轻轻的在他耳边丢下问题,表情促狭。
“sure。”他再一次挑眉笑道。他早说过他是有问必答嘛。
※※※
秦氏办公大楼此刻的气氛宛若坟场。
没有人敢去敲副总办公室的大门,生怕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一年一度的国难日又悄然来临。只不过这次他们的运气背了些,一向只在家里办公的副总竟然在公司一待就是半个月,吓得所有员工以为即开打八年抗战,个个愁眉苦脸。
倒不是副总会吼人还是会骂人,他是直接开除,并将开除的理由用计算机打了一大篇,跟着遣散费一起发放。整个过程用不了一分钟,甚至说不上一句话,然后你就莫名其妙的滚蛋了,而且还得回家念开除报告。
最糟的是秦总也拿他没辙,就连董事长也骁然不管,徒留下满室叹息。
每个人都在等待奇迹,盼望奇迹;终于,綄邻天使出现了。
秦仲文一接到綄邻的通知,立刻疏散全体员工,放他们一天“战争假”,自己则跑得比谁都快。
“祝好运。”
这是姊夫临走前给的祝福,天知道她真的需要。她不怕引爆地雷,就怕他连战争的机会都不肯给,一味地沉默。
綄邻敲门,没反应。她再敲,还是没反应。她干脆不等秦穆文响应,先闯再说。她也不知道自己那来的勇气,竟敢未经思考就来。也许是怕自己会愈想愈没勇气吧,所以她选择了勇往直前,不考虑任何后果。
她拿出预先准备的花束;那是一束包装得很美的紫玫瑰,透着淡淡的芳香。
曾经,她的紫玫瑰情人躲在暗处默默地注视她,现在她要把他抽出来,强逼他接受阳光。
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自诩为阳光,但佐原大哥说过,比起他的阴郁,任何人都有这资格,而且大伙儿全投她一票。
綄邻推进门,埋首于文件堆中的秦穆文连头都懒得抬,满屋子的发票、报表,就如同她开始打工的第一天。
日子过得好快,那不过是三个月前的事。现在的她却已经是大学新鲜人。
她深吸一口气,储备往后的战力,然后毅然的走向他,将紫玫瑰推至他眼前。
秦穆文僵直的身体说明了他的愤怒,綄邻却掘强得不肯将花束收回来。对她来说,这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战争,能不能嬴,全靠这束花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沉默却无止境的继续蔓延,直到綄邻手中的紫玫瑰几乎因这窒人的空气而凋零。
“你知道了。”秦穆文终究投降,再也不想和内心交战,天晓得过去半个月他是怎么挨的,后悔像波涛般不断冲打他心中的海堤,每每将他击退。
綄邻几乎因为他这一句话而哭了。但她还不能哭。因为她必须先建立好往后的沟通模式。她再也不愿意像这次误会一样,莫名其妙的和他分开。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放下花束,蹲在他的前方。他变得好憔粹。而这全都是因为她。
秦穆文伸手抚摸她细致的面颊,捕捉她的轮廓,不敢相信她真的在眼前。
这张容颜几乎要刻入他的肌肤,融入他的呼吸,钻进他的血液。他是如此地爱她,爱到令他心痛,爱到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自己可笑的嫉妒。
紫玫瑰情人和他自己原本就是同一个人,但他却骄傲得不肯告诉她,荒谬到猛吃自己的飞醋,对于自己的不可理喻,他全以“爱”做为搪塞的理由,藉以填充自己空洞的自信心。
如今,他还能有籍口吗?
“你太年轻了,我原本不打算这么早就限制住你。”若硬要说有的话,这大概算是唯一最象样的理由吧。
“请原谅我的年轻,也请一拼原谅我的无知。”綄邻闭上眼睛享受这久违了的抚慰,由指尖传来的温热教她再也忍不住泪水,涓滴而下。“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判定你是冷血的人。”事实证明,她才是最差劲的人,不懂真正的道理,只会胡闹一通。
“你毋需道歉,因为你并没有说错。”他轻轻的抹去她的泪水,动作就如以前一样温柔。“对你,我太冷,我只想保有你的体温,你的崇拜,却不愿让你看见真实的自我。”他抬起她的脸,表情极尽温柔。“也许紫玫瑰情人便是我内心的化身。希望在你的心中,我是完美的,希望在你心中,我是你可以作梦的对象。只不过我万万没料到,当我知道我的情敌竟是我自己时,竟会无可避免的嫉妒自己。很好笑,不是吗?”
綄邻摇头,“一点也不觉得那里好笑。若换做是她,她的心情也会和他一样吧。“我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实在没有资格爱你。你值得更好的男人。”而他已学会默默祝福。
“你就是那最好的男人了。”这次綄邻捧着他的脸,不让他逃避。“你的心地善良,就像一颗透明的水晶,闪动着最纯净的光泽。只是我不会读心术,不可能每次都能正确无误的判断出你想传达的讯息。我也会失败,也许会沮丧,也会无理取闹,特别是当我弄不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的时候。”
她缓缓的起身,拉着他一起站起来,面对窗户的阳光。透过折射的光线,两颗曾经交错的心终于再度相遇,形成最美的交集。“让我们一起面对阳光,结束彼此的阴霾好不好?猜谜游戏固然有趣,但我宁愿你更诚实些。”
是的,他必须学习开放自己;这也是他会爱上綄邻的原因。
她是他的阳光,并且已经照亮了子夜,教他的生活从此变得不同。
“Jet'aime。”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把这句话当成是最后的恶作剧吧。
毒苹果决定从此改斜归正,认命的当颗足以流传千古的优质苹果,让童话的结局来个大转弯。
可惜白雪公主才不甘心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被他整了这么多回,总要捞点本回来。
“再说一次,我好喜欢听你骂我笨蛋哦。”綄邻撒娇道,让秦穆文无力招架。
“Jet'aime。”
“声音再放柔一点。”
“Jet'aime。”他照办。
“再底沉一点。”
“Jet'aime。”他又照办。
“再沙哑一点。”
“Jet'aime。”綄邻怎么回事?
“Moiaussi。傻瓜!”綄邻俏皮的鬼脸教秦穆文好气又好笑,瞬间明白自己被耍了。
“Jet'aimemeca。我是如此爱你”感谢佐原之臣的教导,总算让她扳回一城。秦穆文的回答是捧起她白雪般的容颜,深情敌为他的爱情封印。“Moiaussi。我也是。”
阳光洒满一室,这次童话真的要落幕了。
尾声“你可别告诉我,这一次你打算写你二哥的爱情故事。”刚踏进扬起浓密的眉毛,打量他老婆过于兴奋的表情。
“老公好聪明哦。”秦织敏连忙献上香吻,巴在他身上要他帮忙想。
“你觉得用什么书名来为他们的爱情做脚注会比较好?”她已经想了就是想不出来。
“这还不简单吗?”屈之介倒是自信满满。难得他老婆也有求他的时候。
“真的?”秦织敏大惊。什么时候开始,她老公变成了取名字专家。
“请说。”她才不信他有这么神。
“白雪毒苹果。”
生日礼赞--白雪毒苹果外一章
“起床了,綄邻。”
柔柔的声音飘进綄邻蒙着羽毛被的耳朵,在十二月的寒冬中就像是一块软糖。但綄邻并不想吃糖,她只想睡觉。
“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哦。”秦穆文无奈的放下托盘,动手掀棉被;这几乎成了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只不过綄邻今天特别皮,怎么也不肯起床。其实她这么皮是有原因的。赖在棉被里的綄邻一边用力卷棉被以免不战而散,一边嘟起红嫩的小嘴委屈的抱怨。今天是她十九岁生日,他却一点表示也没有,甚至连提都不提。
难怪人家都说结了婚就没行情了,真的没错。早知道订婚就算了,干嘛一时冲动说要结婚。
“綄邻?”好不容易才掀开羽毛被的秦穆文被映入眼帘的嘟嘴外加红眼眶吓了一跳,连忙坐上床沿并伸出右手轻触她的额头,担心的起两道浓眉。
“怎么了,人不舒服?”红通通的脸颊又像生病又像生气,搞得他心焦如焚。
“人家眼睛痛。”不管了,瞎办一遍,能撒娇就尽量撒娇。他最近好忙,又时常待在公司,几乎不大理她。
依他看,她根本不是痛,而是在哭。小傻瓜,以为他看不出来?
“我看看。”他抱起她,并将所有枕头塞在她背后,就怕她柔嫩的背遭受到床板的欺侮。
“还好嘛。”他左瞧右瞧也瞧不出哪里不对,倒是看见了一双充满委屈的眼睛。“快点起来准备上课。”他轻捏一下她的脸颊,不给她耍赖的机会。
“好。”綄邻的眼神立刻闪闪发亮,接着便动手脱睡衣。
“你干嘛脱衣服?”他连忙捉住她的手臂,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上课啊。”她的八爪手二话不说便爬上他的肩头,整个人巴上他的身躯。
“我说的是你的大学课程口,可不是我私底下的开班授课。”綄邻今天是怎么搞的?
“我不去。”今天是她生日耶,她要放自己一天假。“要去。”趁着她尚未合嘴之前,秦穆文俐落的塞了块小圆饼到她嘴里,熟练的程度可见一斑。
綄邻下意识的咬嚼口中的饼干,心中呕得可以。他永远知道该怎么让她闭嘴。
“我不--”去字还没说出口,刚嚼完饼干的嘴倏地又被一杯热牛奶堵住口。
“我讨厌喝牛奶。”喝完了牛奶,她抗议道。“我又不是小孩,干嘛强迫我非得喝牛奶不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喝得一滴也不剩。
“别的大人可能不需要啦,但你不同。”覆上她酥胸的大手恶作剧式的调侃她胸部的大小。“我手中的分量告诉我‘她’还没长大,尚有努力的空间。”
“你太过分了!”綄邻轮起两个粉拳就往他胸膛敲。他大笑,一点也不在意胸口的小按摩。
“撞够了吧。”他捉住她的两个十拳头轻吻,由指间传来的热力教綄邻全身泛起一股暖流。
她好爱他哦。他宠她、疼她,怕她受到一丁点伤害,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有时候她以为自己会被他无边的柔情淹没,溺醉在他太过呵护的眼神之中。
“綄邻,怎么啦?”眼看白雪公主又红了眼眶,秦穆文除了心疼之外还是心疼。“我不要去上课。”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那份感觉,索性耍赖。“我要陪你。”说着,她又巴上他的身。这次,秦穆文没有拒绝。
他知道綄邻在想望什么。笨蛋!他当然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而且早有准备。只不过呢,惊喜是不能当面揭穿的,只有请她多等一会儿了。
“我很感动。”他试着安慰她,并奋力扳开死巴着他的心手。“但我今天有很多工作,恐怕不能让你陪。”意思就是她自作多情啰?好嘛!上课就上课,反正人家又不要她陪!
“我去上课了”红着眼眶的綄邻气得冲进浴室梳洗,然后又气得随便提起衣服就套,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
看着身边的小人儿啥着泪水委屈得像个小媳妇,秦穆文只得苦笑!谁教他宠坏了她。
“你的耳环呢?”他挑眉,对正背对他在穿布鞋的綄邻露出一个恶作剧的笑容。“耳朵痛,不戴!”
砰的一声,猛然甩上的大门充分显示出綄邻此刻的心情。
真凶啊!他的小妻子今天的心情显然不太好,恐怕是跟他的态度有关。算了,等到她下课再说吧。他敢打赌,到时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
什么玩意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