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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着大岛,无法尽数的方圆里余的小岛悬浮在它的上空,将这只倒立的斗笠无限放大,再与天上刺眼的白光相接相融。
“那里就是魔宗总坛么?”唐善心里泛起疑问。
就在他的疑问得不到解答的时候,身后响起一声询问,“大人?”
唐善赤条条的转过身来,“啊……”刚刚站到孤风身边的绮彤惊叫一声,脸颊瞬时红到了脖颈,急急忙忙转去一旁,怯生生的问:“大人唤我们前来,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
呼唤他们前来并非出于唐善的本意,而是因为唐善无意间摇动了铜铃所致。
唐善略加思索便已经明白了此中原因,却也并不解释,而是指了指窗外的大岛,道:“那里便是魔宗总坛么?”
“大人已经身在总坛,那里是祭坛圣地!”孤风回过唐善的话,问道:“广陵真人令弟子询问一下大人,大人愿不愿意参加此次法会?”
“不愿意!”唐善摇着的脑袋,想也没想便做出了回答。
“那好!等大人查验过两本簿册,弟子就可以送大人离开。”孤风也不相劝。
唐善跑去池边取来两本簿册,递给孤风,道:“你现在就可以送本官离开了。”
“大人……大人这么快就看完了?”孤风疑声反问。据他所知,前四个锦衣卫最快的一人也查看了三天。可唐善竟然在一个时辰内就将两本簿册查验完毕,说起来的确令人难以置信。
“看完了!”唐善点着头道:“根据两册所记,妖异之事共计五千三百七十七件。其中厉鬼四百三十五桩、僵尸一百一十三桩、各类妖兽四千四百零一件、各种恶魔四百二十八起,应该报请各地官府撤销相关记录的有……”他无需思索,侃侃而谈,将两本簿册所记一一道出,竟然丝毫不差。
孤风听得目瞪口呆,抱拳躬身,恭恭敬敬的道:“大人有过目不忘只能,倒是弟子唐突了!”
“现在你们可以送我离开了么?”唐善再又跑去池边,一边询问,一边穿戴起来。
“这……”孤风面有难色,道:“天色刚刚放亮,马车外出多有不便。还请大人再等些时辰,只需天黑,弟子立即送大人离开。”
“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穿戴整齐的唐善站在了窗边,仰视着头顶刺眼的白光,疑问出口。
“大人在路上用去了一天一夜,此时已经过去一天两夜了!”绮彤终于转过头来,即便唐善此时已经穿戴整齐,可她脸上依旧带有忸怩之色。
“一天两夜!”唐善暗暗心急,如果只是耽搁了一夜,他连同陆槐赶到凤友山庄去抓左忆山或许还来得及。可如今耽搁了一天两夜,恐怕左忆山早已收到了消息。
“不行!事态严重,本官现在就要离开!”唐善刚刚还打算顺从孤风的提议,也好趁机去魔宗总坛转转,长长见识。可现在得知已经过去了一天两夜,生怕耽搁了自己的复仇大计,不得不再次向孤风提出要求。
“大人此时离去也无不可。”绮彤一改忸怩的模样,俏生生的道:“但我们只能把大人送到洞外,无法护送大人到安全的地点。”
二十多年间,四个锦衣卫先后丧生在魔宗总坛。唐善能够保住性命已经要烧香拜佛了,哪里还敢奢求他们护送。所以他当即回道:“麻烦二位送我出洞。”
136:装。逼的代价
行在船上,唐善的眼神时不时的向水下瞥去,像是没能品尝到“大虾”的美味,令他很是遗憾。
“本官看你们的记录里每每提到‘追杀百年老尸,请出护法弟子’之类的事,护法弟子有什么不同?”唐善遥视着逐渐临近的甬道,看似无心的问了一句。
“三宗旗下都有护法弟子,他们职责是保护总坛不受敌人侵犯。”孤风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句。
唐善翻了翻白眼,暗道:“这种废话还用你说?哪个门派受到了攻击,属下弟子没有责任退敌?难道魔宗总坛受到攻击就只是护法弟子前去退敌,你们这些人只会袖手旁观?”
绮彤看出孤风的回答没有令唐善满意,补充道:“护法弟子是保护整个宗族的最后力量,如果他们也被击败,掌教大修士就会亲自出战……”
船已经靠岸,她的话也随即而止,唐善已经会意,“如果掌教大修士也死翘翘了,那么魔宗一族也就不复存在了!”
过甬道,穿山洞,一行三人由地下“走”到了平台上。
棺材还在那里,孤风展臂相请,请君入棺。
唐善赖着不肯入棺,撇了撇嘴,道:“本官有些晕棺材!”
既然有人晕船,那就应该有人晕棺材,而且他还有来时的那一番呕吐做为凭证。
这个理由的确不错。
孤风和绮彤像是从来没有听过“晕棺材”一说,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睛。
唐善苦着脸道:“如果你们害怕本官泄露了魔宗总坛的具体位置,大可蒙住本官的眼睛带本官出去,为什么一定要本官乘坐这个要命的棺材呢?”
孤风指了指远处的瀑布,道:“魔宗第一任掌教大修士在洞口布下了禁制,凡人无法穿越,只能借助封闭的车厢才能通行!”
“哦!”唐善心中的疑问已经有了答案,当下再无二话,翻身躺到了棺材里。
孤风和绮彤先是怔怔的眨着眼,但很快便发觉所谓的“晕棺材”不过是唐善打探消息的阴损伎俩。“哐”的一声,棺材盖严严实实的闭合起来。
棺材“走”的摇摇晃晃,应该不是架在马车上,而是托在孤风和绮彤的肩头。
唐善再次从棺材中复出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间棺材铺子里。
孤风和绮彤已经不见了踪影,接待他的是一个身材臃肿的胖老头。
“大人?这口寿材可还合身?”胖老头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笑呵呵的道:“您要是看中了,先付三十两银子的定钱,等您寿终正寝的那一天,小老儿给您送到府上,再收二十两银子的尾数,怎么样?”
唐善脸上带出本该是孤风特有的模样,摸出两块一两重的小金锭,拍在胖老头的手里,面无表情的道:“好啊!可你千万别食言,否则本官一把火烧了你的棺材铺子。”
胖老头手托金子傻了眼。
唐善哈哈一笑,放步出了门去。
这是一座小镇,天刚亮,街上只有冷风吹动的枯叶,不见人迹。
唐善走在街上的时候,前方巷子里慢腾腾的走出一个人,停在了街中。
来人身穿道袍,肩背利剑,正是唐善心中惦念的决明道长!
世上哪来的决明道长,所谓的决明当然是左忆山。
“聊聊?”左忆山的眼中带着笑,冷笑。
“好!聊聊!”唐善笑着迎了上去。他的“九转神功”已经突破了九重结障,别说是左忆山,就是杨腾向他发出挑战,他也浑然不惧。
街上隐隐传来肃杀之气,那是秋风之中携带的肃杀之意,杀手身上散发出的杀气,两者相互结合所营造而出的一种氛围。
棺材铺本就开在镇边,外行百丈,唐善与左忆山已经身在镇外。
镇外,官路,左右宽阔,无遮无挡,左忆山带来的杀手相继现身。
褐衣人,身背利剑,有老有少,也有中年人,一共一百零八位。
根据锦衣卫的记载,一百零八位褐衣人可以组成一种强大的剑阵——天劫杀阵!
唐善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因为在秘事房关于阵法的记载中,五行杀阵仅被列为“中平”,而天劫杀阵却被列为“上平”。
武者一旦陷身于“中平”的阵法,其凶险程度可谓九死一生。而陷身在“上平”的杀阵则是十死无生。
还好,左忆山只带来了武者,没有修士夹杂其中。这一点总算给唐善带来了些许安慰。
左忆山一直行出十余里,天色已经大亮,他终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跟上的唐善。
他的眼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可脸上却又带出一点点惋惜。
天劫杀阵已经形成,九人一圈,共计十二圈,逐渐向内收缩。
唐善即将面对的将是一场真正意义的杀战,完全没有任何偷奸耍滑的可能。
“唉!”左忆山叹了口气,道:“参加魔宗法会的锦衣卫没有一个可以返回京城复命!你虽然活着离开了魔宗总坛,可你还是逃不脱这个宿命!”
“给我一个理由。”唐善在他三丈外停下脚步,让他与自己保持安全的距离,问道:“为什么要杀我?”
“这还是个问题吗?”左忆山耸耸肩,自嘲道:“贫道在情急之下使出钻心剑,恰巧被你看到,如何还能留你活在人世?”
唐善摇了摇头,道:“我知道的事情又不止这一件,别的事情你们都忍下了,为什么单单这件事要杀我灭口?”
左忆山无奈的回道:“因为你同陆槐的关系并不一般,万一你同他联合起来对付我们,我们会很麻烦!而且你还听到了玄清别院的秘事,为了保证玄清别院的绝对安全,我们必须灭了你这个活口!”
“大家的敌人都是杨腾,如果你杀了我,岂不是帮他除掉了一个潜在的敌人?”人家已经起了杀心,唐善还在套近乎。
左忆山冷哼了一声,道:“杨腾已经不是问题。”
他的话说明月瑶的势力已经足够强大,对于月瑶来讲,多唐善一人对她无益,少唐善一人对她也无损。
正因为唐善的存在无足轻重,所以月瑶和左忆山才会派出八臂天王和擎天战斧前去杀他。
虽然八臂天王和擎天战斧没能成功,可大家已经撕破了脸皮,月瑶和左忆山当然不能留下唐善这个祸患。
眼前的一战已经在所难免,可唐善还要探查左忆山的底线,所以问道:“你究竟有没有见识过杨腾的武功?当年的五行杀阵见到他连手都不敢出,你以为天劫杀阵就一定能杀得了他吗?”
左忆山嘿嘿笑道:“当年五行杀阵追杀陆槐是假,刺杀杨腾才是真。这也算一件隐事,没想到早被你小子看破了,杀了你的确有些可惜!”
“你一定知道很多有趣的事情,所以我暂时还不能杀你!”唐善露出了笑脸,当然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笑。
“你杀我?”左忆山哈哈大笑,疑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就连杨腾也没有可能逃脱天劫杀阵!你怎么逃出去?”
天劫杀阵还没有发动,唐善不知道它一旦发动会有哪些破绽,或是有没有破绽。
但他现在却发现了一个非常明显的破绽,这个破绽就是左忆山。
所以他故作无奈的叹道:“可你忘记了一件事,你也在这座杀阵之中,而且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我?”左忆山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可我根本没有打算与你动手,你要对付的是他们!”他的手从自己的鼻子上移开,指向渐渐围上的褐衣人,“如果你能把他们都杀了,贫道甘愿束手就擒!”他当然知道唐善想趁天劫杀阵尚未发动先一步擒下他,用来保全性命。可他远在唐善三丈之外,最近的褐衣人距离他也是三丈。他相信唐善的武功,但不相信唐善的轻功可以快过他一倍,所以他才会如此放肆。
“你应该先逃,不该等我先动!”唐善说到“动”的时候,身如离弦之箭,唰的射出。
左忆山的确在等唐善有所行动,当唐善的肩膀刚刚略微晃动,身子还未射出,他已经做出反应,脚跟点地,全力退出。
当他的脚跟点在地面的时候,他的脸上同时浮现了不屑的笑容。只要他退身窜起,一窜就是三丈,立即便会进入褐衣人的防护范围。
他的确已经窜起,而且还对唐善挑衅般的扬了扬下颌。
但他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