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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善看出他的心底还是有些舍不得,呵呵笑道:“别心疼,我知道这样一把宝刀的价值不是钱财可以衡量的。但你放心,等我从圣上那里接受到这样的赏赐,我会把圣上赏赐的绣春刀转赠与你,也算是对你这把刀的回礼!”
“好!好!”权森舔着舌头,死死的盯着已经挂在唐善腰间的绣春刀,叹道:“不怕恩公笑话,这把刀就是我的命……可我的命都是恩公给的,即便心疼,我也得将这把刀赠与恩公!”
“哈哈……”唐善笑了起来,因为他终于如愿以偿,看到了权森肉疼的模样。
权森傻笑一声,咽了口口水,可怜兮兮的道:“恩公……您要是有一天真的得到了圣上赏赐的绣春刀,权实万万不敢夺人所爱,可恩公若是能将这把刀送还……?”
“好!”唐善满口答应了下来,道:“这把刀权当是你暂时借给我使用,他日定将奉还!”看到权森可怜巴巴的模样,他几乎想要解下绣春刀这便奉还。可一来他喜欢看着权森肉疼,二来自己身上也的确没有称手的兵器,总之不管以后能不能得到皇上赏赐的绣春刀,这把刀早晚还给权森便是。
“咯吱”一声门响,郝继祖和郑兴二人返了回来。
看到二人一个灰头土脸,一个垂头丧气的模样,唐善已经猜测到事情有变。
第五十八章:塞翁失马
郑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接连饮下两杯酒,气道:“晚了,东厂的人已经抢先动了手!”
郝继祖也是一脸不悦,道:“陈炯也在那里,我们刚到春秀楼,他就摆起了御前带刀侍卫的威风,把我们赶了出来!”
“噢?”唐善似乎有些意外,嘀咕道:“陈炯连同东厂的人先行动了手!”权森想要说些什么,却见他摆了摆手,沉思一番,突然一笑,道:“这也未必是件坏事!”
权森追问道:“怎么说?”
唐善道:“他们虽然抢了先,可选择的时间不对。白日里人多嘴杂,他们对一家青楼大动干戈,围观的百姓只要稍加打听,那怕没脑子也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件事如果做得不干净,那还不如不做。你们试想一下,皇宫大内被一个莽汉连闯了几道门岗,而且还险些冲入坤宁宫惊扰到凤驾。威严神圣,不可侵犯的皇宫将在百姓心中变成一个什么样子?”
郑兴带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道:“皇家威严受损,这些人成了罪魁祸首,等到事情在百姓间沸沸扬扬的传散开去,这些人一定吃罪不起!”
郝继祖泛起一脸坏笑,道:“不仅是皇家威严受损,就连负责宫内守卫的锦衣卫、五军营、三千营的军官也要受到牵连。如果他们因此受到皇上的斥责,也就是说东厂和陈炯同时又得罪了这三家衙门!”
“斥责是难免的!”权森带着一脸奸笑,道:“东厂倒是不怕得罪其它衙门,可那陈炯就要受苦喽!”
“走!”唐善起身外行,道:“我们去劝阻他们终止行动!”
三人跟出,但却乱纷纷的道:“唐老弟,他们惹出的是非跟我们有什么相干?……唐大人,即便现在赶去恐怕也晚了,他们应该已经动上了手!……恩公,你该不是真的想帮他们解围吧?”
唐善微笑着道:“同在宫内当差,能帮得上忙自然要帮上一把。何况你们已经在春秀楼里亮过相,等他们明白过来,再又查出我们见死不救,到时候能有我们几个人的好果子吃吗?”
三人闻声均是心中一凛,自然知道事态严重,脚下不由加快了些许。
春秀楼外,两队东厂和锦衣卫官校把守在门外,楼内正传出凄惨的呼叫声,旁观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唐善四人来到,拨开围观的百姓挤入。
“站住!”两名锦衣卫校尉手握绣春刀将唐善拦下,厉声道:“官差在此办案,无关人等不得进入。”
唐善取出腰牌晃了晃,道:“陈大人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两名锦衣卫一怔,左右分开,让出去路,道:“陈大人正在楼内,大人里面请。”
“哪里来的大人?”再又两个东厂侍卫将唐善拦下,其中一人抓着唐善的腰牌看了看,嘲笑一声,不屑的道:“从五品也配称之为大人吗?宫里御马监随便拉出两匹母马也比你的品级高!”随手将腰牌丢回,喝道:“在此等候!”
另一人则对身旁一名锦衣卫道:“去把陈炯叫出来。”对着唐善挑起嘴角泛起一记冷笑,道:“不管有什么要紧事,你们都得在门外谈。”
唐善的脸上始终带有微笑,显然并不生气。
“傻逼!拖得越久,你们所受的惩处就会越重。等到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们的下场只能更惨!”
唐善原本便不是真心相助,但他也被牵连其中,不得不站出来对此事的不周之处加以提醒。
此时他已经赶来,至于见与不见、何时相见、对于他的提醒之言是否采纳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证明自己并没有见死不救,有了这点证明便已经足够。
“唐老弟,你怎么来了?”陈炯急匆匆赶出,刚刚问过,眼中看到郑兴二人,当即明白了唐善的打算,笑道:“怎么?唐大人也想分一杯羹?”
“快叫里面停手!”唐善凑近陈炯,压低声音道:“你疯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清剿春秀楼?”
陈炯笑声出口,毫不在乎的道:“像春秀楼这样藏污纳垢的地方,竟然胆敢把婊子做的袍衫送给郡主,这样的行径不仅是对郡主莫大的侮辱,对于圣上也是大不敬。何况它的护院竟然还闯进了皇宫,更是险些冲入坤宁宫惊扰了凤驾。对于这样一个地方,满门抄斩已经是便宜了他们,依我的看法,株连九族也不为过!”
唐善轻叹一声,道:“可你们想没想过,你们这样做,皇家的威严将被置于何地?”
“皇家的威严?”陈炯一愣,一时间还没反应出唐善这句话的含义。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愤怒的娇叱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唐善脸色一变,暗道:“坏了!怀柔郡主怎么来了?”
陈炯也听出了怀柔郡主的声音,惊道:“郡主怎么来了?”
怒气冲冲的怀柔郡主已经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一众锦衣卫和东厂侍卫哪里敢拦,纷纷退避让路。
“还好!”唐善着实汗了一下,暗道:“还好他们没有跪地参拜,对着怀柔郡主山呼,否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什么人?”唐善瞪着一瘸一拐走上前来的怀柔郡主,厉声道:“官差在此捉拿朝廷钦犯,无关人等速速退去。”
“我是什么人?”怀柔郡主凑到唐善身前,指着自己的小鼻子,质问道:“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唐善对她眨了眨眼睛,道:“大胆,还不退下?”
怀柔郡主哪能理解他眨眼之意,气道:“好,你可以装作不认得我!可我要问问你们这帮死校尉,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本官已经说过了!”唐善对她拼命眨眼,有意将语气放得重一些,道:“捉拿朝廷钦犯!”
“哪里有什么钦犯?”怀柔郡主气得脸色发白,叫嚷道:“明明是他们得罪了本郡主,又有人一路追赶本郡主闯进了皇宫,你们想要杀了他们向皇上邀功!你们好狠的心,就连皇后娘娘都已经发了慈悲,宽恕了他们的罪过,可你们却还是不肯放过这些苦命的女人!”
“啊……”围观的百姓惊声一片,继而乱纷纷议论起来。
“来人!”唐善高叫一声,对郑兴三人使了使眼色,道:“哪里来的刁妇,竟敢假冒郡主,中伤朝廷命官,与我拿下。”
郑兴和郝继祖吓得浑身直打哆嗦,哪里还敢拿人,怯怯的向着唐善摇头。
权森倒还有些胆量,端着一条胳膊冲了上来。可怀柔郡主不过对他瞪了瞪眼睛,他也吓得停下了脚步,再被怀柔郡主“啪……啪……”扇了两记耳光,叱了一声:“滚!”他便老老实实的带着脸上两只红红的手掌印退了下去。
唐善抢上一步,一手捏住怀柔郡主的手腕,喝道:“刁妇,竟敢伤我官差,还不束手就擒!”喊叫之中,他的手指激出一股真气,震得怀柔郡主内息翻滚,几欲作呕,哪里还能吐出只言片语。
“唐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陈炯直到此时仍然没有理会到“皇家的威严”究竟是何寓意,更不知唐善为何要对怀柔郡主动强。
“傻逼!”唐善暗暗咒骂了一声,却又不得不解释道:“青楼女子为怀柔郡主做了件袍衫,手持木棍的莽汉闯入了皇宫,几道门卡都没能拦住,这样的事情能传出去吗?你们还以为把春秀楼里面的人杀个干净不仅可以为郡主出气,而且还为皇家保全了威严,或许还会得到圣上的赏赐是不是?错!陈大哥,这件事你办得大错特错。皇后娘娘之所以低调处理这件事,就是因为这件事原本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春秀楼的人害怕惹祸上身,更是不敢乱说。可你们现如今却将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不出几日,整座京城里的百姓都会知道这件事。再以后……一传十,十传百,天下的百姓会不会把这件事情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
陈炯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的心底响起了世宗皇帝不怒而威的声音,“天下的百姓都说朕钦封的正二品怀柔郡主的身上穿的是街头妓女缝制的衣衫。朕还听说天下的百姓认为朕所居住的自认为固若金汤的皇宫大内其实连个莽汉都拦不住,随便哪个手持木棍的汉子都可以如履平地一般闯进朕的宫里来。而这一切都是你们做的好事,是你们自作聪明,清剿春秀楼的结果!”
“兄弟?”陈炯的声音有些发抖,求助的目光递来,悄声道:“依你的意思,这件事情该如何收场?”
“陈炯?”一个太监自春秀楼中跑出,猛的看到怀柔郡主,先是一愣,而后急忙参拜,道:“微臣福瑞,拜见……”“不必多礼!”唐善大声打断他的话,一边单手将他托起,一边向他体内猛的注入一股真气。
“大胆!咦?你不是……”福瑞已经认出了唐善,可还未等他道破,攻入他体内的真气却将他的内息扰乱,生生将剩余的话语咽了回去。
陈炯急忙靠近,帖耳述说……
怀柔郡主却是一笑,偷偷瞥了瞥,拉了拉握在唐善手中的玉腕,柔声娇叱道:“我知道了,你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他们才是坏蛋,你来是为了救春秀楼里那些苦命的女人和他们这些坏蛋的!”
福瑞刚刚听陈炯说了几句,额头上已经吓出了豆大的冷汗,一双腿也在微微颤抖。
陈炯偷偷擦了擦自己鬓角上流淌下来的冷汗,怔怔的看着唐善,道:“兄弟!里面的人已经被杀光了,你看……?”
“你们……”怀柔郡主刚欲动怒,却见唐善瞠目瞪来,终于收回了下面的话语,噘着嘴翻了记白眼,就此作罢。
“你们做的倒快,就是没长脑袋,现在还要求小爷为你们想办法!”
唐善的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道:“马上找几个人装扮成江洋大盗的模样,把他们压出来让围观的百姓见证一下。然后封了这座春秀楼,就说他们私藏钦犯,要就地囚禁,听候发落。等到夜里无人的时候封锁整条街道,悄悄的运走里面的尸体,再把里面打扫干净。连夜去天津卫把九婶接过来,明天这里要重新开张。”
“好!我现在就去办!”陈炯闪身钻进了楼去。福瑞则转向围观的百姓,用他那种不男不女的声音斥道:“有什么好看的,都散开,散开!里面抓捕的可是钦犯,那些钦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