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化成一条两丈多长的黑蛟。
黑蛟东冲西撞,所经之处,石屑翻飞,尘土高卷。
岳乘风任由它折腾了一番,呵呵一笑,道:“好了,回来吧!”
黑蛟游走而来,盘在了他的脚下。
白羽看得暗暗咋舌,惊声道:“驱灵术?灵阶法术?”
193:大长老的纠结
魔宗的天牢从来没有如此热闹过。
北辰大长老带领着南宫离,奎家五兄弟、纪家三兄弟、梁胖子和天魔真人陪伴左右,一同挤到了陆槐的铁笼前。
白羽和雪莲等候在这里,岳乘风却已先一步带着黑蛟离开。
“南真子根本没有闭关,也不知道跑到哪里逍遥快活去了!”北辰噘着嘴嘟囔着,“当年他用圣刀偷袭老夫,将老夫封压在比武场。而今老夫不用圣刀,他一样是老夫的手下败将!可他既然跑了,老夫只有先来降服圣刀……”他叹了口气,像是没能与南真子一战,让他有些失落。
“滔土圣刀在这里,你想拿走吗?”陆槐在铁笼内幻出了圣刀。
“怎么可能?”天魔真人发出一声惊叫。
陆槐身负重伤,天牢又有禁制,他的真元只能激发一成,不该如此随意便把圣刀幻出。
北辰点点头,“你的修为不一般!”他看过南宫离,奎家五兄弟、纪家三兄弟和梁胖子,“虽然不如老夫的十大高手,但若杀了你,还是有些可惜!”
“大长老?”雪莲插嘴道:“既然你已得道,那你的修为应该远在南真子之上,不用取他性命,便可以降服圣刀。”
北辰嘿嘿发笑,“小丫头,放心!我会把他留下!”他对陆槐勾了勾手指,陆槐身子一震,圣刀脱手而出。
围观的众人纷纷露出了笑容。
可北辰却发出了一声轻咦。圣刀已经在他身前,但他伸手去接,圣刀却嗖的不见,再又回到陆槐手中。
陆槐的脸上露出冷笑,道:“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告诉你,圣刀是我的,谁也休想夺走。哪怕你杀了我,我也要和它同归于尽。”
北辰皱眉不语,连试了三次,每次在他抓取圣刀之时,圣刀都会回到陆槐的手中。他摇了摇头,叹声道:“为了圣刀,我该不该杀了你?”
“不!”雪莲拦在铁笼前,“您刚刚说过,您会把他留下。”
“滚开!”陆槐将圣刀架在了她的玉颈上,“我要是能够活下来,我就带领唐善杀进圣坛,把你丢到祭坛里,让你跟你的那些师姐妹们团聚。”
“陆槐?”雪莲怒吼着,退在一旁,转身相对,“不要再提唐善,我明天就去杀了他。”
“就凭你?”陆槐嘲讽一声,看向南宫离等人,“就凭你们?”再又正视北辰,“还有你!你们谁也杀不了他,他会为我报仇,把你们统统杀光!”他自知将死,但却不想绝望,可他的一线希望却把唐善推到了更加危险的境地。
北辰眯起双眼,“留下你……只能是祸害!”他抬起手臂,微微抬起手,指向陆槐。
轰的一声,陆槐撞击到铁笼上,整个人死死的贴在上面。北辰不断击出真元,强大的威能立时令他窒息,而且几乎要将他压成了一张肉饼。
“你能感受到我的强大吗?你能!我会让你感觉到危险,感觉到死亡。等到你的寄主将要死去的时候,你就会明白,继续留在他的身上,只能是死路一条。那样……你就会离开他,归附于我。”北辰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钻出来,听在耳中,令人不寒而栗。
真元持续激出,威能不断增强,陆槐的七窍因为巨大的压迫而流出血滴。但他的血没有堕落在地,而是翻滚着,再又注入他的身躯。猝然间,钪锵有声,一块块血红色的硬甲有如钢铠一般,噼里啪啦的显出,紧紧的护住了陆槐。
“血甲人?!”北辰摇了摇头,“旁门左道,不堪一击!”他的手下再又发力,随着啵啵的轻响声,陆槐身上的血甲相继龟裂。
嗡……
一声低沉而又强大的嗡鸣声在铁笼中响起,震得整个牢房都微微发颤。金光暴现,滔土圣刀幻出无数虚影,彼此相连,将陆槐罩在其内。
南宫离傻傻的眨着眼,因为陆槐的功法看起来像是他传授的护身光罩!护身光罩是功法,滔土圣刀是发起,功法和法器怎么可能互溶呢?他想不明白!
别说是他,就连北辰也想不明白。但北辰并没有收手,而是继续施压。
圣刀开始弯曲,而后剧烈的扭曲。但它依然死死的护着陆槐,不肯离去。
天魔真人怯怯的道:“大长老,再这样下去,圣刀会被毁掉的!”
“住口!”北辰愤怒的吼叫着,猛然撤回真元,收回手臂。圣刀顿时复原,依旧握在陆槐的手中。
北辰转动眼珠,看向南宫离。南宫离眉头紧锁,手摸下颌,喃喃道:“这可难办了!”
白羽眼珠一转,道:“大长老?属下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
“讲?”
“失心丹!”
“失心丹?”南宫离等人纷纷叫了起来,脸上皆现惊容。
魔宗的失心丹一直受到严格的控制,提取、使用,都需要掌教大修士亲自下令。它的最初用途,是为了控制那些无法抑制心魔,即将异变为妖兽的修士。服用了失心丹,心魔难抑的修士就会丧失意识,只会听从“主人”的吩咐。这样一来,失心修士就不会异变为妖兽,而且还可以为魔宗尽一份力。
可是,它的危害很快便显现了出来。魔宗弟子强迫外族修士服用,从而把他们变成自己的奴婢,任意驱使。整个修界为之愤怒,大有共同讨伐之意。南真子意识到它的危害,下令封存。即便是本族修为精深的修士,无法抑制心魔,异变为妖兽,他也坐视不理。有了他的禁令,数百年来,失心丹再也没有被使用过。
而今,南真子不知所踪,魔宗总坛被北辰掌控。可众人都知道失心丹的危害,更怕整个修界群起来犯,所以才会大惊失色。
“失心丹?”北辰脸上露出了笑容,“让守丹弟子把失心丹拿来。”
“是!”白羽应了一声,飞快的奔了出去。
很快,守丹弟子捧着一只密封的楠木匣,跟随白羽进入囚牢,来到北辰身前。
楠木匣上刻有一行字,“失心邪丹,万年不出,如有妄动,圣刀必诛。”
守丹弟子道:“大长老,这是掌教大人的亲笔封印,属下万万不敢擅自开启。”他手捧丹匣,举过头顶,屈身跪地,将丹匣递在了北辰面前。
北辰皱着眉道:“老夫只是不愿圣刀外流,但也不愿做一名失心修士的主人,你们谁来?”
“我来!”白羽最先跳了出来。
谁能操控陆槐,谁就等于控制了圣刀。这可是天大的好处,白羽自然当仁不让。
“你?”北辰看了看白羽父子,“你们能够反叛南真子,难道就能忠于老夫?”他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看向南宫离等人。
南宫离等人都是修界高手,与人对敌完全用不着陆槐相助,甚至会被陆槐所累,而操控失心修士更将被整个修界所不齿,众人顾及名声,垂头不语,显然不愿意接受。
“给我!”雪莲伸出手去。
“你?”北辰眯起眼睛,暗暗思量。
“怎么?大长老信不过我?”雪莲问。
北辰咧嘴一笑,对守丹弟子道:“给她!”
守丹弟子跪地转身,将丹匣递给雪莲。
雪莲刚要开启木匣,守丹弟子道:“若取邪丹,必念掌教大人亲笔训诫,高诵三遍,封印自解。”
雪莲哼了一声,却是不理,信手去掀。可无论她如何发力,木匣始终无法开启。
守丹弟子再道:“此匣有掌教大人的亲笔封印,除非姑娘毁掉这个丹匣,否则姑娘必须咏诵上面的训诫。”
雪莲倒是想毁掉丹匣,可里面的失心丹自然也要被一同被毁。万般无奈,她只好高声道:“失心邪丹,万年不出,如有妄动,圣刀必诛……”如此咏诵了三遍,啪的一声轻响,丹匣自行开启。
丹匣里装着一只黑色的小罐,罐内有一团紫红色的烟气,像是溪水中打出的小漩涡,飞快的旋转着。
雪莲盯着这只黑色的小罐看了好一会儿,问:“失心丹在哪儿?”
守丹弟子站起身,指着小罐内旋转的烟气,道:“那就是邪丹。但要让那位修士驱动真元,自行吸食。”
陆槐原本就没听说过什么“失心丹”,现在才知道,这个鬼东西还要自行吸食,不由的嘲笑了一声,道:“雪莲?你以为我会自愿服下你的毒药吗?”
雪莲取出黑色的小罐,来到铁笼前,递给陆槐,道:“你不愿意服用,我也没有办法!但我可以用你的性命,逼另外一个人吃下它!”
陆槐已经猜到她说的是谁,冷笑着道:“你说的是梅儿吧?她是法宗弟子,你不敢动她。就算你逼着她吃下去,又能怎么样?你以为我真的在意吗?”
“我知道你不会在意她,你在意的只是露露,而她不过是一只占据了露露肉身的丑陋蜘蛛罢了!”雪莲的脸上露出恶毒的笑,“可我知道她在意你,只要能够保住你的命,她一定会吃下失心丹。然后……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付她吗?”
陆槐把头扭去一旁,道:“随你的便!”
雪莲面无表情的道:“我会把她带到京城,送给一家破旧的妓院,让你的露露做回自己的老本行。怎么样?”
“你……”陆槐猛的转回头,双眼如电,死死的盯着她。
雪莲淡淡的道:“失心丹,失心丹!梅儿占据了露露的肉身,吃下失心丹也就等于死了,我能控制的便只剩下露露的肉身。想想看,被那些肮脏的男人压在身下的是谁?是露露,还是梅儿?”她呵呵一笑,“是露露!”她把黑色小罐凑到陆槐的面前,“为了露露……我想你会把这里的东西吸进肚子里去!”
“为了露露……”陆槐的眼睛几乎瞪出鲜血,咬牙切齿的道:“请你记住南真子的话,失心邪丹,万年不出,如有妄动,圣刀必诛。”
雪莲耸了耸肩,“那是他说的,跟你没关系。”
“有关系!”陆槐从她手里接过黑色小罐,“你别忘了,我手里握着的也是圣刀!”
一股紫红色的烟气从小罐内飘出,钻入了陆槐的体内。
雪莲浑身一颤,露出一记惨笑,幽幽的道:“如果真能死在你的刀下,我也愿意!”
194:蜀路难
京城,飞雪。
“如果你见到飞雪,那你就该小心了!”小狗子抱着胳膊,蜷缩在破棉袄里,侧靠在城墙上,警告着唐善。
天空中飘着雪花,有风,雪自然要飞。
“我应该信你,你说过,我没有中毒。”唐善的身上披了件白色的熊皮大氅,背手矗立,仰视天空,像是并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在喃喃自语。
飞雪是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
有人说,她的美丽来自冷艳、孤傲。
但当你见到她时,你不会在她身上发现“艳”与“傲”,你会感觉到她很孤独、寂寞,像是看到一只初生的小兔,在冰冷的冬夜中,迎着圆月,瑟瑟发抖。
所以你便会不忍,你便会上前安慰。
那样你就会感觉到冷,一个人心脏被刺穿,热血流尽,通常都会感觉到冷。
雪中就站着这样一个女人,举着乳白色的纸扇,静静的注视着唐善。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回去!”小狗子在叹息。
“知道金一针都说了些什么吗?”唐善径自发问,像是并没有注意到雪中的这个柔弱的女人。
“我不知道金一针说了什么,但我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你去蜀中,一定会死。”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