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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绢满面是泪,看到他没有好气的道:”关你什么事儿?你倒是恨不得我们凤家没有好事儿,你放心我们凤家的每一个人都会活得好好的。
方人豪看到容连城和红锦躺在地上,而地上并没有血迹吐了一口气:“这么高摔下来,我看还是慢慢的放到马车上,等大夫来诊治比较好,他们现在八成受不了颠簸。”
二娘等人已经回身,四娘让人照顾红锦和容连城,五娘去应对方人豪,二娘带着其它姑娘们快速的离开:凤家今年能够供奉神衣,不知道会引来多少人的嫉恨,所以她们不想太过引人注目。
翠绢比蓝罗和青绸都还要伤心、担心:“二娘,大姐姐他们不要紧吧?”
青绸张口就道:“你是巴不得大姐姐能死掉,好由你来代嫁是不是?大姐姐就是被你害的,你还好意思问。”
季氏的脸黑得如同锅底灰:“都少说一句,有什么事儿回府之后再说;虽然现在是在路上,但也要防着隔墙有耳。”“什么隔墙有耳?是你们母女两个做贼心虚!”青绸却得理不饶人,她不是不懂事的,当然知道现在说这些话不要紧的。
季氏气得狠狠瞪了一眼青绸,却只能喝骂翠绢:“流什么泪,人家不会领你的情,只会骂你而已,没有听到嘛。”她是有气没有地方出。
而同样的话在这个时候也同样出自于另外一个人的口中,就是方家的那个丫头:“还不走?人家可不会领情,说不定一会儿还要说是你害的呢。”
“妇德学过没有?没有学过回去好好学,要知道七出里可是有’多言‘一项。”
方人豪声音冷冷的:“我的事情,方家上下谁也管不着,你算老几?”
那丫头没有想到方人豪会翻脸,愣了一会儿一跺脚:“你等着,我去告
诉老夫人,让老夫人给我评评理。”说完走掉了。
方人豪又哼了一句看着凤家的人沉思起来:凤家这一出是意外呢,还是人为呢?他能不能自此事得到此许的好处呢?
可是五娘应酬的滴水不漏,方人豪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只能耸耸肩回去了。
高楼大厦,汽车飞机,电视电话……红锦如同是在梦中,她看到了很陌生、却又很熟悉的东西。
她好像知道这是哪里,又好像不知道。
所有的东西都笼罩在一层雾里,她看得不是很真切;而她的眼前还飞快的闪过了很多的人与事:她站在大大的桌子后伏视着一众的男人、女人,目光冷冷的,之后扔一句“我要结果”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还有她和一些男女一起熬夜,一起欢呼,一起庆功……等等。
她还是红锦,只是又好像不是红锦。
她的头好疼、好疼。
“锦儿,锦儿。”耳边传来了温柔的、厚重的男声,带着心焦、心疼,并且听着有些虚弱。
是谁在叫我?红锦好像对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不过却又好像并不重要的样子:想了一会儿想不起来,她的眼前又开始浮现那些男男女女的事情。
“姐姐,姐姐!”这个男声带着二十分的心疼:“母亲让我好好照顾你的。”
母亲?红锦忽然眼前闪现了素白的颜色,然后所有的高楼大厦都不见了,她已经身在一座佛堂中。
白色,到处都是白色;雾是白的,纱是白的,屋里全都是白的,白得那么静,静得让红锦感觉到压抑。
屋子里的房梁上悬着一根白色的绫,随着风飘来荡去。
红锦看着那白绫呆呆的,转过头去看到了唐氏,她慢慢的走过来抚上红锦的脸:“不要迷失了自己,乖女儿,回去吧。”红锦忽然间明白这就是自己的母亲,她扑过去抱住了唐氏:“母亲,母亲,我好累好累。”
泪水哗哗的流了下来,她真得太累太累了。
唐氏轻轻的拍着红锦的背:“乖,我知道,我都知道,锦儿最乖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会过去的。”
红锦听着这样轻柔的声音,泪水流得更欢快了,就好像要把她所有的委屈、劳累、痛苦、伤心都哭出来一般;她一直哭一直哭,一直流泪一直流泪,就在唐氏轻柔的低哄中,哭到她累得睁不开双眼。
“回去吧,锦儿。”唐氏的声音也好像飘了起来,听起来那么的不真实。
红锦睁开眼睛,看到了她房里的帐顶。
母亲呢?
高楼大厦呢?
她有一霎间茫然的盯着帐顶,什么反应也没有。
围在床前的人看到红锦醒过有些不敢相信,都屏住了呼吸:因为她不是慢慢的睁开,而是猛得一下子就把眼睛睁得那么大。
“锦儿。”容连城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试着唤了一声,他生怕大一点会吓到红锦一样。
“姐姐。”浩宇也轻轻的叫了一声儿。
蓝罗和青绸紧张的揪着手帕,浩民挤在浩宇身边看着红锦,三个人都没有敢开口。
红锦自睁开眼睛之后就没有眨一下,他们现在很担心、很害怕,怕红锦这个样子不是醒了过来:大夫说过了,红锦能不能醒过来全要看天意的。
红锦终于眨了眨眼睛,自她跌下楼醒来之后发生的事情她都记了起来,记起来的却还不止这些,还有那些关于高楼大厦的。
她转着眼珠自容连城、浩宇等人的脸上看过去,一个人也没有落下,她的眼神带着震惊、茫然,不知所措。
然后她闭上了眼睛,她的心太乱了。
“锦儿。”容连城有些着急了,他伸手握住了红锦的手,一面回头道:“请大夫!”
红锦在心中低叹一声:“不用请大夫了,我很好,我醒了。”
她醒了,她真得醒了。至少,她现在知道她是谁了;只是,在上一次跌下楼之前的记忆依然是模糊的,可是并不是一丝都没有。
她能感觉到浩宇唤她时的心底的柔软,她也能感觉到想起唐氏来的心酸,还能感觉到对凤德文的愤怒与恨意,这些感情都是那么的强烈,强烈的让她不能认为那是另非一个人的事情。
可是她并不是原来的红锦,虽然她也是红锦:这是为什么呢?
容连城回过头来:“锦儿,你真得没有事儿?”他还是担心的,因为他也是刚刚知道,红锦原来已经自高处跌过一次了。
红锦睁开了眼睛,她的眼中湿湿的,因为她对现在情形的抵触,也因为她对眼前的人与事的强烈而真实的感情。
179章 关门,放狗!(粉红票435)
红锦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她对那个高楼大厦时代的记忆虽然不少,可是偏偏就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就连那个世界的她是不是死掉了,她也不清楚。
她清楚的是她对浩宇,对凤家每一个人真实而强烈的感情: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好像记忆中的另外一世界是假的一样。
“我没有事儿,真得没有事儿。”红锦看着容连城笑了一下:“我现在很好,从来没有过的好。”
“哟,不是说大姑娘生死不明嘛,怎么这才一转脸便生龙活虎了。”
不用看红锦也知道这是那个让人讨厌到不行的胡氏来了,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现在的她还真没有准备好面对眼下的一切。
浩宇起身:“六娘,姐姐刚刚醒过来要好好休息,你先回去吧。”
“我好心来探她,你们不奉茶不行礼也就罢了,居然一开口就赶人—— 不会是心虚吧?要知道,就算你想装死也不能回避的,那些织锦花样儿的事情你不说清楚是不成的!”胡氏一手掐腰一手闲闲的甩了两下帕子。
她敢如此,是因为凤大老爷现在能写字了!她的靠山有了,当然不会再假装自己是个哑巴任人欺负。
青绸上前一步:“让你走你就走,你走不走?不走信不信我让人扫了你出去?”
胡氏瞪了一眼青绸:“不分香臭的东西,也不想想她活着有你什么好处,等着她想好对策起床和她那个嫡亲的弟弟,把你那个嫡亲的哥哥给大卸八块。”
青绸被她刺得一个字也说不来,回头看看浩宇眼圈便红了:那不可能是她哥哥做的,可是、可是大姐姐却当真是这么认为的;她在大姐姐昏迷的时候已经问过哥哥了,他说不是他做的就不会是他做的。
胡氏知道她的身份摆在这里,这些小辈儿就算是再张牙舞爪也不敢拿她怎么样:要知道,现在的红锦和浩宇也是待罪之身而已。
就算他们姐弟让凤家十几年来头一次供奉神衣又如何?凤红锦掌捆亲生父亲,她是死有余辜!
“凤红锦,你的伶牙利齿呢?往日你不是很能说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你也知道老爷现在能用左手写字了?知道你的所做所为再也瞒不下去了,就想着在这里装死想逃过去?我告诉你,妄想!”胡氏不但不走,反而对着红锦骂了起来,她今天就是来出气的。
她不但骂红锦,渐渐的还指桑骂槐的提到了唐氏,浩宇的眼睛红了接起拳头眼看就要忍不住打人了。
红锦现在真得心烦意乱,真得不想理会这些人、这些事:哪怕让她静上一会也好啊;可是胡氏却喋喋不休,越说越难听。
而随着胡氏的谩骂,红锦也想起了很多的事情,她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人让知道的,不然对她和浩宇十二分的不利:比如,她亲手打了她的父亲。
虽然凤德文禽兽不如,可是他是她的生身父亲,所以他能打她、骂她、辱她,甚至多少年任由人欺负她,她却不能反抗,只要反抗便会被人说她没有人伦。
胡氏的谩骂也让红锦动了怒,她在上一世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骂她,虽然她无父无母:在孤儿院中,大她三四岁的孩子抢她的食物,她不给那些人打她时,她拼了命的反抗,打不过就咬,死死的咬,咬住就不松口。
自从她把那个人的耳朵咬得鲜血直流之后,整个孤儿园的人都不敢再欺负她。
到了社会工作之后,那个好色的老板居然敢打她的主意,故意叫她端咖啡,顺手摸了她的小手:是,她不能没有工作,没有那份工作她就要喝西北风了;而且在旁人看来那也只是一只手而已。
但是她不这样认为,这一次是小手,下一次?是不是要等那个好色恶心的老板,把手放到她的小屁屁上再反抗 —— 正好给了那个恶老板借口,是你暗示我进一步!
所以她没有为了一口饭而低头,当场一抖手就把咖啡泼到了那个好色老板的脸上,然后又送了他两个狠狠的五百。
老板想叫?她叫得更大声,一掌拍在桌子上:“老娘要辞职,你不按劳动法给老娘遣散费,老娘现在就给你老婆打电话!,”那个好色老板就在她恶狠狠的目光下,让会计部多给了她三个月的工钱让她滚蛋:自那之后,她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的恶人怕比他们更恶的、更凶的 —— 只要捉到他们的把柄,这些恶人就是纸糊的老虎。
原本幼小孤苦无依的她敢拼命,原本初入社会、不知下一餐在何处的她敢挥掌,现在她凭什么要躺在床上任人辱骂?!
她凤红锦从来就不是一个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人,相反,她是一
个被骂要还两句,被打要还双倍的人。
红锦寄下便自床上坐了起来,容连城连忙扶她:“锦儿,你小心自己的身……”
“没事,我自己心里有数
##我。”红锦轻轻的答了容连城一句,眼睛看得却是胡氏,直直的盯着她,用喷火的目光盯着她。
胡氏被看得心底一寒,她有些怯了:“哼,我不同你们说话,你们等着老爷来叫你们去问罪吧!”说完回身要走。
红锦却喝道:“关门!”
门口的丫头听到立时便把门关了起来